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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

“你不記得了是怎麼回事兒?年紀輕輕的還能得了老年癡呆不成?”

古英雄搖了搖頭,遲疑地說道:“我也記不清楚了,就是突然之間覺得我弟弟應該不是病了,是冤魂纏身,我得找個神婆,然後我就去找了……”

明明事情過去並沒有多長時間,可他就是記不清楚當初自己的心情了,隻是隱隱約約記得一些事情,再多的,他就記不清了。

陳小生:“……”

得,這話題是進行不下去了,古英雄這樣子一看就是被人算計著中招了,估計等到了他家,看到他家的情況,才能把真相給揪出來。

“小生哥,珍珍姐的能力真的很強嗎?我之前也是稀裡糊塗的,珍珍姐救我的那兩次,我也沒有太深的記憶了……”

古英雄知道白珍珍救過自己兩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親生經曆過的事情,他腦子裡也有這樣的印象,但是對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他腦子裡始終是隔了一層,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找白珍珍的緣故,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白珍珍是個很厲害的入殮師,她處理屍體很厲害,但是其他方麵就要差上很多了。

所以當初懷疑自己弟弟有問題的時候,他第一選擇並不是白珍珍。

古英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的記憶大概是出問題了,我估計一切緣由都能在你家裡找到答案。”

古英雄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對勁兒,說再多也沒有意義,再說了,陳小生自己啥都不會,就算他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還是等自己的師父醒過來再說吧。

“這些話你等我師父醒了再跟他說,反正之後我師父問話的時候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出來,什麼都彆隱瞞,要不然你就是在害人。”

陳小生怕因為信息獲得不夠而坑了白珍珍,千叮嚀萬囑咐,讓古英雄一定彆撒謊騙人。

古英雄也被陳小生那鄭重的模樣感染了,他慎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小生哥,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老實交代的。”

他知道的肯定會說的,至於記不清楚的那些事情——他也會老實告訴白珍珍的。

畢竟古英雄對自己弟弟的感情很深,他也想讓自己弟弟早點好起來,自然就不會撒謊騙人了。

陳小生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驅動了車子。

彼時在大盛村裡的古家,又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模樣。

古樂民看到自己的兒子動作僵硬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睛登時就紅了,他握著自己妻子的手,急聲說道。

“橋橋,咱們家阿智會走了,他能走了……”

自打古英智八歲的時候癱瘓在床,到為止已經七年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祈求上蒼,讓自己的兒子能好起來。

為了這個兒子,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做夢都想著古英智能站起來。

現在看到兒子終於可以站起來後,古樂民喜極而泣。

杜小橋也跟古樂民的反應一樣,一隻手捂住了嘴,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

太好了,她的兒子終於可以重新走路了。

而另一邊兒的古英智從床上下來後,動作越發僵硬了起來,走路的時候看起來極其不自然。

而且他臉上充斥著濃濃的痛苦之色,仿佛走路對他來說就是一場酷刑似的。

一個穿著藍布褂子的女人坐在一旁念念有詞,淡淡的煙霧從她口中彌漫而出,朝著古英智飄了過去。

古英智在地上走了一圈,重新回到床鋪上,然後身體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穿著藍布衣服的女人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陰騖的目光落在了古樂民和杜小橋的身上。

“我的能力你們也看到了,我可是在騙你們的?”

張婆陰沉沉地開口,聲音嘶啞尖利,如同兩片鐵片刮過之後發出的聲音的。

古樂民和杜小橋連連開口說道:“張婆,我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您,您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們相信您。”

張婆就是古英雄請過來的那個神婆,一開始的時候古樂民和杜小橋確實懷疑過張婆的能耐,覺得古英智去過好些個醫院檢查,都說他這是得病了,要一直吃藥做手術才成。

這麼些年來,他們也一直在努力賺錢,給古英智買藥賺手術錢。

他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自己兒子是不是得病了,最近一次去醫院,古英智做了手術,醫生說了,再進行兩次手術,他就能站起來了。

就算以後不能像是普通人一樣生活,但至少不是癱瘓在床,需要人伺候的情形了。

這是他們的希望,他們已經不指望著古英智恢複原來的模樣來,但他自己能站起來,能自理,這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張婆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張婆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古英智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被冤魂纏身,她不止施法讓他們看到了冤魂在古英智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施法讓他們看到古英智站起來走動……

古樂民抹了抹眼睛,突然想起了什麼,怯生生地問道:“張婆,我兒子剛剛走動起來的時候怎麼那麼僵硬,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很痛苦,這是因為什麼……”

張婆聞言,冷哼了一聲,他掀起眼皮,三角眼瞪向了古樂民,一直把古樂民看的頭皮發麻,額頭上直冒虛汗,她這才說道:“你說是為什麼?你這個兒子八歲就被冤魂害得癱瘓在床,一直到現在都沒能起床行走,他的四肢萎縮僵硬不是正常的?”

