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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就不會再有天罡七煞陣存在了。”

不是每個人都會心甘情願變成陣眼的,而唐瑩雖然說了很多謊話,但還有一些話是真實的。

就比如白珍珍應該和唐瑩一樣,都擁有某種特質,也就是這種特質,才是天罡七煞陣能成功的關鍵。

不過這一點兒白珍珍並沒有打算告訴祁磊他們。

知人知麵不知心,她總是要防著一手的。

第91章 第 91 章

◎她進入了無限循環◎

天罡七煞陣總共有兩個陣眼, 一個是唐瑩,而另外一個,就需要他們尋找了。

陳小生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地詢問道:“可是, 師父你不是說, 天罡七煞陣最早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在大陸的一個江南小鎮啊, 那個這個八角井是怎麼回事兒?”

陳小生問的確實是個好問題, 白珍珍想起了之前自己過來的時候朝著她撲過來的那一道透明光芒,略微思考了一下後, 她走到了炸開了的八角井麵前。

八角井碎裂成了渣渣, 白珍珍在渣渣之中仔細尋找了一番, 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布滿了裂紋的白色珠子。

白珍珍若有所感,將那顆白色的珠子給拿了起來。

珠子入手升溫,有點兒像是玉石的觸?感, 白珍珍想了想,將其拿給了王釗和杜文潔看。

“我覺得這可能是陣眼化身, 唐瑩和那些殘魂之前就棲身在陣眼之中。”

說著,白珍珍將珠子遞給了王釗,他低下頭去, 仔細打量了布滿了裂紋的珠子一番, 篤定地說道:“這個珠子就是其中的一個陣眼,這個天罡七煞陣的應該是基於陰陽八卦陣演化而來……”

一般陣法就隻有一個陣眼, 但是陰陽八卦陣有兩個陣眼,一陰一陽, 相輔相成, 陣法的威力也會因為兩個陣眼的存在而翻倍。

天罡七煞陣應該是基於這個陣法演化而來的, 這是陰陣的陣眼, 隻要找出陽陣的陣眼,這個陣法也就破了。

如果不是白珍珍機緣巧合之下破陣,他們怕是還想不到,有人會將陣眼砌在井中。

“可是,這跟我剛剛詢問的問題又什麼關係嗎?”

看著陳小生那茫然無措的樣子,王釗解釋道的:“並不是所有陣法的陣眼都是固定的,有些陣法的陣眼是可以攜帶的……”

這就涉及到了陣盤的製作了,提前將陣法設置好,到時候啟動陣盤,就可以使用陣法了。

不過陣盤這種高級的玄術手段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陣法一道雖然不像是畫符一樣已經瀕臨滅絕了,但也無法恢複往日的榮光了。

白珍珍對於玄門中的東西都是一知半解的,更彆提是陳小生了,他聽得似懂非懂:“也就是說,擁有這個陣眼的話,可以將陣法設在任何地方?”

王釗點了點頭:“理論上確實如此。”

白珍珍也沒有追問這些,而是說道:“那有這個陣眼,是不是可以找到第二個?”

說著,白珍珍比劃了一下,急切地說道:“我覺得你可以使用紙鶴,這兩個陣眼應該有聯係的。”

王釗吐了一口濁氣,強自鎮定了下來:“那我就隻能試一試了,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紙鶴到底能不能有用。”

雖然這珠子已經碎裂開來了,看樣子像是隨時會化作飛灰,但這畢竟是天罡七煞陣的陣眼,就算是殘留的威力都不一定是他的紙鶴能承擔的。

果不其然,他一連放出了無數的紙鶴來,但這些紙鶴隻要落在那個在陣眼的上麵,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點著了似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灰燼,

就這麼一連毀了六七個紙鶴之後,王釗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浪費,他將那些紙鶴都收了回來,咬牙說道:“不行,這個陣眼殘存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我的紙鶴不行。”

紙鶴找人還可以,但是找陣眼就太為難了,哪怕陣法已經被破除了一半兒,但這可是天罡七煞陣,陣眼哪裡是那麼容易能找到的?

現在這裡擅長破陣的就隻有王釗和杜文潔了,而王釗的實力又比杜文潔強,他都沒有辦法了,王釗也未必能有辦法。

杜文潔抹了一把臉,內心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許久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來。

“用這個吧。”

說著,她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個羅盤,將遞給了王釗。

王釗看到杜文潔遞過來的羅盤時,滿眼震驚之色:“杜叔叔真疼你,居然把天樞交給你了。”

天樞是這個羅盤的名字,在玄門式微的今天,這種傳承五百多年的羅盤足以成為一個門派的鎮派之寶。

杜文潔的父親居然把天樞交給她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杜文潔顯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莫名覺得心虛,咳嗽了一聲之後,幽幽地開口說道:“其實,不是我爸給我的,我隻是借出來用用而已。”

王釗:“……”

白珍珍等人:“……”

不是,等會兒,她說的話是他們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事實證明,還真就是他們所理解的那個意思,看杜文潔的表現,這魯珀盤顯然不是她親爹給她的,而是她自己拿出來的。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王釗將天樞接了過去,念動咒語,啟動了羅盤,之後將那顆布滿了裂紋的陣眼放在了羅盤之上。

隨著咒語念動,王釗緩緩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

他看到了一條紅色的絲線從那破碎的陣眼之中蔓延而出,朝著遠處激射而去,最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釗捧著羅盤,雙目緊閉,但他卻像是被什麼操控似的,抬起腳來,緩緩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說來也怪,明明他是避著眼睛的,而且也是頭一次來陳家村,但是他像是來了無數次一般,輕鬆避過了地上的障礙物,暢通無阻地朝著前麵走去。

杜文潔看到王釗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和天樞產生了共鳴,他這個樣子,應該是看到了另一個陣眼所在的地方。

“我們快跟上!”

