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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熱淚,“天知道磕cp成真的心情,除了我就隻有天知道!”

他們磕學界也是有鄙視鏈的,像聞月州和紀安洵這對cp,放在以前那是冷到北極圈的,是人不磕,磕的不是人,處於生物圈最低端。《嗅月》之後到現在,那是熱度一直瘋長的大勢cp,但是磕者自知:這倆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現在有多真,以後就有多傷,注定要be,因此大熱即大冷。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是真的!

化妝師下意識地掏出手機,在怒打了三百字小作文後猛然驚醒:媽的!

她好痛苦:保密協議在手,不能說!

*

聞月州和紀安洵終於停下。

以粉紫色為主題顏色的遊樂園竟然大開著門,白日裡人來人往的地界此時空無一人,工作人員藏在小屋裡,隻有常亮的燈光和氣球向他們表示歡迎。

小白馬背上的音響放著永浴愛河,低低的,娓娓道來。

紀安洵喘著氣,說:“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覺得你喜歡。”聞月州解開外套搭在手上,拉著他往裡走,“今天抽簽的時候,你很失落,不是嗎?”

【聞月州從始至終都隻關注紀安洵一個人。】

紀安洵想起這句話,是了,聞月州沒有錯過他的任何情緒。他手心在流汗,浸濕了兩人的十指,他們握著黏膩,“可是現在這麼晚了……你包場了嗎?”

“嗯,今夜它隻為你服務。”

紀安洵喜歡刺激,但他此時不要,他不要過山車,不要大擺錘,不要蹦極,隻要摩天輪和旋轉木馬。他開始喜歡這樣的慢吞吞,他要緩和的溫存,和聞月州。

有人在看著,但沒關係。

紀安洵坐在聞月州身前,轉身仰頭去%e5%90%bb他,小貓似的%e8%88%94,小鳥似的啄,小狗似的咬,這是紀安洵的%e5%90%bb法,乖巧而激烈,天真而浪.蕩。聞月州喜歡井沉溺,他難得如此溫柔,沒有束縛和壓製,隻溫柔地回應著。

他們%e5%90%bb了一首曲子,落地時紀安洵渾身都麻了,軟了,頭暈了,被聞月州攬著才能站穩。

“你看。”聞月州指著天上,“星星在觀%e5%90%bb。”

“我們去摩天輪。”紀安洵拉著他跑,嘴還紅著。

今夜的摩天輪隻乘一對愛侶,親%e5%90%bb從關門那一刻開始。

“我們今天拍了情侶照,看了愛情電影,坐了旋轉木馬和摩天輪。”紀安洵呼氣紊亂,眼眸溼潤,看著聞月州的時候像是藏著汪水,沁涼,但乾淨,“我們在摩天輪上接%e5%90%bb,星星和月亮都祝福我們。”

聞月州親了親他的下巴,說:“嗯,我得償所願。”

“我還有其他的願望。”紀安洵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用睫毛去撓他的鼻尖,小孩似的胡亂蹭動,在聞月州耳邊留下天真的期盼——

“我想和你做——”他將最後一個字壓得很重,強調的意味很直白,“——愛。”

聞月州沒有停止回%e5%90%bb,沒有停止看他,在到達最高空的那一刻意亂情迷,啞聲道:“什麼時候?”

紀安洵點頭,說:“就現在。”

“多長時間?”聞月州說。

紀安洵想了想,笑著說:“精疲力竭。”

“……”

摩天輪停止擺動,回到原點。

“砰!”

