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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占據了林燕萍身體的邪祟消失了,被驅逐出了這具身體。

白珍珍的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她攤開的手心裡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肉往外翻著,看起來極為可怖。

之前林燕萍用這具身體的性命逼迫白珍珍出來,她的手就放在脖子上,如果白珍珍不出現的話,林燕萍絕對會殺了自己。

而白珍珍推開衣櫃的那個動作確定了在她不睜開眼睛的情況下,林燕萍是無法看到自己,確認自己所在的,白珍珍腦子裡就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林燕萍是一個龐然大物,白珍珍十分確定,如果麵對麵的話,自己肯定不是林燕萍的對手。

如果不是受製於規則束縛,對方碾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但是規則束縛著她,讓林燕萍無法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傷害她,林燕萍必須要經過白珍珍的同意,和她構建起聯係來,才能對她展開攻擊。

白珍珍記得自己的血液擁蘊含著龐大的功德之力,用她的血畫出來的符籙效果都要比用朱砂畫出來的要好,如果她直接將自己的血液注入到林燕萍的身體之中去呢?

這個想法很瘋狂,因為白珍珍也不確定自己的血液到底能不能起到效果,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打破規則,將自己陷入險境之中。

但白珍珍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她真的睜開眼睛,讓林燕萍看見她的話,自己一定會處在劣勢,到時候她說不定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拚一拚,單車變摩托。

某些時候,白珍珍就是一個瘋狂的賭徒,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她也不會任由著自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所以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憑著感覺確定了林燕萍的所在,然後將自己的血液通過傷口注入進了林燕萍的身體之中。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自己的血液對邪祟的傷害很大,那個占據了林燕萍身體的邪祟可以附身在普通人林燕萍身上,但是卻無法抵擋白珍珍血液的力量。

白珍珍乾脆廢物利用,沾了血在自己的手背上畫了符,終於將傷口的血止住了,原本猙獰的傷口在符籙的作用下也恢複了一些。

做完了這一切後,白珍珍在林燕萍的胳膊上畫符,然後撕下對方的衣衫,將她的傷口簡單包紮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後,林燕萍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白珍珍鬆了一口氣。

第270章 第 270 章

◎信不信我◎

她癱坐在地上, 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再看看林燕萍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好在結果沒有那麼糟糕,她還活著, 林燕萍也活著, 那個占據了林燕萍的邪祟暫時退去了, 至少在下課鈴響起之前, 她們兩個是安全的了。

林燕萍閉著眼睛昏迷不醒,白珍珍受製於現在的小身板, 也沒有辦法將林燕萍給挪動到桌子上麵去, 隻能讓對方在地上這麼躺著了。

不過等到白珍珍緩過勁兒來, 用自己還沒凝固的血一口氣給林燕萍畫了好幾道符,總算是讓她慘白的臉色恢複了一些血色。

看著臉色稍稍恢複正常的林燕萍,白珍珍吐出了一口濁氣,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險些摔在了地上。

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太脆了,小孩子的身體,失血過多的話有損耗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珍珍扶著桌子站了一會兒, 總算是恢複了一些。

她活動了一下手腳,檢查了一下禮堂, 確保這裡沒什麼潛藏著的地、雷,忙活完了之後, 她重新回到了林燕萍的身邊。

躺在地上的林燕萍雙目緊閉, 似乎仍舊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白珍珍的眉頭皺了皺, 直接掐住了她的人中。

人中虎口輪番掐了一番後,她的皮兒都快被白珍珍給掐爛了,林燕萍終於幽幽醒轉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入目處是一張稚嫩的麵孔,林燕萍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誰呀?”

她剛問了一句,胳膊上的疼痛感席卷而來,刺激著林燕萍的神經,她疼得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抬起胳膊看了看。

因為工具有限,林燕萍的傷處包紮得馬馬虎虎,看起來就像是隨便裹起來似的。

看到這一幕之後,林燕萍愣住了,腦子裡麵一片茫然。

她並沒有自己身體被邪祟占據時候的記憶,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傷口處那一陣陣傳遞過來的疼痛感讓林燕萍忍不住痛呼出聲。

“好疼啊……”

白珍珍的嘴角扯了扯,幽幽地開口說道:“確實挺疼的,都深可見骨了,又流了那麼多的血,傷口要是不疼才奇怪呢。”

這話一說出來,林燕萍再次愣住了,她吃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白珍珍,忍著疼問道:“你是誰?我這是怎麼了?你……”

沒等對方說完,白珍珍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行了,時間緊迫,咱們簡短截說,我是白珍珍,周興峰的同事,他知道你遇到麻煩了,就讓我來解救你……”

她將發生的事情總結了一下告訴了林燕萍,雖然言語不多,但是信息含量卻是巨大,林燕萍聽完了白珍珍所說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懵了,她呆呆地看著白珍珍,好半天都沒能緩過勁兒來。

自己被邪祟占據了身體?

是周興峰發現了她的不妥之處,特意找白珍珍救她的?

南國小學變成了陰煞地,她們現在身處鬼蜮之中,隨時都麵臨著危險?

