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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娉婷能如此張狂,所仰仗的不過是和唐長老的血緣關係罷了,她自詡天賦卓絕,但是唐長老卻不願意收她為徒,這就證明唐長老對她的寵愛可能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郝琴韻給了白珍珍另一條路,這條路看起來更加光輝燦爛,白珍珍可以按部就班,走得更加輕鬆,並且可以報複回去,讓司馬娉婷失去自己的依仗。

“沒有了唐長老做靠山,哪怕你什麼都不用做,司馬娉婷也會遭受反噬,她之前太過張狂,得罪的人太多了,隻靠著司馬家的話,是沒有辦法護住她的……”

二人雖然勸解白珍珍的方式並不一樣,但是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虛假表象,所展露出來的就是最真實的麵貌——她們不希望白珍珍離開香江,她們想要白珍珍拜唐長老為師。

白珍珍沉默著,頭低垂了下去,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麼似的。

而她們看到白珍珍的模樣,以為是說動了白珍珍,二人對視一眼,繼續勸說了下去。

不過說來說去,話術換了一套又一套,言語也是全然不同,但是核心都是一個意思。

拋開現象看本質,這兩人的做法已經過格了,她們變得不太像是她們了,反而像是兩個傳聲筒,有人利用她們的身份以及和白珍珍的關係,想要迂回地勸說她拜入唐長老的門下。

白珍珍低垂著頭,之前和林燕萍聊天時候消失的那一抹靈光再次浮現了出來——她們好像都需要她親口答應,並且心甘情願才成。

她們如此賣力勸說自己,擺出了樁樁件件的好處和優點,最終目的隻是為了讓白珍珍拜唐長老為師而已。

她要自願,且心甘情願拜師才可以,仿佛隻有她答應下來,她們才會停下勸說。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白珍珍口不對心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確實也該考慮考慮拜唐長老為師的事情了。”

不過這話她說得有點兒勉強,隻要稍稍用心一些,就會發現白珍珍是在說反話。

那二人見白珍珍動搖了,於是便再接再厲,賣力地勸說著她。

好處一個接一個被拋出來,如果不動腦子,隻聽她們所言,那拜唐長老為師好像就是她三生有幸,走了大運才能撞到的好事兒。

如果白珍珍不拜師,那她這輩子就是白活了,以後一定會後悔終生,永遠都在懊悔之中度過。

白珍珍靜靜地看著這二人表演,她的客廳仿佛成了她們的舞台,二人慷慨激昂,越說越激動,恨不能現在就拉著白珍珍去拜師。

等到她們情緒上頭的時候,白珍珍開口打斷了她們的話。

“琴韻,文潔,我覺得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我想好好考慮考慮。”

見白珍珍說要考慮,脾氣急躁的杜文潔忍不住了:“珍珍,你還考慮些什麼?唐長老現在還在醫院,他現在元氣大傷,需要好長時間才能恢複,你現在過去照顧照顧他,也能在唐長老麵前唰唰好感。”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你就跟著我們過去,先拜師,把這事兒定下來,過段時間再舉辦拜師大典……”

說著,杜文潔就來抓白珍珍的胳膊,想要拉著她去唐長老所在的醫院。

不過看到她的舉動之後,白珍珍卻是直接將手縮了回去,避開了她過來的手。

“我不去。”

杜文潔愣住了,脫口而出道:“你不是說要拜唐長老為師嗎?為什麼現在又不去了?”

說著說著,杜文潔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焦躁之色來,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著白珍珍的時候眼睛隱隱泛紅,她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珍珍,我和琴韻勸說了你這麼久,你剛剛不是都答應我們了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你是不是在耍我們玩兒?”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好歹呢?”

“珍珍,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杜文潔痛心疾首地指責著白珍珍,覺得她老是改變主意,就是在耍著自己玩兒。

然而白珍珍卻發現,即便是杜文潔已經氣得不輕,可仍舊沒有放棄勸說她,除了語氣不太好之外,她仍舊和之前一樣,再勸說著白珍珍去拜唐長老為師。

郝琴韻的反應和杜文潔差不多,當然,她的態度並沒有杜文潔那麼急躁,但是說出來的話都是大差不差的。

擇日不如撞日,早去不如晚去,遲則生變,她還是快點去拜師的好。

她們兩人這急躁的模樣,非但沒有讓白珍珍感覺到她們對自己的關心,反而讓她覺得,她們像是在急著抓她送到祭台上去的,讓她拜唐長老為師就是她們的任務,隻要能完成任務,不管用什麼樣子的手段都可以。

這二人輪番轟炸,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給白珍珍洗腦,但是白珍珍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她甚至在兩人口渴把杯子裡的水喝完了之後,起身去給二人重新倒了一杯茶。

白珍珍去了廚房,客廳裡就隻剩下了郝琴韻和杜文潔兩個人。

白珍珍在的時候,這兩人的反應很是激烈,嘴巴一時不閒地勸說著她。

但是等到白珍珍離開之後,這兩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按鈕似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白珍珍很快就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出來了。

她將散發著濃鬱香氣的咖啡分彆放在了郝琴韻和杜文潔的麵前,微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家裡的茶葉沒有了,隻能請你們喝咖啡了。”

