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暖意。
此時的白珍珍在王威的眼中就如同修羅夜叉,他身體哆嗦著,對白珍珍的恐懼達到了最頂峰。
“所以,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往你的身上紋關公像。”
“還是睜眼關公。”
王威:“!!!!”
他以為灌自己香灰水已經是極限了,誰能想到白珍珍還會有這樣的操作?
往他身上紋睜眼關公,這是打算死了都不放過他啊!!
他毫不懷疑白珍珍話中的真實性,彆人可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但是如果是白珍珍的話,以她的凶殘,是絕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王威的臉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似的,表情格外精彩,他對白珍珍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最頂點兒,哪裡還敢作妖?
落到警察手裡的時候他不害怕,大不了就把他給槍斃了,警察還能對他嚴刑逼供不成?
但他完全沒想到這些警察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找了白珍珍這麼個修羅惡煞來。
他不想死了都不得安寧。
“我說,我全都說,我再也不敢撒謊了……”
王威是真的害怕了,甭看他殺人的時候手段狠辣,絲毫不給人留餘地,可真輪到他麵臨絕境的時候,他還真沒那個骨氣從容麵對死亡。
瞧著這樣的王威,白珍珍嗤笑一聲,隨手將他給丟在了病床上。
“說吧,彆給我耍手段,要不然我親自給你紋睜眼關公,用朱砂紋。”
王威:“……”
就算心中又再多的不甘願,可是被嚇破了膽子的王威這一次倒是老實了,沒有繼續胡說八道下去,老老實實交代了他的犯罪經過。
王麗梅確實是王威的女朋友,但是當初他們分手,卻並不是王威所說的王麗梅因為他家境敗落,嫌貧愛富才分手的。
王威有錢有勢的時候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卻是控製狂偏執狂和暴力狂——當然,在他自己的口中,自己的形象是美化過的,不過白珍珍透過現象看本質,清楚地看出了他的真麵目。
雖然沒說謊,但王威說話的時候還是明顯偏向自己的,不斷美化他的行為。
不過從他的話語之中,白珍珍也推測出了為什麼王威會對王麗梅動手。
他有錢有勢的時候王麗梅做了他的女朋友,大概是受不了他的性格,選擇了分手。
如果王威繼續有權有勢下去,未必會對王麗梅動手,但是架不住王麗梅跟他的分手之後,他家破產了,家境一落千丈。
王威長得又不是很好看,性格也不是太好,而且也沒什麼本事,家境敗落之後,更是變態了,女友自然就找不到了。
都淪落到去住貧民窟了,可不就扭曲變態了?
不再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王威和王麗梅分手五年之後,再次遇到了她,那個時候的王威想起了過去王麗梅的好來,他跑去找了王麗梅,想要和她重歸於好。
然而王麗梅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王威。
“我已經結婚了。”
那個時候的王麗梅早就和李金壽結婚了,她對王威早就沒有了感情,甚至告訴王威,哪怕她沒有結婚,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我們已經結束了,當年我確實愛你,但是我和你分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不愛你了。”
“即便我沒有結婚,我也不可能回頭跟你在一起。”
王麗梅是個愛恨分明的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在分手的那一刻,她和王威就已經結束了。
但是這個結果王威卻不接受,他固執地認為王麗梅是愛自己的,隻要沒了李金壽,他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偏執的人是不講道理的,王威就是這樣。
所以他想法子接近王麗華,利用她對自己的信任和感情,將她煉製成了活屍,讓她去殺了李金壽。
王威想的很簡單,隻要殺了李金壽,王麗梅肯定就會跟他在一起的。
“可你連王麗梅也殺了。”
“你還想把他們的魂魄都給打散了。”
“你根本就不是想要王麗梅重新回到你身邊,你就是要害死她。”
白珍珍越說越生氣,看王威越來越不順眼,氣急之下,白珍珍直接把王威從床上揪起來,卸掉他的下巴後,就把那銅香爐裡麵的香灰往王威的嘴巴裡麵灌。
王威:“!!!!!”
他都老實交代了,怎麼白珍珍還不放過他?
