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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單想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可一旦串聯在一起,那問題可就大了。

白珍珍將思維導圖上所有的信息都串聯起來後,嘴角的笑容冷了下去。

她將畫出來的思維導圖燒了,灰燼衝進了下水道,然後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吞吞回到了臥室。

“人家穿越不是富家千金就是貴族小姐,怎麼輪到我趕時髦之後,就給了我這麼一個地獄開局?”

白珍珍控製不住自己的吐槽欲,內心瘋狂吐槽了起來,等到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去之後,白珍珍閉上了眼睛,任由著自己陷入了沉睡之中。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方步步為營,計謀一出接著一出,反正著急的人不會是她。

皇帝不急太監急,她操那份心乾嘛?

哪怕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白珍珍也察覺到了暗潮湧動,危險臨近,但這也絲毫影響不到白珍珍的睡眠。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早上六點鐘,而她不是自己清醒的,而是被移動電話的鈴聲吵醒的。

沒有睡飽了的白珍珍是脾氣最暴躁的時候,尤其是大清早被吵醒,她的脾氣更是壓製不住。

“喂,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有事兒,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

睡眠不足的白珍珍覺得現在自己都要爆炸了,所有耽誤她睡覺的都該全都推出去炸了!

等到白珍珍發泄了一通之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珍珍,你怎麼了?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白珍珍:“……”

這個聲音很熟悉,她發了那麼大一通火,正常來說,無緣無故挨罵的人早就會爆發了,但對方的情緒卻很穩定,甚至還關心白珍珍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白珍珍的嘴角扯了扯,之前還混混沌沌的腦子恢複了大半兒清明,她悶悶地說道:“沒什麼,就是昨晚上沒睡好,起床氣,對不起。”

正常情況下,翁晉華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的,既然打電話過來,那必然有事兒找她幫忙。

白珍珍揉了揉自己跟雞窩似的頭發,從床上爬了起來。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珍珍,警察署出事兒,我和阿峰在你樓下,你能不能下來一趟?”

白珍珍:“……行吧,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說完這話之後,白珍珍掛斷了電話,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換衣服。

而另一邊兒,翁晉華將電話掛斷後,就放在了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徐峰側頭看向了翁晉華,見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徐峰沒忍住說道。

“晉華啊,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這要換作是他的話,肯定是笑不出來的,翁晉華怎麼還會笑的?

畢竟剛剛白珍珍發脾氣的時候聲音大到他坐在一旁可都聽見了,翁晉華直麵白珍珍的脾氣,居然不生氣?

翁晉華聞言,回頭看向了徐峰,反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生氣?”

徐峰解釋道:“因為珍珍她衝你發脾氣了,你不當麵朝她發火就算了,怎麼掛了電話還笑?你都不會生氣的?”

翁晉華:“……你上次把我寫了一個禮拜的報告撒上咖啡,讓它們徹底報廢了,我不是也沒有跟你生氣嗎?”

徐峰這人做事有些毛毛躁躁的,他倒不是故意的,就是忙起來的時候沒注意到,一大杯的咖啡全都灑在了他寫了一個星期才寫完的報告上。

報告是徹底毀了,一點修複的可能都沒有,但是翁晉華卻並不生氣,反而還會安慰徐峰,讓他彆放在心上。

“沒事的,我電腦裡麵有備份,我重新打一份出來就行了,你不用內疚,沒關係的。”

白珍珍早就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確定了翁晉華是個情緒很穩定的人,但是徐峰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對他的性格卻還產生了一些錯誤認知。

聽到翁晉華提及自己之前做的蠢事,徐峰訕訕地說道:“真是的,每次一有事兒你就提這個,我後來不是免費給你打了很久的白工嗎?你說你後來的報告,我幫你寫了多少份??”

翁晉華不生氣是不生氣的,安慰他是安慰他的,可是後續徐峰也寫了那麼多的報告,他手都快寫抽筋了。

所以翁晉華哪裡是不生氣?他隻是不發脾氣而已。

“我們來找珍珍幫忙,這個點她還沒起來,本來就是我們打擾她了,她發脾氣也是正常的。”

徐峰:“……行吧,你高興就好。”

末了,徐峰又補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的區彆對待還是應該讓珍珍知道,要不然她怎麼知道她在你那裡是特殊的?”

翁晉華:“……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就彆支招了。”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就看到白珍珍從大廈裡出來了,翁晉華立馬打開車門下去了。

徐峰停頓了幾秒鐘後,這才打開車門下去。

白珍珍今天沒化妝,她紮了個丸子頭,穿了件白T恤,配了條熒光綠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此時的打扮得十分青春水嫩,如同剛剛進入學校的女學生似的。

“警察署出什麼事情了?”

為了防止再跑一趟,白珍珍接用雙肩包將自己需要帶的東西全都打包帶上了,見到翁晉華和徐峰後,白珍珍也沒和對方寒暄什麼,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翁晉華回答道:“警察署的關公像出問題了。”

“關公像出問題了?”

