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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白珍珍接過香灰水,乾淨利落地卸掉王威的下巴,然後將那些香灰水灌進了他的嘴巴裡麵。

王威:“!!!!”

不是,她怎麼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王威想要反抗,但是白珍珍手上的力氣很大,掐著他下巴強迫他將這些香灰水全都喝了下去。

白珍珍手上的動作很小心,一整瓶的香灰水灌下去,浪費的倒是並不多,灌完了之後,她順手就將下巴給王威安回去了。

王威差點兒沒被嗆死,白珍珍將下巴給他安回去了了之後,王威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翁晉華站在一旁,看著白珍珍這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麵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

“白小姐,你這個……”

之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白珍珍明白他的意思,她笑了笑,回答道:“無他,唯手熟爾。”

身為入殮師,她對人體的骨骼關節肌肉走向,脆弱之處在哪裡還是十分熟悉的,死人活人其實都是一個樣子,往死人身上用的那一套,用在活人身上也是可以的。

翁晉華恍然,這才想起白珍珍的本職工作並不是什麼大師神婆,她是殯儀館的入殮師。

“喝了香灰水,他會怎麼樣?”

白珍珍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說:“不知道,我對T國那邊兒的邪術不太了解,不過甭管是修什麼的邪術,都比不過咱們的關二爺,所有的邪魔外道在關二爺麵前都撐不住。”

要麼說香江的警察署會供關二爺呢,按理來說,警察署應該是鬨鬼的高發地區,但因為有關二爺坐鎮,那些鬼魂之類的都不敢往警察署進。

之前在王金發身上的那隻小鬼,也是因為和王金發血脈相連,也沒有在警察署裡出手害人,要不然早就被關二爺給滅了。

供在關二爺麵前的香灰自然也沾染了一些關二爺的浩然正氣,等閒的邪魔外道哪裡能扛得住?

不過供關二爺也是有很多講究的,關二爺的雖然正氣重,但身上的煞氣同樣也重,也就警察署這樣子的地方能承受得住關二爺的氣場,一般人家基本上是不會供關二爺像的。

當然,一般人家也不需要供關二爺就是了。

香灰水很快就發揮了作用,白珍珍給他灌了一瓶下去,王威的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仿佛活過來似的,在他的臉上不斷蠕動著。

他張開嘴巴,似乎想要喊叫,但是脖子那裡卻有一圈黑色的紋路牢牢禁錮著,哪怕痛到極致,卻仍舊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

白珍珍拉著順手拉著翁晉華往後退了一步:“往後退一退,防止他噴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白珍珍解釋了一下,繼續盯著王威瞧。

翁晉華的目光掃過剛剛被白珍珍拉過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後,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白珍珍完全沒有注意到翁晉華的小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威,看著他那無聲嘶吼的模樣,白珍珍嘴角抽了抽,再次覺得自己懂得還是太少了。

書上麵寫的術法雖然多,但很多術法實施起來都是要配合咒語的,她也就隻能依葫蘆畫瓢學點兒大通貨,其他的可是半點都不會。

王威身上的黑色脈絡消失不見了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麵撈出來似的,攤在床上不動彈了。

白珍珍湊了過去,再次掐著他的嘴巴給他灌了一瓶香灰水。

剛剛的一幕又重新來了一次,這一回王威出氣多進氣少,整個人就像是被淩/辱過無數次的破布娃娃似的。

翁晉華看著白珍珍做這些事情,卻並未阻攔她,畢竟嚴格說起來,白珍珍這也不算是刑訊逼供,她隻是喂王威喝水而已,也沒誰規定不能喂犯人喝水吧?

依樣來了三次之後,在白珍珍準備灌他第四次水的時候,王威終於崩潰了,他掙紮著開口喊道:“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人長得倒是漂亮,但卻是心如蛇蠍,心狠手辣,而且她人狠話不多,隻是一個勁兒灌他香灰水,其他的什麼都不說。

她倒是問啊,這麼折磨他算是怎麼回事兒?

白珍珍將準備卸他下巴的手收了回來,低頭看向了王威。

王威此時的樣子已經是狼狽到了極點,說難聽點,他在疼痛的折磨下,出了不少的汗,臉上的朱砂都融開了,此時他的臉看起來跟鬼似的,瞧著格外滲人。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為什麼要殺王麗華他們?”

王威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然而話還沒說完,白珍珍又把香灰水給他灌下去一瓶。

被疼痛折磨的王威:“!!!!”

這人為什麼不按照常理出牌?!誰家審訊不是你來我往,各種過招的?她上來就上酷刑是怎麼回事兒?

疼痛過了勁兒後,王威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白珍珍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殺王麗華他們?”

王威吃力地開口說道:“我不知道……”

沒等他說完,白珍珍再次給他灌了一瓶香灰水。

王威:“!!!!!!”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這個瘋女人到底想乾啥?

他已經被灌了整整五瓶香灰水,明明白珍珍並沒有用多麼殘酷的手段懲罰他,可是這一瓶接一瓶的香灰水完全將他給逼崩潰了。

疼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喝了這麼多瓶水,他想上廁所啊!!!

