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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耗時二十餘天建成,二十多天,時間短的嚇人,另一方麵,修路一共消耗了二十三萬兩銀子。

可謂是日出萬銀啊!

燒錢!純粹是燒錢!

在得知了這些內幕消息之後,朝堂之上一下子劍拔弩張!

“啟奏萬歲!臣劉岩時要彈劾工部侍郎驛道司總管張彥瑾!”

“啟奏萬歲,臣高世傑要彈劾驛道司總管張彥瑾!”

“臣張仁也要彈劾驛道司總管張彥瑾!”

一時間,彈劾的聲音此起彼伏,本來十幾天沒上朝,今天好容易修好了宮撫路才來參加早朝的張彥瑾差點沒給這群老家夥氣死!

皇上看到朝堂上群情激奮,咳嗽了兩聲說道:

“劉岩時,你倒是說說,你為何彈劾張彥瑾?”

劉岩時緩緩出列,彎腰慢慢說道:

“啟奏萬歲,驛道司總管張彥瑾,玩弄權術,沉迷奇%e6%b7%ab巧技,結黨營私,更甚者讒言聖聽,蒙蔽皇上,耗巨資修建形象工程宮撫路,為的便是支撐他高的那個什麼驛道司衙門!按照大魏法令,此子所犯下的罪行,應當淩遲處死!!”

張彥瑾一直就在一旁聽著,聽到劉岩時這句話時,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皇上也是滿頭黑線,修條路就要淩遲,那江南那邊萬裡堤壩修起來要死多少人?

“咳咳,那個張愛卿,你對劉岩時彈劾你的幾條罪狀有什麼看法?”

說到底,張彥瑾是有些敬佩那些禦史的,如果沒有這些亂咬人的禦史,說實話這朝上看著人五人六的的文武百官背地裡隻會勾心鬥角的更加厲害,便是有了這些敢說話的老家夥們,真正愛玩弄權術的人才有了顧忌。當然,這裡麵不包括劉岩時。

張彥瑾走出堂前,拱手道:“陛下,臣認為,劉大人說的都對。”

此言一出,朝堂上嘩聲四起!

還沒有見過哪個人,對彈劾自己的事情不做辯駁,上來就全然承認的,一般來說,隻要誰被彈劾,兩人輕則在朝堂上互相攻訐,甚者拳腳相加,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皇上也是驚訝萬分,張彥瑾本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性子,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張愛卿,你覺得劉岩時對你的彈劾都確有其事?”

張彥瑾淡然說道:“事情倒是都有,不過劉大人實在是有點……”

滿朝文武都被張彥瑾這個長音勾的伸直了脖子等著下文。

“有點什麼?”

皇上也忍不住問道。

“有點沒見過世麵!”

張彥瑾此言一出,群臣全都哈哈大笑,就連一向愛板著臉的榮國公都有些忍俊不禁。

劉岩時頓時老臉通紅,氣憤道:“豎子!你敢辱罵老朽?”

張彥瑾攤手說道:“劉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何必動怒?你方才說我結黨營私,蒙蔽聖聽,我都沒生氣,我說句你沒見過世麵,你就生氣了?”

“你……你……”劉岩時氣的吹胡子瞪眼。

“嗬嗬,皇上,我覺得也不用劉大人一一解釋彈劾我的罪狀了,我就說說他說的這條耗費巨資修路的事情吧。”

皇上此時也有點樂了,含笑說道:“愛卿請講。”

“此次宮撫路修建共計耗資二十三萬兩,其中消耗水泥七百六十萬公斤,雇傭民工一千四百餘人,耗時二十二天。先不論錢財多少,單單這七百六十萬公斤的水泥,如果換成劉大人,恐怕三個月都運不到北京城,更彆說按照圖紙施工,分配,最後修成馬路。工部的同僚可以作證,這七百六十萬公斤水泥有多少,可不是劉大人動動嘴皮子就能想得出來的!”

