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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脈,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得查一查”

齊墨:“……嗯。”

小可憐繼續道:“也是奇了怪了,我若是元陽早失,早就該被長老們看出來了,怎麼能藏到現在才剛剛發現,這可難尋了。”

齊墨:“……”這熊孩子一開始以奇珍淬煉身體,體內元氣外溢,一時半會,體內情況除了以神識掃視之外,皆是不可探得其中情況。

現在忽然顯露端倪,自然是因為他把體內元氣都煉化了……看不出來才怪呢。

寧不流不知道其中隱情,齊墨卻十分清楚,也是因為如此,他才確定寧不流不會把這事兒扯到他身上——畢竟那時他生生壓下衝動,元陽未破,尋常人便是想到他來,思緒也不可能拐到這麼奇怪的方向。

第173章 瘋魔可成佛(二七)

自認為絕無破綻的齊墨非常淡定, 對寧不流表示了一番支持態度, 就放下這件絕不可能查得出來的懸案, 轉而去專心聽壁角了。

另一邊, 書生與他嬌美的妻子正在行夫妻之事。

他們開始動手動腳時,齊墨便把寧不流那邊的聲音掐了。

過了好一會兒, 那不停歇的嬌%e5%90%9f聲才平息下來。

夜間本來就安靜, 這聲音一停, 這碩大庭院裡, 居然是再沒有了一絲聲音。

齊墨默默起身, 轉而去往書生與他妻子的房屋。

裡麵的燈已經滅了, 半點生息都不曾傳出, 隻能隱約聽見裡麵傳來的吞咽聲。

齊墨毫不猶豫, 推門而入。

他早已超脫禸體凡胎, 夜間視力極好,便能看見那嬌美的妻子, 下`身生出蛇尾,上麵還帶著已腐爛的傷痕。

一股腥臭氣息, 從她身上傳出, 與此同時, 她還埋首在床邊, 狼吞虎咽。

齊墨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她手下泛著青光, 將書生的身體罩入光網之中, 正吞食他五腑內臟。

她狼吞虎咽, 雙眼猩紅,嬌豔的臉龐上,帶著點點血漬,顯得更加妖異。

“夠了。”齊墨察覺到書生氣息漸弱,便甩袖拂開嬌美妻子。

妻子動作停下,她被一股清風吹得貼到牆上,卻未曾察覺到一分傷痛,抬臉看向齊墨。

齊墨已經取出一枚靈丹,碾碎成粉,撒在書生身上。

但是便叫他血肉重生,起死回生。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魔氣,也自他天靈部位竄出,被齊墨清除。

妻子冷眼相待,等到齊墨將書生救回,才冷笑道:“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用?他隻要活著,一旦心生惡念,便可生魔。而我自然也不會罷手,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

“阿彌陀佛。”齊墨低歎一聲,他來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對蛇妖道:“他是人,我自渡他,不必問什麼因由。而你已是元嬰妖修,自已廣闊前景,又何必與一凡人糾纏不休?”

是的。

這書生的妻子,是一個元嬰大能,甚至他的幾名美妾,也是山間鬼物,被這妖修召來,煉化為己用。

嬌美的妖修隻是冷笑,卻不說話。她化為人身,卻不幻化出衣物,全身上下不著寸縷,肌膚如白玉,上麵有點點紅痕,豔麗至極。

她比起曾經的佳人鮫人公主,美了不止一成。

然而齊墨的視線,卻儘落在她小腹上,那裡有一團純淨靈氣,正是這元嬰大能的還未出世的後代。

妖修若是能修成人身,自然能以人的方式孕育後代,哪怕是蛇妖也不用產出蛇卵,而是直接將後代化為人身。

而這蛇妖的後代,卻是這書生的血脈。

齊墨低歎一聲,便轉身離去。

妖修美眸之中閃出異色,她坐在床榻上,看了一眼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書生,冷哼一聲。

今夜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許多次。

齊墨也是因為這種緣由,才一直待在這裡,沒有離開。

時間又過了幾個月。

是春夏交接之際,天色已經連續不放晴了數日,陰雨連綿,隱隱有河水決堤之勢。

書生因為連綿大雨,便不再外出,整日在家中與諸多妻妾廝混,處處纏綿,甚至在雨中糾纏。

齊墨就看著他們忘我歡好,靜立於屋簷之下,身邊三尺不落水雨,獨得一分清淨。

當晚,書生又有了魔念,與往日不同,他生出的魔氣更加濃鬱,泛著讓人厭惡的%e6%b7%ab邪氣息。

妖修身上的腐爛傷勢更加嚴重,她無力地躺在床榻上,低低地笑:“你看,你看,你想渡他,他卻連你在哪裡都看不見!”

可笑,可笑,可笑!

