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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覺得遇到什麼事情隻要加錢了就好?

白珍珍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些什麼,對方大概是覺得五十萬不足以表達自己的誠意,見白珍珍沒一口答應,就以為錢數不夠。

於是乎,金守天繼續加碼:“五十萬好像不夠,你昨天還給我畫了符,依照市場價的話,我再給你十萬,六十萬夠了嗎?”

白珍珍:“……”

大部分的時候,白珍珍並不是一個會為金錢折腰的人,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白小姐,你稍等一下……”

金守天打了個內線電話,沒過一會兒功夫,那滿身肌肉的保鏢*三就帶著三個銀色箱子進來了。

“白小姐,這是六十萬的現金,我的誠意足夠了嗎?”

白珍珍:“……”

錢是數字的時候,其實很多人並沒有太多概念,十萬也好,六十萬也好,聽起來挺少的,好像並沒有死多少似的。

但是當滿滿三大箱子放在她麵前的時候,白珍珍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金錢的光芒。

這個世界遇到人傻錢多還似的給她的人不容易了。

人家這麼有錢,油膩一點怎麼了?人家那是金錢賦予的自信,有錢人誰沒點兒怪癖了?

在金錢光芒的照射下,金守天身上的那種油膩感似乎都消散了不少,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麵前就是三大箱子的錢,他坐在錢後麵看著白珍珍,麵上帶著笑容,身上的那種油膩感褪去,整個人都變得清爽了起來。

白珍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真的,我這個人也不是那種隻看錢的人。”

“不過我有強迫症,事情沒辦完之後,我肯定不會離開的,我會留在這裡,一直到把事情辦完了再走。”

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抗拒金錢誘惑,白珍珍承認這個世界上肯定有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但那個人群肯定不包括她。

她是個俗人,有著世俗意義上的缺點和優點——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憑本事吃飯,收點錢怎麼了?

“所以金先生,這錢是你給我的補償,而不是因為你覬覦我,想讓我當四姨太才給我的聘禮吧?”

金守天:“……你想多了。”

沒等白珍珍鬆一口氣,他又繼續說道:“如果我真想要聘你當四姨太的話,這麼點兒錢我怎麼可能拿得出手?這不是跌份兒麼?”

“我的女人,自然是值得上世間最好的一切。”

白珍珍:“……”

有那麼一點點可恥的心動,不過最終白珍珍還是冷靜下來了。

她不喜歡老的,有錢的老的也不行。

但是對方給的錢太多了,白珍珍覺得拿著有些燙手,思來想去之後,白珍珍決定給他一點兒好處。

“你把衣服脫了。”

金守天:“?????”

事實證明,白珍珍並沒有什麼肮臟齷齪的想法,她隻是覺得這麼多錢拿得太燙手,想要表達一下自己還是附帶著額外服務的。

譬如她會畫符,而且她的畫符技術還是挺好的。

白珍珍一口氣往金守天身上疊加了七道符籙,這是金守天所能承受的極限,而不是白珍珍畫符的極限。

最後一筆畫完之後,淡淡的金色光芒閃過,金守天原本啞光的皮膚似乎泛起了一抹油光來。

白珍珍:“……”

剛剛畫符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的,怎麼這人身上突然就油光光的了?

她之前說的油膩隻是形容,不是稱陳述好麼?

事實證明,白珍珍看到的這一幕還真不是幻覺,詭異離譜的一幕在白珍珍的麵前上演著。

她眼睜睜地看著金守天的身上冒出了越來越多淡黃色透明的油脂,那些油脂散發出了難以言喻的臭味兒,熏得白珍珍沒忍住退後了幾步。

而金守天的表現比白珍珍更加不堪,他被熏得眼睛一閉直接暈倒在了地上,但是因為這味道太上頭了,剛剛暈倒過去之後,他又睜開了眼睛,然後又被這種臭味人熏醒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白珍珍:“……”

她真的隻是往金守天的身上畫了幾道符而已,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反應?

書到用時方恨少,現在的白珍珍就有這樣的想法,她知道金守天不對勁兒,但是現在卻無從下手,隻能試探性地將自己畫出來的驅邪符撕開了一張張往金守天的身上扔。

等到金守天的身體快要變成琥珀之後,他身上的油脂終於不再往外冒了,就剛剛那種速度,如果繼續往外冒一會兒,金守天就會變成巨大的人形琥珀。

金守天:“……”

白珍珍:“……”

有些臭味兒聞著聞著就習慣了,比如說金守天,他暈過去又醒過來,抗性被鍛煉出來了,再次醒來之後,他無比堅強地看向白珍珍。

“白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兒?”

白珍珍扯了扯嘴角,朝著金守天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金先生,我覺得你應該不太想知道這些油脂是什麼。”

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人,不會認不出來這是什麼的,白珍珍剛才之所以會震驚,是因為這超脫了她的認知——這玩意兒居然從活人身上流出來,而且分量還這麼大……

這是多少個死人才弄出這麼多的屍油來的?

