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一秒,鵪鶉似的挪走了。

杜自歸抽了張紙巾給聞月州,說:“誰讓你擅自加戲的?”

“不是您說讓我自己醞釀的嗎?”聞月州抬起手,手背上團著兩滴透明的水珠,他輕輕擦拭,回味著盼了不知多少日子的甜味。

“我讓你醞釀情緒,沒讓你醞釀濕.%e5%90%bb。”杜自歸說,“剛才親密的是季洵和風定池,可不是聞月州和紀安洵,你的心思我不管,不準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聞月州說:“我有分寸,沒影響。”

“放狗屁!”杜自歸怒罵,“如果不是這裡還有彆人,你剛才是不是真要撕人家褲子了!”

聞月州倍感冤枉,“我慣了他那麼多年,當寶貝疙瘩似的養著,他哥也是把他當小傻子疼,金貴著呢。剛才那一撞可是結結實實的,我都聽見聲了,這要是我公私不分,我能讓他撞得那麼結實?”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捅了他一刀。”杜自歸無語,“加了場戲,看你美的。%e5%90%bb戲就浪成這樣,以後拍更過分的,我這劇組不會直接被你搞成色.情拍攝基地吧?”

“那不行。”聞月州笑了笑,“更過分的,隻能我自己欣賞。”

第25章 本該親密

紀安洵躲在休息室恢複心跳,給他收拾造型的工作人員什麼也沒多說,麵上的曖.昧和眼睛裡的大燈泡卻收斂不住。他不好意思直視鏡麵,怕鏡子裡的自己也在看熱鬨,隻好半闔著眼盯著膝蓋發呆。

唇間的味道被他的思想驅趕,四處竄逃,從口到喉再到腹,燎了滿身的燥.熱。

甜的,澀的,陌生的。

來自聞月州。

李清樺走進來時,紀安洵還迷蒙著,丟了魂設定。她站在椅子後打量了幾眼,伸手搭上椅背,說:“這應該是你第一次拍%e5%90%bb戲吧?”

紀安洵驚然抬頭,結巴著說“是。”

“彆緊張,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李清樺拍拍他的腦袋,語氣溫和,“月州也是第一次,人家就沒像你這樣,你啊,還是個小孩子。”

“二十二,我是男人了。”紀安洵不服,心想聞月州是個老狗比,當然非同凡響。隻是……聞月州當真是第一次跟人接%e5%90%bb嗎?

紀安洵摸了摸嘴巴,不甘心的想:大家都是第一次,憑什麼聞月州那麼淡然那麼熟練!遊刃有餘得讓他懷疑聞月州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說不準在什麼時候,聞月州已經和彆人廝混過了!

他變了臉色,那股子不甘心好像也變成了彆的情緒。

李清樺看著紀安洵的動作,意有所指道:“不過月州難得對一個人那麼溫柔。”

“哪裡溫柔了!他剛才撞我腰了!而且說好不欺負我的,都是狗屁!”紀安洵摸著後腰嚷嚷委屈,“您千萬彆被他騙了,他沒有表麵那麼斯文的!”

“你啊!”李清樺笑著勸解,“這才說明月州待你不一樣嘛,我演了半輩子的戲,真的假的還分辨不出來?月州對你,那是獨一份的親密。”

紀安洵沉默良久,小聲說:“我們本就該是最親密的。”

隻是在上輩子的磋磨裡,被他的任性偏執和聞月州的沉默放縱拆解了而已。

李清樺拉著他站起,說:“是你的,散了多少圈也會重新圍著你凝聚,彆怕。”

*

晚上收工回酒店,紀安洵瞞著小痣點了份燒烤。

錫箔紙上糊了滿滿的一層油辣子,旁邊還擺著一堆空簽,看得小痣倒抽一口氣,“大晚上的作死呢!明天長痘痘怎麼辦?”

