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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發現了問題,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立馬將目光給轉開了。

“你就是白珍珍?”

王金發開口問道,看著白珍珍的眼神充斥著懷疑之色。

白珍珍不知道為何如此,但仍舊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

“沒錯,是我。”

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入殮師,一個警察督查找她做什麼?

陳小生也十分緊張,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麵對警察的時候不緊張才奇怪了。

他不知道王金發找白珍珍過來做什麼,但直覺認為,應該和上次王婆香燭鋪的事情有關係,陳小生立馬開口說道:“阿sir,上次的事跟大……白小姐沒關係的,都是我的錯,有什麼你找我好了,找白小姐乾嘛?”

白小姐可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師,她上次都表示了她不願意沾染這些事情,他可不能讓白小姐陷入其中。

陳小生倒是大義凜然,想要將白珍珍給護下來,不過可惜的是,王金發既然叫白珍珍過來,那自然就是有十足理由的。

“陳先生,我沒有問你話,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還請你不要再開口。”

陳小生張了張嘴,試圖再說些什麼,不過白珍珍卻抬手攔住了他。

她看得出來,王金發這次是衝著她來的,陳小生隻是順帶被叫過來的。

隻是不知道王金發找她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出租車司機的案子,還是王婆香燭鋪的案子。

白珍珍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是,王金發卻問了一句:“王小姐,四月十六號的早上六點,你是不是來到了將軍澳這邊兒的王婆香燭鋪?”

白珍珍:“阿sir,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王金發的眼睛一直盯著白珍珍,始終沒有移開的跡象。

“白小姐,王蘭香向警方指控,您於四月十六號早上六點多鐘強行闖入香燭鋪中,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最終導致她重傷住院,我們叫你來,是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聽著王金發所說的話,白珍珍懵了,她的眼睛微微睜大,不可置信地說道:“王蘭香指控我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我都沒有碰她好麼!”

不帶這麼玩兒賴的啊!

她們兩個之間充其量叫鬥法,她頂多隻是搶了王婆手裡的黑罐子將其摔碎了,但她那麼做也是為了救出阿本,她什麼時候對王婆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了?

玄門鬥法,鬥輸了把警察給招來,還反咬一口告訴警察她毆打老人,不帶這樣血口噴人的!

白珍珍氣得不輕,提高了聲音說道:“我沒打她!”

王金發銳利的目光落在白珍珍那張豔麗的麵孔上,步步緊逼:“白小姐,你說你沒有毆打王蘭香,但她受了內傷不假,身上的肋骨也斷了幾根,昨天晚上才清醒過來,醫生證明,她受傷時間就是在早上六點多鐘,而那個時間點,隻有你在她的店鋪裡。”

一個搞歪門邪道的還講起法來了,她那麼一大把年紀,自己被邪門歪術反噬成那個樣子,結果卻把屎盆子扣在了她的頭上。

白珍珍:“!!!!”

好生氣,她當時就不該抱著尊老愛幼的想法,還不如真揍她一頓呢……

不不不,要是真揍她一頓,自己現在更是百口莫辯,什麼都說不清了。

陳小生嚷嚷道:“阿sir,那個王婆惡貫滿盈,你不是都從她店鋪裡麵挖出那麼多人骨頭和屍油來了嗎?就算白小姐揍了她,也是她活該倒黴!”

沒等白珍珍說話,陳小生忍不住率先開口了,他那天可是在場的,店鋪裡挖出了那麼多的人骨頭,除了大人骨頭還有小孩骨頭,還有屍油什麼的,這足以證明那個王婆是搞邪門歪道的,她一個犯罪分子,還能指控彆人?

彆開玩笑了!

“白小姐你彆怕,我給你請律師,在律師來之前,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就不相信香江還沒有王法了,就算你是督查,也不能這麼胡亂給人定罪!”

陳小生其實挺慫的,可是為了白珍珍,他還是堅強地挺直了腰板兒,站在了白珍珍的麵前,哪怕兩條腿都控製不住打顫了,他還是堅定不移地護著她。

大師看起來還這麼年輕,有一種沒有被社會浸染過的天真純樸,他可不能讓大師被警察給嚇到了。

王金發沒搭理陳小生,目光專注地看著他背後的白珍珍。

沒辦法,白珍珍人高腿長,一米七的高個美人,陳小生一個矮胖冬瓜似的男人,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把她給擋住了。

白珍珍:“……”

雖然很感動於陳小生的付出,但是大可不必。

最初的震驚過後,白珍珍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沒有毆打王婆,她還沒那麼沒品,王婆屬於是自作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承認那天去了王婆香燭鋪,但我去是因為我一個朋友在那裡出事兒了,我是為了我的朋友去的。”

她會連踹兩道門,也是因為救阿本的緣故,從頭至尾,她連碰都沒有碰過王婆,她相信以現在醫學的技術,應該可以看出來王婆是不是被人毆打的。

王金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珍珍,身為高級督察,他久居高位,身上的那種氣勢可不是普通人能擋得住的。

陳小生都嚇得兩條腿不停打顫了,但是白珍珍卻依舊可以坦然地跟對方對視著。

“我相信以現代的醫學技術,肯定可以檢查出來,她是不是被人毆打的……”

白珍珍的話還沒有說完,王金發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白小姐,醫生那邊兒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她身上的傷勢是被人毆打出來的。”

說著,他將一份鑒定結果推了出去。

白珍珍:“……哈?”

