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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陛下會寫現代的文字,又多了些玄學本領,那麼,她應該也會對現在科技有所了解吧?

這樣想著,喻雲霏就打開了微博,她沒有按照經紀人的指示給白巧穎道歉,而是連發了三條尋人啟事,發完了以後,她又拿出自己僅剩不多的存款,自己給自己買了熱搜。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在心裡祈盼,阮輕輕會看到吧?陛下她一定能看到的吧?

……

事實是,阮輕輕還不知道熱搜的事。

她學習完書上的內容,就管黎芊璿要手機。

黎芊璿把手機收起,眉頭一跳,問她:“要手機做什麼?”

阮輕輕說:“我剛看完這本《古今通訊方式的變遷》,對如今人們聯絡用的所謂‘手機’產生了興趣,便想看一看。”

黎芊璿:“哦。”

阮輕輕擰眉:“貴妃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看你剛剛手裡握著的那個就是手機吧?”

黎芊璿想也不想,下意識就把那手指朝牆上砸去,然後道:“這個不行,這個壞了,等明天我給你買個新的。”

阮輕輕:“……”

好暴力哦。

看著那被砸碎的手機,阮輕輕不由自主的顫了下。

她說:“那好吧。”

畢竟現在不是乾朝,貴妃也凶凶的,不像從前那樣對她恭敬了,她還是應該識時務一些。

但看書看久了難免口渴,阮輕輕%e8%88%94了下唇,忍不住看向黎芊璿,眼巴巴的道:“姐姐,我還能再要一杯芋泥啵啵奶茶嗎?”

那幼鹿一般的視線看過來,黎芊璿隻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

當然,除了手機。

外麵就是繁華的商業街,黎芊璿出去給阮輕輕買了奶茶,順便取了個新手機,安上了卡,回去的時候她聽到了周圍的唏噓議論,抬頭一看,發現那塊矚目的LED顯示大屏上正在循環播放喻雲霏那三條尋人微博。

那位置太好,又極為顯眼,更要命的是,從家裡的落地窗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

“喻雲霏!”

黎芊璿咬牙切齒,瞳孔也跟著緊縮。

她急匆匆地跑回去,喘聲急促,心跳劇烈,卻發現阮輕輕還乖巧地在那個看不到窗外夜景的地方看書,她一回來,形容如此狼狽,阮輕輕還不解地問:“貴妃,你這是怎麼了?”

黎芊璿連忙製止:“你就呆在那裡,彆動。”

阮輕輕雖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一聲:“哦。”

“你沒去外麵吧?”黎芊璿等呼吸平複過後就開始試探。

“沒有啊。”阮輕輕說。

黎芊璿:“也沒去窗邊?”

阮輕輕搖著頭,表情很茫然:“沒有去啊,難不成窗邊有什麼嗎?”

她說著就要起身去看,黎芊璿連忙把她抱住,偏身擋住了窗外的視線,還不管不顧地將她按在懷間。

“什麼都沒有,”黎芊璿語氣篤定:“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不要過去。”

“好,我不過去,”阮輕輕拿手指推她,還有點不開心:“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啊?你又勒疼我了,身上還有汗味。”

黎芊璿連忙鬆手。

“朕的芋泥啵啵奶茶呢?”阮輕輕朝她伸手。

黎芊璿把跟著她一路晃蕩的奶茶遞給了她,喝了一口後,阮輕輕又重新眉開眼笑,也不計較自家貴妃的奇奇怪怪了。

後麵黎芊璿又找了個借口把阮輕輕帶去了看不見窗外大屏的房間,然後趁她專注看書的時候悄悄鎖上了門。

做完這一切,她又去洗了個澡,然後才找到喻雲霏的電話,打了過去。

響了幾聲以後,那邊接了電話:“喂?”

黎芊璿態度強勢,語氣冷漠:“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給我老婆造成了多大困擾?”

喻雲霏反應了一下,隨即冷笑:“你老婆?”

