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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因為窮談不起戀愛??(讚100)

......

他唇角彎了一下,心想,鬱白沒女朋友??

嗬嗬嗬嗬......雖然他也沒有。

“......爸給你找的最好的班,跟你們班主任聊過,給你分的同桌也是整個實驗最優秀的,你和他好好相處啊。”

江奕有點炸毛,他捂住臉,忍不住道:“爸,你又給人送錢了???”

“啊。”江年嘖了一聲,罵道:“小崽子,那怎麼能叫送錢?”

“那叫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為學校建設略儘綿薄之力。”

“噗。”

江奕差點嗆到。

聊天的間隙,車前麵已經空了,司機踩下油門,卻沒看見柏油路旁一隻受傷的小貓正拖著後腿艱難地過馬路,貓似乎已經被車輪碾過一次似的,後腿還流著血,血跡拖了一路。

江奕眼尖地看見了那隻貓兒,黃色狸花貓,可憐的尾巴尖兒都在發抖。

“停停停!有貓!”

他眸光一緊,喊司機刹車,卻停住視線。

他忽而看見前方一個背著書包的清瘦高個兒少年,風一般地衝進車流中,在馬路中央一彎腰輕輕抱起那隻貓。

呲——

刺耳的刹車聲和嗶喇叭的聲音。

“臥槽!”司機嚇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嚇得睜大了眼睛。

刹車晚了,男生被撞到在馬路中央,那貓兒叫了一聲,從男生手中掙脫,一瘸一拐地匆匆逃了,野貓兒,也不通人性。

隻剩下那被撞的倒黴孩子正蜷縮在地上,扶著膝蓋,皺眉,好像很痛。

“怎麼回事?”後座的江年皺眉:“學校外麵,開車慢點兒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對不起對不起,江董我下次一定注意。”司機生怕被辭退,忙道歉。

“趕緊看看人孩子怎麼樣了啊!”江年急了。

司機開了車門,校門口人群熙熙攘攘,不少人圍了過來。包圍圈中的豪車下,一個高個少年被撞倒在地上,正低頭捂著膝蓋,疼的倒抽冷氣。

他皮膚很白,近乎有種蒼白缺乏血色的感覺,校服乾乾淨淨的,肩上還挎著個黑色的雙肩包。

“我去,這車?”

“開豪車就能撞人了?”

“這小孩沒事吧?可憐的。”

“偏個題,這小孩長得可真俊啊。”一個家長圍在那兒,嘖嘖讚歎:“跟明星似的,他是藝考班的吧?這氣質,不演戲可惜了。”

江奕也嚇到了,透過車窗,擔心地往前看,隻見被撞倒的倒黴哥們兒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沒事人似的,撐著地麵打算站起來。

“小同學,沒事兒吧?”司機擔憂的問。

然後“小同學”背著書包,慢慢站直了——

司機的目光從俯視慢慢變成仰視。

霍,好家夥,還挺高。

司機誠惶誠恐地走去,仔細看了眼,地上沒血。

他刹車踩的及時,雖然撞到了,但應該是輕傷。

他又抬頭看著這個比他高出整整一個頭的“小同學”,問:“要不要緊?不然去醫院看看?醫藥費我幫你出,該檢查的檢查了,萬一有個什麼事兒......”

被撞的高個兒少年看了這位誠惶誠恐的中年人一眼,卷起褲腳,看了眼蹭出血的膝蓋,輕描淡寫道:“沒事。”

與此同時。

江奕搖下車窗。

他恰巧聽見這人的嗓音,冷淡而疏離,又帶著少年剛變聲似的低啞,有點耳熟,總之.....非常之好聽。

那人掃一眼肇事車輛和司機,意味不明,繼續用好聽而性冷淡的嗓音說:“你們是打算賠錢麼?”

司機:“......”

他看了眼沒事人似的高個少年,不知怎麼,居然有種被碰瓷的詭異感覺。

“這個......“

他打算回去問下江年大老板的意見,不知怎麼辦。

撞上這小孩的是他,照理說,跟江年沒什麼關係,而且,再看一眼,這兒是學校門口,撞到的地方恰巧是人行道斑馬線,也沒紅綠燈。

學校門口還有個豎起來的鐵牌子:“學校地段,車輛請慢行”。

在這兒撞了人,不論怎麼說,該負責的都是司機。

正在這時。

後座的車窗裡探出一隻手。

手腕骨感白皙,戴著一個ZENITH的彩虹圈表,手指尖透白瘦削,捏著一個手機,少年人的溫潤嗓音透了出來,含著笑似的,問:“同學,微信還是支付寶?”

江奕從車裡探出半張臉,看去——

陽光下,騎自行車的高個少年戴著一個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冷淡明亮的眼睛,也遠遠地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好安靜的男生。

還有點......眼熟?

江奕心裡默默地想,在哪兒見過麼?

被撞的高個兒少年穿一件寬鬆的白色校服,耳朵上掛著長長的耳機線,連著揣在兜裡的手機。校服袖子上有兩道黑杠,校服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肩上挎著一個純黑的雙肩包,站在那兒,好似自動淨化了空氣一般,連車來車往的柏油路紛亂的塵埃,以及嘈雜的人群都自動濾去了。

隻剩下純粹的靜,無聲蔓延。

可下一秒,那男生看見了他的臉之後,皺了下眉,而後一言不發地轉身,揉了下膝蓋,穿過圍觀的人群,往學校裡去了。

司機:“?”