“哪有那麼嬌氣?再說了,長痘痘怎麼了,我長了痘痘也很好看啊。”紀安洵得寸進尺地拉開一罐冒著寒氣的冰可樂,猛灌了一口解饞。

小痣快速抽出一串雞尖,吃人嘴不軟,一個勁地叨叨,“你就是趁著老板不在才敢鬨,老板要是在,我看你敢不敢作!”

“吃了我的雞尖,就得幫我保密。”紀安洵嚴肅地警告道,“還有,我是一個具有獨立意義的個體,聞月州管不著我的吃喝拉撒,我都沒管他大晚上瞎跑。”

“喲!”小痣挑眉,“吃醋了?怕老板在外麵偷腥?查崗啊!”

“真正會偷腥的貓,人還能查出——呸!”紀安洵反應過來,及時住嘴,借著灌可樂的動作躲避小痣意味深長的眼神戲弄,“他偷不偷腥不關我的事,你們肯定都誤會了。”

小痣順著問道:“誤會什麼了?”

“你們看我們的眼神都很不乾淨!”紀安洵拿木尖戳著錫箔紙,“外人怎麼想我管不著,但是你作為聞月州工作室的員工,我的助理,你必須得正視我們的關係。我,和你老板,就是純潔無比、正直無比的兄弟情,還沒有完全恢複的那種,彆的一概沒有。”

他猛喝一大口可樂,說:“在我麵前胡說就算了,不能在外人麵前胡說,否則萬一彆人真以為我們不清不楚,他娶不到媳婦兒怎麼辦?畢竟我這麼好看,這麼好,誰敢跟我搶正宮的位置?這樣下去,你們老板不就沒有桃花了嗎?如果他孤寡一輩子,看你怎麼負責!”

“是是是,您可真是人美心善,老板要是聽見,肯定開心死了。”小痣想:幸好老板不在。

“唉。”紀安洵歎了口氣,突然有些惆悵,“你說,如果聞月州真的有媳婦了怎麼辦?到時候我還能叫他哥哥嗎?”

小痣說:“怎麼不能?你們不是正直無比的兄弟情嗎?”

“自己人知道,但是他媳婦兒說不定會誤會,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哥哥’這個稱呼又這麼親昵,他媳婦兒吃醋不高興也正常吧?”紀安洵獨自苦惱,“可是我也沒做錯什麼啊,我和聞月州先認識的,我小時候就這麼叫他了,怎麼能因為他娶了媳婦兒就改變呢?這對我來說也很不公平啊。”

小痣說:“那你當他媳婦兒不就行了嗎?”

“……”紀安洵猛地抬腳一踹,“我特麼再說一次!我倆是純潔的、正直的兄弟情!一點彆的都沒有!”

小痣摸著屁.股,走遠了些,說:“您開心就好,這些深夜閨.房情.趣話題,您跟老板討論比較合適,我就不參與了。我呢,跟您說說正經的。”

紀安洵說:“哦。”

“剛才虔哥來話了,說讓你平時好好經營微博,也不要求你做什麼,偶爾發發照片,整點福利什麼的。”小痣歎了口氣,“畢竟能喜歡你這麼久還不脫粉,也算真愛了。”

“雖然你很不禮貌,但你說的很有道理。”紀安洵當即打開微博,把開吃前的照片上傳,又對著自己嚓嚓就是兩張,“OK。”

“您不P一下的嗎!”小痣無語,連忙打開微博。

【來了!第一!深夜放毒,某紀,你好狠的心!】

【前排蹲下,好美味的人——啊不是,好漂亮的燒烤!】

【小紀把衣服穿好啊喂!媽媽不允許你不守男德!】

【啊啊啊好粉好嫩好圓嘶嘶嘶哈!】

【媽呀,好像啾咪一口!】

【鐵鑄的雞籠也關不住水做的雞!媽的,深夜場才是成年人該看的!】

“什麼好粉好嫩好圓?我沒點芋圓啊!”紀安洵點開那三張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抬頭說,“躥評論了嗎?我沒點芋圓啊!怎麼又躥到深夜場了?她們在說什麼?是不是係統出問題了?”

