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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徹底銷聲匿跡了。

畢竟這種蟲子隻能改變人的性格,並沒有辦法讓宿主聽從下蟲之人的命令,而且就算是變異的應聲蟲,對人體也沒有多大傷害。

相比較這種蟲子,傀儡蟲,或者傀儡符,替身術之類的術法應用範圍更廣,效果更好,所以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派,並不會費儘心思蓄養這種蟲子。

那對方為什麼會在翁晉華的身上使用這種蟲子?難道單純隻是為了改變翁晉華的性格人,讓他由一個情緒穩定的人變成疑神疑鬼,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的人?

這種動機是不是有些過於離譜了些?

而且因為應聲蟲幾乎是無害的,對人體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讓人的性格發生變化,嚴格說起來並不算是什麼負麵影響,所以白珍珍畫在翁晉華身上的符籙並未阻攔。

也就是她用自己的血在翁晉華眉心處畫了符,才將進入他身體沒多久的應聲蟲逼出來,否則的話,再過一段時間,應聲蟲和翁晉華的血肉融合在一起,白珍珍就算用自己的血畫符都沒有作用了。

白珍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似乎被自己給忽略了,但是仔細回想,卻怎麼都想不明白。

“珍珍?你怎麼了?”

眼看著白珍珍的情緒不太對勁兒,翁晉華將手搭在了白珍珍的手背上,輕聲開口詢問了一句。

白珍珍聞言,立馬回過神來,她朝著翁晉華搖了搖頭,溫聲說道:“我沒事兒的,你彆擔心,我就是在想那人在你身上放應聲蟲是為了什麼。”

這種蟲子要說有害,那確實也有害,但是嚴格算起來,性格改變,倒也不算是多嚴重的事情,如果是衝著她來的,想要利用翁晉華做些什麼,那他性格發生變化,豈不是讓白珍珍會更加警惕一些?

昨天的機會那麼好,隨便用些彆的手段,處在昏迷之中的白珍珍根本來不及反應,對方吃力不討好,這麼做的意圖到底是為了什麼?

“珍珍,對方這麼做,會不會是讓你厭惡我?”

翁晉華遲疑地開口,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白珍珍。

聽到他的話後,白珍珍微微一愣,隨即看向了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翁晉華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自己這麼說可能是稍顯自戀,但是他卻覺得,可能性有些大。

“依照你所言,應聲蟲會讓我的性情大變,而從剛剛我的表現可以看出來,應聲蟲會讓我變得易爆易怒,敏[gǎn]多疑,對你也沒有了耐心。”

說到這裡,翁晉華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有沒有一種可能,給我下應聲蟲的人就是為了讓我變成你所討厭的樣子?讓你對我產生厭惡?”

白珍珍剛剛也說了,應聲蟲可以讓人的性情大變,而且這種性格變化是可以人為操縱的,也就是說,對方可以針對性地通過應聲蟲改變他的性格。

易爆易怒,敏[gǎn]多疑,懷疑心重,幾乎每一個性情變化都是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的。

“珍珍,如果我變成這樣的話,你還會跟我做朋友嗎?”

應聲蟲對性情的改變雖然可以逆轉,但是逆轉的辦法就是吃下另一隻應聲蟲,通過其轉變他的性情,但是白珍珍也說了,三百多年前,應聲蟲在玄術師們的聯手絞殺下已經銷聲匿跡了,想要找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白珍珍要麼就是接受性情大變的他,要麼就是費儘心力去尋找或者培養新的應聲蟲,將他變回原來的樣子。

但是兩人之間的感情現在其實還是非常脆弱的,翁晉華覺得他們應該是在互有好感的階段,他們並不是戀人,因為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他喜歡白珍珍,白珍珍現在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可這份喜歡是剛剛建立起來,很輕易就可以將其打破的。

“珍珍,如果我的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會想方設法找到應聲蟲,將我變回原來的模樣來?”

翁晉華詢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便一直盯著白珍珍,想要從她的口中得知答案。

不過雖然白珍珍還未曾開口,但是翁晉華看著她的表情,差不多已經得到了答案。

兩人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也一起經曆了不少事情,翁晉華自認為對白珍珍還是很了解的,她是一個很善良,也很現實的人,她會出手幫忙,但同樣的,她也會權衡利弊。

憑借著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並不足以支撐著她費儘辛苦去尋找讓他變回去的辦法,畢竟兩人並未挑明關係,仍舊處在擁有朦朧好感的時期。

白珍珍喜歡他不假,但是這份喜歡,並不足以支撐著她走上一條充滿艱難險阻的道路。

她會放棄救他。

白珍珍愣了一下,在翁晉華的目光注視下,她說不出自己肯定會救他的話來。

“對不起,阿華,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可能真的不會救你。”

白珍珍對翁晉華的喜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個情緒很穩定的人,長得不錯,性格也好,這是很大的加分項,而且翁晉華足夠尊重白珍珍,他並不像是很多爹味兒很重的男人一樣,打著保護她的名義,而去阻止她做一些事情。

