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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所有人意料的回答:“看著倒是眼熟,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

喻雲霏狐疑地看著她。

什麼情況?

難道她想多了,杜韻的所作所為還有晚禮服撞色,難不成都是巧合?

不對,這肯定也是皇後的算計。

黎芊璿倒是沒想那麼多,看到傅葉秋沒認出阮輕輕,她還真情實感的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摟住阮輕輕的肩把她帶到自己身邊,靠在她耳邊煽風點火:“你看,人家都不記得你了,還是我好吧?”

阮輕輕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過去跟傅葉秋道:“那個……我也不好解釋……”

“沒關係,”傅葉秋斂去看向黎芊璿時驟然迸發的敵意,對她溫和地笑了笑,“雖然不認得你,但我一見到你就覺得熟悉親切,或許是我們有某種緣分。”

杜韻是收了錢的,再加上她也想攀附結交傅葉秋這棵大樹,聽到這種話,她當即接道:“傅總你和我們輕輕何止是有緣分啊?你們簡直是太有緣分了!你看你們今天穿的這一身,撞了色,可卻沒撞形,站在一處不僅不違和,還特彆般配,要是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倆今天是來結婚的呢。”

喻雲霏:“……”

杜韻你真是夠了!

傅葉秋鳳眼蕩出愉悅,人卻仍然冷靜自持,隻道了聲:“杜經紀說笑了。”

說完,她沒再看阮輕輕,而是把視線移到喻雲霏身上,對她道:“這位就是喻小姐吧?”

喻雲霏強忍著沒翻白眼,卻還是沒忍住陰陽怪氣了一番:“無名小卒,勞煩傅總您還記得,說實話,沒見到傅總以前啊,我還真不知道傅總您演技竟然這麼好,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醉翁之意不在酒,聽說傅總打算投資我的那部劇對吧?我隻能說,您還真是將這醉翁之意運用的爐火純青啊。”

阮輕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傅葉秋,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傅葉秋倒是清楚明白的很,但她仍然不動聲色地問:“喻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杜韻直接在喻雲霏背後掐她的腰,又攔在她麵前賣笑道:“雲霏她就愛胡說八道,對了傅總,您對《大乾·姝妃傳》這部劇特彆感興趣對吧?要不然我給你說說?”

她愛說就說,喻雲霏和黎芊璿都是想拉著阮輕輕走的,可阮輕輕不想走,她就站在旁邊聽杜韻和傅葉秋說話,任誰也沒拉動。

喻雲霏和黎芊璿雖然慪氣,卻沒有絲毫辦法。

……

傅葉秋到底是個風雲人物。

她站在那裡,就有人時不時地想過來敬酒,當然也有人根本不敢來,隻能在遠處拉著朋友議論紛紛。

“今天傅總溫柔了好多你們發現沒?”

“而且風格也變了,平時她都是走不近人情嚴厲風的,今天忽然就烈焰紅唇配紅裙了,稀奇。”

“真是稀奇,從前哪怕她長發及腰,我都覺得她像鐵T,就那種感覺你們懂吧?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傅總好有女人味啊,變成了我最喜歡的成熟穩重大姐姐那一掛,嚶嚶嚶。”

“彆嚶了,你再嚶人家傅總也不會看上你。”

“我長的也不賴吧?你說我要是現在過去,裝作不小心崴了腳,再把紅酒潑到她身上,會不會觸發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

“……”

“你這是什麼表情?沒看過總裁文啊?”

“總裁文是總裁文,現實是現實,我就不信現實裡發生了這種潑紅酒的劇情之後……”

那女人的話戛然而止,緊接著她就瞪大了眼睛,嘴巴也驚成了一個O形。

因為潑紅酒的劇情還真的當著她的麵上演了。

不過不是彆人往傅葉秋身上潑紅酒,而是傅葉秋手一抖,把紅酒揚在了她旁邊那個穿著紅色小禮裙的漂亮女孩肩上。

什麼情況?

