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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楚佩晟拍了拍手。

一名嬌俏的侍女應聲而出,她眉目中頗有幾分英氣,手中還捧著一個酒壇。

不用楚佩晟示意,她就已經走到了齊墨麵前,素手一拍,就講酒壇拍開,一股濃鬱的酒香味道從其中飄了出來。

周圍的老將都被那股香氣勾得哈喇子都用流出來了,眼睛已經直勾勾地朝著齊墨看了過來,都希望自己才是坐在那裡的人才好,這樣就能好好地嘗嘗那美酒的滋味了。

然而這一群大老爺們垂涎三尺的美酒,對齊墨來說卻是避之不及的毒藥,他神色平靜,抬眸看了那壇美酒一眼,頓了頓,才伸手將其接下。

楚佩晟正含笑看他,齊墨眼神微動,隨後將將壇子抬起一飲而儘。

他的動作極為瀟灑豪爽,不少酒液都隨著他的動作流了出來,才下顎留到脖頸,浸入衣領。就連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都被酒液打濕。一滴水珠掛在青年鴉黑的眼睫上,似墜未墜,極為撩人,讓楚佩晟忍不住想要傾身將其%e8%88%94走。

齊墨運轉內力,將體內的酒精都逼出身體,然而那股子醉意卻已經沒辦法驅散了。

他本來白皙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紅暈,然而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卻依舊冷靜而清明。

楚佩晟心裡閃過一絲詫異,然而麵上卻依舊是絲毫不顯,他溫和道:“齊卿,與朕再飲一杯!”

又是一名侍女,捧著酒壇子飄然而入,將酒封拍開,一股濃鬱的香氣穿出。

齊墨神色不變,接過酒壇子,再次一飲而儘。

大量的酒液隨著他的動作流了出來,一群老將神色痛惜至極,恨不得能把齊墨身上灑落的酒液都%e8%88%94到嘴裡去,這種難得的美酒,怎麼能這般浪費!

又一壇酒儘,齊墨的眼神反而更加清明了起來,他臉龐上甚至多了一絲笑意,低聲道:“多謝陛下賜酒。”

這句話本來是應該在之前就說的。但是齊墨喝了酒,雖然已經將身體之中的酒氣排出體外,但是那醉意卻依舊存在。他不直接趴下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楚佩晟眼中依舊帶著滿滿的笑意,他道:“齊卿不必言謝。”

說罷,就重新把注意力挪回了其他人的身上,不再去關注看似清明而鎮靜的齊墨。

齊墨舉著酒壇子,神色極為沉著,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

周圍人見他這般,也不好去打擾他。加之酒宴上氣氛熱烈,楚佩晟又叫來了許多人,把那極為難得的美酒分發下來。美酒在側,眾人很快便把齊墨這一處忘在腦後。

然而此時此刻,齊墨卻在腦海中打開商城,用了十積分兌換了一枚醒酒丹。

——這還是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的,畢竟他平常根本不怎麼使用積分,再說係統商城裡頭的東西大多數都是日常用品,久而久之他就把這玩意兒給忘了。

青年將軍的醉態,其他人是沒發現,但是觀察力極為敏銳的楚佩晟,卻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看似與身邊眾人談笑風生,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瞥著齊墨。齊墨雖然用了一枚醒酒丹,但是礙於人設,卻還是裝著一副醉酒的模樣。

他正襟危坐,神色嚴肅,酒壇子還是提在手中,而且看他的模樣,也沒有一絲想要把這東西放下去的想法。

簡直是正經嚴肅到叫人覺得可愛了。

楚佩晟眼裡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心裡也有些無奈。心道齊墨這副醉態,還當真是比起平常都要威風三分,那身邊凜冽的寒氣,差點將他也騙了過去。

若是叫他去與蠻夷交涉,隻要喂上這人一壺酒,就能叫他身上的氣勢更冷三分,足以駭住那蠻夷之人。

楚佩晟想到這裡,卻是更想笑一笑了。

有些人醉酒之後,躺倒便睡,極為省心。

有些人醉酒之後,會發酒瘋,嘮叨至極,讓人頭疼得不行。

也有些人醉酒之後,會做出與平常的形象大不相同的事情,比如抱著什麼人猛親這種,都還是輕的。

但是楚佩晟見過這麼多人的醉態,卻從沒見過和齊墨一般的。明明都已經醉得意識不清,卻還是擺出一副正經模樣來,讓尋常人都不敢靠近。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二。

酒宴一直到了三更天,整個營地都是燈火通明,一點點的篝火劈裡啪啦地燒著,酒香與肉香一起傳出老遠。

楚佩晟看齊墨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已經有些下垂的趨勢了,才忍住笑意,收起心中那股趣味。委婉地與老將軍交談了一番,說是讓這些人都散了吧。

尤其是那些將士們,他們可是明日還要守城的,若是精神不濟,被蠻夷攻過來,那可就犯了大錯了。

老將軍臉上通紅一片,他也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卻還是強打精神,道:“那,那老臣送陛下回府……”

“許卿先回去便是,朕讓齊將軍作陪便好。”

楚佩晟笑意融融,眼底一派清明,他清了清嗓子,看向齊墨,大聲道:“齊卿!”

齊墨神色冷靜,他頓了頓,才抬眼往楚佩晟那裡看去,手中也終於放下了那數個時辰都沒有放下的酒壇子。

他的語速極慢,“臣在。”

楚佩晟眉梢眼角都能讓齊墨看出算計的味道:“齊卿,送朕回去。”

這次的反應更慢了一些:“……是,陛下。”

齊墨看似醉得意識不清,實際上卻極為清醒,他麵上沉靜若水,心裡卻一直在暗暗叫苦。

“三三,三三,你說他是想要怎麼辦啊?臥槽,他不會是想酒後亂性吧!”