翁晉華會對她進行勸說,但是在發現她不會聽他的勸說之後,翁晉華也會放棄勸說,尊重她的意見。

在白珍珍認識的這麼多人之中,翁晉華是唯一一個完全尊重她意願和選擇的男人。

她對翁晉華的喜歡始於顏值,忠於人品,而這種喜歡,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性格。

倘若翁晉華變了……

若是白珍珍沒有發現應聲蟲的存在,翁晉華的性格變化,很大概率會被白珍珍認為是他之前的情緒是偽裝,這才是他的真實麵目。

照著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原本對他產生的那種朦朧情誼也會隨之消失不見,進而對其產生厭煩之意。

而她是怎麼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呢?

白珍珍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對待不喜歡的人基本上就是徹底斷絕和對方的來往,甚至連點頭之交都不想維持。

如果翁晉華的性格變了,白珍珍大概率會如此。

就算她發現了應聲蟲的存在,知道了翁晉華是因為應聲蟲才改變的,但是她知道獲得應聲蟲並不容易之後,也會權衡利弊。

情到深處,感情或許是無法控製的,也許她會為對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必須尋找應聲蟲,比如讓他變回原來的模樣。

但是白珍珍很了解自己,她在某些事情上其實是很有原則的。

如果覺得付出大於回報的時候,她可能會選擇放棄去付出。

她顯然並不是個戀愛腦,知道需要付出很多才能找到將翁晉華變回去的辦法,她可能不去付出。

而就算她付出很多,真找到了改變翁晉華的辦法,但是誰知道這個時限是多久?她這種性格的人,也不會一直容忍性格變化的翁晉華在自己身邊晃悠。

“如果你性格發生變化的話,你還會喜歡上我嗎?”

白珍珍看著翁晉華,開口問道。

翁晉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這種假設並沒有意義,他了解現在的自己,但未必了解性情大變之後的自己,那個時候的他或許會發生變化,或許不會,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白珍珍朝著他笑了笑,坦坦蕩蕩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性格大變,不確定性太多,我大概率會放棄,就算小概率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我也可能因為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徹底打消對你的感情。”

所以不管做什麼選擇,翁晉華性格大變之後,白珍珍和對方繼續在一起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

翁晉華認真地說道:“這可能就是對方的目的。”

雖然匪夷所思了一些,但是一通分析下來,白珍珍竟然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對方弄出這種極其難弄到的應聲蟲,就是為了讓她和翁晉華沒有任何的可能?

這人是不是有些太無聊了?

白珍珍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就在她皺眉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白珍珍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去看翁晉華的眼睛。

他的眼睛和夢中那人的眼睛完全不同,對方眼尾上挑,眼角有一顆黑色的淚痣。

翁晉華的眼角卻微微往下,他的眼角也沒有什麼淚痣。

直覺告訴白珍珍,她之前昏迷之後做的那個夢很重要,但是她現在努力回憶,卻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夢到了什麼東西。

“我好像夢到了一個人……”

白珍珍看向翁晉華,不太確定地說道:“但是那個人並不是你。”

兩人相差太大,白珍珍也沒有辦法將兩個人當做同一個。

翁晉華問道:“除了這個你還記得彆的嗎?”

白珍珍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就是覺得這個夢有些奇怪。”

翁晉華想了想,說道:“珍珍,玄門裡有沒有一種術法可以操縱夢境?”

夢境其實也是一個人的潛意識,而通過操縱夢境,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潛意識,進而影響到這個人。

潛意識是很難被影響的,但這並不代表不能被影響。

“有一種夢妖可以影響人的夢境,它可以造出以假亂真的夢境,讓人分辨不出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不等翁晉華開口,白珍珍又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根據資料記載,夢妖好像在一百多年前就滅絕了。”

夢妖其實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實力,藏匿的本事不高,自身的力量也不夠強大,而且它編織夢境的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被夢境主人所影響,造夢不成,反而被對方所吞噬。

根據玄學界史書記載,一百多年前,這個世界進入了末法時代,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讓很多驚才絕豔的玄術師隕落,玄學界的傳承幾乎斷絕。

而很多過去常見的妖物之類的也都在那個時候滅絕了。

末法時代對玄術師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對精怪之類的影響更大,很多的精怪就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了。

夢妖的數量原本就不多,能力弱小,天敵又多,自身的能力也不強大,所以應該也是在一百多年前滅絕了。

“不過既然這種三百年前銷聲匿跡的應聲蟲都出現了,誰知道夢妖會不會重新出現。”

白珍珍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電光火石之間,她將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有人用夢妖入侵了我的潛意識,給植入了一段虛假的記憶,想讓我找一個夢中見到的人。”

想明白這一點兒之後,所有的一切便都豁然開朗了。

“幕後之人要操控我的感情,讓我愛上他植入我腦海之中的那個人。”

白珍珍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她那個時候好像也做過混亂的夢,醒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