黎芊璿理所當然:“我老婆,阮輕輕,有什麼問題嗎?”

喻雲霏嘲諷道:“你這麼說輕輕她知道嗎?另外容我提醒一下,輕輕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結不了婚。”

黎芊璿隨機應變:“這年頭叫自己女朋友為老婆應該沒什麼奇怪的吧?我隻是想告訴你,趕緊停止你的所作所為,不要再打彆人女朋友的主意,聽明白了嗎?”

喻雲霏停頓了許久,而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笑聲更軟更%e5%aa%9a了,她說:“不可能。”

說完那句話以後她就掛斷了電話。

喻雲霏記起來了,自然也聽得出來,對麵的聲音不是彆人,正是貴妃黎芊璿。

“就憑你那一根筋的腦子還想獨占陛下嗎?”喻雲霏輕嗤出聲,又想了想,就找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聲音也有點急促:“喻小姐,我看到你的微博了,剛要打給你。”

喻雲霏也言簡意賅,她說:“葉教授,我全想起來了,也明白了你之前對我的試探是因為什麼。”

她巧笑倩兮:“你找我來是想問陛下的事對吧?確實,我見過她,就在不久之前,可是現在,她被人藏起來了。”

“被誰?”

“您的發小、我的貴妃姐姐,黎芊璿。”

第6章

市中心的某處大平層裡,阮輕輕起來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都說學海無涯,人這一生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縱然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很難將那一車的書籍全部領略。

便慢慢來吧。

阮輕輕自己把書本規整好,就要起身去洗漱入睡,一到門口才發現,貴妃竟然把她鎖起來了。

這是為何呢?

她應該沒做錯什麼吧?難不成是奶茶喝的太多,引得貴妃不快了?

阮輕輕抬手咚咚咚的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黎芊璿頭發還濕著,神情看過來時有些複雜難辨。

阮輕輕眨了下眼,疑惑地叫她:“貴妃?”

“嗯,”黎芊璿問她:“陛下想做什麼?”

“想休息。”阮輕輕觀察著她的表情,試探著道:“芊璿,我住在你這裡,是給你造成困擾了嗎?若是困擾,我也可以離開,去尋彆的去處……”

哪成想這話音還沒等完全落下,黎芊璿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牆上。

“唔。”後背撞上堅硬的牆壁,多少會有些疼,阮輕輕悶哼了一聲,緊接著那雙圓潤的杏眼裡就溢出了淚花。

可黎芊璿卻仍舊壓了下來,眼眶比她還濕,透著瘋狂的紅意,朝她逼問:“當年陛下何等狠心,隻留下一紙放妻妾書便徹底離去,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你還要去哪裡?你還要再次棄我於不顧嗎?”

阮輕輕表情茫然:“放妻妾書?”

黎芊璿手上愈發用力:“難道那紙和我們斷絕關係的休書不是你親手寫的?”

阮輕輕看向自己被捏到通紅的手腕,不由得擰起了眉,可她還是忍著疼意,對黎芊璿溫軟道:“姐姐先輕一些好不好?我隻是怕給你帶來困擾而已,若你不想我走,我便好好的呆在這裡,你彆不開心了。”

女孩聲音輕輕,卻含著一股仿若山間流淌清泉的沁人心鼻力道,讓黎芊璿緊張到極致的心逐漸放空了下來,而到這時候,她終於看到了那截纖細手腕上的醒目紅色,於是連忙鬆開了手。

“對不起。”清醒過來的黎芊璿止不住地自責。

阮輕輕卻踮著腳拍了下她的腦袋,以做安撫,笑著道:“沒關係啦。”

話雖如此,可黎芊璿還是找來了止痛的藥膏,給阮輕輕敷在手腕上,把那淤紅給小心翼翼的慢慢揉開。·思·兔·在·線·閱·讀·

阮輕輕垂著眉,仍然在思考剛才黎芊璿說過的放妻妾書,但此事並不適合直接發問,得找個恰當的時機。

她抬眼看著黎芊璿那張明豔臉頰旁垂著的泛濕的發,就順勢道:“要我幫你吹吹嗎?”