不是,王婆是被人毆打成重傷的?她怎麼不知道?

王金發繼續說道:“白小姐,當天早上七點多鐘,你在明德村附近的山林裡傷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對嗎?”

“你捅了司機四十六刀,卻沒有一處捅到致命處,想必你同樣也可以在傷及性命的情況下,將王蘭香毆打成重傷。”

白珍珍:“……”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捅了司機的那四十六刀居然成了她毆打王婆的證據,白珍珍無語至極。

“阿sir,我承認我捅了那個司機的四十六刀,但我當時是為了自保,想必警方也已經發現了,那個司機就是個殺人狂魔。”

她隻是捅了殺人狂魔而已,她有什麼錯?

“可是我真沒有毆打王婆,她怎麼受傷的,我並不知道。”

王金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珍珍,像是要看穿她的似的。

而白珍珍坦然地跟王金發對視著。

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王婆的傷勢憑什麼賴在她的身上?

“事發的時候,隻有你們兩個人在香燭鋪裡,若不是你動的手,王婆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白珍珍脫口而出道:“不是人動的手,還不能是鬼動的手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她成了犯罪嫌疑人◎

白珍珍很確定自己沒有動手揍過王婆,那既然不是她的話,就隻能是鬼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到王婆那臟的要命的屋子,白珍珍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然而王金發卻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白珍珍:“這都一九九零年了,你還相信那一套?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存在?”

這家夥說謊也不打草稿,有鬼?怎麼可能。

王蘭香指認白珍珍毆打了她,再加上之前白珍珍捅了那個司機四十六刀,這不是一個普通姑娘能做出來的事兒。

王金發有理由懷疑這個姑娘身上背著其他案子,尤其醫院那邊兒傳來消息,說司機身上的傷勢看著嚴重,但是每一刀都恰恰好避開了致命處,讓他疼痛難忍,卻又不至於沒了性命。

這種精準的把控力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王金發想起最近發生的一起惡性案件,看向白珍珍的眼神越發犀利了起來。

“白珍珍小姐,鑒於你與兩起案件有關,我以香江西貢警署高級督察的名義將你拘留,請你配合警方調查,謝謝合作。”

說著,王金發已經將手銬拿出來了,看那架勢像是要將白珍珍給銬起來。

白珍珍:“……”

她來警察署一趟,結果就把自己給折騰成犯罪嫌疑人了,白珍珍滿臉無語地看向了王金發,反問道。

“阿sir,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你口中所說的案子有關?我並沒有對王蘭香實施毆打,她是在汙蔑我,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是個殺人狂魔,我是在自保,危機情況下對我為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出手,這並沒有任何問題。”

陳小生也站在白珍珍的身邊,與她統一戰線:“阿sir,根據香江法律,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你不能逮捕白小姐,我可以作證,她沒有毆打那個王蘭香!”

王蘭香那家夥眥睚必報,自己隻是搶了她生意,她就要讓自己去死,要不是白珍珍今天出手救了他,陳小生怕是要死在王蘭香的暗算下。

而且對方的手段隱秘,自己恐怕到死也隻能做個糊塗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

所以今天他是一定要護住白珍珍的,不管誰來都沒用,就算對方是高級督察,他也要護著白珍珍。

王金發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銳利地目光落在了陳小生的身上,他逼問道:“你上次不是說自己沒有進香燭鋪麼?既然你沒進去,又怎麼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陳小生張了張嘴,強詞奪理:“我就是看到了……”

王金發沒搭理他:“事實擺在眼前,你剛剛的話更加證明了白珍珍在四月十六號去過王婆香燭鋪,而你隱瞞的行為恰恰好說明她那次過去不安好心,陳小生,如果她真的無辜,你上次為什麼要隱瞞她的存在?”

麵對咄咄逼人的王金發,陳小生有些遭不住了,彆看他平日裡巧舌如簧,但是人在警察署,他不自覺就矮了一頭,人也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

“我上次是,我不是……反正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白小姐做的!”

白小姐那麼善良,不圖錢不圖利的,隨手就幫他化解了災禍,去王婆鋪子裡一趟後,又把這麼個搞邪門歪道的家夥給抓出來了,要不是白小姐,王金發能搞到這麼大的一個案子?

他怎麼還能找白小姐的麻煩?!

陳小生氣得不輕,明明怕得要命,可還是努力想要護在白珍珍的麵前,幫她說話。

隻是可惜,王金發根本就不鳥他,他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抬手將擋著他去路的陳小生扒拉到一邊去,目光森冷地看向白珍珍。

“白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出來的。”

白珍珍:“……”

確實不是普通人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