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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挑戰。」

「哎,我也想嘗嘗謝佻大神烹飪出來的味道,能拿到評委的這麼多票,真是厲害了。」

種種議論不一而足,毫無例外的,都默認了第一回合得到如此懸殊票數的人是謝佻。

果不其然,主持人的話很快想起:

「第一回合的領先者是,謝佻。」

話音落下,竟然有掌聲從各處響起,各層樓中或站或坐的食客們,有許多都朝謝佻的方向微微致意,似乎是佩服她如此優秀的烹飪水準。

她的表情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蘊著點兒似笑非笑的意味,站在那裡的姿態傲立如鬆,仿佛看著的並不是前方的評委,而是透過這許多人,看到了屬於自己的王國。

那姿態是如此的意氣風發,風姿綽約,仿佛前方道路上從未有人能絆住她的腳步。

與她相比,旁邊的餘楚生神情就有些平淡了。

在宣布結果的時刻,他半點都不意外——

謝佻就是如此的強大,餘楚生一開始就知道。

隻不過原先以為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應該能稍稍接近她的水平了,卻原來隻是自己鏡花水月一樣的幻覺。

那人一直就站在山峰頂上,從未下來過,半山腰的雲霧遮掩了攀頂的險峻,才會讓許多人以為自己再使使勁兒就能上去。

實則不然,謝佻所得的成就,從十年前就令人望塵莫及。

過了十年,也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想到這裡,餘楚生的目光有些複雜,他忍不住轉頭看了看站在另一邊的人。

主持人宣布第二環節開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第二環節的題目很有意思,請兩位選手以『愛情』為主題來製作菜肴,時間依然是兩個小時。」

……

二樓包間內。

唐曉染端著杯溫水喝了一口,聽見主持人的話時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最後因為匆忙咽下而岔了氣。

「咳咳……歆姐,我沒聽錯吧?愛情?一個廚藝比賽?」

以為是小學生寫作文嗎?還以『愛情』為主題?

吐槽了一句,她又忍不住往窗口下麵看,好奇那位傳說中的食神要做什麼。

畢竟,剛才這人的那道烤鴨,做的還挺好吃的。

蕭時歆抬手幫她將臉側落下的一縷頭發挽到耳後,淡淡的神情裡有些許的溫柔,似乎並不在意樓下發生了什麼,眼中唯有這一人而已。

與此同時。

孫飛翔姐弟倆看著自己手中進門時拿到的號碼牌,再看了看抽獎大屏幕上顯示的數字,有些驚喜地對視了一眼。

然後姐弟倆雙雙鬆了一口氣。

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v』字。

第二回合能吃到食神做的美食了啊啊啊啊!這也太幸福了吧救命!值回票價了!

……

三樓包間內。

程悠悠在窗戶邊撐著腦袋,看向樓下,有些茫然地重複了一遍:「愛情?」

這是什麼題目?

這比上次給她定下的薯片要飄渺的多,讓人一時間無法聯想到具體的味道。

畢竟古往今來許多年,也始終沒有哪個詩人作家能夠將愛情給詮釋出來,何況是他們這樣普普通通的廚師?

程悠悠看了看謝佻料理台上放著的食材,又看了看旁邊餘楚生那裡擺著的食材,抬手用食指戳了下自己的右臉,喃喃感歎道:

「是了,我怎麼給忘了……」

甜點裡有兩道經典的,可以用來詮釋愛情的作品。

寓意是『帶我走』的提拉米蘇,還有最適合情人節送出去的巧克力。

程悠悠饒有興致地低頭看著謝佻在料理台邊的動作,從泡吉利丁片,到打蛋黃的動作,都十分的賞心悅目,明明甜點製作才剛剛開始,空氣中就好像已經浮起了糖分的甜味兒。

仿佛隻要用力呼吸一大口,就能將那些甜蜜都裝進肚子裡一樣。

洛子衿沒她那麼懂行,跟著看了一眼之後就挪回了視線,對旁邊的程悠悠更感興趣一些。

她牽起程悠悠的左手,跟自己十指相扣,看到兩人緊緊合上的手心,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能讓心底漫上點滿足來。

好像牽緊這個小家夥,就能讓自己內心與生俱來的那點兒空泛被填的滿滿當當。

這應該就是另一半的感覺了吧。

程悠悠原本看樓下看的很認真,結果洛子衿的動作硬是扯回了她的注意力,雖說兩人在的包間內並不容易被對麵離了很遠的樓上包間食客看清楚,但畢竟是在公共場合,程悠悠依然被這樣大膽的動作擾亂了心跳。

她下意識地想要縮手,反應過來這不過是把人握得更緊,於是忍不住張了張手指。

好像這樣就能讓洛子衿放開她似的。

洛子衿察覺到她的心思,於是變成了雙手攏著她的右手,好似捕捉獵物一樣,牢牢地咬住,不讓她離開。

程悠悠半天沒掙脫,耳朵有點紅,怕讓人看出來她們倆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急,小聲喊了一句:

「同桌……」

這聲音軟軟的,一副十分好欺負的樣子,讓洛子衿瞬間就想到了某些特殊的場合裡,對方求著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為難著哀求的樣子。

光是聲音就聽著讓人無法控製住內心的衝動。

她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抬眼跟程悠悠對視,仿佛在無聲裝傻地詢問:

怎麼了?

