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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所以壓根兒也不用學習其他奇奇怪怪的冷門知識。

可憐她好好一個唯物主義戰士,現在隻能被迫開始搞封建迷信,她找誰說理兒去?

每個經白珍珍手處理的遺體,都會跟她產生一種特殊的聯係,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種感覺,非要說的話,她腦子裡可以生成一個定位,將鬼魂的位置呈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這種能力實在特殊,白珍珍並不知道屬於那種力量體係,也沒有啥具體文獻做參考,白珍珍隻能根據自己看過的影視劇以及本能之類的進行摸索。

好在實驗了幾次之後,她差不多已經掌握了這種能力,就是不熟練,得多試幾次才成。

白珍珍以為阿本隻是藏起來了,結果閉上眼睛沒多久後,卻發現對方的氣息變得若有似無。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白珍珍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家夥,似乎被人給抓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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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香燭店是個百年老店,王婆是上一任店主的小老婆,男人死了之後,她就接手了這家店鋪。

王婆不是本地人,住在附近的鄰居隻知道她二十來年前從大陸那邊兒逃難過來的,嫁給香燭店的老板做了二房,後來香燭店老板和大房都沒了,這香燭店也就落到了她的手裡頭。

王婆的性子不是太好,看人的時候那雙倒三角眼陰森森的,瞧著很是嚇人。

她性格不好,又總是對著旁人桀桀怪笑,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因此大家寧願跑到其他的街上去買香燭,也不願意找王婆買。

香燭店的生意一落千丈,但是王婆也不在意,白天乾脆就關了門,鄰居們隻知道她晚上才開門,經常會有人半夜來敲門,鄰居們私底下議論過幾次,但是說她壞話的人多多少少都倒了黴,大家夥兒也就不敢再胡說了。

即便是白天,陽光好像也無法照射進小巷儘頭的這家店鋪裡,店鋪的門關得緊緊的,唯一的光線就是從那四四方方的小窗戶裡透進來的天光。

這抹光亮在地上投下了一片小小的光影,光影周圍堆著一些紙紮人,那些紙紮人做工粗糙,五官還未點上,空洞的臉龐與這陰森的店鋪融為了一體。

再往裡麵,光線黯淡了下去,那些貨架上的東西隱在黑暗裡,無法看清是什麼。

“王婆香燭鋪。”

四月的天兒已經熱起來了,穿著吊帶熱褲的白珍珍站在巷子儘頭,抬頭掃了那白底黑字的牌匾一眼。

這邊兒的環境不太好,這裡大都是一些店鋪的後門,很多垃圾之類的都扔在了這裡。

不到兩米寬的巷子,將香江繁華背麵的東西呈現在了白珍珍的麵前。

這座香燭店是在小巷的儘頭,左右兩邊都有一條窄窄的巷子,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兩邊的樓層太高,陽光都成了窄窄的一線,空氣之中縈繞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兒,有點像是什麼東西沒燒乾淨的味道。

白珍珍能感覺到,阿本就在這裡,但是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像是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似的。

也虧得淩晨四點的時候白珍珍感應了一下這家夥的位置,要不然還找不到這裡來。

“小姐,你來買香燭嗎?”

白珍珍在這裡站的時間太長了,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探頭朝著白珍珍喊了一句。

聽到這聲音,她側頭看了過去。

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朝著白珍珍露出了笑臉來:“小姐,這家鋪子不做白天生意的,你要是想買香燭,就從這條道兒往前走,拐幾個彎,哪兒有家陳記香燭鋪,他們家的貨很好的,紙紮人手藝一絕,線香都是自己搓的,你要想買,不如過去看看。”

對方極力推薦陳記香燭鋪,熱情得有點過頭了,白珍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不丁地問道:“你是陳記香燭鋪的老板?”

那胖乎乎的中年人撓了撓頭,笑得更加憨厚了:“我不是。”

白珍珍挑眉。

中年男人笑得更憨了:“我是二掌櫃的。”

白珍珍:“……”

這個叫陳小生的家夥說,王婆香燭鋪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根本不是正經做生意的。

“哪家正經鋪子會三更半夜開門的?”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像是他們這種賣香燭的,過了晚上八點就要關門了。

白珍珍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晚上不能開門?”

陳小生嘿嘿一笑:“你說呢?香燭是給什麼人用的?晚上來的你知道是人是鬼?”

白珍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陳小生繼續道:“我們家的香燭鋪子貨很正點,小姐你要來買的話,我給你打八折。”

白白珍珍看著他,幽幽地說道:“你這麼搶人生意,就不怕王婆報複麼?”

陳小生滿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她一個老婆子,能做些什麼?不過是在裝神弄鬼罷了,我跟你說啊……”

眼瞅著對方準備繼續喋喋不休說下去,白珍珍突然走到他的跟前,朝著他伸出手去。

陳小生的臉瞬間漲紅了:“這位小姐,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啊……”

白珍珍長得很好看,皮膚白得發光,明眸皓齒,紅唇豔麗,大波浪的卷發和那吊帶熱褲的打扮,透露著萬種風情。

陳小生自認是個正經人,但也經不住絕色美人這樣的誘惑不是?他緊張得臉色都變了,思考著白珍珍要是有啥過格的舉動,他該如何拒絕。

白珍珍的手從陳小生的耳邊伸了過去,然後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將手收回來的時候,陳小生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這就結束了?