房門被壓回,紀安洵趴在房門上,右手握著門把手,左手被反擰在腰後,握在聞月州的手裡。

聞月州喜歡在親密的時候使用這種有控製意味的動作,他追求強勢感,必須要讓紀安洵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紀安洵從這樣的霸道中品出了他缺乏安全感,因此心憐,任何時候都隨他。

哪怕有時候控製他的不是聞月州的手和呼吸,而是領帶,腰帶或者是任何能起到作用的工具。

屋子裡的香氣是奶糖味的,甜得膩人,紀安洵半眯著眼睛,眼淚淌過鼻翼,留到了唇間,被他張嘴吃掉,鹹的,熱的。

這次不需要任何花樣,聞月州將紀安洵抵在門上,抵在身前,就那麼一個動作,每一下都結實而衝動。

在這種時候,聞月州對紀安洵的憐惜隻會在兩個時間點體現出來,一個是開始前的耐心細致,一個是結束後的體貼溫柔,至於這之間的漫長時間裡,他無比憐愛,但無絲毫憐惜。

“哥……”紀安洵握住門把手的手指已經接近蒼白,那是隱忍的後果,“哥。”

“我在。”聞月州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給予回應,“我曾經離你太遠,無法在你需要的時候做出及時的回應,這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我喜歡你。”紀安洵說,“好喜歡!”

紀安洵每次都會說這句話,不知實在向聞月州保證,還是在向自己保證,斷斷續續又格外篤定。

聞月州愛聽得不得了,“我知道,阿洵,我知道。”

聞月州愛聽的,門板也愛聽,它跟著吱吱呀呀的鬨騰,聽著愛侶坦誠而純粹的交待。

紀安洵被翻過來,和聞月州正麵相對,他們看著彼此,將對方眼裡的東西絲毫不留地納入心底。

他雙腳離了地,從心到身都失去了自我控製的能力,全部任由聞月州包管,但他不怕摔,在聞月州的臂彎裡沉浮。

“我好愛你啊。”聞月州說,哄著他叫哥哥,上了癮似的,怎麼都聽不夠。

紀安洵心裡好甜,吃了棉花糖似的,那糖入口即化,成了流入喉嚨的糖水,被他心裡的熱氣燙得一滾,又在狹窄的心腔裡一擠,被碾成了糖沫,順著心臟流下。

糖沫是白色的,還夾著糖汁的甜味。

第55章 電話問候

紀淮瑉將直播追到一半就被迫去開會, 剩下一半不看,心裡又癢癢,直等到晚上有空, 他衝了水果台的vip, 繼續替他弟貢獻播放量。

看完修剪版的直播後, 已經要接近淩晨, 紀淮瑉躺在沙發上,鬱悶地呼了口氣。這時密碼鎖被按動的提示音響起, 他瞥了一眼,借著夜燈見一道高瘦的人影踮著腳尖往裡走, 腳步輕飄飄的,像賊。

等那小賊要穿過酒櫃,他倏地出聲:“嘿!”

“啊啊啊啊!”紀安洵嚇得原地飛升, 腳尖打底來了段瘋狂芭蕾, 紅著耳朵叫罵, “嚇死我了!還沒睡乾嘛不出聲啊!虧我怕吵到你,特意小心翼翼,你還嚇我!果然是好人得不到好報!”

紀淮瑉欣賞著他叫罵的姿態, 懶洋洋地說:“這個點,往我這邊跑什麼?”

“我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紀安洵捂著心臟往沙發邊走, “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上次回來你不在, 所以我這次過來陪陪你啊。”

紀淮瑉說:“月州呢?”

“小叔在老宅呢, 他把我送過來就過去了。”紀安洵打了聲嗬欠, “大哥,你怎麼還不睡啊?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你們霸道總裁也挺不容易的。”

“本來要睡了。”紀淮瑉見他耷拉著眼皮, 輕輕踹了他一下,“先去洗澡換個衣服。”

“哦。”紀安洵沒靈魂似的,也懶得上二樓,直接進了一樓的浴室。

紀淮瑉開了全燈,上樓去替紀安洵找睡衣,甫一走到樓梯口,又聽見密碼鎖的提示音,他不著急,心道:今晚這家裡還挺熱鬨。不過這小兩口就是離不開,這才分開多久,月州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來人走近,紀淮瑉os一停,冷了臉色,下樓道:“擅闖民宅,席總是法盲?”

