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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先後去了, 楊素梅又有兩個哥哥, 她的爸媽還得照顧哥哥家的孩子,年幼的區雯雯就沒有人照顧了。

兩口子經過一番商量之後,由工資少的區海辭職在家照顧孩子, 楊素梅則在外麵打拚賺錢。

其實這樣的安排也挺好的,畢竟楊素梅的性格急躁, 也沒有什麼耐心,對孩子也好,對區海也好, 她都是一副急急燥燥的樣子。

區海的工資少, 性格又好,所以他就在家開始照顧孩子了。

或許是因為區雯雯是他一手帶大的, 所以區雯雯和他的關係最好,感情也最好。

周圍鄰居的證詞和楊素梅遺書裡麵的證詞很多都對不上, 大家都說區海是個很好的男人, 肯定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可是區雯雯的檢查報告明明白白放在那裡, 她長時間被人性/侵, 除了區海之外,又還有誰?

白珍珍聽完了徐峰所說的案情之後,朝著對方點了點頭,又反問了一遍:“所以這跟你叫我來有什麼關係?”

既然證據確鑿,這卷宗又被徐峰翻出來乾嘛?她又不是專業破案的,專業不對口,她還能看看卷宗就能看出來問題嗎?她可沒有這樣的能耐。

徐峰:“……”

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白小姐,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了,今天有人報警,我們在紅燈區那裡發現了幾具屍體……”

白珍珍心中了然:“屍體有問題?”

徐峰點了點頭:“秦朗已經解剖過屍體了,確定過死因,不過有很多地方無法用科學解釋。”

這是碰上非正常事件了,要不然也不會找到自己幫忙。

白珍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那我們去看屍體?”

徐峰自然是沒意見的,不過賀朝宴的話……

徐翁看向了賀朝宴,極為認真地說道:“那些屍體的樣子可能有些有礙觀瞻,賀先生,你確定要去看嗎?”

賀朝宴卻並不在意徐峰的態度,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白珍珍的身上。

他看著白珍珍,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珍珍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她能看得,我自然也能看得,我是珍珍的助手,我要陪著她。”

白珍珍也是一臉溫柔地看向賀朝宴,聲音都比和徐峰他們說話的時候柔和了許多:“沒關係,有我在呢,你如果遇到什麼事情,隻管喊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粉紅泡泡就在二人中間彌漫開來,站在這裡的徐峰越發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不該闖入這裡的第三者了。

不是,白珍珍喜歡的居然是這一口的?

這麼想著,徐峰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他看了一眼賀朝宴那黏黏糊糊的樣子,確定不管是自己還是翁晉華,絕對無法擺出這種惡心吧啦的模樣來。

但偏偏白珍珍好像就吃這一套,他們兩個輸得不虧。

“徐督查,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和阿朝兩個礙你眼了嗎?”

徐峰立馬回過神來,他趕忙搖了搖頭,否定了白珍珍的說法,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多了幾分滄桑之色。

“沒有,這怎麼可能?白小姐,你彆多想。”

白珍珍點了點頭,並沒有追問下去。

然而賀朝宴卻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白珍珍的手,然後強製性地和白珍珍十指相扣,擺出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來。

白珍珍:“……”

賀朝宴將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拿起來晃了晃,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珍珍,我都付出這麼多,陪你一起到警察署來了,就連這麼害怕人的事兒我都跟你一起做了,你該不會連這麼一點兒小小的事情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做吧?”

說著,他眨巴著一雙眼睛,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

白珍珍:“……”

她默默地將自己的手從賀朝宴的手中抽了出來,並且用力地甩了甩,像是嫌棄他的模樣。

“在外人麵前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兒?你以為我現在是在跟你玩兒嗎?”

白珍珍的語氣不太好,臉也緊緊繃著,顯然此時的心情並不怎麼太好。

但是賀朝宴就跟個沒眼力見兒的傻子似的,硬是湊到白珍珍的麵前刷存在感。

“珍珍,在外人麵前不行,那我們回家了是不是就可以了?珍珍,你還沒有給我個名分呢,珍珍……”

白珍珍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變得這麼不堪入耳,對方那一聲接一聲的珍珍吵著她頭疼不已。

白珍珍的臉黑了下去,不耐煩地說道:“賀朝宴,我是在辦正事兒,你要是一直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那就請你離開,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兒這種幼稚的遊戲。”

說著,白珍珍率先走到了徐峰的身邊,拉開了與賀朝宴之間的距離,將自己的不快明明白白展露了出來。

而賀朝宴則愣了一下,臉上多了幾分無辜之色:“珍珍,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說著,賀朝宴低下頭去,擺出了一副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樣子,悶悶地說道:“珍珍,我要是哪裡錯了,你就直接跟我說,我會改的,你千萬不要不理我,也不要跟我說生氣,我錯了。”

他的認錯態度倒是良好,顯得白珍珍就有些小題大做了。

白珍珍:“……”

徐峰:“……”

不是,徐峰覺得自己談戀愛的時候就足夠不要臉,足夠放低身段了,沒想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人比他還要放低身段,還要不要臉。

男人露出這種委屈巴巴的脆弱模樣來,又有誰能扛得住?

