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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抓住的隻是虛無而已。

“我一直都在等你……”

“珍珍……”

恍惚之間,白珍珍好像看到有人破開虛空,帶著滿身的星光墜落到她的麵前,他朝著她伸出手,然後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

下墜之勢瞬間停止,白珍珍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單薄卻又溫暖的懷抱之中。

對方身上散發著熟悉的香味兒,隻是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就讓人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安寧。

白珍珍抬起頭來,努力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但是他的麵孔卻隱藏在霧氣之中,怎麼都看不清楚。

她所能看到的隻有一雙充滿情誼的眼睛,上挑的眼尾處有一顆黑色的美人痣,瞧起來分外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珍珍,我終於抓住你了。”

白珍珍啞聲開口:“你是誰?”

她剛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這聲音好像哭了很久很久,嘶啞得都不像是她的了。

“我是你的愛人。”

“我們一直都很相愛,你為了我付出了很多很多……”

“珍珍,我知道你已經忘記了我,不過沒關係,我會找到你的。”

“不管天涯海角,不管碧落黃泉,我總會找到你的……”

那人說著,低頭想要%e5%90%bb她,但是白珍珍卻側過臉去,躲開了這一%e5%90%bb。

對方的%e5%90%bb落在了她的鬢角處,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柔,並沒有因為白珍珍的抗拒而生氣。

“沒關係的,珍珍,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第199章 第 199 章

◎我該知足的◎

明明對方的聲音很深情,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珍珍卻沒有多少感動,甚至還覺得對方這黏黏糊糊的樣子很讓人下頭。

但是在覺得對方下頭的時候,白珍珍心中又會生出一種詭異的想要親近對方的想法。

“我好像認識你……”

白珍珍努力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 可是他的臉卻擋在霧氣之中, 怎麼都看不清楚。

看不到他的臉, 但是那雙眼睛看著卻很是熟悉, 尤其眼尾的那顆美人痣,讓她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你……”

那人突然抬起手來, 遮住了白珍珍的眼睛, 他俯下/身來, 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珍珍,我們早晚有一天會相見的,你要等著我……”

說著, 他便放開了她,白珍珍的身體再次下墜, 這一次沒有人抓住她的手,白珍珍不知道往下墜落了多久,而她的記憶也開始重新變得模糊了起來。

這場夢境荒誕而又離奇, 白珍珍睜開眼睛的時候, 感覺自己的思維仍舊陷在夢境之中,她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長長地夢, 夢裡麵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她卻又記不住夢裡的事情。

她隻記得有個人用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看著她, 像是有許許多多的話要對她訴說似的……

白珍珍雖然醒過來了, 但卻覺得自己像是仍舊沉浸在夢裡麵, 自己的心口像是缺失了一大塊兒一般, 有些空空蕩蕩的,寫滿了悵然若失。

“珍珍,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裡感覺不舒服?”

翁晉華守了白珍珍一整夜,她半夜的時候一直在囈語著些什麼,但是因為聲音太小,翁晉華並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白珍珍發起燒來,好在他們此時是在醫院,他叫了醫生來,退燒針打下去之後,白珍珍的體溫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翁晉華鬆了一口氣,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根本不敢合眼。

當天亮起來的時候,白珍珍也睜開了眼睛。

不過剛剛醒過來的白珍珍眼睛空空蕩蕩的,翁晉華叫了她好幾聲,白珍珍的眼睛裡都沒有亮光,就在他準備去喊醫生過來的時候,白珍珍伸手抓住了翁晉華的胳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睛裡重新有了光芒。

翁晉華將白珍珍扶了起來,關心地詢問了她一番。

白珍珍揉著眉心,隻覺得睡了一覺之後,身體沒有恢複多少,那種疲倦感反而變得更加濃鬱了起來,她吐出了一口濁氣來,悶悶地問道:“你昨晚上守了我一夜?”

翁晉華點了點頭:“是的,你一直在說夢話,而且臉色也不是太好,我很擔心你。”

白珍珍點了點頭,看著翁晉華眼睛下的青色,溫聲說道:“或許你可以到一旁休息一會,我已經沒事兒了。”

雖然感覺還是累,但是人並沒有像是之前那麼不舒服,她便想讓翁晉華去休息。

不過翁晉華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等下回去睡就好。”

說著,翁晉華的目光落在白珍珍的身上,似乎斟酌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珍珍挑了挑眉,詢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有什麼事情想說嗎?”