杜文潔匆匆忙忙喊了一聲,接著先一步跟了上去,白珍珍他們也隨後跟上了。

一行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著前方跑去。

走了沒一會兒功夫,陳小生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太確定地說道:“師父,咱們這是要出村子嗎?”

陳家村還是個小山村,道理很簡單,村子裡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從東到西貫穿了整個村子的青石板路。

那條青石板路將村子一分為二,而他們一行人此時正朝著道路儘頭走去。

之前過於緊張的時候,陳小生話都講不利索了,現在恢複過來,陳小生就又恢複了自己的話癆屬性。

他好像之前白珍珍他們好像說過,這個村子被陣法封起來了,那不成破了一個陣眼之後,他們就能成功出逃了?

白珍珍聞言,麵上多了幾分無奈之色,她側頭看向了陳小生,用一種關愛智障地眼神看著他:“小生,你年紀輕輕的,難不成就老糊塗了不成?人家說什麼你都忘記了啊?”

剛剛都說了他們現在要去找另外一個陣眼,等到另外一個陣眼破了,這個陣法才會徹底煙消雲散,消失在這個世界。

這樣可以逆天改命的邪惡陣法本來就不該存在,就算最後凶手可以得到嚴厲懲罰,付出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代價,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的?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即便救了他們,他們也回到最初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好像那些被普通老百姓護下來才殘魂,那些老百姓在日複一日的磋磨中忘記了自己真實的樣子,但到最後的時刻,他們還是清醒了過來。

“小生,你總是這麼稀裡糊塗的,這可不成,等回去之後我給你買點兒豬腦子,你多吃一點,也好補補腦子。”

白珍珍的話也把陳小生給弄懵了,他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至於明白了什麼,他倒是沒有說。

王釗閉著眼睛來到了村口的村牌樓前,那顆支離破碎的珠子從羅盤之中掙脫了出來,漂浮在了半空。

常人肉眼看不見的紅色絲線朝著其中一個地方洶湧而去,隻聽見啪嗒一聲響,村牌樓房簷一角突然塌了,無數稀碎的石塊掉了下來。

石塊落在青石板地上,瞬間砸地四分五裂,裡麵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球也從裡麵滾了過來。

這玩意兒應該就是天罡七煞陣的第二個陣眼了。

等到陣眼取出來之後,王釗的身體劇烈顫唞了起來,接著他便緩緩睜開了眼睛,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他便覺得雙腿一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跌落在地上的時候,還不忘緊緊抱著杜文潔給他的羅盤天樞,他摔了不妨事,羅盤摔了,杜文潔的父親非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不可。

正想著,杜文潔已經飛撲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對方好好抱著的天樞,杜文潔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將天樞拿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包裡麵。

幸虧天樞沒磕了碰了,要不然的話,一百個王釗都賠不起的。

原本杜文潔還是很在意王釗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的緣故,杜文潔突然發現,自己對王釗那濃烈的感情突然就淡了不少。

就比如現在,她隻顧著自己的羅盤,壓根兒就沒管還在地上摔著的王釗。

正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的王釗默默地看了杜文潔一眼,之後又往旁邊讓了一步,徹底拉開了與杜文潔之間的距離。

地上的那兩個陣眼被郝琴韻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教給了白珍珍,之後她便一臉期待地看著白珍珍。

而祁磊的反應也和郝琴韻差不多。

莫名其妙被盯上的白珍珍:“……”

不是,這發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白珍珍將左右手舉了起來,不確定地開口問道:“你們把陣眼交給我,是指望我把陣眼給毀了嗎?”

這兩個陣眼已經找出來了,天罡七煞陣雖然已經搖搖欲墜,但卻還沒有徹底破碎,依舊身殘誌堅地矗立在哪裡,擋著他們離開的透明界限依舊存在,怕是要等陣眼毀了,一切才能重新回到正軌上去。

不過白珍珍現在就是在趕鴨子上架,她原本就對玄門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毀掉陣眼的的術法她也沒學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哪裡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祁磊看向了白珍珍,滿臉鼓勵之色:“珍珍,我相信你的能力,如何毀滅陣眼,你自己知道,遵循著你的直覺走就好。”

祁磊對陣法的造詣不高,像是天罡七煞陣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陣法,他更是不知道該如何破解,不過他相信白珍珍。

剛剛那種情況下都能找出天罡七煞陣的陰陣陣眼在哪裡,毀掉陣眼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