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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他的對手。見陳溯乖乖出去打水拔雞毛了,張彥瑾笑道。

“死雞不用開水燙,毛哪裡拔得乾淨。”

“那小子蠻力大的很,不用管他。”李郢不在意地道。

李郢做起飯來倒還真是有模有樣,除了水放的多了些。

三人差不多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把飯做好。

張彥瑾看著桌上的菜色,不可謂是不豐富。水煮青菜,水煮藕片,水煮玉米,水煮飯,水煮雞。

“怎麼樣,李郢這手藝不錯吧!”陳溯瞧著張彥瑾的表情,找準時機道。

他拔雞毛拔道到手都酸了,要不是後麵他想了個法子,今天還真不定就被李郢給唬住了。堂堂京城第一少公子要是被一隻雞給難倒了,回去還不被人笑話。

張彥瑾怎麼說今天早上的粥怎麼水分有些多,看著桌上的飯,心裡也就明白了。

“來來來,大家吃吧吃吧,不要客氣。”

李郢覺得自己做的飯菜味道還不錯,色香味都沾了一些,陳溯的那幾句話聽在他耳朵裡完全就是羨慕,他不計較。

這些飯菜倒是出乎意料地合張彥瑾的胃口,大病初愈,清淡的口味對病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陳溯則是有些怨念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雞,李郢這家夥說不能浪費,可是這無皮雞吃起來味道著實有些惡心。

早知道他就做成烤雞了,至少看著有食欲。

一頓飯不緊不慢地吃完了。

“二郎,這次買這麼多糧食,除了是我們需要多躲幾天,減少出去的次數,還有一個原因。”

“物價暴漲!” 張彥瑾已經替他說出來

李郢點點頭,同時心裡也真服氣了,這城府作為開放的貿易場所,物品流通速度快,往來的商隊和人馬也多,自然品種豐富,價格會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而李郢自從掌管酒樓後,對采買的成本和交易最是有所心得,找道機會總是要顯示一把他賺錢的才能,每逢有商隊到京城便總是要去打聽一番。

突厥不生產酒需要的原材料,當然要大加采買,這裡突厥人多,肯定是和突厥交易的地方。

“對了,你說這是大魏的地盤,怎麼這郡守不管?城中物價不穩定對百姓的生活定然是有極大影響的。”張彥瑾想起現代所謂的通貨膨脹問題,若是城中物價供不應求,自然就是自然的經濟現象,可若是突發性地物價上漲,這其中貓膩自然是不少。不論是何種原因,這對普通百姓的生活來說總歸是有著不好的影響。

“知道我為什麼懷疑這郡守和突厥人勾結的嗎?”

張彥瑾等他接下來的話,李郢低聲說道:“除了那群突厥人找你不像好心,還是因為這郡守就是一個突厥人,軍隊也是名副其實的突厥軍。”

張彥瑾若有所思,隨後說道:“突厥降將!”

“張彥瑾你說得不錯,就是突厥降將,這人叫圖恒,是東突厥的一個小部落的大汗,在□□皇帝初建大魏時降了,後來帶著他部落裡的人成為大魏軍,幫助大魏大敗了西突厥,這圖恒就此認為自己是漢人,□□皇帝高興,就劃出一郡,讓圖恒作為郡守,並且同意這一郡保持突厥習俗,因為這裡靠近邊城,所以這突厥商人大多喜歡來這裡做交易,久而久之,這裡的大魏商人和突厥商人的交往就頻繁起來,這利益自然也就綁在一起了。”

原來如此。

李郢接著道:”我們皇上登基十年,這圖恒也都做的戰戰兢兢沒鬨出什麼事,時間長了,這圖恒確實沒有異動,這一郡也確實貧瘠,朝廷也就沒多關注了,所以,現在城裡是突厥人一手遮天,這你我利益難分,自然就是一有風吹草動就全身,這受害的自然就是老百姓了。”

張彥瑾聽著李郢的話,完全明白了。突厥人現實大肆收購烈酒材料,眼下這城中物價又突然暴漲。平白無故地引起這麼大的動靜,這圖恒竟然聽之任之,實在很奇怪,要知道他這個前突厥人的身份,隻要一點異向,就會難做的。

“我們出去看看!”張彥瑾做了決定。

陳溯答應下來,李郢說道:“你現在……”

“我不出去親眼打聽一些東西,我不放心。”

隨後說道:“和老大夫說,我要出去。”

李郢若有所思,他點點頭,好一會兒,李郢手裡拿了三個薄如蟬翼的肉色麵具出來,臉上有些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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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街上,張彥瑾一行人來到城中最為熱鬨的乾道,他們三人的臉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了。

“來,瞧一瞧,看一看,好喝的烈酒這裡有咧。”到處都是不絕於耳的叫賣聲。

“這街上怎麼都是賣酒的,最近不是有人在收購烈酒嗎?”張彥瑾喬裝成一位過路的商人,與小販交談道。

張彥瑾本來就有幾分從商的氣質,此時假扮成商人倒也有幾分相像。小販見張彥瑾幾人衣著舉止不似普通人,雖沒有問酒錢卻上前來攀談,心想著要是碰上什麼大人物有了引子,今天這酒說不定能賣出去不少,便上前熱情道:“這突厥商人已經不買我們這裡的烈酒了,他們現在去大地方采購去了,所以大多數人原先釀出來的酒沒有突厥人出錢買,自己又喝不完,便隻能擺攤出來賣了。”

“之前不是突厥人低價采買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的人釀酒呢?”