王威將自己想上廁所的意願表達了出來,白珍珍依舊麵無表情:“你可以尿在床上。”

王威:“!!!!!”

她說的還是人話嗎?

然而王威根本就不敢去賭白珍珍是不是有那個膽子這麼做,直覺告訴他,白珍珍真的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來。

被邪術反噬也就算了,被灌香灰水也在能接受的範疇內,但是當著白珍珍和翁晉華兩人尿床,王威絕對無法承受。

眼瞅著白珍珍躍躍欲試,都不準備繼續問他就想把香灰水給他灌下去,王威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全都說,你彆再折磨我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珍珍人狠話不多,審問他是其次的,她就是為了公報私仇,故意想要折磨他的。

他已經被抓了,脫身的可能性幾近於無,反正都是要招的,沙田區的警察署完全不乾人事兒,他哪裡還敢繼續折騰?

白珍珍有些遺憾地收回手來,換翁晉華上去問話。

審訊這事兒白珍珍是外行,她也就隻能做點兒輔助工作罷了,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翁晉華。

不過站在一旁的白珍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個狗血離譜的故事。

王威是王麗梅的前男友,在他的口中,王麗梅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之前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時,王麗梅就跟他出雙入對,後來他家道中落,變得窮困潦倒,王麗梅就直接拋棄了他,和李金壽攪和在了一起。

“背叛愛情的人憑什麼好好活著?!”

第68章 第 68 章

◎他真的很好◎

白珍珍:“……”

“阿梅姐要是貪慕虛榮, 她能找阿壽哥?”

要不是白珍珍認識李金壽,怕是真要被王威給糊弄過去了。

要知道李金壽無父無母,因為沒錢,高中畢業之後就出去打工了, 他和王麗梅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王麗梅在花店上班, 李金壽則在飯店當廚師, 兩口子的工資加起來還不到白珍珍的三分之一。

哪家好姑娘愛慕虛榮找李金壽這麼一個窮鬼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見著都到了這種時候王威還不老實, 白珍珍氣不過,直接抓著他半長不短的頭發將人給從病床上薅起來, 然後一把將沒混合過水的香灰給塞進了王威的嘴巴裡麵

她死死掐著王威的嘴, 不讓他張開, 強逼著他混合著口水將那些香灰給咽了下去。

沒稀釋過的香灰威力自然不是稀釋過的香灰可以比的,這一把香灰灌下去,王威遭受了暴擊, 整張臉都扭曲成了黑色,疼得身體在病床上不停彈跳。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看著彈跳個不停的王威, 麵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對付這樣的人,白珍珍根本不會心慈手軟,三條人命在他手裡麵, 不管如何對待, 都是他該受的。

自己害死了人,還往受害者的身上潑臟水, 被收拾也是活該。

翁晉華看著王威的慘狀,眼神並無波動, 他並不是什麼聖父, 這一切都是他該承受的。

香灰帶來的傷害持續了很長時間,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 臉色焦黑的王威抽搐著倒在了病床上,他嘴巴一張,噴出了一口灰霧來,眼瞅著出氣多進氣少,馬上就要不成了。

翁晉華沉默了一瞬,側頭看向了白珍珍:“白小姐,他沒事兒吧?”

王威如果此時還有意識,怕是要跳起來罵了。

他現在這樣看起來像是沒事兒的人嗎?他是眼瞎嗎?他不是香江警察嗎?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濫用私刑?他可以找律師告他的!!!!

然而此時的王威經過白珍珍這麼輪番折騰,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壓根兒就沒有辦法說話,他隻能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死死盯著翁晉華,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翁晉華:“……”

動手的人是白珍珍,怎麼這仇恨值全都衝著他來了?

事實上王威是被白珍珍折騰出了心理陰影來了,他修的是邪術,白珍珍給他灌下去的香灰水就是他修的那些邪術的克星,加上他修的還是外來邪術,關二爺麵前供著的香灰針對性更強。

可以說王威從靈魂到身體都被強製性洗滌了無數遍,他哪裡還敢對白珍珍生出什麼仇恨之心來?

真當他不會害怕的嗎?

白珍珍看著爛泥一般癱在床上的王威,嗤笑一聲道:“香灰水弄不死他。”

隻是會讓他生不如死罷了。

等到王威緩過勁兒來,白珍珍又想上前給他灌香灰了——她也不想這麼麻煩的,可是架不住她入行的時間太短,會的術法也不多,所以隻能用這種最笨的法子了。

好在,法子雖然笨,但是效果卻是不錯。

王威:“!!!”

眼瞅著人狠話不多的白珍珍真打算把剛剛來的那一套再往她身上招呼,王威聲嘶力竭地喊道:“彆再灌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白珍珍這樣完全就是在把他淩遲啊。

他涕淚橫流,哭著說道:“阿sir,救命啊!!!”

翁晉華扯了扯嘴角,回答道:“你又不會死。”

他都問過白珍珍了,就是灌點香灰水而已,都算不上言行逼供,人也不會死,他插手乾嘛?

王威:“……”

白珍珍揪著王威的衣領,神情冷漠地看著他,那張豔麗張揚的麵孔上不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