江年:“??”

江奕:“???”

什麼情況啊?

江年不由怔愣地回過頭,問江奕:“兒子啊,你認識他?是你同學嗎?”

江奕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有點眼熟,但不應該認識啊?不認識吧?”

司機一頭霧水地上車:“什麼意思啊?剛剛不是還是要賠錢麼?為啥又不要了?”

啪的一聲,車門合上。

幾人一臉懵逼,而後,在眾人的圍觀下,“肇事車輛”勞斯萊斯幻影大搖大擺地開進了學校。

高二升高三,學校又重新分了次班,分三批。

其中,第一批,是把期末統考前50的學生集中在一個班,方便進行更魔鬼的訓練,提高學校清北率——去年那屆,班上前三十,全被清北錄取。

於是乎,這班,叫”清北班“。

然而這個名字,想一想就窒息——意味著裡麵有一群沒學死就往死裡學的大佬,卷的程度,想想就可怕。

第二批,叫重點班,衝的是985;

第三批,則叫平行班,衝的則是重本。

教學樓一樓,大廳放了一排公告欄,上麵貼了每個人的聯考成績排名。這次分班的情況就是以上學期期末的四校聯考為標準,大廳裡,無數腦袋擠過去看。

大多數人看見自己所在的班級後,就開始八卦清北班的情況。

“我去,鬱神又是第一啊。”

“牛皮,yyds。”

“733?這分還用上高三嗎?”

“人樂意。”

“他真是哪哪都好,就是窮,窮的我都落淚了。”

“早餐都要省著錢點,饅頭配白粥,榨菜都無,媽呀,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窮咋了?你看他那張小白臉,那身材,隻要他想,富婆小姐姐還不都應有儘有,就看人想不想下海……”

“咳咳,鬱神早,鬱神對不起,我掌嘴——”

“鬱哥早上好——“

人群裡有個高挑的身影,清瘦冷淡,他個高腿長,穿一件很寬鬆的校服,耳邊掛著的耳機線一直揣到兜裡,不知在聽啥,仿佛並未聽見眾人的議論。

“大佬,您還用看分班?妥妥的理3啊。”

理3說的是理科3班,學校防查,每一屆的清北班班號都不一樣,這一屆,清北班偷摸設立在高三3班。

鬱白唔了一聲,肩上挎著一個黑色雙肩包,瘦白的手指微微用力,擰開一瓶礦泉水,掃了眼名單,目光落在最後一名的名字「江奕」上,停頓三秒,而後離開人群。

“好淡定,這就是學神的氣場嗎?”

“他仿佛有一股仙氣……“

“廢話,天天吃不起肉,吃素,早晚有天感化佛祖羽化登仙……”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哎,好慘,我真的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吃不起肉的男生。”

......

“不是吧,他窮?”角落的男生看著鬱白離去的背影,小聲地嘀咕,說:“消息可靠麼,我怎麼感覺他連個肩上的書包都是高奢?”

與此同時,人群裡發出一聲驚叫:“咦?理科3班有個新麵孔?他誰,以前進過前50嗎?”

這聲音一出,有人圍了過去看。

A4紙的最後一排,用簽字筆寫著:

姓名:江奕學號:20201291

不同於前麵的打印黑體字,最後這位仁兄的名字是手寫上去的,筆跡潦草,看樣子是後來補上去的。

這誰?

不太熟。

實驗前50每次表彰大會都會念一遍名字,來來去去就那麼些人,這貨顯然是個麵生的。

有人開始嘀咕:“走後門的?”

“塞錢給老劉了吧,估計靠關係進來的。”

“嘖嘖嘖。”

與此同時。

一隻白皙瘦削的手,輕輕拍了下正在碎嘴的同學的肩。

“同學,借過一下,不好意思啦。”

聲音很好聽,帶著一點笑意,擠在前排的同學一回頭,看清身後人的臉時,微微睜大了眼睛——

身後的同學比他高出半個頭,皮膚很白,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很亮,鼻梁挺拔,鼻骨微微凸起,線條漂亮又精致。左耳的耳垂有一點紅,不隻是耳釘還是什麼,奪目的晃眼。

他左肩上挎著一個白綠相間的書包,乾淨的好像樹林間的精靈。

這位同學挺麵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白而瘦的指尖緩緩找到自己的名字——江奕。

他點點頭,喃喃自語:“噢,理科3班。”

說完,轉身離開了。

眾人:“……"

所以這位“走後門”仁兄是哪位?

短暫的一陣寂靜,很快,有人反應過來:

“天呐!江奕!”

“誰?他誰啊?”

“你認識?”有人好奇問。

一個女生壓低聲音,看了眼手機,誇張地連續“臥槽”了好幾聲,說:“他是上次聯考市裡第二!隔壁外國語的!”

“臥槽,真的是他嗎?”

“是他,我初中同學,以前加過他好友,他剛剛還發了朋友圈,說轉學了。”

“我去,市一和市二都在咱們學校?還是同班?強。”

“臥槽,他倆不會打起來吧?”

“江奕好像每次都被鬱白壓誒。“

“上上次聯考他也是市裡第二,比鬱白低了11分。“

“上上上次也是......“

前麵,江奕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