眼瞅著白珍珍準備把那一香爐的香灰都給王威灌下去,翁晉華不好繼續當透明人,趕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白珍珍的手。
“白小姐,彆灌了。”
白珍珍扭頭看向了翁晉華,雖然沒說話,但是他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這樣灌下去,他會噎死的。”
灌香灰是一回事兒,但是把人噎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白珍珍顯然已經被王威刺激的有些失去理智了,這一香爐的香灰灌下去,他會不會疼死先不說,但絕對是會被噎死的。
翁晉華這麼一說,白珍珍的理智也回來了,她默默地將香爐放回了關二爺的麵前,然後強逼著王威將香灰都給咽下去了。
王威:“……”
這一次吞下去的香灰可比上一次多多了,王威遭受的反噬更加厲害,他疼得死去活來,最終還是沒撐下去,眼睛一閉,直挺挺暈了過去。
不過暈是暈的,作用在靈魂的疼痛並不會因為他暈過去而消失。
所以白珍珍就這麼看著王威疼得暈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暈過去,那場麵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好笑。
白珍珍:“……”
不行了,繼續看下去,她怕是真要破功笑出來了。
“我先出去了。”
白珍珍和翁晉華說了一聲,不等他回答,直接轉身離開了。
病房門開啟又合攏,房間裡就隻剩下了翁晉華和王威兩個人在。
看著被香灰折磨的王威,翁晉華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王威:“……”
他已經疼得快要精神錯亂了,還能有什麼反應?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翁晉華方才從病房裡出來。
當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窗邊兒的白珍珍時,翁晉華微微一愣,隨即走了過去。
“白小姐,原來你還在這。”
他以為解決了王威之後,白珍珍就會離開了,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在這裡等著。
白珍珍揉了揉眉心,輕聲說道:“沒什麼,萬一他有什麼事兒,我也能收收尾。”
雖然喂香灰應該弄不死王威,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留下的好,省得出了什麼事情讓翁晉華背鍋。
另外就是知道了王麗梅和李金壽的死亡真相後,她心裡麵有些不太舒服。
就因為王威的一己私心,生生毀掉了三個人的人生,如果不是因為白珍珍恰好遇到了這件事情,又恰好有這種能力把凶手給揪出來,恐怕最後屎盆子就要扣在王麗華的身上了。
至於王威,殺了三個人之後他卻還能繼續美美隱身,哪怕他亂殺無辜會遭受報應,但是彆人丟了命又丟了名聲,他的那些報應又怎麼能彌補那些受害人的所遭受的一切?
“翁科長,我要是動手揍徐峰的話,算不算襲警?”
翁晉華:“……”
奇妙的是,翁晉華get到了白珍珍問這這話的意思,沉%e5%90%9f了片刻後,翁晉華緩緩開口說道:“不執行公務的時候不算是襲警。”
白珍珍點頭:“明白,翁科長,謝謝你。”
翁晉華點了點頭:“不客氣,到時候我可以幫你。”
親生經曆過一下之後,越發覺得徐峰之前的做派太武斷了,難怪他會怨氣纏身,就他那樣的,怨氣不纏身才怪了。◢思◢兔◢在◢線◢閱◢讀◢
彆說白珍珍了,翁晉華都有些手癢,想將徐峰給揍一頓。
正在追查周敏瑜□□所在的徐峰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那張娃娃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來。
剛剛發生什麼了?他怎麼突然就覺得這麼冷?
那種冷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徐峰搖了搖頭,繼續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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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已經招了,接下來就是等待他傷好一些之後移交法院審判了,他利用邪術殺了三個人,等待他的隻有死刑。
這邊兒的事兒已經處理完了,白珍珍準備回去,臨走之前,她想到了什麼,躊躇了一下才說道。
“翁科長,王威他太狠毒了……”
白珍珍的話還沒有說完,翁晉華已經開口接過了話頭:“王威現在還是個病人,病人就該多喝水,我知道該怎麼做。”
聽到翁晉華的話之後,白珍珍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翁晉華坦坦蕩蕩地看著白珍珍,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白小姐,我這麼做,有問題嗎?”
白珍珍隨之笑了起來:“沒有,讓他多喝水而已,能有什麼錯?”
隻是水裡加了一些料而已,又不會死人?他不是受傷住院了麼?香灰水還有利於恢複他的身體。
經過這次的事兒,倒是讓白珍珍對翁晉華刮目相看,在他送自己出去的時候,白珍珍沒忍住,輕聲說道:“翁科長,我以為你會攔著我。”
白珍珍其實也沒打算喂王威那麼多的香灰水,不過翁晉華一直沒攔著她,她也就順勢喂給他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香灰水的效用還是挺大的,尤其供在關公像前的香灰調成的水,不說強身健體吧,但多多少少也能給人帶來一些好處。
也就隻有修行邪術的那些邪修喝下去之後會有不舒服的感覺,作惡越多,香灰水帶來的傷害也就越大。
翁晉華微微一笑:“你隻是喂他喝水而已。”
喂他喝水,確實是沒毛病。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醫院門外。
翁晉華還在上班,倒是不好送白珍珍回去,她也沒有強求,自己打個車離開了。
“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很樂意幫忙。”
白珍珍朝著翁晉華揮了揮手,坐進了副駕駛。
目送著出租車離開自己的視野,翁晉華麵上的表情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
接觸越多,對白珍珍的了解也就越深,原本單薄的形象在他的腦中也慢慢變得豐滿了許多。
回想起剛剛白珍珍乾脆利落給王威灌香灰水時候的畫麵,翁晉華的眼神越發柔和了起來。
她很漂亮。
就算是給人灌香灰水的時候,動作也是乾淨利落,那瀟灑勁兒瞧著很賞心悅目。
發覺自己的思緒偏了之後,翁晉華的臉色有些微妙,他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回醫院去了。
確認了凶手是誰,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可沒有多少時間留在這裡想東想西的。
而另一邊兒,白珍珍原本是想讓出租車司機開去殯儀館的,不過轉念一想,她改變了主意,讓司機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