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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

洛子衿的第二次語音邀請發了過來。

程悠悠剛聽見手機響不到半秒就按下了接聽,這回趕緊搶先道:

「同桌你快去睡吧,彆操心我了,我再思考十分鐘就保證也去休息了。」

洛子衿『嗯』了一聲,回道:

「不用十分鐘,剛跟一個芍城的朋友打了電話,她家裡就有很多吃糕點的習俗,你說的缽糕她也見過製作,具體的方法我發給你了。」

程悠悠沒有拿耳機,接語音都是放到耳邊,聞言立刻說了句等等,然後查看了一下對話框裡的內容,對那三言兩語中揭露出的內容恍然一聲:

「哦~原來是這樣!」

她茅塞頓開,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明亮了起來,重新又將手機聽懂放到耳邊,喜形於色地說道:

「嗚哇我要是早點問你就好了!」

旁邊全程看完了她情態變化的瑛:

笑容漸漸消失.jpg

#情敵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能打怎麼辦#

#你好這裡有一位還沒來得及撈到出場機會的超級英雄#

她為自己的那點求而不得的小心思歎了一口氣,拖著自己之前驕傲翹起,現在隻能耷拉在身後的大灰狼尾巴往廚房外走去。

正巧遇上了從房間裡剛貼完麵膜,打算出來洗個臉的謝佻。

兩人麵麵相覷了幾秒,瑛腦門上忽然亮起了一個燈泡。

『叮』地一聲。

她眼眸也隨之一亮,眨眼間哥倆好的湊到了謝佻的身邊,抬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謝佻斜睨著她的動作,似乎在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跟她熟到勾肩搭背的程度了,思考了不到一秒,果斷否掉了,不客氣地開口道:

「鬆——」

話還沒說完,隻見瑛搓了搓指尖,討好的對她說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幫過你的忙嗎?」

謝佻麵無表情:「什麼時候?」

確定那不是看過她的戲嗎?

瑛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繼續道:「現在是輪到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謝佻毫不猶豫地接了一句:

「醒醒。」

瑛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疑惑的說道:「我沒喝酒。」

謝佻:「……」

她揉了揉額角,頭疼的說道:「行,繼續說,要我幫什麼忙?」

瑛義正嚴辭地回道:

「請把你徒弟許配給我。」

謝佻:「……」

這是哪部古裝劇的台詞?

三秒鐘之後,她冷著臉抬手將瑛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去洗臉了。

身後傳來疑惑的喊話:

「謝,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謝佻遙遙扔下一句:

「去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瑛:「……」

……

同一時刻。

廚房裡。

程悠悠一邊開火重新鼓搗缽糕,一邊跟正在叮囑她去休息的洛子衿撒嬌:

「就一會兒,我保證做出來我就去睡。」

洛子衿在電話那頭毫不心軟:「不行。」

程悠悠將米漿倒進了大鍋裡,生火看著它沸騰,對手機親了一口:「mua~!」

洛子衿不為所動:「我給你倒數十秒鐘,程悠悠,再不去睡,下次見麵你就完了。」

程悠悠鼓了鼓腮幫子,想了半天,對隔著聽筒那頭的人丟了一句絕殺:

「我愛你。」

電話那頭安靜了。

洛子衿坐在床頭,看著一室的寂靜黑暗,呼吸聲都頓了一拍,似乎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聽到這句話。

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那人卻不在自己的身邊。

程悠悠仿佛察覺到了這招的效用,繼續在那邊哼唧著說了幾遍:

「愛你嘛,你先去休息,我保證很快了,好不好?」

59、臘味煲仔飯

幾日後,月下酒樓。

這座酒樓在華國有很特彆的來曆,相傳是由古代最後一個王朝的禦膳房掌勺人建立的,裡麵還留下了許多古時皇宮裡的膳譜,而且菜肴的特色都是偏向華麗繁複的類型,自然地,價格也十分昂貴。

除此之外,這酒樓還是華國廚師之間相互交流和切磋的地方,尤其是京城的廚師——因為民國時期京城最好的廚子都在這兒,所以通常是華國其他地方的廚師上門來挑戰。

久而久之,月下酒樓就有了個不成文的習慣:

每個月舉辦一場廚藝比拚。

既可以是其他廚師來酒樓挑戰主廚,也可以是來自其他地方的兩個廚師恰巧在首都遇到,借酒樓的場地一用。

而每個月比賽日開始之前,月下酒樓會給在首都的所有名廚發邀請函,若是他們有空,屆時可憑借邀請函入場觀看,充當評委。

尋常人也可以通過其他的渠道購票,隻是這票不太好求,並沒有對外出售的專門渠道,除了酒樓附近的居民,其他人想要得一張全憑運氣。

若參加比拚的是名不見經傳的什麼人,那樓中食客來的或許真寥寥無幾,可若是華國八大菜係的繼承者們之間的挑戰,即便是全樓爆滿也是家常便飯。

這一個月傳出的廚藝比拚消息就在業內引起了陣陣討論。

……

比賽開始前兩小時,酒樓後廚。

一個正在麻溜挑洗青菜的小夥子用胳膊碰了碰旁邊那個蹲在海產水櫃前的人,低聲道:

「哎,今天咱樓裡的比賽你知道不?」

那人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懶散,好像愛理不理的樣子,翻了翻跟前箱子裡剛進的新鮮大閘蟹,繼續道:

「你說的是楚生師兄的比賽吧?」

沒等另一人回答,他兀自摸了摸下巴,低聲道:

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聽說很多年前,楚生師兄曾經是食神的徒弟,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斷絕了師徒關係,食神那邊沒有任何解釋,楚生師兄就開始了在全國各地探索美食的道路,後來才定在咱酒樓。」

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什麼,又提了一句:「倒是要跟他比拚的那人我沒聽過。」

洗菜的那小夥子將手頭的大把青菜在盆裡用力涮了涮,嘿笑一聲,開口道:

「這個我知道,聽說她之前並不是咱這行的,連學徒都沒當過,就是個業餘的美食網紅,後來參加了『廚神爭霸賽』拿了冠軍,算是真正入了門,再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被食神看中了,好像是被收做關門弟子了。」

聽見他的話,正在觀察今天海產進貨新鮮程度的那位學徒刷地一聲回頭看他:

「『廚神爭霸賽』那種業餘的噱頭比賽拿了第一算什麼,咱這些在樓裡的學徒,哪個不能拿冠軍,隻是師傅們不願讓我們拋頭露麵,更樂意讓咱花苦功鑽研這行罷了——食神的眼光近年來莫不是在下降?」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隻能下了個定論:

「那看來今天楚生師兄是贏定了。」

相比於他,另一人則是更關注八卦方麵的消息,將手頭洗的乾乾淨淨的青菜攏起放到旁邊乾淨的盆裡,他哼笑一聲,開口道:

「你可彆瞧不起『廚神爭霸賽』,這比賽近些年辦的好著呢,闖出了不少這行的黑馬,再說了,這場比賽最有看頭的難道不是,昔日同門師兄挑戰新來的弟子?我覺著挺有趣的,當個熱鬨看看也不錯——哎喲!」

話還沒說完,他被旁人踹了一腳,差點從小板凳上直接趴在後廚地板上。

顯然統計海產的這位是個餘楚生的忠實擁護者,見不得彆人看他的熱鬨,踹完人之後背著手悠哉悠哉地往旁邊挪,繼續觀察他的水箱去了。

隻留下一句:

「看熱鬨是吧,等著,師兄比賽完了我就讓他收拾你。」

「哎不是——彆啊!」

雖然餘楚生被他們喊作師兄,但是他跟的可是月下酒樓的第一主廚,自己本身也是酒樓的主廚之一,跟他們這些隻能打雜的學徒地位是很不一樣的,這要真得罪了餘楚生,彆說洗菜了,恐怕日後來提前掃地都沒他的份。

……

同一時間。

月下酒樓周圍的老巷子裡也在討論著這一件事。

兩個穿著白背心,在四合院裡石桌旁下著象棋,打著蒲扇的老年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聽說了嗎?小謝好像回來了。」

其中一個臉上有顆痣的不緊不慢搖著蒲扇,挪了挪『馬』,對對麵那人說道。

「小謝?哪個小謝?」另一人將蒲扇放到一邊,注意力都放到了麵前這個大棋盤上,思索半晌之後,謹慎地選擇將『炮』平移到了一顆卒子後麵。

「嗨,食神謝佻!你忘了?今兒旁邊酒樓還有她倆徒弟的廚藝比拚呢,我兒昨天給了我張票,一會兒我就看看去。」搖著蒲扇的人見他動完棋子,想也不想地將自己的『車』放了出來。

對麵的老頭兒一聽那名字,頓時想起來了,棋都忘了繼續走,隻顧抬頭問道:

「真假的?哎喲那我也得看看去,當年她拿下『食神』稱號時的風光我都還記得,後來莫名其妙沒了音訊,這下倒是回來了?嘖,想起當年在月下酒樓吃過的那頓,我感覺這後半輩子吃的其他飯都怪沒滋味的。」

他說的是謝佻在參加完世界美食大賽之後回國,被月下酒樓聘請了一個月,在那裡當榮譽主廚的時候。

聽了他的話,另一人也不繼續走了,附和了一聲:

「可不是麼?我也惦記著這頓呢,要是這次她新收的徒弟沒贏,我可聽說下一次就是楚生挑戰她了。」

「哎喲,那我可等著楚生這小子發揮了,前陣子我也嘗過他的手藝,隻能說『名師出高徒』,有點小謝當年的樣子。」

……

在周遭的街頭巷尾都響起討論聲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