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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珍:“……”

郝琴韻也是認真地看向白珍珍,篤定地開口說道:“所以,珍珍,我們都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的實力。”

白珍珍:“……”

得,王釗和杜文潔不用看,他們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

遵從自己的本心嗎?

這麼想著,白珍珍低下頭去,看向了自己手中兩個龍眼大小的陣眼。

這兩個陣眼看起來實在是太普通了,如果是外麵遇到了,白珍珍絕對想不到這玩意兒會是陣眼。

但偏偏這兩個就是天罡七煞陣發揮作用的關鍵。

直覺麼?

白珍珍的眼睛眯了起來,一左一右舉起了手來,然後狠狠地將兩個陣眼撞擊到了一起。

在兩個陣眼發生撞擊的那一瞬間,刺眼的紅色光芒迸發出來,白珍珍的身體瞬間被紅色的光芒所吞噬。

被吞噬了的白珍珍:“……”

不是,居然還有後招的嗎?

白珍珍被紅光吞噬了之後,眼前浮現出光怪陸離的幻影,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白珍珍發現自己又跌落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老手,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淡定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跌落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廢棄很久的小院子,旁邊屋子的房頂倒塌了一大半,院牆也倒塌了不少,隻剩下很小的一片兒還在頑強矗立著。

白珍珍四下看了看,沒在這個小院裡看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白珍珍甚至還去了倒塌的屋子裡看了一下,發現屋子裡也是臟兮兮的,出了一些破舊的櫃子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特彆的東西。

從屋子裡麵出來了之後,白珍珍踏出了這個小院兒,然後就發現自己又進入了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小院之中,她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剛剛的小院兒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破敗的院牆。

白珍珍朝著那搖搖欲墜的院牆走了過去,然後踮起腳尖朝著外麵看了看。

透過牆壁往外看,那是一望無際的荒野,隱約能看到一些人影在那邊兒走動著。

白珍珍按照原路返回,結果翻牆過去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間破舊的小院兒裡麵,站在院牆那裡往外看,依舊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荒野。

白珍珍:“……”

她這是陷入無限循環了?

這個念頭在白珍珍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四下看了看,繼續往前走。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不管她往哪個方向走,失始終都會回到那座小院子裡,院子裡的一切看多了也就那樣,乏味無趣,讓人連探索的欲望都沒有。

白珍珍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穿梭了多少座院子,她的腳步不曾停歇,似乎也不知道疲倦,一個個地從小院兒裡穿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白珍珍再次翻牆進入新的小院兒時,她以為自己會看到和之前一樣的景象,不過結果卻出乎白珍珍的預料。

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身體被劍紮成了刺蝟似的人躺在院子的正中央。

白珍珍:“……”

她翻了那麼多座院子,終於讓她見到了隱藏彩蛋了。

第92章 第 92 章

◎你是個太監啊◎

那人身上的劍應該刺了很長時間, 傷口都沒血流出來了,密密麻麻的劍布滿了他整個身體,也虧得白珍珍的眼睛足夠好,才能看出來劍下麵還有個人來。

不過讓白珍珍覺得奇怪的是, 這人是犯了天條麼?何至於被弄成個人形劍塚?

這麼想著, 白珍珍跑到了他頭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頭所在的地方, 確認這地方差不多應該是頭了, 白珍珍順手將他腦袋上的長劍給拔了下來。

詭異的地方不能按照常理來推算,就比如這個人形劍塚, 要是擱在其他的地方, 這個造型這個架勢, 他這條命怕是已經沒了。

不過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長劍拔出來之後,那人的頭輕輕動了動, 他動作僵硬地抬起頭來,當看到白珍珍那張燦若朝霞的麵龐時, 男人愣愣地看著她,許久都沒有出聲。

白珍珍:“……”

身上插著這麼多長劍,這都不耽誤他發花癡不成?

白珍珍十分無語, 直接開口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如果你再不開口,我就把長劍插回去。”

能被人這麼對待的, 鐵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白珍珍直接給他定性了, 認定了他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男人發現白珍珍對他沒有什麼耐心了之後, 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來。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大概是很久都沒有說話了, 聲音異常沙啞, 就仿佛一台老舊的收音機似的,發出來的聲音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白珍珍的嫌棄之意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她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將自己剛剛抽出來的劍隨手插回去一把。

剛剛還慢慢吞吞的男人現在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來,他嘴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嘯聲,吵得白珍珍耳膜嗡嗡作響,白珍珍皺著眉頭,毫不手軟地又把一根長劍插了回去。

男人瞬間噤聲,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

看到他這個慫包模樣,白珍珍嗤笑了一聲,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仰麵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臉上插了兩根長劍,原本還算是英俊的麵容此時看起來格外詭異猙獰。

他倒是能屈能伸,發現白珍珍似乎不吃他之前那一套之外,男人很快就換了個策略。

“姑娘,對不起,剛剛是某唐突了姑娘……”

白珍珍挑了挑眉,洛陽官話,嘖這男人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彆廢話,我不愛聽,你直接說重點。”

說著,白珍珍又將一根長劍給插了回去,男人疼得臉都變形了,但卻硬是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

是個狠人,現在都能這麼硬氣,都疼成這種鬼樣子了,他倒是能忍。

這些長劍似乎能抑製住他的思維,讓他思維變得僵硬,聲音也跟按了減速按鈕似的,拖長了許多。

“姑娘,你一定是個仙女吧,我被困在這裡很久了,現在是什麼年代,當今聖上是誰?”

