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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三那年出國了,就在除夕夜那天,那年阿洵還沒長開呢,說話透著股奶味兒,哭起來就要人命。”聞月州回想,“我沒跟他告彆,我很怕他哭。那個時候我不夠強大聰明,怎麼都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時間不給我緩衝的機會,一悲一鬱,就已經過了好久。”

紀安洵也讚同地點了點頭,“可不是嘛,他不要我啦,留我一個人長大最後那三年。那時候我可恨他了,越恨越想,越想越害怕,害怕他一個人在國外沒有人說話,害怕他想起我的時候難過,害怕……我們就那樣了。”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從我記事以來,大哥就是我的保護傘,我愛他敬他,因為大哥從小就有做冷酷霸總的潛力,所以我也有些怕他。後來,我遇見了聞月州。”

紀安洵轉了轉眼睛,像在回想,“聞月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哥哥好高啊,長得好好看,就是太冷了,有點凶。不過就是這麼冷淡的哥哥,跟著我大哥一起,把我給養大了。他會接送我上學,給我開家長會,負責我的學習和生活,給我想要的一切,把我托在手上。我這個人吧,脾氣不招人喜歡,我習慣恃寵生嬌,習慣了依賴他,怎麼都改不掉。”

“所以他很恨我。”聞月州一隻手臂橫在紀安洵腰後,“我們把對方當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他太笨了,我也不聰明,所以錯過了很多年,差點連找補的機會都沒有。”

主持人之前沒想到這倆是竹馬,現在更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一段愛恨情仇,她很好奇,“那你們是如何和好的呢?”

“因為不想再躲在暗處注視他了,要把他找回來。”聞月州說,“他還要我,這是我最大的砝碼。”

“我當然要啦。”紀安洵想了想,“幸好我哥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都沒有傳緋聞,和彆人戀愛,否則我就瘋啦,什麼都不想要了。”

“我是他的,從我遇見他的那一天開始。”聞月州說,“網上有很多人對我們的戀愛關係有各種各樣的猜測,所以我今天在這裡為自己正名:我和阿洵就是天生一對,他是夏日暴雨送給我的禮物,是饋贈。我早就喜歡他,想要他,現在好不容易把他哄回來,我隻會用全力抓緊他,我們在戀愛,也會結婚。”

“真心祝福兩位。”主持人感歎著呼了口氣,“這麼多年,聞老師都隻演過一次be愛情電影,是因為紀老師嗎?”

“我本人更偏愛現實題材的電影,喜歡立體豐富、複雜且具有反轉魅力、能夠引發思考和共鳴的角色,這是原因之一。至於另一個原因,”聞月州笑了笑,“有些話,隻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用我的聲音,就隻能屬於紀安洵一個人。我不想去體驗形形色色的愛情,我隻需要認知一種就可以。”

主持人了然地點了點頭,說:“兩位對電影都很滿意,電影本身在目前也已經取得了非常傲人的成績,那兩位覺得自己能夠在今年的各大電影節上占據一席之地嗎?”

紀安洵說:“儘人事,聽天命。”

聞月州說:“我們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評委和觀眾。”

“好的。”主持人說,“之前紀老師在官博發起的主題圖創作大賽中得到了第一名,後來有人在各大創作平台為主題圖創作了文字作品,不知道聞老師能不能向紀老師看齊,給我們的創作粉提供一份福利呢?”

紀安洵警惕道:“你們要搞事。”

“不怕。”聞月州揉他後腦,“當然可以。”

主持人咳了一聲,說:“我們從這些文字作品中挑選了一份,請聞老師為我們朗讀一段,可以嗎?”

太羞恥了吧!根據那圖寫出來的能有什麼乾淨文字!紀安洵拽了拽聞月州的袖子,一臉“是我害了你”。

聞月州捏他的臉,一手接過稿紙,不帶猶豫地念道:“夜幕四垂,書房的燈隻亮了一盞,紀安洵坐在聞月州腿上,腿肚被握著。聞月州埋頭%e5%90%bb了%e5%90%bb他的膝蓋,溫熱的呼吸灑下,擾得紀安洵渾身一顫。”

紀安洵坐在旁邊,真的顫了顫。

聞月州不動如山,“他們在昏黃的燈光下親%e5%90%bb。紀安洵渾身上下,從外到內都是軟的,聞月州陷在柔軟裡,鋒芒出了鞘。紀安洵難耐地仰起頭,透明的液/體從他嘴角溢出,流下羞臊和愉悅的痕跡。”

“‘先生。’紀安洵顫巍巍地喊,尾音含了鉤,聞月州發出滿足的喟歎,一口咬在他不安分的喉結上。”

“啊啊啊啊!”紀安洵捂住臉,埋頭倒在了聞月州腿上。

聞月州放下稿紙,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臉,對鏡頭說:“他在人前的時候臉皮薄。”

“這話就是說:人後就不是咯。”主持人笑了笑,心想畢竟是能畫出小h圖來的人。

最後紀安洵是埋在聞月州背上走的,他耳朵還紅著,聞月州走一步,他就走一步,一步挨著一步,旁人看著隻覺得他們幼稚又親昵。

鏡頭把這一幕拍下來了,想著做花絮。

上了車後,紀安洵用腦袋撞聞月州的胳膊,羞恥得哇哇叫。

聞月州治住這顆勇猛的腦袋,“再撞就更笨了。”他捏起聞月州泛紅的臉,“畫不是你畫的?人家寫的還算隱晦,平時咱倆做的時候,你都快浪出花來了。”

“什麼浪能開花呀?”紀安洵湊過去說,“隻能出水啊。”

“……”聞月州將他抱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狠聲說:“發什麼騷?就是欠!”

