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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師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徐峰,但沒有一個人提及徐峰的問題,不知道是沒有看出來,還是看出來了,卻並不想多管閒事兒。

翁晉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徐峰不信這些,那些大師們多少都知道,既然不信,也不可能花錢請他們幫忙,那些大師又哪裡願意做無用功。

所以出於種種原因,翁晉華覺得,找白珍珍解決徐峰的問題是最保險的。

她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算計,想什麼就直接展現在明麵上,比那些算計一大堆的人要強多了。

白珍珍看著滿臉認真的翁晉華,無奈地說道:“翁科長,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如果我能幫忙,我肯定會幫的,但你這個忙,恕我無法幫你。”

那個徐峰就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白珍珍試圖提醒過他,但是徐峰卻很堅決地表示,他並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相信科學。

白珍珍有理由相信,徐峰被那麼龐大的怨氣纏身,之所以沒有被侵蝕,有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的不信。

“現在他和他身上的那些怨氣維持在一個詭異的平衡上,之所以相安無事,應該和他的不信有關係,翁科長,我沒有騙你,我會這些也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而已,我真的隻是一個半吊子。”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翁晉華產生了她很厲害的錯覺,但是白珍珍還是將實話告訴了翁晉華。

她這點兒道行是莫名其妙得來的,而且她走的是野路子,她所會的這一切都是靠自己摸索,屬於是自學成才了。

要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還能解決一二,真正需要專業知識支撐的,她就不行了。

貿然出手的話,說不定會害了徐峰。

白珍珍說的十分誠懇:“翁科長,我真的不行。”

翁晉華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白珍珍穿著八厘米高的細高跟鞋,雖然漂亮,但是站的時間久了,還是有些不舒服。

“翁科長,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的腳有點疼。”

翁晉華回過神來:“白小姐,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你的腳。”

白珍珍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這一次翁晉華倒是沒有阻攔白珍珍,目送著她進了大廈之後,方才驅車離開。

翁晉華回去的時候,秦朗已經將新發現的證據交給了偵緝科的同事。

偵緝科的警察重新篩選了王麗華身邊的人物,將去過泰國,並且和王麗華關係不錯的人給找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偵緝科的警察已經縮小了範圍,找出了三個符合條件的,警察開始著重調查那三個嫌疑人。

作為鑒證科的科長,翁晉華有很多的工作要忙,調查抓捕的事情並不是由他的負責的。

不過因為白珍珍的提醒,他還是關注了一下調查進度。

這起案子調查取證還需要一段時間,估計要等到明天才有結果,而徐峰那邊兒已經將人抓捕歸案了。

肖美琪的助手羅雅雯擁有重大作案嫌疑,她作為犯罪嫌疑人被抓回了警察局。

肖美琪是個稍有名氣的女明星,她是被人謀殺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這個消息一經傳出,便引起了軒然大波,肖美琪的許多粉絲都鬨了起來,催著警方將害死肖美琪的殺人凶手給揪出來。

香江的狗仔簡直無處不在,警方將羅雅雯帶回警局的一幕被狗仔拍下來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不少粉絲跑到了沙田區的警察署門外,鬨著要讓警察將羅雅雯繩之以法。

沙田區的警察署長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儘快審問羅雅雯,爭取早日結案,好給大眾一個交代。

涉及到明星的案子,如果沒有鬨開了還好,一旦鬨開了,因為牽扯太大,粉絲的情緒又很容易被煽動,警方的破案速度也要隨之加快了。

翁晉華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鄭海潮在抱怨。

“為了抓人徐sir都差點兒沒命了,結果回來後連口氣兒都來不及喘,就得去審犯人,徐sir也太慘了。”

楊潤澤跟著開口說道:“可不是麼?那個羅雅雯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哪知道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徐sir都沒能按住她,還被她給撞到了窗戶外頭。”

接了肖美琪的案子後,他們今天可是跑了一整天,最後鎖定了肖美琪的助理羅雅雯。

他們原本隻是去找羅雅雯問話的,然而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羅雅雯,她突然發狂,攻擊了問話的鄭海潮。

徐峰見狀,立馬上前幫忙,一把按住了羅雅雯,誰知道那個羅雅雯力大無窮,直接就將徐峰給推開了。

偏偏事情就那麼巧,徐峰不知道怎麼的,踩到了地上的一個調料瓶,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他撞破了客廳的玻璃窗戶,直接翻了出去。

要不是他的反應足夠迅速,抓住了窗框,怕是會直接從十二樓摔下去。

翁晉華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走了進來,仔細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徐峰雖然沒有從樓上摔下去,但是手被玻璃窗給刺了個對穿,傷勢有些嚴重。

“翁科長,你還是去勸勸徐sir吧,讓他快點到醫院去看看,他的手隻是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都還沒處理好呢,要是不快點去醫院,我怕他那隻手會廢了。”

“是啊,翁科長,我們徐sir最聽你的話,審問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他那個傷還是要去醫院才成。”

