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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太子殿下。”寧國公帶著眾人在門口行禮。

寧國公沒有料到太子會來觀禮,自然是沒有準備太子的桌椅,可現有的桌椅連位置都是按照大婚禮儀來擺設的。

除了等下行禮的尊長之位,卻是沒有其他的地方能配得上太子的身份了,難道讓太子受禮。

這怎麼樣看都是於禮不合。

“諸位不必多禮,我今天是來觀禮的,也是和大家一起來湊湊熱鬨,沾沾喜事的。”太子麵帶爽朗的笑容,對著寧國公等人說道。

張彥瑾看到太子來參加自己的大婚,心裡也是驚訝的,不過轉頭一想也就明白了,太子來觀禮除了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其中估計還有皇上的授意。

太子向張彥瑾點頭,嘴角不由一彎,張卿臉上那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用明說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這回還真是張彥瑾多想了,太子來觀禮全是興起之舉,不然也不會姍姍來遲。

“寧國公不必管我,按照正常流程來便是,我和大家站在一起。”太子說完話便如他所言站到旁邊的位置上。

“是。”張仲謙雖摸不準這太子的意思,不過眼下吉時已到,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行禮!”

司儀高聲誦讀。

“一拜天地。”張彥瑾牽著繡球的另一邊率先跪了下去,看著李容娘在丫鬟的幫助下也跪到了墊子上,才一同拜了這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張彥瑾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終於完事了。

等到他把新娘子送回洞房時,折回身來找太子時已經看不到人了。

“伯父,太子走了嗎?”張彥瑾問道。

“嗯,這時太子給你的。”張仲謙把一個小盒子交道張彥瑾手上,神色有好奇也有擔心。

寧國府本來對這朝堂之事是避之不及,如今太子出現在寧國公府,還挑了這麼一個特殊的日子,看來寧國府過些日子要不平靜了。

況且看自己子侄的樣子似乎和太子頗為熟悉,弄不好情況的話還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好,那我先去招呼客人。”;

張彥瑾收下太子的禮盒,並未多言,和張仲謙打好招呼就往賓客席走去,他不是沒看到張仲謙糾結的神色。

這一日,張彥瑾的狐朋狗友紛紛在灌酒,張彥瑾也都來者不拒,大夥一見張彥瑾這麼豪爽,一鬨就鬨真格的,等到放人的時候,張彥瑾已經醉得七葷八素。

他被推著進了洞房。

洞房裡的李容娘心中一跳,聽到門被關起,心中也不由緊張起來。

聽到腳步聲,李容娘不由地攪動自己的手指。

張彥瑾雖說早就想清楚了,但此時心情也複雜得很。他揭開蓋頭,這是一張足夠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容顏。

美人如玉,玉色無雙。

李容娘見張彥瑾滿臉通紅,酒氣極大,看起來不大清醒,就知道她被灌了很多酒,她平複好自己的心境,然後說道:“郎君可要……”

張彥瑾打了個酒嗝,頓時覺得自己形象大受影響,他連忙說道:“今天折騰一天你也累了,你先休息,我把我自己收拾乾淨了,再來陪你。”

說完,他就急不可耐地跑出了新房,看得李容娘繡眉微蹙,怎麼她感覺郎君對她有些避之不及的感覺。

張彥瑾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比之之前要清醒得多了,隻是正要回新房,他的心態也緊張起來,踱步了幾回,他還是沒能穩住,當下就轉去書房,他想先冷靜冷靜。

他躺在書房後的坐榻上,抽了本書想讓自己沉下心來,看得還是最無趣的經書,也不知是他真醉了,還是這經書最容易讓人睡著,他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他是因為口渴才清醒得,一清醒就聽到書房架子外有人說話,就是他伯父張仲謙和李郢他爹在書房外麵說著話。

這諫議大夫李濂雖說和自己老爹關係不錯,但平日最重名聲,平常都極少來寧國公府,今天怎麼一大早就來了。

原本打算避開的張彥瑾想到此處又折了回來。他倒是沒有想過偷聽。況且長輩來家中,打個招呼也是晚輩應有的禮貌。

諫議大夫要是真有什麼急事,看在伯父的麵子上也不能叫自己去一旁候著,蹭聽是順順當當的事。

“伯父早。”張彥瑾清了清嗓子,淡定地打著招呼。

張彥瑾都已經準備好接住張仲謙的責問了,畢竟昨晚他現在出現在這裡。出乎意料的是,寧國公不但沒有責怪張彥瑾,而是招手讓張彥瑾和他們一同坐下。

“你且不要說話,聽聽李大人的消息。”

張仲謙昨日見太子對張彥瑾那般在意,似乎兩人早已相識,這個消息張彥瑾遲早要知道的,早早心裡有些準備也是好的。

李濂見此也就繼續之前的話。

“今早皇上召我入書房,你可知是什麼事?”

“我見你進去了,群臣都在猜測是不是你的折子又惹了什麼不好惹的人物,怎麼,這次有什麼不同嗎?”