如果她沒眼花的話,剛剛傅大總裁那一下,絕對是無緣無故的平地摔吧?

……

阮輕輕卻不覺得傅葉秋是故意的,她也不管肩膀上的潮濕,就伸手去扶傅葉秋,擔憂道:“秋秋,你沒事吧?”

傅葉秋搖了搖頭。

她選的時機很好,黎芊璿剛被人支走,喻雲霏倒是在,不過還有個杜韻,也足以將她拖住了。

傅葉秋扶著阮輕輕的手站定,跟她道了謝,又看向她被紅酒洇濕的肩頭,歉疚道:“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這樣,我帶你去把衣服換了,再讓人把這件禮服上的紅酒漬儘快處理掉,應該也用不了多久。”

喻雲霏警惕道:“傅葉秋,你到底要乾什麼?”

傅葉秋從容道:“這禮服看起來價格不菲,既然被我弄臟了,那我就要負責。”

杜韻都不用她使眼色,就拉著喻雲霏往旁邊去,口中道:“對了,你們的導演不是換了嗎?正好新導演也在晚宴上,我帶你去見見。”

“我不去!”喻雲霏掙紮。

阮輕輕卻過來安撫她:“沒事,阿雲,你去見導演吧,我先跟秋秋去換身衣服,換好了再來找你。”

喻雲霏要被氣哭了。

這都是皇後的圈套啊!陛下你怎麼就純成這樣,給你下個套你就自動自覺地往裡鑽呢?

但喻雲霏阻止不了,阮輕輕還是跟著傅葉秋走了。

兩個人走到了三樓,傅葉秋打開了一間房門,帶著阮輕輕進去,又走到了浴室外,對她神色如常地道:“你就在這裡換吧,如果覺得不舒服,還可以洗個澡。”

“好,謝謝。”阮輕輕把等下要穿的衣服放在一旁,鎖上了門,就準備脫衣服。

可是這小禮裙很奇怪,後麵的綁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管她如何解都解不開。

身前就是一麵巨大的落地鏡,阮輕輕對著鏡子一頓拉扯也還是拉扯不開,想到這禮服很貴,過後還要還,她隻能神情蔫蔫地打開門,對著正在窗邊看夜景的傅葉秋道:“秋秋……”

傅葉秋轉過身,語氣體貼而又溫和:“怎麼了?”

阮輕輕挺委屈的:“這衣服我脫不下來,你能幫幫我嗎?”

哪怕早就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可在聽到阮輕輕說出口時,傅葉秋還是不由得眉心一跳。

她拿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齒,掩去了眼中細數不儘的貪婪與侵略,來到阮輕輕身邊,波瀾不驚地說:“好,我幫你。”

第21章

傅葉秋把手指搭在阮輕輕肩上,攬著她站到了那麵巨大的落地鏡前。

漂亮純情的小美人還在為禮服綁帶煩惱,完全沒注意在那麵乾淨透徹的鏡子裡,她的身影已經被另一個女人完全籠罩。

“怎麼會這麼麻煩?早知道我就不穿它了。”阮輕輕撅著嘴嘟囔。

傅葉秋勾起唇角,把她尾端燙了小卷的長發慢慢攏起,再撥到身前,露出那截白皙優美的後頸,啞聲道:“彆著急,讓我看看。”

阮輕輕就依言乖巧地站在原地,由著她擺弄。

“是這綁帶不小心打了個死結。”傅葉秋神色愈發深黯,聲音卻更加溫柔:“不過彆擔心,我可以幫你弄好。”

阮輕輕往後看著,仍然毫無覺察,還在天真地道謝:“謝謝秋秋,還好有你幫我。”

傅葉秋眼皮微跳。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應該收手,她的小陛下曾經對她那樣好,如今又對她這樣信賴,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再欺負她。

