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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我是吧?小意思, 你寫個字給我看看。”

白珍珍隨手寫了個平字出來。

孫慧燕挑眉:“你居然沒有寫繁體字?香江人不都是寫繁體字的嗎?”

白珍珍木著臉回答道:“平字沒有被簡化過,繁體字的平和簡體字的平都是一個字。”

孫慧燕笑了笑:“原來如此,我也算是長知識了。”

說著,孫慧燕的目光落到了白珍珍寫出的平字上。

“平字五行屬水, 測字為吉, 若是問事, 根據平字的小篆字形, 從於,從八。“於”是氣受阻礙而能越過的意思, “八”是分的意思, 氣越過而能分散, 意為你所經之事雖然有阻礙波折,但能平安越過。”①

說著,孫慧燕仔細打量了一下白珍珍的麵容, 說道:“你天庭飽滿,鼻根挺拔, 乃是福運之相,不過額角處的疤痕破壞了這福運之相。”

說著說著,孫慧燕的語氣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 你的命格被人掠奪過, 又因為你金木生的命格,金運斷絕, 木運催生……”

孫慧燕的手指快速地點了起來,嘴裡一直念念有詞, 在她測算的時候, 孫慧燕周身的氣息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之前她就像是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可此時此刻,她手指快如殘影,表情凝重,渾身散發著一種凜然不可冒犯的氣息。

白珍珍原本還懶洋洋坐在椅子上,但是看到孫慧燕這個樣子,白珍珍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孫慧燕。

“不對啊,根據我的推算,你的氣運已經斷絕,不該好端端坐在這裡,難不成我對麵坐著的是鬼?”

她測算到最後,總覺得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到最後孫慧燕被自己的測算結果整急眼了,雙手在桌子上猛地一拍。

“我知道了!”

白珍珍被她這樣子給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向了對方。

“什麼?”

孫慧燕指著白珍珍說道:“雖然我測算出來的結果匪夷所思,看起來像是我發癲之下推測出來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也相信自己不會弄錯的。”

“問題不是出在我的身上,那一定就是出在你的身上,所以……”

聽到這裡,白珍珍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然後她便聽到了孫慧燕最後的那句話。

“你不是原本的白珍珍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她那篤定的語氣卻已經是確認了自己所言並沒有錯,不管白珍珍承不承認,孫慧燕相信自己的判斷。

而白珍珍並沒有直接回答孫慧燕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孫慧燕深深地看了白珍珍一眼,然後重新坐了回去,又恢複了之前懶懶散散的樣子。

“我這人天賦很好,我爸都說我是除了龍虎山祖師爺之外最厲害的玄術師,而我打小的經曆也告訴我,我從來都沒有弄錯過。”

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錯過,所以雖然這次的測算結果格外匪夷所思,她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反而相信自己的測算結果。

“不過一人一魂,這本來就是這方世界的法則,你一個外來者,卻能和這具身體完美融合,你們之間一定有某種關係,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想要完全與這具身體融合,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吧?”

“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這個麵相,你這個命格,就是個香餑餑,而你和原來的那個白珍珍長得一樣,靈魂也差不多,命格也是獨特,好像變成這樣也不稀奇……”

此時的白珍珍人已經麻了。

之前她接觸的都是香江這邊的玄術師,這些人沒有一個看出白珍珍有問題的,結果她和麵前這個大陸來的玄術師隻是打了個照麵,都還沒怎麼樣呢,對方就已經把她的老底兒給拔了個乾乾淨淨。

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掉了馬,白珍珍覺得這簡直太過不可思議了。

“孫小姐,你……”

因為事發突然,白珍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沒等她想好該怎麼應付孫慧燕,對方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我對探尋你秘密沒有什麼想法,也不想知道你的心路曆程,看在你弄了個基金會,捐了兩億給大陸辦學校之後,我已經確定你是個好人了。”

說著,孫慧燕上上下下打量了白珍珍一會兒後,笑著說道:“再說了,你這滿身的功德之力擺在這兒呢,要說你是個壞人也沒有人相信,我肯定會保著你的,你放心就好。”

其實以徐愛華的身份,原本是請不到孫慧燕過來的,但是當得知她要幫的人是誰的時候,孫慧燕還是來了。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白珍珍曾經的善舉。

而真正見到她的人之後,孫慧燕更不後悔自己千裡迢迢從大陸跑到香江來了。

這麼濃厚的功德之力,那能閃瞎人眼的功德金光,這人肯定是幾世善人,要不然的話不會有這麼濃鬱的功德金光。

彆說這些功德之力是她這輩子獲得的,依照她這功德金光閃瞎人眼的力度,就算她在娘胎開始做善事兒,也不會有這樣的功德金光的。

白珍珍:“……”

之前都是白珍珍讓彆人感覺到震驚,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震驚到,她跟孫慧燕從見麵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了半個小時的工夫罷了,對方就對天發誓,要為白珍珍拋頭顱灑熱血,竭儘全力也要保衛她的安全。

“珍珍你放心,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以龍虎山第一百五十二代傳人的身份發誓,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被人禍害了去!”

