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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話,張彥瑾定會有些發抖,想法設法地解除皇上的疑惑,可時今日他全神貫注地放在太子的服藥反應上,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揣摩皇上的心思。

其實張彥瑾的行為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即便皇上已經允諾不過出了什麼事都可免張彥瑾死罪。

可若萬一太子不慎,張彥瑾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定會給人落下把柄。就算是之前張彥瑾做過再多的好事,這弑君之罪也還是會落在張彥瑾的身上。

張彥瑾這麼做,一是救人心切來不及想那麼多,二是作為一個現代人的張彥瑾,覺得人命大過天。

“太子殿下動了,動了!”劉德在旁邊驚呼道。

皇上和張彥瑾都看著太子的麵容變化,並未發現太子的動作。

劉德則是因為看不到太子殿下的臉,隻能在旁邊看到太子的手,太子不過是微微地動了一下手指,劉德就看見了。不過是一秒的時間,劉德竟能分毫不差的叫出來,爺不怕是自己看錯了眼。

皇上聞言看了一眼劉德,吩咐道:“叫太醫過來!”

張彥瑾心裡也有些激動,他見太子服藥沒有動靜,本來以為自己這藥起不了作用,原先宮裡傳話出來說太子已經不能服藥,他這才用這倒灌的法子試一試,剛才若是太子沒有配和服藥的話,這藥不下肚,也就沒用了。

張彥瑾那裡想到喂太子吃藥的那刻就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太子下意識的吞咽不過是因為常年服藥的原因。

即便心裡拒絕,可是肢體的動作卻是一種默認。

太醫進來給太子細細地把脈後,對皇上說道:“奇跡奇跡啊,太子這似乎是緩過來了,皇上大喜,大喜呀!”

皇上聽到這話心裡高興極了,但是最這些個無能的太醫他實在是沒有好臉色。

“大喜也和你們無關,要不是張大人,你們腦袋上的這顆頭顱今日便是掛不住了。”

“是是,皇上息怒。”太醫顫顫巍巍地跪下,他被那些太醫院的人推到這裡來也是倒了大黴了,如今太子轉好,自己算是逃過一劫了,皇上雖然責怪自己,但是並沒有動手,這說明今日是大喜而不是大悲了。

張彥瑾在宮中待了三日,等到太子醒來才出了宮回到寧國公府。

太子命保住的消息傳出皇宮,百姓莫不是舉杯慶賀,在百姓心裡,這天下除了皇上便是這太子最為受尊敬了。原以為大魏太子身體不行是國運衰敗的預兆,先如今太子大好,豈不是說明大魏國運將之強。

這些迷信的思維雖然不可信,但百姓領會的道理卻是不差的,一個國家的太子要是沒了,國必將激蕩,爭權奪利,最後傷害還不是加在普通百姓的身上。

一時之間擁護太子的人如雨後春筍,遍地突發。

有些歡喜便有人憂愁。

玉陽公主打碎了她宮內的最後一個花瓶。自從宮裡傳來太子大好的消息,她宮內的花瓶就一個接著一個落地。

”姐姐,這下我們該怎麼辦?”衛王看著一地的碎片,心裡就像這些花瓶一樣,似乎被這個”太子大好”的”噩耗”擊碎了。

他的皇權之夢難道就這麼斷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哼,你著急什麼,太子那個病秧子怎麼可能會一下就好了,就算是好了也能病發,我們要先弄清這裡麵的緣故。”

玉陽公主不在意地道,她對太子是否病好一點都不關心,不是那個位置的人遲早會被彆人拉下來,今日不是她玉陽,來日定會有人替她拉下來那個太子。

第122章

讓玉陽公主冒火的是那個張彥瑾, 好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居然敢一次次地破壞自己的好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衛王聽道玉陽的話, 心裡暗暗驚了一下,她居然下手了?臉上依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虛心求教道。

“東宮現在全是父皇的人, 我們的棋子現在進不了太子的房門。”

“晉王那邊該有所行動了,你去趟瑞國公府內,讓他多注意朝中局勢。”

玉陽冷靜下來, 略一沉%e5%90%9f道。

“張彥瑾此人,不能留了!”如果之前還想拉攏, 但是如果他把太子救了,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敵人, 太子不死, 他們如何爭位?

……

寧國公府,張彥瑾回到家中剛準備回房間休息,這幾日緊繃的神經突然緩了下來,睡意也就抵擋不住。在東宮三日都沒有好好地合上過眼睡上一覺。這一倒下,醒來便已經是晚上了。

李容娘雖新婚之夜後就未見過自己的丈夫, 本來見張彥瑾回來, 想上前問候一番, 畢竟是夫妻,太過生疏也難免讓寧國公府的人笑話。她倒是無所謂,從小便習慣了。張彥瑾不同,從小養尊處優長大, 她自是不能讓張彥瑾被人笑話。

可她這一等倒是沒等到張彥瑾醒來,倒是把寧國公府的幾位長輩候來了。

“好了,不用多禮!”李容娘見從院門進來的寧國公和他的兄弟,她正待行禮就被丫鬟給扶住了。

雖然說李容娘現在進了寧國公府的門,可對於麵前的兩位,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

寧國公臉色嚴肅地看著李容娘,這讓李容娘的心提了起來。

“去把張彥瑾那小小子叫起來,我有話和他說,等會你也一起到書房來吧”

寧國公說完這話便走向張彥瑾院子裡的小書房。李容娘疑惑,雖不知是國公爺神色為何如此嚴峻,但定不是因為自己,這點李容娘心裡還是有數的。

她並沒有讓丫鬟去叫醒張彥瑾,而是自己回身進了房。

張彥瑾剛剛伸了個腰,覺得人舒爽了許多,胳膊還沒放下去就見李容娘神色匆匆地掀開簾子進來了。

他看到李容娘,第一時間就馬上說道:“對不起,這幾天沒顧上你。”

李容娘有些好笑,她看得出來,這個夫君雖然新婚夜沒碰她,但是絕對不是討厭她,就算是,她也並非那種新婚遭冷落就自憐自艾的性子。日子總是要過的,既然要過,就凡事讓她不開心的事就懶得去計較。

“以後,你叫我怎麼補償都行!”張彥瑾見李容娘不說話,馬上保證道。

惹得李容娘立刻給了個笑容:“好!”

