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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她不高興道:“我記得那公寓地方很小,怎麼能住的舒坦?你來奶奶的彆墅住,這裡地方大,空房間也多,奶奶叫人幫你收拾好,再派個司機過去接你,你跟你師父一起過來吧。”

江璃:“?!!”

第62章

回彆墅的路上, 江璃滿臉都寫著抗拒。

江敏卉自然不懂江璃的心思,還試圖規勸:“就算你不喜歡輕輕,也不能把她安排到小公寓裡去住吧?好歹她也是我的貴客。”

江璃:“……”

江璃本來不願意說這些,但事關阮輕輕, 她想解釋清楚。

“我喜歡她, 奶奶, 現在我喜歡她。”

把阮輕輕帶到公寓也是因為見色起意,想親她,想抱她,想欺負她。

江璃確實不安好心,想做過分的事,但這絕不是因為不喜歡阮輕輕。

事實反而剛剛相反。

然而江敏卉還是不理解。

畢竟在去Z市以前,江璃對阮輕輕的抗拒還表現的很明顯。

總不能過去相處不到一個月,就喜歡上了吧?

可江敏卉不知道,少女的愛戀往往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一瞬間動了心,就猶如瀑布傾瀉,霎時便能激起千層浪;就如同肆意生長的野草, 野蠻、旺盛、不講任何道理。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哪怕狠狠地打了從前自己的臉, 江璃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她現在就是很喜歡阮輕輕。

但江敏卉也就是不信。

隻因為江璃說這話的時候, 還是冷著臉, 麵上並無溫情。

哪有喜歡人是這樣子的?

江敏卉圍著親孫女轉來轉去, 明顯還在懷疑,可江璃卻懶得再說了。

她現在迫不及待地, 隻想再看到阮輕輕。

到了阮輕輕的房間門口,江璃扣了扣門。

那女孩卻隻把門打開了一道縫隙,躲在後麵看著她,澄澈透亮的眼眸轉了轉。

阮輕輕看著她, 明知故問:“你要乾什麼呀,江璃?”

說著,她還把門縫開的更大一些,同時鬆了鬆腰上的睡衣係帶,讓領口處展現的更多些。

江璃本來就比她高,從江璃的角度看去,不僅能看到女孩白皙肌膚和漂亮鎖骨,還有更多的隱秘風景。

江璃呼吸重了。

她到底還是太年輕,又是初嘗戀愛滋味,一旦陷入,就不懂如何抵抗心上人甜蜜的誘惑。

阮輕輕還在對她眨眼,純美的臉上寫滿了單純與無辜,像是那所作所為都不是出自於她。

可這樣的反差卻讓江璃血液更燙。

“輕輕,”江璃按住了門,幾乎是在對她祈求:“能讓我進去說嗎?”

“好啊,”阮輕輕彎了彎好看的杏眼,聲音很甜,“但是你要先把手鬆開。”

江璃把手鬆開了。

“可以了嗎?”

“還是不可以,”阮輕輕扁了扁嘴,朝她肆意妄為地撒嬌,嬌聲道:“還要退後。”

江璃再次乖乖退後。

然後她就看見阮輕輕狡黠地笑了下,在短促地表達過愉悅以後,那女孩就“砰”地一下關上了門。

江璃:“……”

阮輕輕是故意的,江璃也看出來了,可她無可奈何。

這一夜江璃都沒怎麼睡好。

阮輕輕太會折磨人了,更準確的說,阮輕輕是太會折磨她。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江璃才真正睡去。

……

第二天錢勝金果不其然召集了記者,當著所有人的麵陳述罪行,痛哭流涕地給被自己害死多年的繼母白繡蓮道了歉,然後就自己去了警局。

當晚,阮輕輕帶著放了假的喻雲霏和卓伊去了錢家老宅,見到了身著紅裙的白繡蓮。

她仔細地打扮了一番,給阮輕輕幾人唱了首小曲兒,就準備離去。

“謝謝你,阮小姐,我生前死後都受了很多苦,直到遇見你,才能了結心願,終無遺憾。”