陳小生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白珍珍,臉上布滿了濃濃的疑惑之意。

白珍珍將手腕翻轉了過來,張開了握著的手。

“你看。”

陳小生低頭看了過去。

白珍珍素白的手掌之中躺著一個小小的紙人,那紙人身上畫著奇怪的花紋,蜿蜿蜒蜒的紋路遍布紙人的全身,那些黑色的紋路讓人幾乎看不出紙人原本的顏色,詭異感十足。

看到這麼一張充斥著濃濃邪氣的紙人,陳小生隻覺得毛骨悚然,他往後退了兩步,瞠目結舌地看向了白珍珍。

這是啥玩意兒?

紙人安安靜靜地躺在白珍珍的手中,瞧著就像是一個造型詭異的工藝品似的,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害處。

然而隻有白珍珍知道,這個紙人之前一直在陳小生的肩膀上跳舞,伴隨著它那詭異僵硬的舞姿,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它的身體之中蔓延出來,鑽進了陳小生的身體之中。

在陳小生說王婆香燭鋪壞話的時候,黑氣往他身體之中鑽得就更歡了。

白珍珍估摸著,這玩意兒和那王婆香燭鋪之間應該脫不了關係,因為陳小生一直在說王婆香燭鋪的壞話,又想著從人家那兒拉生意,可不就被這小紙人收拾了麼?

要是沒關係,這個小紙人的反應也不會這麼大。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又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第4章 第 4 章

◎她一定不會找到這兒來的◎

白珍珍最近惡補了不少玄學方麵的知識,雖然仍舊是半瓶子水吧,但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常識。

從小紙人身體裡彌漫出來的那些黑氣應該就是晦氣,晦氣纏身,走黴運算是輕的,身體被晦氣浸染,一開始會感覺不適,但是去醫院檢查卻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但天長日久下去,內臟器官必定會出毛病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小生愕然地看向白珍珍:“你怎麼知道的?”

他最近確實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才沒去店裡麵幫忙的,但是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他沒事兒,就是最近累到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成了。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白珍珍解釋道:“這小紙人一直在往你身體裡輸送晦氣,晦氣纏身,你能不生病麼?現在我把它拿下來了,你用用柚子葉煮水去去晦氣,這兩天多曬曬太陽就行了。”

說完,白珍珍又問了一句:“你有火柴嗎?”

陳小生默默地掏出了一盒火柴遞了過來。

白珍珍點燃火柴,將小紙人給燒了。

紙人燃燒的時候,陳小生清楚地聽到類似野貓的淒厲慘叫聲,他嚇得渾身一哆嗦,朝著白珍珍就撲了過去。

“大師,救命啊!!!”

要不是白珍珍反應快,及時躲開了,陳小生怕是要抱著她腿哭了。

“你這是乾什麼?我不是什麼大師,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入殮師而已,我隻是負責給屍體化妝的……”

一個中年男人,就這麼撲在她腳底下嗷嗷哭著求她救人,白珍珍被唬了一跳,又往後退了兩步。

陳小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大師,大師,我知道規矩的,我有錢,大師,你幫幫我,把幕後黑手給抓出來,我不想死啊……”

白珍珍有些無語地看著陳小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按理來說,陳小生是經營香燭生意的,這種妖魔鬼怪不科學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不少,畢竟這裡可是香江,就算是三十年後,香江這邊兒還是很信風水玄學的。

陳小生一個香燭店的二當家,怎麼好像一點都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似的?

“你們家就沒有相關的路子麼?你不是說你家的紙紮人都是手工製作,線香都是手搓的,品質是最好的嗎?”

陳小生苦著一張臉說道:“大師,我錯了,那是我吹牛的,我的紙紮人都是買來的便宜貨,工廠批量生產的,線香也是劣質香,都是唬人的……”

他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都禿嚕了個乾淨。

白珍珍:“……”

總結下來就是,陳小生和他的哥哥陳小冬兩個從來就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又看到香燭鋪的生意實在是好,核算了一下利益後,發現可以大賺特賺,二人立馬就合夥開了個香燭鋪。

他們雖然不信這些,可是架不住其他人相信,兄弟二人又會吹牛,所以他們香燭鋪的生意一直都不錯。

二人經營了一年多,生意越來越好,而他們也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也更是覺得那些都是騙人的。

剛剛白珍珍從他身上拿下了那個紙人,陳小生立馬就感覺到了不同,一種久違的輕鬆感席卷而來,之前一直纏著他的陰冷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陳小生立馬就知道,白珍珍可能是個有本事的大師。

“大師,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萬一那個人再給我拍個紙人,我該怎麼辦才好……”

瞧著他那副慫樣,白珍珍無語至極,她指了指不遠處的王婆香燭鋪,開口說道:“你以後不截胡她家生意,彆背後說人家壞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了。”

陳小生嚇得從地上蹦了起來——難為他那胖乎乎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