“……”

小痣深深地吸了口氣,鎮定道:“我的親祖宗,您露.點了。”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26章 黃湯沸天

“我就說你們倆哪來的竹馬友誼,敢情紀安洵是您紀總的親弟弟?”樓然捏著瓜子殼,銳利的眼神在紀淮瑉臉上掃來掃去,待對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才笑笑道,“彆說,這仔細一對比,長得還真的有一點點像,但是你們兄弟這風格也太不一樣了吧?”

“月州和他弟風格像嗎?”紀淮瑉說,“讓他倆站一起,能看出是兄弟?”

“彆說我啊!”坐在角落裡的藍發男人正在玩骰子,聞言把三顆骰子往上一拋,又精準接住,“我是私生子,那不能比。”

“彆這麼直白。”樓然踹了他一腳,又看向坐在旁邊不說話的聞月州,“既然都認識,怎麼不把小洵叫上?”

聞月州說:“明天還要拍戲,讓他早點睡。”

“您比誰都操心,體貼。”樓然怪叫一聲,“關係這麼近,怎麼以前也沒見你們倆跟小洵待在一起啊?”他嘴上犯賤,“現在想想,我都沒聽你提過自家弟弟,怎麼著,紀總,兄弟倆關係不好?”

紀淮瑉瞥他一眼,道:“好著呢,他不愛這個姓,我也不想提。”

“這個我知道。”聞弈闌說,“紀安洵嘛,小時候就愛纏著我哥,我哥在哪兒他在哪兒,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才是親兄弟。後來我哥走了,他網抑雲了,誰都不搭理。在上大學的時候和那個叫白連的談戀愛,戀愛腦上頭,被誆成小傻子,丟死個人。”

“閉嘴。”紀淮瑉說,“找抽呢?”

聞弈闌撇撇嘴,不搭腔,眼神往他哥那兒瞟,被冷了一眼後不禁哼了一聲,酸得鼻腔都泛堵,索性不參與有關“紀安洵”的話題,倒下翻出了手機。

“這說到白連,我想起白連馬上要進組了吧?”樓然壞笑,“月州,緊張不?”

“不緊張。”聞月州抿了口酒,“阿洵給向我保證過了,以後不會搭理白連。”

樓然說:“他保證你就信?”

聞月州說:“他最近不就很乖?”

紀淮瑉聞言正想附和兩句,一旁的聞弈闌就豎起手機,冷嘲道:“乖個屁,這才倆小時不到,他就又上熱搜了,還是帶顏色的,他以後不會想往小黃星發展吧?”

“拿來。”紀淮瑉一把奪過,隻見手機上麵赫然寫著——斯哈,好粉!

“粉什麼?染頭了?”紀淮瑉往下一滑,兩張照片映入眼簾。隻見照片中,紀安洵麵前擺著錫箔紙和一拳頭燒烤串,自己則彎著眼睛笑得跟旺仔似的,皮膚白皙,頭發烏亮,又乖又好看。

隻是,“哪裡粉了?”

他正想前往評論區翻答案,手機被倏地搶走,抬頭一看,聞月州飛快地摁黑屏幕,說:“沒什麼好看的,我讓虔終立馬撤熱搜。”

紀淮瑉一臉懵逼,“哦。”

聞月州把手機扔進聞弈闌懷裡,砸得聞弈闌齜牙咧嘴,他不管不顧,穿上外套就走,“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你們慢慢玩。”

“哦。”紀淮瑉看著他出門,“怎麼突然就要走了?以前哪天不是玩到半夜?”

“月州出來玩也是一個人在角落裡網抑雲,真沒意思,想走就讓他走,讓他回酒店玩有意思的。”樓然把玩著手機,抑製著好奇心,沒敢點進紀安洵的熱搜。

他是圈內人,家裡又有個追星的姑娘,所以一些飯圈“黑話”,他比在座的都了解,再加上月州還不讓紀淮瑉這個當大哥的看,肯定是小洵發了什麼讓他不滿的照片,估計是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