這諫議大夫乾的就是個得罪人的活計,李濂倒是習慣了好友的笑話。張彥瑾則是努力把自己透明化,儘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

“唉”李濂悲歎了一聲。

“可惜了我這大魏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有處世之能的太子,如今怕是……”後麵的話李濂沒有說明,妄論他人本來就是不道德的行為,隻不過今日之事,李濂若不和好友訴說一番,他心裡實在事難過不已。

對大魏的未來難過,也為太子難過。

“太子病情加重了。”不是疑問,張彥瑾皺著眉頭問道。

昨日太子來寧國府的時候起色看著雖然弱了些,但也不像是病入膏肓。難道是又服了那藥丸。

“是啊,今日皇上說太醫診斷怕是過不了今晚了。”

這消息除了李濂知道,朝中的各派人士幾乎都得到了一點風聲。他今日來寧國公府不過是為了來知會好友一聲,太子之位要是空出來了,這朝中莫不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到時候要是被又心人利用,怕是陷入泥潭難以自拔了。

寧國公府看著自己兒子操心的樣子,問道:”你和太子相識多久?”

“不過三日。”張彥瑾知道伯父的意思,他道:”太子然是治世之人”

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三人沉默了,是有天縱之能,卻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就隻能湮滅於這天地。

“伯父可知太子時什麼病?”張彥瑾想到太子的症狀,原本他是打算找人驗證一下是否如自己猜想的那般,若是的話,說不定自己能有些辦法。

可眼下情況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太子有先天不足之症,說是心脈有問題,又引起了肺病,這麼些年都是靠著些名貴藥材吊著,如今藥效沒了作用,就是太醫也沒有法子。”

李濂的語氣裡有濃濃的憐惜,太子幾乎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那麼一個小孩,天天喝那些苦楚膽汁的藥還麵不改色,到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張彥瑾一聽,眼睛一亮,他之前是不關心,但是現在,他馬上說道:”我要進宮一趟,伯父,伯父,我要去見皇上,我有辦法。”張彥瑾站起身道,他心裡差不多可以斷定太子時心脈有問題,隨後可能和林妹妹一樣的肺結核,自己的妹妹以前也有類似的症狀,不過是遇到了好的醫生,又不嚴重,現代醫術也很發達,在小時候就治好了,也沒引起其他病毒感染肺結核。

他治不好,但是妹妹用的那些個藥應該還有些效果,至於肺結核,得這個能活的也挺長的。

從小看著妹妹吃中藥,他也早早學會了熬藥,藥方他再清楚不過了。就是一些西藥,倒是有些問題,先弄中藥吃著,若是能有用,他再想想他選修的生物學,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點提煉西藥的物質方法。

不待張仲謙拉住張彥瑾,人就已經出了這院子。^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張彥瑾需要抓緊時間去準備這味藥。他現在心裡隻希望太子能多堅持一下。

保心湯要製成的話得要三個時辰,還得他自己動手,他對藥性雖是熟悉,但這製藥卻是要去找靠譜的藥師在一旁幫忙。

皇宮,太子臥榻不能起身,皇上看著人事不省的太子,心裡百感交集。總歸是自己的兒子,即便當初在立太子的時候有諸多原因是因局勢所迫,可血濃於水,這個兒子無疑是優秀的,可是配的上太子之位的。

可皇上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心裡終究是難以接受的。

東宮人心惶惶,太子臥榻除了皇上坐著,旁邊都是跪著的宮女和太監。

其中為為頭的便是這領頭的總管劉德,他自幼跟著太子,如今太子若是不在,他定是陪著太子的。

若說這東宮還有人對太子是有幾分真心的,這劉德當屬頭一個,太子與他有救命之恩。如今皇上若因太子病逝而遷怒於宮人的話,劉德心裡是沒有半分怨恨的。

“還有多久?”總歸心裡是抱著一絲絲僥幸,皇上開口問道。

早些個時辰張彥瑾讓人來宮裡送話,說他有一法子可以試一試,說不定能救太子,皇上對張彥瑾的提議並未有多大的信心,可眼下太子已經昏睡了一整天,宮裡的禦醫都束手無策,皇上也隻能把心裡的希望放在張彥瑾的身上。

“回皇上,距離張大人約定的時辰還有半刻鐘。”

劉德磕頭答道。

張大人呐,你可要快些過來,太子可是還在等著你呢。

劉德在心裡祈禱菩薩能讓太子殿下多堅持堅持,即便禦醫早就已經宣布了太子熬不過今晚,但是劉德相信張彥瑾就是太子的貴人。

貴人相助,太子定會轉危為安。

東宮寢殿裡並沒有禦醫駐留,在所有的禦醫都搖頭無舉之後,皇上就把他們全部都感到了後廂房。

興許是菩薩聽到了劉德的祈禱,又興許是太子的運氣。張彥瑾在太子服藥的時辰準時地出現在了東宮。

“皇上。”

張彥瑾一路快馬奔來,為了手裡的藥,他聚齊了京城裡所有的名醫,因為那些藥材古今藥名不一樣,甚至還有些藥材這年代還沒出現,這才導致如此麻煩才得以配成此藥。

“不用行禮,趕緊,藥來了嗎?”

皇上起身讓開了位置,人命攸關,張彥瑾也顧不得行禮。

“公公,我需要一碗溫水。”

“唉,馬上馬上。”劉德抓住張彥瑾這個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去倒了一杯溫水。

張彥瑾拿出了一個食盒,食盒裡有熬著還溫熱的湯藥,然後又拿出一個漏鬥般的物件。

借用此物,太子順利地服下了張彥瑾帶來的藥。

皇上緊盯著張彥瑾的手,也沒有阻止,一步一步地看著張彥瑾的動作。因為太子本來就活不了了,他也不相信張彥瑾回去謀害太子。

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