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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其實白珍珍更想問村裡人是不是也死了,但是目前為止她也沒有看到什麼冤魂厲鬼,也沒有瞧見陰氣怨氣的,還是甭提這一茬了。

祁磊搖了搖頭說道:“雞鴨的生命本就脆弱,剛剛白霧起來的時候,整座村子都被白霧所籠罩,這些雞鴨根本承受不住怨氣侵蝕。”

那些怨氣可是無差彆攻擊的,家禽扛不住怨氣侵蝕,死了也是正常。

“那村民呢?”

祁磊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太好說。”

確實不太好說。

每一小片霧氣裡麵蘊含的怨氣其實並不多,但架不住霧氣籠罩的範圍足夠大啊啊,就連杜文潔這樣的玄門中人都會中招,之後被怨氣操控,性情大變,產生那麼強的攻擊性,普通村民沒有靈氣護身,怨氣入體之後,受到的影響隻會更大。

白珍珍當機立斷,直接開口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那場大雨來得又快又急,加上現在又是大白天的,村民們並沒有鎖門,他們很輕易地就推開了院門,走入了院子裡麵。

陳家村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古村,拋開其他不說,風景還是挺好的,建築物也很有特設,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思。

因為進了門之後,所有人都聞到了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味道,而這些味道,是從半掩著房門的屋子裡傳出來的。

杜文潔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這什麼味道?是屍臭味兒嗎?”

現在已經是五月底了,香江的天氣熱得厲害,哪怕是山村裡的溫度相對而言低一些,那也是相對而言,這些味道屬於用言語形容出來都會讓人覺得生理性不適,更彆提他們幾個人直麵這種味道了。

白珍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屍臭。”

這麼多人之中,唯獨隻有白珍珍的反應最為淡定,仿佛這種能將人熏暈過去的臭味兒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似的。

杜文潔捂著口鼻,側頭看向了白珍珍:“珍珍,你怎麼知道不是屍臭味兒的?”

白珍珍解釋道:“我是入殮師,以我多年和屍體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種味道不是屍臭。”

屍臭味和其他的味道是不同的,屍臭味兒要更加刺激一些,這些味道雖然也臭得力氣,但並不是屍臭。

屋子裡應該沒有死人

白珍珍這麼一說,其他人方才恍然想起她的身份來,大家夥兒看著白珍珍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倒不是瞧不起入殮師,就是她明明擁有這麼多的功德之力,怎麼還會去做入殮師?

還是說,做了入殮師之後就能輕鬆積攢到這麼多的功德之力?

要知道在香江這地方,入殮師其實是要歸為下九流的,畢竟入殮師其實是脫胎於杠房業,在古代的“五行八作”“三百六行”中,甚至沒有這一行,它因此被列為“行外行”。①

入殮師為死者整理遺容,讓他們以最體麵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但因為常年跟屍體接觸,很多人其實很避諱這些,不願意跟他們來往。

而玄門大師就不一樣了,稍微有點兒名氣的玄學大師,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甭管相不相信這些,明麵上也會格外尊重他們的。

祁磊杜文潔他們都是師出名門,在香江也是小有名氣的大師,社會地位非同一般,他們很難理解白珍珍在殯儀館這種地方工作。

她就不覺得忌諱嗎?

要知道如果白珍珍願意的話,隻要她露出身上攜帶的功德金光,多的是人願意將她收入門下,而且因為她的功德金光足夠多,入門就能直接站到很高的位置。

她好歹對玄門了解過一些,也當過警察署的特殊顧問,就該知道,哪怕主流並沒有公開支持玄門,但其實玄學大師們的社會地位依舊不可動搖。

怎麼就去當了入殮師呢?

察覺到他們的視線之後,白珍珍的臉上多了幾分微妙之色:“所以,你們現在確實要跟我說這些?”

不是要進屋子裡看情況的麼?說她當入殮師不好,讓她改行的算是怎麼回事兒?這跟他們做的事情有關係嗎?這些人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跑偏了嗎?

白珍珍一開口,眾人才發現自己貌似跑偏了,略微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後,大家夥兒還想著怎麼說點兒緩解尷尬的話。

結果白珍珍沒管他們,直接推開半掩著的房門走了進去。

距離屋子越近,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臭味兒就越弄,祁磊他們幾個各顯神通,封閉了自己的嗅覺,總算是將那種臭味兒給隔絕掉了,但饒是如此,一想到那種味道,眾人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結果白珍珍居然這麼猛,什麼措施都沒有做,自己就這麼進去了?

身負功德金光的人這麼猛的嗎?還是說功德金光可以除臭?

如果白珍珍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麼的話,保不齊會回頭啐他們一口。

腦補能力這麼強大,當什麼大師?直接去當作家不是更好?