黎芊璿一愣:“什麼?”

“吹頭發呀,”阮輕輕彎著眉眼,模樣純稚無辜:“阿雲和她的助理都用吹風機幫我吹過頭發,我覺得還挺有趣,正想要試一試。”

阿雲,叫的倒是親熱。

黎芊璿在心裡冷哼,麵上卻不顯,隻是關切地問:“陛下手腕受的住嗎?”

阮輕輕:“本來也沒多疼。”

黎芊璿又嚴肅了表情,一臉鄭重其事的問:“那我是第一個被陛下吹頭發的人嗎?”

“啊?這很重要嗎?”阮輕輕被問的有些猶疑:“難不成在這裡吹頭發還有什麼特殊含義?若是有,我還是不……”

“沒有。”黎芊璿果斷起身,拿了個吹風機過來,塞到阮輕輕手中,還撒起了嬌:“請陛下幫我吹吹頭發,臣妾先謝過陛下了。”

她剛才還那麼凶,現在倒是難得乖巧,阮輕輕笑了笑,沒再拒絕,隻說那你得先教我,我不太會用,黎芊璿就教了她。

吹頭發並不是什麼技術活,阮輕輕很輕鬆地就學會了,並且學以致用做的很好,眼看著那一頭烏黑秀發已經快要被吹乾,黎芊璿的情緒也徹底平複了下來,阮輕輕就問出了自己在意的事。

她說:“芊璿,你之前裝作不認識我,也是因為那紙放妻妾書嗎?”

“難道隻是因為那東西嗎?”黎芊璿道:“我氣的是你不顧一切就離開了。”

“對不起,”阮輕輕先認了錯,又輕聲道:“說起來,那放妻妾書裡寫的是什麼內容啊?竟然讓你記到了現在,還因此惱我。”

黎芊璿回頭嗔她:“那是陛下自己親手寫的,怎麼到現在還來問我?”

阮輕輕也捏著她肩膀同她撒嬌:“時隔久遠,我記不清了嘛,好姐姐,你就再同我說說罷。”

黎芊璿根本受不住這樣的軟磨硬泡,她肩膀酥了半邊,人也有些暈,就把一切都告訴給了阮輕輕。

在那封放妻妾書裡,皇帝自陳女子身份,道出自己本名輕輕,又言儘了這些年女扮男裝的各種苦楚,說不願再以這樣的麵目遮遮掩掩地活在世間,如今她已交代好了一切,準備好了後路,從明天起便要改頭換麵去一個沒人知道自己的地方重新生活,追求自己憧憬的玄學大道。

之後她又表明了自己跟後宮各位妃嬪緣分已儘,此生不能再做夫妻,便立下休書,斷絕關係,放他們各自離去,重新嫁娶,說是一彆兩寬,各自歡喜,還祝願各位姐姐妹妹都能長久喜樂,安康一生。

“怪不得……”

阮輕輕不自覺的念出這三個字,又咬住了唇。

怪不得貴妃知道她是女孩子並不驚奇,也沒有追問,可問題的關鍵是,她並沒有寫下那封放妻妾書。

當年她被莫名吸進虛空裡,可以說是毫無征兆毫無預料,因此,她自然也不能做出應對反應。

知曉她本名輕輕,是女子身份,還能模仿她的字跡和語氣長篇大論,讓貴妃等人都對那封放妻妾書深信不疑,能做到這事隻有一個人。

隻有國師。

可是,國師她為何要這樣做?

到底為何?

而且,國師的卜算之術出神入化,又有預言之能,會不會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突然消失?

那她為什麼不提醒自己?還是說天機不可泄露,此事她也沒法對自己言說?

剛才那些書籍裡也有曆史書,可她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