可看著那張臉,傅葉秋卻發現自己忍不住。

壓抑多年的思念混著洶湧而至的欲想,猶如剛被放出籠中的猛獸,除非咬到一口肉,否則她勢必不會罷休。

傅葉秋低下了頭。

她的呼吸噴薄在阮輕輕的後頸上,有點癢,還有點奇異的感受,阮輕輕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攥了下柔軟腰肢。

隻是轉瞬即逝的一碰。

因為傅葉秋很快就鬆了手。

她還帶了點嚴肅,說:“彆動。”┅思┅兔┅網┅

阮輕輕不明所以,還有點懵,但她還是聽話的站著。

傅葉秋怕嚇到她,又溫和地解釋一句:“馬上就好了。”

阮輕輕:“哦。”

事實也果然如傅葉秋所言,那背後的綁帶解開了,可這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設計,在傅葉秋鬆手的一刹那,整個小禮裙就直接掉了下去。

看著腳邊的紅色層疊布料,阮輕輕呆住了,她徹徹底底地反應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抬起兩隻胳膊環繞在身前。

她沒看傅葉秋,卻從身前的落地鏡裡看到了她粘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

和她剛才溫柔平和的樣子判若兩人,那眼神裡有著她看不太懂的侵略感。

“你彆看了!”阮輕輕抱緊自己,有點惱。

“抱歉。”傅葉秋及時調整了神色,仿佛剛才露出的那一麵都是阮輕輕的錯覺,但她還是看著阮輕輕,沒有轉身。

弄得阮輕輕不得不空出一隻手來戳她肩膀,耳朵也有點紅:“那你轉過去呀。”

“好。”傅葉秋轉過身閉上眼,腦海裡卻全都是剛才的畫麵。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不自然,傅葉秋撿了阮輕輕落在地上的小禮裙,送給助理讓她拿去乾洗,阮輕輕就坐在窗邊的搖椅上晃著腿看夜景。

等傅葉秋再回來的時候,阮輕輕已經完全好了,還反過來跟她道歉,說:“對不起啊,秋秋,剛才我不該反應那麼大,首先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件衣服。”

傅葉秋啞然失笑。

阮輕輕接著說:“再說了,好姐妹之間,看一看又沒什麼的,我都不尷尬了,你也不要尷尬啊。”

傅葉秋笑不出來了。

她隻覺得多巴胺分泌增加,呼吸也驟然停止,可這跟尷尬沒有半點關係。

輕輕竟然覺得尷尬嗎?

傅葉秋還是朝著阮輕輕笑了笑。

她想,沒關係,慢慢來。

傅葉秋重新披上了溫柔皮囊,坐在了阮輕輕對麵的椅子上,說:“都是我不好。”

阮輕輕站起來拍她肩膀,大方道:“都說了沒事啦。”

傅葉秋莞爾,抬眼看向她,問:“輕輕之前跟我認識嗎?我總覺得看見你很親切熟稔,可是好奇怪,今天明明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阮輕輕欲言又止,有些苦惱:“我倒是想跟你說,但是估計說了你也不會信……”

“我信。”傅葉秋眸光專注,語氣篤定,她說:“輕輕,隻要你說,我就會信。”

這樣的反應阮輕輕倒是沒想到。

傅葉秋卻從椅子上站起來,踩著那雙高跟鞋,到落地窗前站定。

她語氣幽幽:“這些年,我總是會被一個重複的夢所困擾,夢裡我身著鳳冠霞帔,被人執著手,走過長長的階梯,到高樓之上,聽著唱禮之聲與琴瑟和鳴,卻惶惶不知身處何處……無數個夜裡,我都會從這個夢中所驚醒,我想知道它到底意味著什麼,可是我找不到結果。”

說完,傅葉秋轉過身,看向阮輕輕,語氣懇切:“直到今天遇見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總覺得你能解開這個困擾我多時的夢魘。”

阮輕輕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她麵前,認真地說:“你夢到的應該是前世,我們大婚時的場景。”

傅葉秋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前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