聽著對方鏗鏘有力地聲音,白珍珍雖然心生感動,但還是覺得她太衝動了。

“孫小姐,你其實不用這樣的……”

孫慧燕擺了擺手:“你直接叫我燕燕就好了,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是幾世善人,幫你度過劫難,對我也有好處。”

“再說了,修行之路本就是充滿艱難險阻,哪裡有一帆風順的?我既然來到這裡,那這就是我應該經曆的,我肯定不能多,你放心,我一定會竭儘全力的。”

對方的態度太過真誠,白珍珍慢慢也放鬆了下來,和孫慧燕進行了一番深入交談之後,她發現對方真的是言行一致,與自己所認識的那些玄術師完全不同。

當白珍珍說起香江這邊的玄術師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主,如果遇到危險,肯定要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在有餘力的情況下才會救人時,孫慧燕拍案而起。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香江的玄門竟然墮落至此嗎?”

白珍珍問道:“難道大陸的玄門不是這樣的嗎?”

孫慧燕氣得跳腳:“當然不是,蒼生有難,我輩中人自然是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是貪生怕死,那修什麼道,當什麼玄術師?躲在家喝奶不是更好?”

說著說著,孫慧燕的情緒越來越暴躁,而從她的口中,白珍珍也明白了之前是自己誤解了這個世界的玄門。

出問題的是香江的玄門,而不是整個世界的玄門,大陸的玄門仍舊是扶危濟困,以保護蒼生為己任。

當他們擁有一定實力之後,就會下山入世,他們會把自己當做普通人,體驗芸芸眾生的生活,若是遇到邪祟作亂,就算無人花錢請他們幫忙,他們也會竭儘全力誅殺邪祟。

“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如果當了玄術師還不為普通人做主,那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明明有能力,卻還是看著六十二個孩子無辜慘死?這事兒要是放在我們那裡,那些玄術師們可是要接受審判的!”

“他們這樣的人怎麼配作玄術師!”

孫慧燕的憤怒不像是作假,要不是白珍珍攔著,孫慧燕已經去找香江的玄門協會算賬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要知道香江的玄門其實起源也是大陸,千年前大陸的一些玄術師隨著普通人遷徙到香江,這才形成了香江的玄門。

然而孫慧燕沒有想到,因為時代原因已經一切其他的特殊原因,大陸和香江的玄門斷了聯係,這邊玄門開始自由發展,結果發展到最後,卻弄成這種鬼樣子。

“太氣人了,他們也配成為玄術師?太可笑了!”

孫慧燕氣得在房間裡麵團團轉,白珍珍好聲好氣安撫著孫慧燕的情緒,然後將自己之前的推測合盤托出。

“你是說有人以整個香江玄術師的天賦功德以及香江玄門的未來獻祭,隻為了保住一個人的性命?”

這事兒聽起來也太過荒謬了,可依照這邊兒玄門的行事風格,那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白珍珍想了想,問道:“燕燕,你是從大陸過來的,大陸的典籍肯定比香江要多,所以你覺得我說的這種陣法可不可能存在?”

孫慧燕想了想,回答道:“從理論上來說,隻要投入的資源足夠多,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孫慧燕給白珍珍解釋,說這就像是大陸各個門派的護山陣法一樣,隻要布置得當,就可以將門派所在的位置全都收歸在內。

如果以整個香江為陣基的話,這種龐大的工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不過隻要不計代價去做的話,應該是可以成功的,雖然沒有先例,但是陣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天賦卓絕的人是可以依照原有的陣法創造出全新的陣法……”

所以理論上來說,這是可以成功的。

說著,孫慧燕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白珍珍的身上,她的眼睛突然睜大了:“所以,你是這個陣法完成的最後一環?”

白珍珍點了點頭,苦笑一聲道:“可能是真的。”

孫慧燕恍然大悟:“難怪,我說你明明是福氣滔天的命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感情根兒在這裡。”

如果以整個香江為陣法根基的話,隻要白珍珍在這個陣法之中,就無法逃脫布陣之人的眼睛。

“不過對方一開始應該並沒有發現你到底在什麼地方,他應該是在不斷修正,然後才把你給找出來的。”

孫慧燕師出名門,很多東西白珍珍就隻是猜測而已,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的論點。

而孫慧燕則不同,她根據白珍珍所說的東西,反向開始推測,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往上逆推是比較容易的一件事情。

孫慧燕找白珍珍要了紙和筆,然後根據白珍珍去過的地方慢慢開始繪製地圖,等到最後,她將地圖繪製完成之後,將其放在了白珍珍的麵前。

“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嗎?”

饒是之前白珍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孫慧燕畫出來的東西時,她仍舊倒抽了一口冷氣。

“為了算計我,對方還真是拚了。”

白珍珍生活的區域以及她常去的地點連起來之後,形成了一個抽象的八卦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