果不其然,白珍珍沒有抗住,之前明明還板著一張臉,顯然很不喜歡賀朝宴剛剛的所作所為,但是經過賀朝宴這麼一番示弱的模樣,白珍珍立馬就轉變了態度。

“原諒你了,還不跟上?”

賀朝宴臉上立馬綻開了笑容,然後樂顛顛跑了過來,乖乖地站在白珍珍的身邊。

目睹了這一切的徐峰麵上的神情五味雜陳,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等回頭他要好好和翁晉華說一說,就他那個狗脾氣,以及莫名其妙的堅持,肯定是找不到媳婦兒的。

原本跟他曖昧著的人都能說沒就沒,煮熟的鴨子說飛就飛,說到底還是翁晉華的能力不到家。

但凡他有這個賀朝宴的三成功力,也不會讓白珍珍拋棄他去找賀朝宴。

“走吧。”

三人很快就到了鑒證科。

白珍珍已經算是這邊兒的老熟人了,她經常過來,鑒證科的人都認識她了。

不過今天除了她之外,還帶了一個男人來,而這個男人和白珍珍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

鑒證科的同事們心中腹誹,但是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徐峰帶著白珍珍從鑒證科過去,沒過多久,便到了停屍間。

翁晉華和法醫秦朗都在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留著利落短發的漂亮姑娘。

白珍珍看到對方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原因無他,這個漂亮姑娘的模樣和白珍珍有著那麼三分的相似。

那個漂亮姑娘是個熱情的性格,看到白珍珍之後,她大步走了過來,然後朝著白珍珍伸出了手,笑著開口說道:“白小姐你好,我是鑒證科的法醫,我叫魏穎,久仰大名,終於見麵了,白小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漂亮。”

漂亮又爽朗的小姐姐還是很容易招人喜歡的,白珍珍也不例外,她握著對方略帶薄繭的手,微笑著說道:“你好,魏小姐,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鑒證科總共有兩名法醫,秦朗白珍珍見過很多次,至於魏穎,她之前並沒有見過,聽說魏穎先前被借調去了屯門區,也就是這兩天才剛剛回來。

和魏穎相互介紹過了之後,白珍珍又將賀朝宴介紹給了他們。

聽到白珍珍說賀朝宴是她的朋友時,魏穎的眉頭挑了挑,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了賀朝宴。

而秦朗沒想到自己幾天沒參與,這劇情已經朝著他所不知道的方向策馬奔騰,這讓秦朗有些懵,下意識地就開口問了一句。

“朋友,什麼朋友?怎麼帶到這兒來了?他……”

眼瞅著秦朗將要說出一些不怎麼太體麵的話來,魏穎急中生智,狠狠地踩了秦朗一腳。

她穿著的是粗跟鞋,雖然不像是細跟高跟鞋那樣踩得人腳疼,但也讓秦朗疼得叫了一聲。

“魏穎,你也太凶殘了吧?你踹我乾什麼?”

魏穎瞪了秦朗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會說話就彆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做啞巴。

秦朗:“……”

不是,他招誰惹誰了?

但是懾於魏穎的%e6%b7%ab威,秦朗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巴,沒有好繼續開口說話了。

他們之間的這種小動作全都落入了白珍珍的眼中,不過她沒什麼表情變化,權當是沒有看見。

至於翁晉華,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不過作為鑒證科的科長,翁晉華也知道什麼是主什麼是次,所以並沒有讓自己陷入那種低落的情緒之中。

翁晉華很快就調整好精神,示意魏穎和秦朗兩人先將有問題的屍體弄出來給白珍珍看。

作為法醫,他們是最了解屍體的人,很多詭異之處都瞞不住他們,所以翁晉華和徐峰也沒有想著瞞著秦朗和魏穎,正好有他們幫忙解釋,白珍珍也能儘快弄清楚事情真相。

那四具屍體已經被縫合好了,放在冷櫃裡的時候,除了臉色發青之外,看著倒是並不嚇人。

翁晉華麵對著白珍珍,開口說道:“白小姐,這四具屍體有一些問題,秦朗和魏穎兩個都解釋不清楚,所以我們隻能找你過來幫忙,因為這可能又涉及到了靈異事件,所以……”

沒等翁晉華說完,白珍珍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秦法醫,魏法醫,這四具屍體到底有什麼問題?”

涉及到自己的專業了,秦朗和魏穎兩人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魏穎去將解剖記錄冊拿了過來,由秦朗為白珍珍解釋。

“白小姐,是這樣的……”

秦朗說了很多專業名詞,其實白珍珍是有些聽不太懂的,而對方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立馬就調換成了白珍珍能聽懂的話。

簡單來說,這四具屍體都是死於馬上風,但怪異的是,他們死的時候表情異常痛苦,下/體全部都腫脹不堪,都快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來了。

而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工具以及其他人,就隻有他們四個人在,他們是死在紅燈區一家發廊的小隔間裡,四個人死的還都是同一個小隔間。

徐峰接著說道:“我們詢問過小發廊的老板娘,她們都說看到這些男人和小姐進去了,可是最後卻發現小姐不見了,屋子裡隻有這些男人。”

白珍珍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她覺得對方應該很快就會說到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