原本二人是準備勸說白珍珍的,但是咖啡的香味兒太過濃鬱了,不知道白珍珍用的是什麼咖啡豆,那股香味兒太過特彆人,讓人食指大動,忍不住想要品嘗。

二人伸出手去,齊齊端起了杯子來。

白珍珍泡咖啡用的是薄瓷杯,她像是拿錯了似的,被子並沒有把手,因為衝泡用的水太燙了,杯壁很是燙手。

但是那二人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哪怕手指頭都被燙得通紅,二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緊接著她們將杯子送到了嘴邊兒,將裡麵的滾燙的咖啡一飲而儘。

正常人不會喝這麼燙的咖啡,哪怕咖啡的香味兒再誘人,正常人也不會像是被蠱惑了似的,將滾燙的咖啡喝下肚。

白珍珍的目光落在了杜文潔和郝琴韻的臉上,喝下了白珍珍特彆調製過的咖啡之後,這二人的麵龐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白珍珍看到她們仰起頭來,拚命抓撓起了自己的脖子來。

二人穿的都是高領襯衫,這麼熱的天,高領襯衫係到了最上麵的扣子,她們雪白修長的脖子被高領襯衫遮擋住了。

不過鑒於白珍珍在大熱天的時候為了穿搭都能穿長筒靴,所以她一開始也以為這種高領襯衫是二人今天的穿搭。

不過發現了她們的不妥之處之後,白珍珍特意觀察了一下,自然就發現了貓膩所在。

喝下咖啡之後,二人拚命抓撓著自己的脖子,襯衫扣子被扯開,露出了二人雪白修長的頸部來。

客廳裡的燈光明亮,所以白珍珍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們脖子的模樣。

隻見二人的頸部鼓起了一個個鼓包來,那些鼓包順著她們的頸部一路往上,這種過程顯然是極為痛苦的。

可是二人除了抓撓自己的頸部發泄痛苦之外,竟然是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

那些鼓包很快就進了她們的下巴處,她們的麵頰也跟著鼓動了起來,二人緊緊閉著自己的嘴唇,但是麵上的痛苦之色卻絲毫做不得假。

白珍珍看到她們的麵頰已經鼓脹到一種可怕的地步,可是二人卻依舊張不開嘴巴,紅唇就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牢牢禁錮住了,無法張開。

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這二人的臉蛋怕是會被活活撐炸了。

白珍珍飛速地來到二人的身後,淩空畫符,直接打入了二人的體內,之後她凝結了十成十的力量,用力地拍打在了二人的後心上。

隻聽見哇哇兩道嘔吐聲響起,二人張開嘴巴,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來,跟隨著鮮血一起噴出來的還有兩條赤紅色的蟲子。//思//兔//網//

那兩條蟲子在血液之中用力蹦躂著,它們的生命力格外頑強,蹦躂的高度也越來越高,仿佛下一秒鐘就會徹底蹦起來,跳入郝琴韻和杜文潔的嘴裡麵。

那二人吐出蟲子之後,整個人就已經萎靡不振,癱坐在沙發上無法動彈,白珍珍眼疾手快,扔了兩張符過去。

符紙碰到蟲子的身體,瞬間燃燒了起來,熊熊火焰吞噬了蟲子的身體,那些蟲子在火焰之中扭曲了起來,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一股惡臭在空氣之中彌散開來,白珍珍險些被熏吐了,她急忙去開窗通風,總算是讓客廳裡的味道恢複了正常。

那兩條蟲子很快就被燒成了灰燼,等到蟲子徹底燒成灰了之後,杜文潔和郝琴韻二人也恢複了過來。

她們二人懨懨地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那兩條蟲子吸了她們二人不少精氣,最後又被白珍珍一把火燒了,對她們二人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白珍珍坐在那二人對麵,又給她們遞了一杯水。

不過剛剛喝下去的咖啡給二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她們壓根兒就不敢接白珍珍遞過去的水。

白珍珍有些好笑地說道:“放心吧,這裡麵沒加料。”

第281章 第 281 章

◎如果她背後有靠山呢◎

二人狐疑地看向了白珍珍, 顯然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剛剛的事兒給她們二人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她們短時間內真的恢複不過來,對於白珍珍遞給她們的東西,二人保持高度的懷疑, 就是怕又中招了。

白珍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同時又覺得這兩人也實在是可憐, 畢竟那麼大隻蟲子從她們的嘴裡麵爬出來, 她們又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造成的心理陰影可想而知。

“你們身體裡的蟲子又不是我放的, 你們還得感謝我呢, 要不是我, 那蟲子也出不來,你們說是吧?”

事實上白珍珍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兒,那兩條蟲子已經變得那麼大了, 如果一直留在她們的體內,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我是在幫你們。”

郝琴韻和杜文潔二人對視一眼, 接過白珍珍遞過來的水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些水喝下去之後,她們感覺舒服了許多。

等到她們的情緒緩和了過來後, 白珍珍詢問她們兩個之前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就跟受了控製似的,說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

二人茫然地對視一眼, 不太確定地開口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郝琴韻和杜文潔兩人是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想法好像是她們腦子裡自動浮現出來的, 勸說白珍珍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