——這事情他也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裡頭的彎彎繞繞可是熟練得很。

雖說楚佩晟為了將來,根本就不會這麼做,但是問題就是齊墨他媽的曾經也這麼乾過啊!

作為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他什麼都做過,皇帝自然也是當過幾次的。

皇宮裡頭什麼東西都不缺,一些玩意兒自然也不會少,裡頭能把人迷昏了上個爽,事後還能讓人以為他是自己做了個夢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也足足有十幾樣。

齊墨雖然不知道在這裡這種東西多不多,但是絕對也是有的。

就楚佩晟那副模樣,齊墨就害怕他把這種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到時候他哪怕是被日了,也要做出一副茫然懵懂無措不解的模樣,可真是要讓他憋屈死了。

齊墨腦子裡都是楚佩晟可能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甚至已經腦補出來了足夠拍成一個係列的小電影的波瀾壯闊的劇情,滿腦袋都被廢料塞了一個滿滿當當。

楚佩晟可不知道,他心裡那位看似無比筆直純情的將軍,心裡卻在想著叫他也要臉紅一二的東西,他還以為這青年將軍是在強撐清醒,哪裡料到,這人居然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楚佩晟打發完老將軍,便帶著齊墨往外走去。齊墨神色沉靜,動作也是乾脆利落毫無停滯。旁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哪怕一絲的醉意。

他的表現根本叫人看不出來,加上這一大群老爺們都多多少少有些醉意。因此他們雖然關注楚佩晟,這麼多雙眼睛一直盯著這兩人看,卻也沒看出來兩人之間頗有一些微妙的氛圍。

齊墨一直跟著楚佩晟回到了廂房之中。他一進來,楚佩晟就關上了房門,隨著房門“吱呀”一聲,齊墨心裡的警戒線就已經繃到了最高點。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媽的實在是太適合酒後亂忄生了啊臥槽,齊墨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他到底是上了楚佩晟呢,還是上了楚佩晟呢,還是上了楚佩晟呢?

然而楚佩晟卻沒有如齊墨所想的那般直接挽袖子上。他點了數根蠟燭,又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齊墨唇邊,溫和道:“渴了麼,喝吧。”

齊墨眉目微垂,順從地張開嘴,把那一杯茶喝了下去。

楚佩晟神色微動,他伸手有意無意地擦過齊墨的臉龐,溫和地道:“阿墨,你是不是醉了?”

齊墨心裡一緊,臉上卻是一片茫然的神色,他頓了頓,才說:“臣未曾醉。”

那眉眼之間都是一片嚴肅的神色,叫人忍不住生出一絲笑意。

看這反應,倒是的確是喝醉了。

楚佩晟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神色,唇邊的笑意也是怎麼都壓不下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抬手撫上齊墨的眉眼,漸漸流連到他殷紅的唇瓣上。他低聲道:“真的沒有?”

齊墨愣了愣,才道:“沒有。”

楚佩晟笑了起來,他說:“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不與你說。”

那語氣之中滿是寵溺的意味,似乎是在哄那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般,讓齊墨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佩晟以為他喝醉了,頓時露出了本性,連妖豔賤貨白蓮花的麵具都掉了。

楚佩晟從來不是猴急的人,可是麵對齊墨,他卻怎麼都冷靜不下來了。他低聲笑著,目光流連在齊墨的眉眼上,他道:“彆這麼看我,阿墨,彆這麼看我。”

齊墨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麼改變,他的眼中帶了些茫然之色,似是不明白楚佩晟為什麼要這麼說。

楚佩晟低聲笑了,他攬著齊墨的後腦,將他帶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隻是瞬息之間,齊墨就被他壓製住了。烏黑的長發傾瀉了滿床,散開來像是滑軟的綢緞。

齊墨腦子裡咯嘣一下,那根弦就斷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他道:“三三!三三!!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腦子裡一片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係統回應。

齊墨說:“三三?”

腦海中依舊一片安靜,三七連個吱都沒發出來,眼睜睜地看著他宿主又他媽的被人給推倒了。

齊墨罵了一句臥槽,知道三七又被迫掉線了,他隻能自救了。

楚佩晟一把將他的青年將軍推倒在軟榻上,隨後便開始寬衣解帶,寬的自然是齊墨的衣,解的也自然是齊墨的帶。

很快,齊墨身上的衣裳就被他解開了。楚佩晟伸手細細撫過,低聲讚歎道:“阿墨倒真是難得的美人。”

他身下的人發黑如墨,隨意地披散在床榻上。俊美的眉目猶如被宮廷之中的畫師細細勾勒而出,哪怕是在酒醉之中,依舊帶著絲絲讓人難耐的殺氣與寒意。

所以這句話也說得很誠懇,沒有一絲輕佻的味道,反而顯得十分認真。

楚佩晟被美色所迷,一時之間情難自禁,低下頭來,在他削薄的唇瓣上輕輕一口勿。

隻是這一下的滋味,就已經讓他有些控製不住了。

楚佩晟眸色漸深,就在他想要動作之時,齊墨卻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嗯?”楚佩晟眯起了鳳眸,眉尖輕蹙,他看向身下神色清明的齊墨,不由心裡一驚。

齊墨卻狠狠抓著這人的手腕,他緊緊盯著楚佩晟的臉,頓了頓,才輕輕道:“盈兒……”

……盈兒?蘇黛盈?

這都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