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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變得越發嚴肅了起來:“彆的不說,若是真像白珍珍說的那樣,有人以整個香江為陣基,我們身為陣法中的一員,是很難發現的。”

之前他們都以為是因為靈氣衰竭,進入末法時代,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可是現在既然發現有其他的可能,大家自然要不顧一切抓住。

“白珍珍之前不聲不響,一直就是個普通的入殮師,我們查不到她的具體來曆,她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似的。”

但擁有那麼多的功德之力,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她有可能是潛伏在普通人的世界裡的臥底,一直在調查靈氣衰竭的真相。

白珍珍以及她身後的隱世家族肯定是有獨善其身的辦法,不過他們大概是也覺得玄門傳承不該就此斷絕,所以才會特意提醒的。

杜文潔雖然還是滿心的不高興,但她雖然有些孩子脾氣,但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那我們就回去告訴師父他們。”

而祁磊和郝琴韻分開之後,兩人也各自回到了家族之中,稟告了這件事情。

整個香江的玄門因為白珍珍的一番話悄然發生了變化。

而處於風暴中心處的白珍珍對此卻並不在意。

大家都是局中人,自然是要儘自己的一份力量,她一個人打boss,讓其他人跟在後麵摘桃子,她可沒有那麼大公無私。

*****

送走了那群人之後,白珍珍心情舒暢,整個人都感覺輕盈了許多。

她知道那群人都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就該知道如何選擇是最棒的。

她哼著歌去了浴室,美美地泡了個澡,這才回床上休息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不開眼的人跑過來打擾她睡眠,白珍珍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天光大亮。

起床收拾好自己,給唐寶上了香之後,白珍珍就準備去上班。

在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之前,這個班還是要上的,畢竟現在的白珍珍扮演著的可是個一無所知,隻相信師父老情人的好孩子角色,可不能崩了人設。

不過等到白珍珍坐電梯下了樓,卻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子出現在了不遠處。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走過去,隻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車子的主人顯然並不想讓白珍珍當個睜眼瞎,對方直接從車子上下來,然後擋在了白珍珍的麵前。

白珍珍的目光看向了對方空蕩蕩的手,她挑了挑眉,笑著問了一句:“陳先生,今天沒有愛心早餐了嗎?”

陳勳沒有想到白珍珍會這麼說,他愣了一下,嘴唇囁喏著,似乎是想要辯解什麼。

不過白珍珍倒是沒有那個耐心聽,她朝著對方擺了擺手,淡淡地開口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對我本來也就沒有什麼感情的,之前不過是礙於裘叔的麵子,這才裝作對我有意思的模樣。”

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假裝出來的,比如深情,比如癡情,但是這些可以假裝,愛卻不可以。

或許陳勳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每每裝出深情款款的模樣時,看著白珍珍的時候眼中都沒有愛意。

沒有愛意卻要裝出深情款款的模樣,要說沒貓膩,那是鬼都不相信。

陳勳並沒有因為白珍珍的話而產生什麼其他的情緒,他看著白珍珍,褪去了之前故意裝出來的那種深情模樣之後,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白小姐,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白珍珍搖頭:“不能,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說著,白珍珍繞開陳勳,繼續往前走,然而她走出去幾步之後,陳勳的聲音從背後傳了出來。

“昨天晚上我知道你在那裡。”

白珍珍的腳步連停頓都不帶停頓的,知道就知道,隻要她沒有被當場抓包,她就可以不承認。

陳勳:“……”

他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說了,白珍珍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讓陳勳覺得有些挫敗。

但是看著白珍珍那搖曳生姿的背影,陳勳卻覺得現在她卻該死地有魅力。

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白珍珍讓陳勳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又反應了過來,然後快步追上了白珍珍。

“白小姐,我準備離開香江了。”

白珍珍的腳步仍舊沒有停頓的意思,反而比之前走得更快了一些,像是生怕被陳勳給纏上似的。

陳勳:“……”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白珍珍現在這樣子還是讓陳勳有些無力。

知道這些浮於表麵的東西無法讓白珍珍停下腳步,陳勳終於說出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白小姐,我的生日就在九月三號,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

“我的父親想讓我在香江過生日,但是我不想留在這裡了。”

他追上白珍珍,與她並肩而行,哪怕白珍珍不搭理他,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活著對我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了,白小姐,或許你並不相信我所說,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放棄了。”

“賀朝宴,秦嘉文,陳勳,他們都放棄了。”

當陳勳說出賀朝宴和秦嘉文這兩個名字的時候,白珍珍的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了陳勳,然後就看到對方用那一雙白珍珍一直覺得很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嗎?”

