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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除了去過酒樓外,便是去過布莊和這包子店。”

“是官府的人。”張彥瑾和小六原本正在包子鋪的附近,聽到有人說話,小六便指出了來人的身份。

“尚書大人。”韓衛自然也是見到了張彥瑾和李六,他倒是沒有想道這張彥瑾能查到此處。

“不知此案進展如何?”

“不知大人來此是為何?”韓衛沒有回答張彥瑾的問題,此案未結,自然不可能像被告泄露任何相關的信息,況且張彥瑾此時出現在這裡,時間和地點都這般巧合,這讓韓衛心裡有了防備。

“聽說在城東包子不錯,想換換口味,便和家人來這裡嘗嘗味道。”張彥瑾隨口道,尤其是他手裡還拿著包子,似乎是極為有說服力的話。

這包子是張彥瑾剛剛從那店鋪買的,準備拿回去研究的,現在還冒著熱氣。

“大人倒是好雅致。”韓衛這話絕對不是在誇獎張彥瑾,這點從他的鐵板臉和不善的語氣裡麵可以發現。

“廷尉大人莫不是也來這邊吃包子的?”張彥瑾倒是不在意韓衛的嘲諷,他剛剛已經和那老板娘確認過了,那孕婦那日的確是買過這家店的包子,而且這家包子鋪最大的特點邊是那藏紅花早茶,雖然包子店老板說那孕婦並沒有在這裡坐下來吃東西,卻是打包了一壺藏紅花茶帶回家,光是這一點就可以減少酒樓的嫌疑了。

“自然不是,我是來辦案的,尚書大人若是知道些什麼,也不妨和下官說說。”韓衛手裡的信息自然要比張彥瑾要多,他辦案多年,經曆豐富,今日來不過是來提取證詞,讓這包子店老板來畫押而已。

張彥瑾知道查藏紅花的出處,韓衛自然也知道去查,隻不過是費了些時間。

“今日下午庭審,尚書大人若是有興趣的話我可替你安排一個位置。”韓衛神情還是一樣冷。

“那就有勞廷尉大人了,不過我下午還有事,麻煩大人審案結束後記得叫人來取走廷尉府的東西便是。”張彥瑾笑道,好聲告辭。

“大人,就讓他這麼走了嗎?”說話的是廷尉府的捕快頭領小林。

“此案已結,尚書大人嫌疑已除,你帶人把那封條撕了。”韓衛看著張彥瑾離去的方向,吩咐道。

看來此人是名不虛傳,倒是手腳還要比自己還要快,隻不過……

韓衛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眉頭不由地皺在一起,還是給皇上看吧。

張彥瑾不知道這廷尉府事直接受太子管轄,這廷尉雖然不過是個五品官員,卻有直達天命的權利。

“大人,那孕婦實則是被他賭棍夫君喂了藏紅花,那孕婦的夫君在賭場欠了一大筆的債,而前些時日居然突然還了那些賭債,回家開始好好過起日子來。”趙將軍在一旁道,他在賭場混了三天,才收集到這些消息。

“哪個替他還錢的人是誰?”張彥瑾問道。

“人沒看清,但是賭坊的有些惡徒跟了過去,我花了五百兩銀子才從他們嘴裡敲出來,那人是從瑞國公府出去的。”趙將軍道,那些惡徒原本是想害命謀財,卻發現是瑞國公府的人,才不敢下手。

“這周勤的名聲倒是挺大。”張彥瑾哂笑道。

這麼破綻百出的手段都使了出來。這絕對不是周家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手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周齊暉那個沒腦子的乾的。

“大人,那我們要不要順藤摸瓜把那背後黑手揪出來。”趙將軍建議道。

“暫且先不用,我們且先等著便是。”張彥瑾道。

既然有人用藏紅花來陷害他,明日他就把這藏紅花獻給皇上。

張彥瑾這幾日除了查案,剩餘的時間邊都待在酒窖,他釀好了三種藏紅花的藥酒,剛好可以緩解皇上的病痛,順便也給某些人上上眼藥。

自從陳國公被抄家之後,朝堂上倒是安靜了一些時段,不過是三月過去,朝堂上的大臣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皇上看著下麵如狼似虎的臣子們,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今太子喪期未過,不得再議太子之事,否則便去皇陵給太子賠禮道歉,守靈三月。”

皇上這話說的有些太狠了,把那些諫議大夫的嘴給堵得死死的。

“皇上,臣有本啟奏。”張彥瑾見機行事,向前道。

這些人都想擁立新太子,皇上雖不是年輕,可身體安康,這些天天催促皇上立太子,不是擔心怕皇上像太子一命嗚呼了嗎?

換作其他任何人,天天被人當作一個將死之人對待,情緒肯定都是要崩潰的,皇上能忍下來,已經是一種寬容了。張彥瑾此刻倒是能猜到皇上在想什麼,這皇位穩穩當當地在皇上的手裡,卻是有人老想著把新人扶上位,這對皇上來說,簡直就是忍無可忍卻還要一再忍讓。

“什麼事”皇上問道。

“臣有三物獻給皇上。”張彥瑾上前一步,又道,” 一是這藏紅花坐骨神經酒,能治那腰痛至大腿外側疼痛、麻木、上臂痛等。二是藏紅花祛風濕酒,能活血祛風通絡。適用於風濕性關節炎,以及痛風。三是藏紅花安神酒,對嚴重失眠,心悸易驚有緩解作用,輕症者服用五至七天明顯見效。”

朝臣們都有些懵,這事該放在朝堂上說?

皇上不生氣?