阮輕輕沒有多言,隻笑著跟她道彆。

那道曼妙的身影逐漸消散在風裡,皎皎的月光透過遮天蔽日的雲層傾灑下來,照亮了落在阮輕輕身上,那星星點點的白光。

喻雲霏覺得好奇,就伸手來接,可是卻完全接不住,那些白光隻能落在阮輕輕身上,然後逐漸消失,就像是被她的身體完全吸收。

“這是什麼啊?”卓伊也搞不明白,但看著阮輕輕沒有抗拒,還欣然接受,就猜測這光點並不是有負麵作用的。

阮輕輕伸手去接那還在散落的白色光點,笑著說:“這是鬼怪的祝福,很難得才有,我以前隻是聽國師說過,還從未真正得見,如今是第一次看到。”

“鬼怪的祝福?”喻雲霏不大懂:“這東西有什麼用呢?”

阮輕輕也回答不上來:“聽國師說,這是玄之又玄的東西,有時候能讓人消除疲憊,覺得渾身輕鬆,有時能讓人增進感悟,得到突破,還有時候呢,什麼作用也沒有,不同的人會得到不同的效果,反正就是因人而異,但總之沒有壞處。”

“哦,”喻雲霏圍著阮輕輕轉了轉,對著那白色光點戳了好幾戳,見實在觸碰不到,才泄氣地問阮輕輕:“那你得到這個鬼怪的祝福,有什麼感覺嗎?”

“我嗎?”阮輕輕歪了下頭,認真想了想,而後道:“大概就是暖暖的,很舒服。”

好像也沒有彆的感覺。

阮輕輕抬起手,接住了最後一個白色光點,等它同自己融為一體後,眼前的景色卻驟然顛倒變換。

她又回到了乾朝。

那時候,江璃已經以閉關為由,離開了三個月,宮變來的猝不及防,阮輕輕還沒有半點準備,就被迫陷進了兵荒馬亂裡。

卓伊在關鍵時候帶她離開了皇宮,可城門都已封閉,她們還是沒法逃開。

“朕得回去,”換了粗衣麻布的阮輕輕躲在雜亂的草屋裡,對卓伊說:“師父,朕得回去,秋秋,小妤,芊璿,還有那麼多姐妹,她們都在宮裡……”

卓伊握住她的肩膀,恨鐵不成鋼道:“輕輕,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嗎?你擔心的那些姐姐妹妹,很有可能都是逆黨的幫凶!”

“不會的,她們不會害朕的,一定是有什麼搞錯了,朕、我……師父,徒兒不明白……”阮輕輕咬著唇,想要哭,卻強行忍耐著,隻顫著肩膀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還有國師,國師她人呢?她為什麼還不回來?”

外麵傳來了不小的動靜,阮輕輕怕的發抖,以為又是搜查的官兵,結果並不是。

那是聽到了熱鬨準備去圍觀的人群發出的聲響。

“被掛在城門上的那是誰啊?”

“好像是皇帝的某位寵妃?”

“聽說好像是那位姝色照人的姝妃。”

阮輕輕大驚失色,即使渾身發抖,怕的不行,也還是要去城門處救人。

“輕輕,”卓伊苦口婆心,“這一定是引你出去的手段,你不能過去,為師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你現在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阮輕輕還是要去。

雖然懵懵懂懂,尚且天真,可阮輕輕還是多少知道一些事的,她知道如今的皇後也好,貴妃也好,她們都有傍身的手段,可喻雲霏不一樣。△思△兔△網△

她是異域小國進獻上來的舞女,身份低微,無依無靠,完全是憑著她的喜愛才坐上了妃位,如今出了事,那些人為了逼她出去,一定會拿喻雲霏開刀。

可想而知,如果她不出現,喻雲霏還要遭多少折磨受多少罪。

卓伊拗不過阮輕輕,還是在喬裝打扮過後帶她去了城門口。

喻雲霏正被倒掛在那裡,身上都是傷痕,承受日光暴曬,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姝色模樣,向來神采飛揚的眼睛也宛如蒙上了一層塵埃。

阮輕輕想過去,阮輕輕想用自己,把喻雲霏給換回來。

可就在那時,喻雲霏遙遙望來,恰好和她對上了視線。

喻雲霏吼道:“彆過來!”