金守天發覺到白珍珍的臉色不太對,他也聽出來白珍珍要說的事情肯定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他都成這個樣子了,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白小姐,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白珍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了金守天一眼,準備從他能接受的地方開始入手。

“金先生,我剛剛跟你說過,你可能中招了。”

金守天低頭:“你覺得我因為中招才對你有興趣的,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我本來就對你有興趣……”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記辯解,他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從某方麵來說,金守天也確確實實是個狠人。

白珍珍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你身上的這些玩意兒是屍油,之前它們一直藏在你的身體裡,直到我畫符之後,才將它們從你身體裡逼出來。”

金守天:“……”

不是,白珍珍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明白,但是混合在一起他怎麼就有點兒聽不懂了?

什麼叫屍油?什麼叫從他身體裡弄出來了?這麼多的屍油從他身體出來合理嗎?

白珍珍滿臉同情地看著對方:“不合理,但確確實實發生了,玄門邪術也不講究科學不科學,合理不合理的,你中招了。”

至於這是什麼路數,白珍珍看不出來。

她的知識儲備還不夠,沒那個本事一眼看出這些玩意兒是屬於什麼邪術製造而成的。

金守天:“……”

白珍珍:“……”

兩人的沉默振聾發聵。,金守□□著白珍珍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現在我怎麼辦?”

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是什麼之前,金守天還能穩住,但是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之後,金守天繃不住了。

這是正常人身上能冒出來的東西嗎?要是再不處理了,他得瘋。

白珍珍:“……你不如去洗個澡,這邊建議你先用土搓一搓,去油。”

金守天:“……”

好在金守天的心腹足夠多,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處理一下也是很容易是的事情。

白珍珍被安置到了新的客房,裡麵的東西照舊一應俱全,白珍珍坐在床鋪上,卻並沒有什麼睡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開始白珍珍還覺得這一出又是專門針對她的,但是看到金守天身上湧出來的那數量龐大的屍油之後,白珍珍又有些不敢確定了。

她隻是個無名小卒而已,金守天可是個大人物,利用金守天來布局,牽扯她入套,這手筆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大了。

而且接連兩天發生的命案,一個是自殺,一個是謀殺,可以說是針對白珍珍,但從某方麵來說,也能說是針對金守天的。

畢竟死的都是金家的傭人,那兩個人就算是死了變成鬼,也是要弄死白珍珍的。

現在又不是過去的舊社會了,香江是個法治社會,就算是興邦這種不太清白的幫派,這麼多年下來,也已經洗白轉型了。

死的是金家宅子內部的人員,這事兒怎麼都好解決,總能想出辦法將好事情給掩埋下去。

但白珍珍不一樣,她是外人,而且還有那麼一點兒名氣,認識的人也非富即貴,而且還跟玄門幾個家族的關係不錯。

如果她死在金家的話,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來。

從這方麵來看,白珍珍更像是一個被無辜卷入的人。

隻是明明第二個推論看起來天衣無縫,所有的一切也都合情合理,邏輯完全可以完美自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珍珍總覺得這個局是衝著她來的。

思來想去後都想不出什麼頭緒,白珍珍皺起了眉頭來,決定尋找場外援助。

她撥打了一個電話,等了沒有多長時間,電話就被人接起來了。

“翁科長,我可能遇到麻煩了,希望你從專業角度幫我解惑。”

白珍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翁晉華原本正準備開車回去休息,這兩天一直連軸轉,他的精力有些遭不住了。

但是打電話過來的人是白珍珍,翁晉華將剛買的咖啡一口悶下肚,調整了一下情緒後,溫聲細語地詢問白珍珍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我目前不清楚,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是針對我,還是針對金守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主角,還是被牽扯進來的人。”

她將自己的苦惱儘數說了出來,希望翁晉華這個聰明人可以給她提供另外的思路。

說完之後,白珍珍便閉上嘴巴,安靜地等待著翁晉華的回答。

好在她並沒有等多久。

第116章 第 116 章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翁晉華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南頭傳了過來。

“白小姐, 這很重要嗎?”

白珍珍微微一愣,然後就聽到翁晉華繼續說了下去。

“不管這是專門針對你也好,還是你被卷入其中也好,這兩種可能的走向都是一致的。”

“你已經是局中人, 不可能抽身而去, 不管你是被迫卷入也好, 還是這本身就是真對你的一場陰謀, 你現在追根究底並沒有意義。”

不管是因為什麼,白珍珍已經被盯上了, 這就注定她不可能抽身而退了, 既然如此, 現在糾結那些並沒有任何意義。

“白小姐,興邦的勢力遠超你的想象,既然你是局中人, 不如從興邦這裡入手,和對方合作, 將那個藏起來的人揪出來,不管對方想要算計的人是誰,金守天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