白珍珍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似的,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

要知道關公像和其他辟邪的物品可不一樣,尤其在香江,關二爺的地位非同一般,所蘊含的力量也是極大的。

就連關二爺麵前香爐供奉的香灰都有驅邪避災的效果,更彆提一直被供奉著的關二爺像了。

關公像居然出問題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還不是小問題,否則的話這兩個人也不至於一大早就過來找她。

“你們是不是糊塗了?!還在這裡愣著乾嘛?趕快上車啊,一邊開車一邊說!”

說著,白珍珍率先朝著不遠處停著的車子走了過去。

徐峰和翁晉華兩人對視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開車的人換成了徐峰,翁晉華和白珍珍則坐在後排座上。

白珍珍坐好了之後,就詢問翁晉華到底是怎麼回事,關公像出了什麼問題。

“事情是這樣的……”

發現關公像有問題的人是鄭海潮,昨晚上鄭海潮和楊潤澤兩個值夜班,早上鄭海潮去給關公像上香的時候,發現關公像的顏色不太對勁兒。

“他說關公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了紅色,而且上麵還傳來了奇怪的血腥味兒,他又不敢上手拿著去清洗,隻能打電話告訴阿峰。”

徐峰將情況轉告給了翁晉華,二人一合計,這怕是又有邪祟作亂,他們兩個就是普通人,若是邪祟作亂的話,二人肯定不是對手,就乾脆來找了白珍珍。

“珍珍,你之前說過的,關二爺是我們警察署的鎮署之寶,讓我們注意關注關公像的問題,一旦有異常,立馬通知你。”

這話確實是白珍珍說過的,因為她不確定那個幕後黑手會不會再次對徐峰和翁晉華下手,如果他再次出手,關二爺肯定會有提示,畢竟他們兩個在白珍珍提醒過後上香最積極,受了他們的香火,自然是要保護他們的。

所以一旦有人對他們下手,警察署供奉的關公像肯定會有異常出現的。

現在關公像有異常,大概率法是有人對他們出手,是關公像幫他們當了災。

不過白珍珍也無法確定是不是這樣,隻能到現場去看一下才能進行判斷。

“那個關公像在警察署供奉了多少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珍珍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便開口詢問了一句。

翁晉華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有十五六年了,一開始警察署供奉的是關公畫像,後來才去請了神像供奉的,那之後神像就一直都沒有換過了。”

白珍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關公像本就特殊,加上警察署的特殊象征,這麼多年的信仰加持,變成一件靈器實屬正常。

不過因為關公像的特殊性,這種靈器並不能當做攻擊型武器,它能做的就是庇佑警察署的安危。

香江警察之所以很少遇見靈異事件,除了他們因為身份自帶的煞氣和正氣的緣故,就是因為關公像的庇佑。

“關公像出問題後就不適合繼續被供奉,很容易會變成邪神,阿華,你現在通知鄭海潮,讓他用紅布將關公像給蓋上,等我過去了再說。”

翁晉華點頭說道:“我之前就打過電話了,讓他用紅布包裹住,他知道了。”

神像大多會用紅布或者黃布包裹,像是在寺廟供奉的神像,基本就會用黃布覆蓋包裹,而像是單位或者個人供奉神像的時候,基本上都會用紅布進行包裹覆蓋。

紅布可以隔絕普通人的窺探,防止他們褻瀆神靈,還有就是,紅色辟邪,若是變成了邪神像,紅布有很大概率可以抵擋一段時間。

這些民間忌諱翁晉華也清楚一些,變了的關公像肯定不適合被更多人看到,所以之前就交代過鄭海潮用紅布蓋上,並且在他們過去之前,不要人前其他人供奉。

白珍珍點頭:“你做得很好。”

翁晉華笑了笑,回答道:“我最近對這些感興趣,所以多看了一些相關資料。”

對他的話,白珍珍不置可否,並未接他的話茬,現在也不是繼續深入探討這個話題的時候。

徐峰的開車速度很快,沒過多久,車子就到了警察署,剛剛停穩,白珍珍和翁晉華兩人就打開車門下去了,二人一起並肩朝著警察署的方向跑了過去。

被落在最後的徐峰:“……”

這種時候他倒是成為那個多餘的了。

第297章 第 297 章

◎我不夠喜歡你◎

“峰哥, 翁科長,你們來了,我和阿澤都不敢離開這裡,生怕被人發現了不對……”

看到白珍珍他們過來, 鄭海潮鬆了一口氣, 他急忙迎了上來, 將情況說了一下。

也虧得現在才六點多, 還不到七點,警察署沒有多少人, 要不然關公像的事兒還真不好瞞過去。

白珍珍朝著擺放關公像的神龕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 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傳了過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神龕上,看著被紅布包裹著的關公像,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掀開關公像查看。

“鄭警官, 你能跟我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白珍珍轉身看向了鄭海潮,詢問當時的情況。

鄭海潮和白珍珍也認識很久了, 算是老熟人了,所以他並未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儘數告訴了白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