紀安洵知道他晚上要去劇組開會,沒想著真要鬨他,連忙嘿嘿道:“錯了錯了,我就是嘴巴能!”

“你嘴巴也不能。”聞月州捏他的嘴,不含糊地說,“要不然怎麼含不住?”

“我是櫻桃小口,你是超級霸王腸,我們不對口啊。”紀安洵紅著臉替自己找補,建議道,“要不你自己削一截下來?”

“那還怎麼疼你?”聞月州撞他腦袋,親他嘴兒,把人揉得直喘氣,說著“我錯啦我錯啦”,好久才消了火,“等我得了空,好好收拾你這不老實的破嘴。”

紀安洵捂著嘴嘿嘿笑,湊上去撞了撞他,說:“才不是破嘴,好嘴好喉嚨,水潤效果非常nice!”

聞月州讓小痣把車窗打開,拎著紀安洵腰上的布料,要把他扔出去。

紀安洵手腳並用,將聞月州給鎖住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啊啊啊!”

他把聞月州抱住,親他耳朵,真不鬨了,乖乖地埋在他懷裡,說:“我好愛你啊。”

聞月州沒說話,隻隔著一層布料,親了親他的心臟。

第70章 謝謝哥哥

官方很快將采訪視頻和小花絮放在了微博, 並配上文字:“季洵和風定池正在相愛,我們也是。@猛攻小紀@聞月州”

【嗚嗚嗚幸好和好了,不然小紀和聞老師要難過多久啊!】

【“哥哥和大哥把我養大的。”小紀和聞老師之間不僅是愛情, 還有親情,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情分, 小紀對聞老師的依賴是彆人不可替代的。】

【所以小紀從初中開始就一直emo, 後來才被白連那個賤人給哄騙了?畢竟某人一直學聞老師。】

【不要在聞爹和小紀的地盤提某被雪藏糊咖,他不配!關注自家絕美愛情!】

【這倆小動作好多啊!沙發那麼大, 小紀都快坐在聞老師腿上了!】

【看花絮甜哭了,聞老師是爹係男友沒錯了。】

【畢竟是從小養大的男朋友。】

紀安洵給這一條評論點了讚, 這時場助在遠處吆喝了一聲,他連忙放下手機,抬頭去看。

聞月州這個角色是斯文敗類型的, 他的頭發已經長出來了, 戴了副銀框眼鏡, 唇色很淡,眼角還橫著道傷,看起來頹靡又豔冶。

紀安洵拍照拍的內存都卡了。

一場打戲下來, 紀安洵都跟著出了汗,他跑過去送毛巾, 飛快地給聞月州擦了擦脖子和臉, 小心翼翼地避過眼角的妝造, 擦完就跑回原地坐著, 一句話都不給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月州看著他坐好,走到導演身邊去檢查剛才那一鏡的效果。導演倒是非常滿意,調侃道:“彆人拍戲帶助理,你直接帶個小保姆過來?”

“哪是小保姆, 那是我家小天使。”聞月州抹了把頭發,等確定那一鏡可以用才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盯著紀安洵那邊。

“可不是嘛,每天端著個小板凳坐在邊上看你,你累了就過來給你捶捶背,捏捏手,渴了就給你送水,嗓子啞了就送含片,出了汗就擦,中午還開小灶給你做飯。”導演數不完,“真乖一小孩兒,你有福氣啊。”

“嗯。”聞月州笑了笑,“天大的福氣。”

可惜今天的晚飯沒法吃,紀安洵得走了。

小痣過來喊人的時候,聞月州還沒下戲,紀安洵沒聲張,也不打擾,順著牆走了。

“要不要跟老板說一聲?”小痣看了他一眼,覺得紀安洵得不舍都流竄在眉眼間。

“彆打擾他,每一個鏡頭都挺耗費力氣的。”紀安洵最後看了眼聞月州,轉身道,“走了。”

“行李都放上車了,咱們直接去機場。”小痣看了眼時間,“時間卡得死死的。”他已經儘量晚點到,就是想讓安洵和老板多待一會兒,但是現在想想,不管他多久來,小情侶該不舍還是會不舍。

兩人上了車,司機驅車離開。

聞月州下戲的時候,紀安洵已經不在了,就剩個小板凳孤零零地停留在原地。他抿了抿唇,想起這板凳是他親自挑的,紀安洵專屬。

聞月州要把板凳收起來,帶回去,不讓它在劇組淪落成誰都可以坐一下的公用板凳,但他走近了才發現板凳上麵留著一封信。

【哥,展信佳。】

他笑了一聲,將信封拆開了。

【哥哥,想跟你說的話實在太多了,一張紙寫不完,又怕沒完沒了,索性簡短一些。

在劇組要好好工作,也要好好休息,按時按量吃飯,按時按量想我,你隻要做到這幾點,我就很高興。

當然,以上的話是叮囑你的,也是我向你做出的保證。

其實我們隻是不在同一個地方,我們還是會每天煲電話粥,但是流程得走一走呀。

最後把小玫瑰送你。】

聞月州從信封袋裡勾出一枚紅色玫瑰吊墜,將它掛在手機上,憐愛地摸了摸。

*

紀安洵在劇組受了不少的傷,他本來一個字都沒跟聞月州提,但是有次劇組聚餐,他不小心喝了點酒,回去和聞月州視頻的時候,不小心浪過了頭,衣服一掀開,讓聞月州看見了他身上的印子。

青青紫紫的,不是摔的就是撞的。聞月州心是疼的,但一個字也沒說,就當不知道,隻是私下提醒了小痣幾句,連夜讓人送了效果好的傷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