皇上當然不會生氣,當然,如果說話的不是張彥瑾,皇上肯定會生氣。

“哦?朕隻聽說過這藏紅花可入藥,確是沒聽說這藏紅花能當酒喝?”皇上其實是隻聽過這藏紅花能當墮胎藥用,確實沒有聽說過還有這些作用,今日他的確是有些失眠,長時間坐在案桌前這骨節處倒是有些發疼。還是這小子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是啊,皇上若是有疑問可問問太醫便是。”張彥瑾說得篤定

“張卿果然是可塑之才。”皇上也懶得找太醫問,他本來就是隻是表麵寵幸張彥瑾而已,看著情況,張彥瑾似乎還是是特意釀酒來上貢,便誇獎了幾句。

張彥瑾要的可不是皇上的誇獎,他上前道:“皇上,這說來也是巧,前些日子京城害發生了一起和藏紅花有關的案子呢。”

張彥瑾便把他如何被卷入案子,廷尉大人如何神速破案等故事添油加醋地說給皇上停。

周肅見這張彥瑾將朝廷當成說書的地方,欲上前參他一本,確被李濂給拉住了。

李濂見張彥瑾口若懸河,皇上聽到則是眉頭越深,他就知道,這小子向來不做無用之功。

“既然張卿準備了這些好酒,那朝中每個大臣都三壺回家去吧”皇上依舊是皺著眉頭,嘴角卻帶著微笑,叫看得人心驚膽戰。

這是龍顏大怒的征兆啊!

“回皇上,我下朝之後便叫人送到各位大人府中。”張彥瑾答道。

看來皇上是明白自己說的事情了,雖然同樣是不疼不癢,可是能惡心惡心他們,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看來皇上對這些事情是頗為在行。

禦書房內,張彥瑾被皇上單單地留了下來。

“張卿對太子之位有何看法?”皇上問道,”太子之位久空也不是個辦法,如今匈奴欲犯我大魏,百姓心中難免不安,若是新立太子,的確能取到固國安家之用。”

張彥瑾聽到皇上這麼問,猜測皇上是想找個聽話的人,便在一旁不語。

皇上見張彥瑾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有些好笑道:“之前在朝堂上朕可算是幫了你一個小忙吧,那藏紅花的折子我已經收到了,已經叫韓衛著手去查了。”

皇上以為張彥瑾還在較勁,便笑著開解道。

“臣惶恐,不過是個誤會罷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皇上身體健康長壽,大魏百姓安寧,邊關雖有戰備之事,可在臣看來,皇上還是年輕的很,太子之事可以一步一步來。”

張彥瑾道,他今天不過是想給那些人一個警告,倒是無意之間知道那韓衛居然是皇上的人,皇上看來是相信自己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行了行了,你這個滑頭,往後京中有事可以找韓衛,此人可信。”皇上說完此話,又看了張彥瑾一會,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吧。”

張彥瑾這話倒是說到皇上的心裡去了,並非不是皇上不想立太子,之事如今幾位皇子在皇上眼裡,根本沒有擔當太子之能。

趙王母族勢力倒是個不爭不搶的,可趙王此人心眼小又暴戾,皇上一想到趙王就頭暈,若不是趙王有五分像他,皇上甚至會懷疑這趙王是不是被偷龍轉鳳了,怎麼著性子不像自己也不像溫柔的劉淑妃。

晉王和衛王兩人和世族勾結,在朝中拉幫結派,皇上即便對這兩位有所欣賞,卻難過心裡的那道坎,他對世家勢力幾位忌憚,如今若是立了這兩個其中任何一個當太子,那朝廷局勢定會出現兩相殺害的局麵。

皇上既不想成全世家,也不想讓大魏落在他姓之手裡,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問。

官場如戰場,若是一不小心站錯了對,那是必死無疑。

在張彥瑾看來,要想不被動,儘可能地減少威脅和傷害,自然支持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皇上既然不放出話來,那就是哪邊都不能站。

“大人,您回來了。”瑞福在門口迎接道。

“瑞福,那些酒看都送過去了?”張彥瑾想起來這事,問道。

這可是皇上下的令,若是有人沒送到或者是有人沒收到,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是,趙將軍說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喝了那酒。”

“所有?”,張彥瑾問道。

“是啊,不過趙將軍說送去瑞國公府裡的酒中途不小心被馬車撞翻了,眼下他正趕過去送呢,說是省的國公沒喝上酒,到時候去皇上麵前說您小氣。”瑞福道。

“行了,沒什麼事了。”張彥瑾聽了這話倒是覺得這趙將軍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不過這瑞國公這酒他摔多少張彥瑾就給他送多少。

周勤看著桌上的酒,心裡頭堵了一口氣在哪裡,連飯都吃不下。

皇上今日明擺著是幫著張彥瑾打他們的臉,一個民間的刑事案例拿到朝堂上大做文章,皇上還如此偏袒那張彥瑾,這叫他們老世家的顏麵於何處安放。

“爹,你先吃點菜吧,不然飯都涼了。”周齊暉在一旁替瑞國公夾菜,最近他可謂是春風得意,這皇上答應了他和玉陽公主的婚事,讓他在同僚麵前好好威風了一把,逢人見他邊說好福氣。

他周齊暉也算事時來運轉,若不是讓玉陽公主刮目相看,怎麼能成為皇上的乘龍快婿呢。

“大婚將至,你最近少出去瞎晃。”周勤看著小兒子臉上掩蓋不住的得意,心裡突然覺得無力,若不是這個小子,瑞國公府怎麼會受一個女人的轄製。

可眼下覆水難收,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兒子的身上了。

“是。”周齊暉聽到瑞國公的話並沒有像平常那般翻臉,老老實實地低頭吃飯。

對周齊暉來說,這個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