程悠悠忍不住將聲音壓得更低,去提醒她:「外麵有人。」

洛子衿黑白分明的眼睛與她對視,半晌後相當平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外麵有人啊,走進包間的時候又不是瞎的。

程悠悠:「……」

沒轍了。

她不敢再去看樓下謝佻製作甜點的場景了,將窗簾重新放了下來,說窗簾或許有些密不透氣,準確些說,是細細密密的珠簾,遠遠看去仿佛能隱約看到房裡人的動作。

實際上,那珠簾上的串珠很小,每一根又都細細密密地挨得很近墜著,以為的能看清實際是一種錯覺。

造出了一種朦朧的神秘感。

她回身去看洛子衿,眨巴著眼睛看她,像隻可憐兮兮的小狗,軟乎乎地跟洛子衿商量道:

「鬆手嘛,好不好?」

洛子衿勾了下唇,霎時間那冷豔的麵龐上便好似春風吹開了枝頭梨花那般,紛紛揚揚地盛開出清冷的美麗來。

她應了一聲:「好。」

在程悠悠以為她要鬆開手的時候,洛子衿隻鬆開了覆在她手背上的那隻左手,點了點自己的唇,輕笑道:

「親我一下,我就放手。」

偷偷地牽手和親一下,到底哪個比較過分,這還用說嗎?!

程悠悠震驚地看著她,如果此刻是在沒有旁人的家裡,或許程悠悠就會想也不想地抱住她的脖子,吧唧印一口。

然而現在是在公共場合!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所以某顆橙子又整個變成了紅色。

洛子衿看著她淺粉色的臉頰,心想這哪是橙子,這分明就是西柚。

剝開以後,裡麵的果肉都是淺粉色的,汁液還又甜又可口。

程悠悠為難地思考了半晌,隻能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往桌下挪了挪,好像這樣就能藏住痕跡,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正在此時,她聽見洛子衿在旁邊歎了一口氣。

雖然很輕,程悠悠也還是聽見了。

緊接著,那清悅微涼的聲線再次從近處響起:

「我媳婦兒不想親我,這可怎麼辦呢?」

末尾的音調分明是標準的上揚,卻因為她聲線本身的特點,勾勒出稍許意有所指的曖昧來。

程悠悠如坐針氈地在座椅上挪了挪。

太奇怪了,明明兩個人連更害羞的接觸都有了,為什麼時至今日她還總是被這樣的話調?戲到耳朵尖都發紅。

一定都是因為洛子衿那個詞!

程悠悠害羞地連腳趾頭都在鞋裡縮了縮,低下頭看著麵前的茶水,不去看她。

洛子衿猶嫌不夠,左手抬起,又去捏了捏程悠悠的粉色耳尖,本來隻打算捏一下的,下手了發現手感跟口感差不多,同樣吸引她,於是跟著往下挪了挪,揉了下她的耳垂,喉間發出一聲疑惑:

「嗯?」

耳朵本來就是容易敏[gǎn]的地方,但凡被人揉弄,誰都會輕易地發紅。

尤其是這樣莫名地帶上暗示意味地揉弄,讓程悠悠幾乎半邊臉都紅的沒法見人。

隻是揉揉耳朵都能讓她丟盔棄甲。

程悠悠有些狼狽的用右手拿起茶杯,好像這樣就能擋住自己羞赧的神情,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顫著聲線答道:

「回、回去再親可以嘛?」

洛子衿聽著她搖搖欲墜的聲音,收回了自己玩她耳朵的手,怕再逗下去這人的反應更大,真被人看見虧的還是自己。

她眼中帶著笑意,與程悠悠十指相扣的右手,隻剩四指並著卡住她的手指不讓她抽離,拇指往掌心內彎了彎,在程悠悠的掌心裡畫了個圈圈。

麵上卻做出在思考的樣子:「嗯……回去啊……回去你就會親我了?」

程悠悠不斷的點頭,被她逗得手心發癢都不敢再躲,生怕又再引起她的什麼動作。

洛子衿沉%e5%90%9f半晌,露出了勉為其難的模樣,這才鬆開了扣著她的手,用妥協的語氣回道:

「好吧。」

好像十分為難,卻為了保持住自己對媳婦兒有求必應的形象才答應似的。

程悠悠在心裡對她的演技拚命大喊『可惡』,但怎麼都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縮回自己剛被她牽了半天的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手心更癢還是耳朵更癢。

然後假裝去低頭喝水。

正在此刻,聽到洛子衿意猶未儘地的又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