她眼裡流了淚,卻閉上了眼睛,含笑道:“陛下,如果你也來了這裡,如果你能看見臣妾,那臣妾想告訴你,快走,走的越遠越好,阿雲不要你救,不要你救!當初如果沒有陛下,阿雲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即使僥幸活著,也會活的不成人樣,是你把我帶出苦海,是你讓我享儘榮華,我已經沒有遺憾……”

阮輕輕涕淚橫流,幾乎就要衝過去,卻被卓伊死死地扣在懷裡,卓伊用手掌緊緊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發出聲音來。

卓伊把阮輕輕拉去了側邊小巷,而喻雲霏也因為剛才的話,被那些人拽了上去。

那些人持刀威脅,告訴喻雲霏再亂說就要她好看,可他們卻忘了,此刻的喻雲霏已經沒有了求生的念頭。

她拚著最後的力氣對阮輕輕喊道:“陛下,能與你相識,阿雲此生無憾!”

說完,她就主動撞到了那刀刃上,而剛剛掙脫卓伊手臂跑出來的阮輕輕,把那濺血一幕看得分明。

“阿雲!”

阮輕輕回到了現實,自己卻並無覺察,她仿佛失去了理智,眼底驟然染上了通紅的血色,發出了極儘痛苦的嘶吼和哀鳴。

霎時間,周圍天色巨變,狂風呼嘯而至,本就陰沉的烏雲聚攏在一處,砸下了鋪天蓋地的大雨,一道接一道的刺目閃電仿佛要撕開沉重的天空,轟隆隆的駭人雷聲洶湧而至。

幾乎是一下子,天色就發生了巨變,而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更可怕的是,萬鬼受到感召,正朝著此間奔赴,幾乎是能化為實質的濃厚陰氣正朝著這邊儘數砸來,卓伊和喻雲霏遍體生寒,已經就要承受不住。

江璃就是在這時候趕過來的。

卓伊和喻雲霏剛剛跌倒在地上,她也極為不舒服,可她還是強行衝到了阮輕輕身邊,在大雨中抱住了那道纖細的身影。

“輕輕,你醒一醒,輕輕,你彆嚇我好不好?”江璃極力環繞住那具冰涼的身軀,試圖讓阮輕輕意識回籠。

阮輕輕果然也在江璃的搖晃裡清醒了。

她眼裡紅色未褪,帶著不自知的偏執和怨恨,問江璃:“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回來?”

江璃想不起來這段相關記憶,可她本能地心如刀絞,她想要將阮輕輕抱住,同她慢慢說,把她慢慢哄,可阮輕輕卻推開了她,衝到一邊抱起了地上的喻雲霏。

周圍的陰氣散了,洶湧如潮水一般趕來的鬼怪也都儘數褪去了,烏雲依舊掛在天空,可暴雨和狂風都漸漸停下了。

阮輕輕用力抱著喻雲霏,聲音卻極儘溫柔嗬護,她說:“阿雲,阿雲,從今往後,我都陪著你,你不要死,好不好?”

喻雲霏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還沒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她就看見了對麵愣怔的江璃。

而現在正抱著她的不是彆人,正是阮輕輕。

喻雲霏瞬間就來勁了,她先是給江璃遞了一個挑釁的目光,然後就溫順地靠在阮輕輕懷裡,同她嬌嬌%e5%aa%9a%e5%aa%9a地道:“輕輕,我不死,以後我們姐妹倆好好的在一處,你不要再理那個江璃了。”

第63章

那天喻雲霏喪命刀下以後, 阮輕輕就因為哀痛過度而陷入了昏厥。

卓伊把她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