“貴客可是剛來這城裡不久吧,之前突厥人低價購買時沒錯,可他們的低價是不用現銀,而是用東西來交換,那價格自然酒是低了些。”

小販見張彥瑾幾人不懂這城中情形,便好心地講解。

“之前來買酒的都是些突厥商戶,我們都私下議論,突厥人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提純烈酒的方式,所以這突厥人也才不買酒了,改去買糧食了。”果然如此,也真是有些可悲,這些小攤販都能懷疑的事情,當事人卻還被滿著。

“可以嘗嘗你的酒嗎?”張彥瑾看著小攤上擺著的都是些小瓶裝的酒,心裡猜測差不多是些果酒。

“可以可以,您稍等。”小販小心地用小木勺舀出一小勺,

心裡是樂開了花,原本他就是來借東風,見郡守放鬆了酒的管製,才把家裡的那些果酒拿過來湊熱鬨。

張彥瑾嘗了下,還可以,純度自然是不夠的,但好在味道乾淨。

“給我拿兩瓶吧!”

“好叻,您稍等。”小販依舊熱情,這可是他今天的第一單,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大氣,但是財氣就是和氣。

“讓開讓開!”張彥瑾正準備掏錢的時候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整個人都撲在攤子上。

好在小販扶了他一下,才沒有連著攤子一起推倒。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鹹味,張彥瑾似乎覺得鼻頭有點癢。

“剛剛那些人車馬是運輸糧食的車隊,與官府關係不錯,平日裡最是囂張,咱們這些老百姓啊,看著可得避開了些。”

小販絮絮叨叨道。

“這城裡可是隻有一家糧店?”李郢想到早上自己買的那些比往常要貴的糧食,問道。

“城裡原先有兩家大的糧店,不過大多的人都去城東家林家糧鋪,城西那家糧鋪昨日子關門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明生意挺好的,”小販道。

李郢想著他說今日市場上買米的人氣焰怎麼那麼高揚,原來是一家獨大。

“謝謝了,小兄弟”

張彥瑾接過小販遞過來的包裹,與李郢和陳溯一齊走開。

“現在去哪裡?”陳溯原本還對逛街市有些興趣,走了一圈發現沒什麼新鮮的東西便有些無聊。

“城西。”

張彥瑾開口道。

……

刻著城西衛家糧鋪的牌匾的門前此刻已經是冷落清寂無比。偌大得門前竟是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旁邊隔著數來米距離有兩家混沌店在迎客。

“你們找誰?”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思=兔=網=

“我們是客商,請問先生可是糧鋪掌櫃?”

衛千看著眼前三個年輕人,有些防備地看著其中帶頭的張彥瑾。他經商多年,自然看得出這幾個少年人不是所謂的客商。

雖穿著客商打扮,可身上卻沒有什麼商人該有的銅臭味。其中兩個的麵相看著更像是出門遊玩的少爺公子。

“我們是真來買東西的。”張彥瑾接著道,這牌匾未摘說明這掌櫃並未是真正的關門。有生意自然不可能不做。

“那你們進來吧!”衛千猶豫了一些,還是讓張彥瑾幾人進了店鋪。

店裡麵的擺設倒不像是要關門的樣子,各類的米麵分類和種類都很完善,不過是分量淺了些。不像是要關門的樣子。

“幾位小兄弟要買什麼趕緊的些吧。我這店今日過後可就要真關了。”掌櫃在後麵催促道。

他留出今日的時間來整理,可沒想到還剩下的糧食也帶不走,想著最後能賣出一點是一點 。

還沒等張彥瑾說話,外麵的敲門聲又開始響起來。

衛千上前開門,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便轉身慌慌忙忙地要趕張彥瑾幾人出門。

“掌櫃可是出什麼事了?”張彥瑾站在門口的拐角處。問道。

“你們趕緊走吧,我這不賣了不賣了!”衛千心疼地看著他的進貨。這批貨他的押金都還沒賺到,這回可真是虧到家了。

掌櫃不給張彥瑾問話的機會,開始打包店裡的東西。店裡的夥計前些天就被他給遣走了。眼下沒有人幫忙,隻能他自己動手。

“掌櫃,你這些米糧倒是可以帶包回家自己吃,這些精致的糕點可是放不了多久,不如賣我們一些如何?”張彥瑾問道。

“唉,你們要喜歡就拿些走吧,剛剛你也看見了,我這店是不能再做買賣了。”

衛千見張彥瑾幾人是真來賣東西的,便道。

他前麵也是存了幾分心思,想著賣些糕點出去給這些個出來遊玩的公子哥。

多少能收回來一點利息,可眼下衙門都來警告了,自己這些東西就隻能送了。

大魏的商鋪有類似經營許可證之類的東西,張彥瑾倒是一頭一回見。

他知道這店鋪要到府衙去備案,倒是不知道這什麼時候該關門也歸衙門官了。

“這店鋪關不關門似乎不歸衙門管吧?”

李郢上前說道,“掌櫃你這般著急究竟是為何?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呢”

衛千這幾日被這事磨到焦頭爛額,也不敢回家和妻子講,此刻見張彥瑾幾人糾纏。

便敞言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前些日子運輸的糧食裡麵出現了私鹽,這店鋪才被官府查封,東家已經入獄了。”

這城內竟然有私鹽販賣。張彥瑾心中驚訝不已。大魏鹽引管製之嚴,張彥瑾是有所耳聞。基本上現在大魏各個地方的鹽引都掌握在世家的手裡,普通商販若是沒有鹽引販鹽,必定是要死人的,民間這麼嚴厲,對外族自然更嚴,張彥瑾這時候對圖恒這個郡守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