“我是用了自己的神力將那冤魂逼退,這才讓他獲得短暫行走的能力,他想要恢複正常行走,還需要將那個冤魂徹底斬殺了才成。”

古樂民沒忍住,脫口而出道:“張婆,那您現在將那冤魂斬殺了不行嗎?我們家阿智也能早日站起來行走……”

聽到這話,張婆冷笑了起來:“這冤魂已經糾纏了你們家兒子很久了,不是說斬殺就可以斬殺的,你真以為斬殺冤魂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麼?”

說著,張婆站了起來,她明明個頭不高,但是氣勢卻十分驚人,此時更是咄咄逼人地質問道:“你那大兒子還沒將我需要的東西拿回來,沒那命硬之人在前麵頂著,斬殺冤魂的那一刻,就是你兒子命喪黃泉那一刻,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兒子!”

古樂民被神婆那猙獰的樣子給嚇到了,身體瑟縮了一下,急聲辯解道:“張婆,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計較,是我衝動了,我隻是想要我兒子能儘快好起來,您彆生氣……”

張婆這麼一說,古樂民才想起來她之前說過的話,她需要命硬之人擋煞,要不然的話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抗不過去。

古英雄去忙這件事情了,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三天了,古英雄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事兒進行的到底順不順利。

但不管如何,還是他太過著急連,古樂民隻好連連道歉,一旁的杜小橋也跟著道歉,夫妻兩個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張婆的怒氣平息了下來。

她掃了這對唯唯諾諾的夫妻一眼,冷冷地開口說道:“我乏了,你們出去吧,你兒子有我守著,這幾天那冤魂不敢輕易動手,不過你們大兒子那裡還是催促一下,否則的話,我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這些日子張婆一直跟古英智睡在一起,她在古英智對麵搭了一張床,白天黑夜就在這裡守著。

也許就像是張婆所說的那樣,她每日用神力震懾著那個糾纏自家兒子的冤魂,古英智這幾天的氣色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要知道做過手術之後,因為身體虧損的厲害,不管他們怎麼給古英智補,他總是一副懨懨沒精神的樣子。

也就是張婆來了之後,古英智的情況肉眼可見好了起來。

而且張婆還這麼儘心儘力,一直守在古英智的身邊,給他們也減輕了不少的負擔。

夫妻二人對張婆還是十分感激的。

現在他們沒有再敢說些什麼,乖乖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張婆。

從古英智房間出去了之後,古樂民拉著杜小橋的手,讓她去村長家借電話打去天盛殯儀館,問問古英雄那邊兒進行的如何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張婆這裡都準備好了,咱們總不能還掉鏈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杜小橋點了點頭,匆匆忙忙地去村長家了。

第182章 第 182 章

◎一盒糖◎

杜小橋離開之後, 古樂民抹了一把臉,然後去廚房拿了菜刀,準備殺一隻雞。

原本家裡養了二十幾隻老母雞,原是讓母雞下蛋給古英智補身體的, 偶爾也會殺一隻, 但是自打張婆來了之後, 雞圈裡的雞都快殺完了。

張婆是個無肉不歡的主兒, 頓頓都得有大葷才成,中午去鎮子上買的排骨已經吃完了, 晚上隻能再殺一直老母雞了。

他很快就從雞圈裡抓了一隻老母雞出來, 正準備殺雞的時候, 古樂民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那種凝視感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古樂民下意識地轉身看了過去。

“張婆, 您可有其他的吩咐?”

古樂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張婆站在窗口處看著他。

對方的大半身體隱在黑暗之中, 那張臉一半被黑暗遮掩住,隻剩下了一雙讓讓人感覺渾身不適的眼睛。

古樂民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免又變得恭敬了幾分。

對方就這麼靜靜地盯著古樂民, 直把他看得頭皮發麻, 方才開口說道:“你把新鮮的雞血留給我,我有用。”

沙啞的聲音聽著沒有一絲一毫人類的感情, 交代完後,張婆就沒有再看他, 再次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雖然人已經不在窗口處站著了, 但是古樂民總覺得還是有人在注視著他。

“那是大師, 性子古怪點是正常的, 隻要大師有能力就成,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後,古樂民勉強鎮定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著菜刀就將老母雞抹了脖子。

他將所有的雞血都倒入了碗中,很快就接滿了一小碗,看著熱氣騰騰的雞血,想到剛剛張婆的交代,古樂民不敢有絲毫停頓,端著碗去了古英智的臥室。

原本他準備直接推門進去的,但是手搭在門上的時候,他想起了之前張婆的交代,便將手放了下來,輕輕地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內才傳來張婆的聲音:“進來。”

古樂民鬆了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古家的條件並不算好,為了古英智的病,他們掏空了家底,也就是村子裡的家是早些年蓋的,也賣不出價,這才保存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家裡值錢的東西還是賣光了,剩下的都是些彆人家淘汰不用的家具之類的,他們拿回來修補修補,湊著用了。

不過因為古英智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也沒有法子去其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