張彥瑾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其實……有些緊張,當天我又喝得太多,洗漱過後就醉暈了,等醒來的時候,太子出了事,我就去忙活去了。”

李容娘認真地聽著,這話她其實信,她看一個人說真話還是假話,大部分還是心中有感覺的。

“那你為什麼緊張?”

張彥瑾有些吞吐了,見李容娘模樣,還是說道:“第一回 ,能不緊張嗎?”

惹得李容娘的臉有些紅,果然這不愧是做紈絝的,等等,第一回 ?他不是強搶過民女嗎?

“我以前搶的可都沒碰。”來不及碰,就被張博文派人送走了。

“我知道了,我過來是告訴你,伯父……叫你。”張彥瑾睡覺嫌麻煩,便把上衣都脫了個乾淨,又被張彥瑾小調?戲了一番,這讓李容娘有些微的尷尬。

不過還沒等張彥瑾有時間說話,國公爺身邊的人在外麵開始催促。

張彥瑾全是因為一時間把衣服扯亂在一起不得章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哪裡是頭是尾。看了李容娘一眼,

“呃,那個容娘你能幫忙嗎?”張彥瑾尷尬地問道。

對李容娘他是敬畏有多,雖然已經成親,他卻是覺得兩人還是獨立的個體,並沒有像這個朝代的人有期為夫為妻綱的想法。

李容娘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上前替張彥瑾整理衣服。行事利落的李容娘三兩下就把張彥瑾收拾好了。

“謝謝!”張彥瑾說完這話,就在李容娘的額頭偷上親了一口,就快步走了。這事,也就張彥瑾做得出來。

而因為此舉,李容娘的心也徹底放下來,同時心裡也頗有些甜蜜。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張仲謙和張博文二人在書房商量著張彥瑾的去留。張博文雖覺得事態沒有那麼嚴重,可張仲謙卻不是這麼認為。

“伯父,伯父,”張彥瑾的話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覺得還是避一避的好,張彥瑾最近風頭過盛,朝中局勢變化萬千,張彥瑾若再是留在京城,恐怕皇上和太子殿下保不住他。

“我和你大哥覺得你還是去中州躲一躲。”

張彥瑾剛在外麵感覺到伯父和大哥憂慮,救了要死的太子,可以說把一池春水全部攪亂了,張彥瑾心裡清楚,幾個皇子和背後大部分勢力隻怕這會兒已經恨他恨得要喝血吃肉。

此次行事雖說沒有考慮周全,但若從新來一回,張彥瑾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世間哪有兩全法。

“你推說中州重建工作還沒做好,向皇上稟明。”

張彥瑾其實也準備這麼做,他從東宮離開的時候,還在病重的太子也讓他躲一躲。一直久病的太子,勢力其實還真的不如諸位皇子。這會兒,是諸皇子最恨張彥瑾之時,他們要是聯合和其背後的大部分勢力拚命咬死一個人,根本是防不勝防。

“我也有這想法,伯父,大哥,你們放心。”

張仲謙和張博文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隻怕會遇到不少事,你小心些。”

張彥瑾問道:“他們還敢刺殺我不成?”

張仲謙點點頭:“會!”

張彥瑾直皺眉,他們還真有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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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大好卻還是無力參加朝政,這倒是安撫了一眾皇子黨派的朝臣。他們都早早站好了隊伍,可若是太子不倒,重新站了起來,皇上開始幫助太子收拾他們,那可是功虧一簣,棋差一著。

人人都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在這朝堂上謀前程,太子雖說撿回來了一條命,卻足以讓朝堂不安。

為此,皇上不得不極力穩住各方的勢力,也就無暇去關心救了太子一命的張彥瑾此刻是否還在寧國公府。

張彥瑾和李容娘前腳出了城,寧國公府後麵就來了幾批蒙著麵的人。不過刻鐘的時間差,恰好躲開了玉陽公主派去寧國公府的刺客。

寧國公府深夜的守衛並不森嚴,這些刺客往來並未驚動寧國公府的人。或許驚動了,但是卻當做沒看到,因為抓到也沒用,都是死士,暴露出來,反而沒有任何好處。

“什麼?張彥瑾人不見了?”玉陽公主聽著手下的彙報,秀氣的眉頭皺著了一起。

玉陽公主生的貌美,就連生氣也是不難看的,可底下的人見玉陽公主臉色淩厲。卻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可打聽到張彥瑾去哪裡了?”

“屬下打聽道張彥瑾和他的新婚妻子李容娘連夜坐馬車出了城,城門守夜的士兵說今夜見過寧國公府的牌子。”

“跑的倒是挺快。”玉陽公主平靜地說道,見張彥瑾跑了也不在意,這天底下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