白珍珍所說的一切對於林燕萍來說無異於是天方夜譚,很難讓人相信。

但是看著對方那精致的小臉,林燕萍終於把她的樣子和記憶之中的那個人對上了。

她是見過白珍珍的,對方長得很漂亮,那種精致的大美人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林燕萍曾經還跟周慕白說過,不明白為什麼白珍珍會去當入殮師。

要知道白珍珍的美很獨特,張楊豔麗,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氣質,如果她去參選香江小姐的話,絕對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去參選香江小姐,然後進娛樂圈,憑著她的容貌肯定會在娛樂圈裡殺出重圍的,成為大明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白珍珍卻並沒有選擇走這一條路,反而成為了一名入殮師,成日裡和屍體打交道。

林燕萍當然沒有歧視入殮師的意思了,她隻是覺得白珍珍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當一名入殮師實在是白瞎了她那樣出眾的美貌了。

周慕白卻告訴林燕萍,白珍珍是真心愛著自己的職業,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香江最出色的入殮師。

“這也就是白小姐讓我最佩服的地方了,明明她可以走一條更加輕鬆也更加容易被人理解的路,但她並沒有選擇那條路,反而走了一條常人無法理解的道路。”

周興峰是入殮師,周慕白雖然沒有子承父業,但他也知道當一個入殮師有多麼不容易。

除了會麵臨各種各樣的隱性歧視之外,成為入殮師之後,因為這份工作的特殊性,之前的朋友和親人們都會漸行漸遠,少有聯係。

畢竟哪怕入殮師給了人們最後的體麵,但是他們是跟屍體打交道,對於迷信的香江人來說,他們還是意味著不祥。

周慕白就是因為周興峰是入殮師,所以在遇到林燕萍之前,他一直都找不到對象,哪怕他和人家相處得很好,隻要人家知道他爸爸是做什麼的,都會選擇和他分手。

而就連周慕白自己其實對入殮師這個行業都是有偏見的——他不知道白珍珍身份的時候曾經對她產生過愛慕之情,但是當知道白珍珍在殯儀館工作,並且和他的父親一樣是一名入殮師的時候,那些愛慕之意就煙消雲散了。

周慕白和林燕萍的感情很好,所以這些話他並沒有瞞著林燕萍,所以林燕萍對白珍珍也是有幾分了解。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不過……

林燕萍遲疑地開口說道:“你不是個入殮師嗎?難道還兼職當神婆?”

白珍珍糾正了一下對方的說法:“不是神婆,是玄術師,我這次是和玄門協會的人一起進來的。”

她估摸著自己這麼一個半瓶子醋很難讓林燕萍完全信任自己,就乾脆說了她是和玄門協會的人一起進來的,除了她這樣的半瓶子醋之外,還有很多實力強橫的玄術師也來了。

“你放心吧,那些玄術師們還是很靠譜的,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把我們給救出去的。”

林燕萍醒來之後,白珍珍提過兩次她被邪祟占據身體的事情,但是林燕萍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

見她有意避開這個話題,白珍珍也就很體貼地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了。

人人都有秘密,或許對於林燕萍來說,被邪祟占據身體有一些難言之隱,她不願意說,白珍珍也不會強迫她說出來。

見白珍珍沒有強迫她說這些,林燕萍反倒是有些不安了,眼見著白珍珍站起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這裡了,林燕萍也急忙跟著站了起來。

“珍珍,你要離開這裡嗎?我們不在這兒等著嗎?”

白珍珍點了點頭:“占據了你身體的那個邪祟離開了,在下課鈴聲響起來之前,我們應該是安全的,我想找一找這個鬼蜮的薄弱之處,看看能不能離開這裡。”

雖然占據了林燕萍身體的那隻邪祟暫時解決了,但是白珍珍可沒忘記,那邊兒還有個一直找她的孫小紅呢。

那個占據了林燕萍身體的邪祟不知下落,這個鬼蜮的平衡或許會被打破。

孫小紅和她的那些同學們是可以看到白珍珍和林燕萍的,如果不儘早脫離鬼蜮,一旦被她們纏上,白珍珍懷疑自己這條命都不夠她們玩兒的。

林燕萍的胳膊還是疼得厲害,因為失血過多,她現在使不上什麼力氣。

眼見著白珍珍要走,林燕萍沒忍住說道:“我們難道不可以躲在這裡嗎?我知道這裡有個地下室,除了老師之外,學生並不知道,躲在裡麵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撐到那些玄術師來救我們。”

林燕萍對她們現在的處境也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她想了想,告訴白珍珍禮堂後麵有個地下室,那個地下室很隱秘,學生們並不知道,她們可以藏在那裡。

“我受了傷,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現在就是小孩子的樣子,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的話,未必能打得過對方。”

“那個地方很隱秘的,我也是很偶然的一次機會才知道的,如果進到裡麵的話,我敢保證那些學生是找不到我們的。”

說著,林燕萍就來拉白珍珍的手,她的語氣十分誠懇,仿佛是真的在為她們打算似的。

聽到這話之後,白珍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抬頭看向了林燕萍,平靜地開口說道。

“那些並不是普通的學生。”

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