席春庭看著他,不欲反駁,隻是當他看見紀淮瑉手臂上掛著的白色絲綢睡衣時,眼色一深:紀淮瑉喜歡穿黑色睡衣,至少在他麵前時,他鮮少穿戴淺色,尤其是這白色睡衣上還繡著隻熊。

他想起之前電話時,紀淮瑉說自己有了新歡,那時他不信,此時見著,卻不免心生猜想,“屋裡有人?”

紀淮瑉還沒來得及回答,紀安洵討好而做作的聲音就從浴室門裡傳出——

“淮瑉哥哥,我忘了拿睡衣了!你幫我遞一下!”

這聲音清越而年輕,朝氣俏皮間滿是親昵,不熟的人不可能這麼說話。席春庭冷笑道:“叫的可真親。”

紀淮瑉抿了抿唇,態度算不上好,“跟你無關,趕緊滾吧。”

紀安洵急了,又鬨,“喂!睡衣睡衣!”

“紀總養得小蜜,脾氣不小。”席春庭邁步往浴室走去,“我得瞻仰瞻仰。”

“站住!”紀淮瑉趕緊上前攔住他,笑話,這要是紀安洵被看光了,彆說聞月州,就是他也得動拳頭。

兩人一前一後,貼著靠在浴室邊的牆上,紀淮瑉伸手擋著門,皺眉道:“席總,有些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咱們玩玩而已,沒必要當真,你何必擺出一副捉/奸樣?”

“你說結束,我還沒答應。”席春庭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把我當成什麼玩意兒?”

“席春庭,有些話說出來挺傷麵子的。”世上花心的男人多的是,何況是席春庭這樣的,要他專一深情簡直是癡人說夢。道理是這樣的,可當被渣的人成了他紀淮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紀淮瑉吸了口氣,說:“我挺好麵子的,爭強好勝慣了,咱們雖然不是正經戀愛,但也是一對一的關係,你這邊跟我風流,那邊家裡還養著小玩意,這事兒要是被彆人知道的,我不夠丟臉的。”

“我向你解釋過,我家裡沒人。”席春庭也煩,“你這栽贓的太明顯了。”

“人證物證俱在,就彆搞那一套了。”紀淮瑉把他往後推了一把,“趕緊走吧,挺晚了,我們都得睡——”

“你要跟他睡?”席春庭將他撞了回去,不等紀淮瑉說話,伸手按住紀淮瑉的脖子,開始親%e5%90%bb。

他%e5%90%bb得很重,紀淮瑉的嘴唇出了血,頓時惱極怒極,朝著他的舌/頭就是一口,但到底是危險動作,紀淮瑉不敢太用力,被席春庭抓住機會,撬開了唇,長驅直入。

紀安洵在裡頭等了好久,身上的水都乾了,也沒見著睡衣遞進來。他大逆不道地將紀淮瑉罵了一通,暗道“求人不如求己”可真是自古真理,裹好浴袍往外走,哪知剛一開門,就看見他哥被人按在牆邊親,那人斜眼看來,凶狠無匹,不是席春庭是誰!

紀安洵失聲尖叫——“我靠!”

我才靠!紀淮瑉猛地推開席春庭,轉身擋在紀安洵麵前,連人帶著睡衣推進了浴室,“把衣服換了再出來,像什麼樣子。”

你他媽顧著和男人親嘴,不給我遞睡衣!

紀安洵委屈得很,但敢怒不敢言,利落地穿好睡衣,打算出門和席春庭對峙,哪知他剛一出浴室,二樓的主臥門就關上了。

那一聲撞擊聲穩準狠,可見關門之人怒氣衝天,又迫不及待。

紀安洵站在浴室門口,抬頭望著樓梯,一時不知該是進是退,每到這個時候,聞月州就是定海神針。打了電話過去,聞月州秒接,他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