等到緩過勁兒來了之後,他再次開口詢問起了白珍珍來。

白珍珍都能感覺到他的聲音在打著顫,語調也變長了許多,但就是這麼一把打著顫的聲音,白珍珍硬生生能聽出了那麼幾分溫柔之意來。

“我已經被人困在這裡很久很久了,我都忘記過了多長時間,你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的唯一人類。”

“姑娘,你能跟我說說話嗎?說什麼都好……”

看著他都成這種鬼樣子了,還極力想要露出他自己那半張臉最美好的一幕,白珍珍嘖了一聲。

他真的,她哭死。

男人發現白珍珍似乎並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的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輕聲開口說道:“姑娘,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若是姑娘不想說,那便罷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些什麼,姑娘能跟我說說話,這就已經很好了。”

男人說著,那半張還算是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惆悵與懷念之色來。

“姑娘,你能跟我說說外麵的事情嗎?不管說什麼,隻要說說就好,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過外麵的事情了……”

男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停頓,以及說話時候配套露出來的表情,全部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如果不是被這麼多長劍釘在這裡,現在的他恐怕會是一個風流佳公子的模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會說話,會哄人,都處在這樣的絕境下了,語言的千層套路還是施展的爐火純青。

白珍珍輕笑一聲,一撩裙擺,動作豪邁地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外麵也沒有什麼好的……”

白珍珍隨便撿了一點外麵的事情說了,之後低頭看向了神情專注看著自己的男人,輕笑一聲道:“這你也想知道?”

男人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他嘴角勾起了恰到好處的笑容,溫聲細語地開口說道:“當然,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出去了,外麵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新鮮。”

“姑娘,我從未見過像是你這樣特彆的女孩子,不管是多麼枯燥無味的話,從你口中說出來,便多了幾分趣味。”

“可惜,我跟姑娘不是在外麵認識的……”

不得不說的是,這人確實有幾把刷子,他的聲音像是有一種奇妙的能力,隻要聽到她的話,白珍珍不知不覺就忘記了他身上還插著這麼多的長劍。

就算是偶爾看到他身上的這些長劍,白珍珍也會下意識忽略過去。

意識到這一點兒之後,白珍珍的神情一凜,眼睛眯了起來。

難怪這玩意兒被人插成了劍塚,就他這種蠱惑人心的能力,插成劍塚都擋不住他浪蕩,他要是沒被插成劍塚,還不知道要浪成什麼樣子。

白珍珍像是被他蠱惑了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天,言語之間透露出來不少的信息來。

論演技,白珍珍雖然比不上那些明星吧,好歹也是經過電視劇熏陶的,這人又隻有一隻眼睛,哄他還是挺容易的。

當然,關鍵是因為這人想要利用白珍珍,所以對於她的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人應該被關在這裡很長時間了,除了白珍珍之外,他應該沒見過什麼外人。

畢竟不是誰都那麼有耐心,穿過一座座一模一樣空空蕩蕩的小院子來到這裡的。

這一點兒從這人跟她說話時候稍微有那麼一點兒急切的語氣能說得出來。

她就這麼陪著這男人坐在地上嘮嗑嘮了有半個小時,她把自己的年齡性彆職業交往了多少男女朋友都告訴了對方。

“我叫陳小生,今年二十歲了,我有過十八任對象,十個男的,八個女的。”

“他們都挺愛我的,一個一個都想著要跟我結婚,不過我這人對結婚沒有什麼執念……”

“再說了,大家在一起玩玩兒不好麼?我都跟他在一起了,他還要求那麼多乾嘛?”

此時的白珍珍差不多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她給自己捏了一個人渣的身份,好讓對方能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

事實證明,這個人渣身份還是非常管用的,至少她將自己的婚戀價值觀說出來了之後,男人對待白珍珍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多了幾分親近。

白珍珍:“……”

“姑娘,你說的沒錯,沒想到世間竟然有跟某理念如此契合之人,若是某能起來,一定要跟姑娘你共飲一杯。”

他說的真情實意,白珍珍微微一愣,有些訝異地說道:“你還能起來?”

說著,白珍珍指了指他身上那些長劍,不太確定地說道:“這麼多長劍,要是都扒出來,你不都成漁網了嗎?”

身上那麼多的窟窿,要是真把長劍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