齊墨治好書生傷勢,道:“人生而善。”

“人生而善?”妖修冷笑道:“那好,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人生而——”

“善。”

齊墨與她對視片刻,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即日起,書生家中卻忽生變化。

他家中忽然出現金銀珠寶,發現了這一點的書生欣喜若狂,甚至連還在女喬喘的妻妾都不管不顧,甩著還濕淋淋的鳥兒就撲到金山前,狀若瘋狂。

他欣喜萬分,連連過了數個時辰,才冷靜下來。

幾個妾室聚集在他身邊,嬌笑連連,連道“恭喜夫君”,一副癡癡模樣。

書生憑借這些金銀珠寶,很快買了新宅子,以及許多仆從,更多的美人。

而這些人,自然都是妖修煉化的鬼物。

一個個都美若天仙,甚至連小廝都清秀可人,彆有一番楚楚動人。

新宅院,很快便成了一處%e6%b7%ab窯。

書生有了錢,野心也膨脹起來。更想要權勢。

正逢此時,山洪欲崩,齊墨便離開此地,去化解了一次危難。

他身上功德環繞,修為也有了山海氣勢,實在壓抑不住,隻得突破元嬰。

破丹成嬰,對齊墨來說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他突破後,甚至沒有雷劫加身,直接趕回了書生宅中。

宅院之中一片[yín]靡之色,是書生叫了他之前誌同道合的好友,來共赴酒宴。

一個個美人,穿著輕薄紗衣,伏倒在地。

她們如犬類一般趴伏在地,低賤無比,被幾個書生邀來的好友,兩眼放光,露出壓抑不住的羨嫉之色,問書生怎的忽然發跡?

書生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便叫他們共享美人。

這般糜爛日子,很是過了一段時間。

也有偶爾幾人,來赴宴後,發現這般[yín]靡之態勃然大怒,與書生斷絕關係,再不往來。

書生隻覺麵上無光,想要派人報複,卻被齊墨暗暗化解。

又過一月有餘,一群人終於玩膩了這些美人,一人半醉之際,忽地看見了為他們倒酒的小廝。

小廝容貌清秀,肌膚也白皙嬌嫩,看著實在是乾淨可憐。

那人靈光一閃,忽地一拍手掌,對諸人道:“諸位兄台,可知曉旱道的玩法!”

“旱道?……龍陽之好?”

“分桃斷袖……這乾巴巴的男人,又怎麼及得上美人來得有趣?”

那人大笑一聲,說:“你們這般,可就狹隘了!”

說罷,他扯過瑟瑟發抖的小廝,扯開了衣襟,肆意玩弄一番。

尚未嘗過情愛滋味的小廝,頓時軟成一灘,躺在那人懷中,眼眸迷離,很有一番春色,將諸人看得兩眼發直,恨不得對那人以身代之。

有了這等前例,他們對於歡場一事,也就更加手段頻出。

不過幾日下來,碩大宅中,除了妖修還沒有被他人碰過,他們相互之間,甚至都已經玩弄過了。

其中以書生更甚,他甚至沉迷上了一邊被人壓製,一邊又玩弄他人的感受。

齊墨在日日夜夜身處宅中,連寧不流互傳消息時,都要先設下屏障,隔絕外邊的[yín]靡之音。

“你到底在做什麼?”寧不流對此非常好奇,他道:“那人渡了沒有?他想不想當和尚了?”

“……”齊墨道:“我不知如何渡他。”

寧不流道:“怎麼還有你渡不了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齊墨道:“是你高看我了,人心難測,以我之力,要渡一人,也實在太難。”

寧不流道:“唉,這般麻煩!你到底在渡哪兒的人,事情怎麼這麼多。”

“我在南方清河。”齊墨道:“我所渡者,一開始,也並非是這般模樣。”

寧不流道:“那便來北邊好不好?這裡寧家曾經坐鎮一方,也算得上民風淳樸,絕對好渡。”

齊墨:“……”好渡他還渡什麼渡?他現在就靠著這妖修順理成章地激一下心魔呢。

齊墨與寧不流聊了一會兒,得知他預備突破金丹後期,也就略放了放心。又問了一番寧不流近日情況,發覺與劇情無異樣,更加安定。

時日漸過,寧不流的消息越來越少,齊墨隻問幾次,得知他在閉關,便不再擾他。

與此同時,書生宅中來往之人,也從文人到官爺,數月下來,便已經成了這一帶達官顯貴暗中往來,交易尋歡之地。

書生之名,也慢慢傳出,言說他是天下難得的風流才子,以清雅之名將其宅府中的[yín]靡內幕掩下。

達官顯貴之中,難免有些嗜好暴虐之人。

書生宅中的美人一茬換過一茬,這裡聚集的魔氣,也越來越重。

甚至書生宅院上空,都有了一層濃濃黑氣。

又是一夜,齊墨為這裡的人驅去魔氣,妖修待在一邊,扶著凸出明顯的小腹,看他動作,用言語誘惑。

“你可悔否?”

“這些美人都是我手下鬼魅,可若是他們真的是人,你便有了罪過。”

“你可想過,人在受此痛苦時,會有多恨?”

“他們不知這是鬼魅,卻依舊以如此手段施於其身,人心惡毒不過如此……”

齊墨安靜了片刻,這次他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對她道:“它們並不是人。”

“它們並不是人,可佛家不是講究眾生平等?!”

妖修冷笑起來,她道:“你真的覺得,這些人還可救?!”

“……”

齊墨微微合眼,不發一言,卻沒有離去。

這便已經說明了許多。

“人性本惡。”妖修低低道:“我隻是略施引導,甚至沒有引導,他們便自己到了這等地步。”

“他們可救?”

“他們非人。”

“這皮囊下,本便萬物平等,一念善則成仙,一念惡則成魔……”

齊墨低歎一聲,轉身離去。

妖修蠱惑之聲,遙遙自身後傳來:“你明日來我這裡。”

“讓我給你看看……他們能惡心到哪種程度!”

第二日時,齊墨依言到來。

已是冬日,這裡初下一場新雪。

妖修恢複人身,麵帶疲憊神色,她小腹凸出,看著即將待產,小廝丫鬟侍奉其旁。

齊墨站在她身前,她卻隻微微一笑,讓他避開。

於是齊墨便立在一邊,不多時,就見到書生領著幾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