翁晉華剛剛看她的時候就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像是有話憋在心裡麵,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白珍珍便乾脆問了一句,想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

她覺得以兩人現在的關係,翁晉華真沒有必要這麼含含糊糊的,有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翁晉華歎了一口氣,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珍珍。

“你的表情一直在變,有時候很高興,有時候又很悲傷,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你的雙眼空洞,明明醒了,但是我叫了你很久,你都沒有清醒過來。”

白珍珍:“……這種時候你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跟我說就是了。”

這家夥是被人奪舍了麼?她還記得頭一次見到翁晉華的時候,對方可是直接把她當成嫌疑犯看待的,有什麼直接就說了,現在兩人關係變了,他反倒在這裡黏黏糊糊的,這性格變化也太大了吧?

麵對白珍珍那狐疑的目光,翁晉華苦笑一聲,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想要問你,但是我卻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其實剛剛他就想和白珍珍說了,但是準備開口的時候,腦子裡麵像是有道聲音讓他不要說,所以他便一直是那種糾結的模樣,也虧得白珍珍問了,否則的話他怕還是會在那裡一直糾結下去。

白珍珍突然坐起身來,伸手放在了翁晉華的臉上,她捧著翁晉華的臉左看右看,神情格外專注。

她驟然接近,翁晉華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白珍珍在做什麼,但他還是乖乖地坐在這裡,任由著白珍珍打量。

而白珍珍檢查了翁晉華一番,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中了玄術的跡象,但是白珍珍仍舊不放心,乾脆咬破食指,在翁晉華的眉心處畫了一道符。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白珍珍對自己的畫符技術產生了懷疑,她這次乾脆用自己的血畫了符,想著自己的血畫成的符總歸不會出問題的吧?

符成的那一刻,金色光芒閃爍,慢慢地進入了翁晉華的身體之中,片刻之後,他突然感覺到胃裡麵一陣翻江倒海,緊接著翁晉華的嘴巴一張,哇得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伴隨著鮮血噴出來的還有一個黑色的小蟲子,那個小蟲子被金色光芒編織而成的牢籠困住,掙紮了幾分鐘後,便不再動彈了。

白珍珍:“……”

翁晉華:“……”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抬頭看向了翁晉華。

吐出了這玩意兒之後,翁晉華的臉色反而比之前好看了一些,白珍珍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你到醫院之後是不是吃什麼東西了?”⊥思⊥兔⊥網⊥

翁晉華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喝了一些水。”

說著,他側頭看了過去,白珍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瞧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茶杯。

“是過來給你換藥水的護士給我的……”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護士給他的水竟然會有問題。

那個護士……

翁晉華愣住了,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怎麼都想不起來那個護士的模樣來了。

“珍珍,那個護士的樣子我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她對我下的手!”

翁晉華的情緒有些激動,試圖抓住白珍珍的胳膊解釋清楚。

眼見著他的情緒變得而越來越不穩定,白珍珍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我明白的,你冷靜一點兒,情緒彆被影響到了,我相信你能控製住自己。”

白珍珍的聲音之中充斥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翁晉華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等到心情徹底恢複正常後,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翁晉華吐出了一口濁氣,看向了白珍珍:“珍珍,我剛剛……”

他並不是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但是剛剛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如果放縱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做出些什麼。

畢竟情緒不穩定的人就像是一枚炸/彈,誰也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方式爆炸。

那並不像他,就算自己的情緒因為白珍珍而產生了起伏波動,也不該有那麼大的變化,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珍珍,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白珍珍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不會因為他剛剛的情緒變動而去針對翁晉華。

“我知道的,你的情緒被那隻蟲子控製住了,雖然我將蟲子驅除了出來,但你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你彆擔心,等一下就沒事兒了。”

蟲子,又是蟲子,仔細算下來,這好像是白珍珍第四次還是第五次見到蟲子了。

這次的蟲子有點像是變異了的應聲蟲,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和性格,逐漸將他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這種變化其實很難被人察覺到,因為每個人的性格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嚴格說起來,人的性格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改變。

原本沉默內斂的人也許在某一天會變得熱情開朗,而張揚外向的人也可能變得安靜內向。

應聲蟲被進入人體之後,也會讓人的性格發生改變,而這種蟲子隻有在剛剛進入人體不久的情況下才能剝離,若是時日長了,就會與人的血肉融為一體,變成宿主的一部分。

古籍中記載的應聲蟲原本並不是操控人的蟲子,這種蟲子最早是用在細作的身上,針對性地讓其改變性格,變得像他們模仿的那個人。

而因為應聲蟲的使用沒有限製,對人體也沒有多少害處,所以在幾百年前,很多人不喜歡自己的性格,都會使用這種應聲蟲進行改變。

不過白珍珍記得,在杜文潔她們給她的那些書籍之中,有一本記載了玄學界大事件的書裡麵寫過一件事,三百年前,因為應聲蟲被許多人濫用,似乎產生了不可控的變異,當年的玄術師們為了防止這些變異的應聲蟲產生危害,聯手對其進行了絞殺。

之後應聲蟲便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