她不是聞不到臭味兒,不過是習慣罷了,畢竟屍體並不是完全沒味道的,屍臭味兒她都能受得住,更彆提其他的了。

房子是中間堂屋,兩邊兒配房的格局,白珍珍循著味道最濃的方向走了過去,掀開門簾後,她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兩個人。

他們幾乎是赤身%e8%a3%b8體的,重點部位蓋著個薄毯子,勉強遮住了他們的身軀。

那應該是一對夫妻,年紀看著約摸在五十歲左右,他們的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黑色紋路,那些紋路像是活的似的,順著他們的肌膚往上一點點蔓延。

臭味兒就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雖然人昏迷著,都但是生理機能還在正常運轉,所以……味道自然感人。

其他人做好防護之後,也從外麵進來了,當瞧見躺在床上的福氣兩個之後,幾人的臉色驟然變了。

“這兩人中了索命咒!”

白珍珍聞言,轉頭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是杜文潔,她臉色煞白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兩個人,身體遏製不住地顫唞了起來。

索命咒,很陌生的一個名字,白珍珍並沒有聽過,但是看杜文潔的樣子,這個咒術應該很邪惡。

“文潔,什麼是索命咒?”

不懂就問,這是很美好的品德,白珍珍並不覺得丟人。

杜文潔的臉色發黑,不過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索命咒是什麼說了出來。

索命咒是一種陰毒的咒術,中咒之人會陷入昏迷之中,他們的靈魂會被拘走,但是身體卻仍舊維持活著的狀態。

人活著就需要吃飯喝水,但是中了索命咒的人靈魂離體,他們就像是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一直到生命耗儘的那一天。

中了索命咒的人,不是被渴死,就是被餓死,更加可怕的是,索命咒發動的時候才能看出他們中了什麼咒術,一旦受害者死亡,索命咒消失,就算是最厲害的玄門大師來了,也看不出來他們的問題,反而會以為他們是正常死亡。

白珍珍:“……確實挺厲害的,但也不至於讓你害怕到這種地步吧?”

索命咒厲害是挺厲害的,但是杜文潔這麼害怕,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杜文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索命咒一般不是單獨使用的,它是另一個陣法的衍生咒術。”

祁磊和郝琴韻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因此倒是沒有多少恐懼情緒,反倒是王釗,他和郝琴韻師出同門,他顯然也認出了索命咒,也想起了那個被列為禁術的陣法。

王釗的臉色忽青忽白,當機立斷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陣法已經發動了,我們現在拚儘全力應該可以離開,如果繼續留下來,怕是要是在這裡。”

這師兄妹兩個和賣關子似的,恐慌被他們給製造出來了,但是卻並沒有順帶著將解決恐慌的能力給製造出來。

杜文潔慌亂地點了點頭,急聲說道:“對,我們快走,這個陣法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如果不儘快離開的話,我們怕是都要陷在這裡了……”

雖然知道離開的希望渺茫,但也比困在這裡要強得多,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留在這裡他們必死無疑。

白珍珍看到他們師兄妹兩個的模樣,耐著性子問道:“所以,你們能不能先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王釗搖了搖頭,果斷地說道:“來不及了,進村之前還是正常的,那個陣法應該隻是將整個村子囊括在其中了,我們剛進來一點兒,還在陣法邊緣,先出去再說。”

丟下這句話後,王釗轉身大步朝著外麵走了過去,杜文潔急忙跟上,他們二人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外走。

而一邊走他們一邊頭也不回地喊道:“想活命的話就快點跟我們一起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祁磊和郝琴韻聞言,隨即跟了上去,一路小跑著跟在了那師兄妹二人身後。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村牌樓那裡,往外走的時候,他們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給攔住了似的,根本無法脫離出去。

王釗的臉色黑得厲害,扭頭看向了祁磊和郝琴韻,聲音之中的焦躁越來越濃:“祁磊,琴韻,我現在需要你們幫忙,大家一起攻擊這裡,這是我們進來的地方,也是一個小生門,唯有攻擊這裡,我們才有離開的機會。”

“誰都不要吝嗇使用靈力,其他的事情出去後我再給你們解釋。”

好在他們的關係極好,彼此也是十分了解的,王釗不會無的放矢,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在的。

四人齊齊蓄力,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在倒數第三聲落下之後,所有的攻擊都朝著村牌樓攻了過去。

幾人的攻擊齊齊落在了村牌樓上,耀眼奪目的光芒閃過,眾人期待地看向了村牌樓。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承受了他們全力一擊之後,村牌樓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的攻擊對其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王釗的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他不信邪地繼續攻擊村牌樓,但是幾人合力攻擊都無法動搖半分,他一個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杜文潔發現他們的攻擊沒有任何用處後,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接著杜文潔的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我們會死在這裡,一定會死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從這個陣法裡逃脫出去,我們也會中索命咒,也會無知無覺地失去,靈魂也會成為陣法的養料,我們會魂飛魄散的……”

郝琴韻彎腰準備將杜文潔扶起來,結果就聽到了她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郝琴韻頓時愣住了,下意識地抓護著了杜文潔的胳膊。

“文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個什麼陣法?它又有什麼用?我們難道還破不了這個陣法嗎?你彆喪氣啊,我們可以聯係師父,聯係其他人,讓彆人來救我們的……”

這還沒到絕境呢,他們師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