手被玻璃紮了個對穿,但隻是隨便收拾了一下,這又跑去審問了,這個徐峰隻要涉及到案子的事情,他就恨不能去親力親為,隻要能把案子給破了,他可是什麼都不在意。

翁晉華想起了白珍珍說的話。

怨氣纏身,就算短時間內對徐峰沒有辦法造成致命傷害,但怨氣太多,會影響到他的氣運。

“一開始可能隻是稍稍倒黴了一點點,跟彆人比起來沒那麼順利,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黴運會越來越大。”

人要是倒黴到了極點,那是喝口水都能被嗆死的。

之前翁晉華覺得還有時間,他能想法子慢慢解決徐峰的事情,但是今天的事情一出來,翁晉華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危及徐峰性命的黴運已經展露出來了,如果徐峰還像是之前那樣子大大咧咧不在意的話,他這條命很可能會被他給折騰沒了。

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翁晉華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審訊室。

徐峰正在審問羅雅雯。

但是羅雅雯低垂著頭坐在那裡,擺出了一副不配合的模樣來,甭管徐峰問些什麼,她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肯說。

徐峰右手的手掌心疼得厲害,纏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或許是因為疼痛感作祟,徐峰感覺自己都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了。

“羅雅雯,你為什麼要對肖美琪下毒?”

“根據我們的了解,肖美琪對你很好,可以說是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你租的房子,開的車子,全都是肖美琪給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的?為什麼要對她下毒?”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無話可說,還是已經認罪了?”

翁晉華站在審訊室的單麵玻璃往裡麵看。

他和徐峰關係不錯,他很了解徐峰,此時一眼就看出了徐峰的狀態不對。

徐峰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他的情緒開始失控了,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怕是會發生一些極為糟糕的事情。

翁晉華當機立斷,進了審訊室將徐峰給帶了出來。

“阿峰,審訊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你跟我去醫院。”

翁晉華不由分說地開口說道,抓著徐峰胳膊就往外走。

徐峰皺著眉頭說道:“晉華,我還得審犯人呢,你帶我去哪兒?”

翁晉華將徐峰受傷的右手抓了起來,冷著臉說道:“你說我帶你去哪兒?去醫院,你手受傷了,不快點去醫院處理,你還顧得上審案子?問個話而已,又不是非你不可。”

徐峰右手上包裹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翁晉華隻看這出血量,就知道他那傷有多嚴重。

結果再看徐峰的樣子,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手都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還在惦記著審犯人。∮思∮兔∮網∮

他怎麼不知道他那麼喜歡審犯人的?

而且他都不知道疼的嗎?自己捏著他手腕的力氣可不小,徐峰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顯然不正常。

“可是……”

徐峰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翁晉華已經懶得跟他掰扯下去,他都傷成這個鬼樣子了,還去審案,再審下去,他的手都要廢了。

這麼想著,翁晉華直接出手,將徐峰給敲暈了。

此時鄭海潮和楊潤澤正好從外頭進來,便看到翁晉華打暈了徐峰的一幕。

鄭海潮&楊潤澤:“……”

翁晉華冷著一張臉,將徐峰給扛在了肩膀上。

“海潮,潤澤,你們去審羅雅雯,我帶他去醫院。”

鄭海潮連連點頭:“翁科長,你去吧。”

楊潤澤跟著說道:“翁科長,我們會好好審案的。”

翁晉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扛著徐峰大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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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珍今天躲懶沒去上班,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在床上癱著看雜誌。

王麗梅和李金壽已經知道白珍珍將王麗華的罪名給洗脫了,警方那邊兒已經開始尋找真正的凶手,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能把真凶給揪出來。

雖然有了紙人的身體,但是他們到底是鬼魂,白天出來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二人便躲在神龕裡麵沒露麵。

陳小生是在白珍珍午睡起來之後過來的,他剛一進門,就滿臉興奮地說道:“師父,我們去要賬好不好?”

白珍珍愣了一下,看著莫名興奮的陳小生:“要賬?去要什麼賬?”

陳小生從門口擠了進來:“要顧問費啊,你之前不是幫著西貢區的警察署抓了王金鳳麼?你的護身符還救了一個警察的命,你忘記了啊?”

白珍珍:“……我沒忘記。”

陳小生更加興奮了起來:“沒忘記就對了,咱們這就去要賬,師父,那護身符可管用了,你不能倒貼啊,他們不能看師父你年輕,就裝聾作啞欺負你,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

不得不說,白珍珍可恥地心動了。

要知道警察署給的顧問費還是很客觀的,這次收的錢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既然是她理所當然該得的錢,白珍珍自然是要拿的。

“行,就聽你的,拿了錢我們晚上我請你去吃詹記的全羊宴。”

陳小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師徒二人一拍即合,陳小生開著車帶著白珍珍就去了西貢警察署。

宋長明已經升官了,之前他是警長,現在已經升官兒當了督查,再熬兩年資曆,他就能當高級督察了。

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