這一次白珍珍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道:“不遠處有家露天的咖啡館,去那裡吧。”

說著,白珍珍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太相信你,去其他的地方我怕你有什麼彆的花招。”

陳勳苦笑一聲,點頭同意了下來。

露天的咖啡館環境自然好不到什麼地方去,不過大清早過來喝咖啡的人並不多,坐在露天地方的人更不多,兩人很快就找到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隨便點了兩杯咖啡和蛋糕,白珍珍慢慢悠悠地吃了起來,而陳勳並沒有動手吃東西,而是靜靜地看著白珍珍,若是不知情地看到這一幕,怕是會以為兩人是戀人關係。

白珍珍吃飽喝足,抬頭看了祁磊一眼,她用咖啡勺在白瓷盤上敲了敲,清脆的撞擊聲將陳勳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該說說,該走走,彆在這裡裝模作樣,看著礙眼。”

陳勳苦笑一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沒有加糖的咖啡很苦,但是卻比不上陳勳現在的心更苦。

“白小姐,我父親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

白珍珍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她歪著頭,滿臉不解地看向了陳勳:“你不是要說賀朝宴和秦嘉文的事情嗎?扯你爸爸做什麼?”

陳勳:“……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白珍珍搖頭,坦坦蕩蕩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我知道什麼?你爸爸什麼的……難道你爸爸是裘叔?”

說著,白珍珍一拍桌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我就說麼,裘叔之前一直說把我當做親閨女一樣看待,結果給我介紹相親對象,卻是事事兒以你為先,感情你才是裘叔的兒子,這就難怪了……”

說著,白珍珍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這麼一看的話,你和裘叔確實挺像的,要你是他的兒子,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陳勳:“他不是我爸爸。”

白珍珍隨即反問:“他不是你爸爸,那誰是你爸爸?”

陳勳回答道:“我爸爸他是……”

隻是那個名字在陳勳嘴邊繞了一圈後,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改口道。

“白小姐,這些並不重要,你不知道也好,我爸確實做了很多錯事,但那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旁人都能指責他,我卻不能。”

“我無法阻止他一錯再錯,所以我隻能離開,或許我離開後,一切都會終止了……”

陳勳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深深地看了白珍珍一眼,然後朝著她鞠了一躬。

“白小姐,對不起,我為我父親的錯向你道歉,我知道這樣無法彌補你,但還請你接受我的歉意。”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看著這樣的陳勳,白珍珍麵上的表情慢慢地冷了下去。

老實說,白珍珍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她以為陳勳來找她會說一些實質性的東西,結果折騰了半天,卻是一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說。

他看似真誠的背後卻潛藏著無數的欺騙,而這些欺騙又是一環套著一環,隻是為了引她入套罷了。

白珍珍搖了搖頭,拎著包站了起來。

“陳先生,你對我的追求確實讓我很苦惱,你父親我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無意義的道歉我不會接受的,陳先生,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白珍珍徑直轉身離開了這裡,將陳勳甩在了身後。

陳勳看著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白珍珍,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現在卻是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白珍珍離去的方向,轉身朝著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不久之後,玄門協會的會長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麵寫著一行字。

【離島,陳勳,深入探查有驚喜。】

且不說玄門協會的長老收到這封信之後又有什麼動作,寄出匿名信的白珍珍下班之後在自家門口見到了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

“你就是白珍珍吧?長得果然很漂亮,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孫慧燕,是從大陸來的大師。”

白珍珍;“……哈?”

她將人請進門之後,這才從孫慧燕的口中知道了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是你兩個朋友托人請我過來的,說你遇到麻煩了,可能和香江的玄術師有關係,他們害怕你一個人對付不來,特意請了我過來幫忙。”

翁晉華知道白珍珍要對付的幕後黑手可能是香江玄門的中人之後,便拜托了徐峰找自己遠嫁到大陸的姑姑幫忙,從大陸請大師過來幫白珍珍。

翁晉華和徐峰都覺得,就算是那個幕後黑手如何手眼通天,對方的勢力也就隻是覆蓋整個香江而已。

但從大陸請大師過來就不一樣了,徐峰拜托徐愛華請了可信任的大師過來幫忙。

“我就是那個值得信任的大師,我是龍虎山一百五十二代傳人。”

孫慧燕說,這一代的龍虎山掌門人是她的父親,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收買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孫慧燕介紹完自己的情況之後,開口詢問了一句。

“對了,你那兩個朋友沒有說清楚,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白珍珍微笑著問道:“孫小姐,你看不出來嗎?”

孫慧燕挑眉:“你這是在考驗我?”

雖然她已經出示了證據,但孫慧燕也知道,白珍珍不一定全信了。

第328章 第 328 章

◎沒想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