第114章

劉岩時聽到張彥瑾列舉出的數據, 一時間啞了火, 雖然他飽讀詩書, 但也隻知道一袋糧食大概五十斤,這七百六十萬公斤……是多少袋糧食來著?劉大人這時候有點難以想象出來了。

“聖上, 萬萬不可聽張彥瑾亂說啊。劉大人運不來, 他張彥瑾就行?也沒看到他親自上去扛水泥,怎麼就比劉大人厲害到哪裡去了?”這時候,高士傑也跳了出來, 慷慨陳詞說道。

張彥瑾本來賴得理會他,想不到現在這家夥也上來找抽。

“高大人, 那你又要彈劾我什麼?”張彥瑾冷著臉問道。

“哼!”高士傑也是針鋒相對的冷哼一聲:“張彥瑾,你剛才自己說的, 二十二天花費二十三萬兩銀子, 每天就要花出去一萬銀子,這一萬兩銀子能讓多少老百姓豐衣足食的過上一年?就因為你一個人想滿足自己的私欲,這些銀子都打了水漂!你該當何罪!”

“嗬嗬,一天一萬兩?高大人,你這種德高望重的人, 怎麼也能說出這種話來?”張彥瑾不屑的說道:

“原來是工部黃大人, 勞煩您給高大人說說, 去年寧州重修驛道,每天消耗多少銀兩?”

本來躲在角落裡的黃修均此時有點惴惴的走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回聖上,回張大人, 高大人,去年寧州驛道,平均每天消耗銀二十萬兩,折合每個時辰近兩萬兩!”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除了戶部和幾個重臣之外全都驚呆了。

這時候,張彥瑾再次說道:“皇上,寧州驛道雖然隻修了十天,雖然不足宮撫路的時間,但是去過寧州的人就會知道,那條路連宮撫路的一成都沒有。”

隨後掃視群臣,繼續說道:“我大魏朝堂上百官都是天下間出類撥萃的精英,像劉大人,高大人也是飽讀詩書的鴻儒,可偏偏就有一點,如此有學問的人偏偏不識柴米之貴賤,不曉玉石之輕重,終日隻會沉浸在四書五經之中,空談治國,我鬥膽建議,讓劉大人,高大人這些鴻儒,每個月都跟隨我到工地上參加勞動,也開眼看看這世界,不要在閉著眼治國了!”

張彥瑾一番話,說的劉岩時和高士傑啞口無言,臉色慘白。

皇上此時也是淡淡說道:“唉,張愛卿,劉愛卿,高愛卿,你們都是為了這江山社稷,今天就不要在爭論了,不過剛才張愛卿的提議倒是不錯,那朕就讓兩位愛卿受累,沒事就去工地聽從教導?”

“臣……謝皇上!”

“謝皇上!”

高士傑和劉岩時臉色灰白,訕訕的回道原地,都不在說話了。

這時候,張彥瑾又拱手說道:“萬歲,今日是宮撫路落成之日,方才我看百官對著馬路的作用都有所質疑,那麼我想請皇上和各位同僚一起移步宮撫路,這路貴自然有貴的好處,請皇上恩準!”

皇上一早就對這路異常期待,隻因為當初張彥瑾就描述過,這年頭皇上出宮很隨意,當下,他答應說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朕宣布,不光是文武百官,連同朕所有的皇子公主,都隨朕一起去看看,這驛道司的第一個作品!”

百官聽聞,集體叩拜。

“皇上聖明!”

“擺駕宮撫路!——”

“擺駕宮撫路——”

隨著一聲聲太監的唱喏傳下去,文武百官全都退到鼓樓前,靜待皇駕!

……

噠噠的馬蹄走在平直的宮撫路上,沒有一個人不由衷發出讚歎的。

“馬車走這馬路,簡直就像停在一處一般,根本就不覺得顛簸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夫苟活六十餘載,不曾見過此等道路,簡直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啊!”

“如果這等道路修便大魏,那豈不是可以一日千裡?”

聽著群臣的讚歎,張彥瑾陪在皇駕一邊,不斷給皇上介紹著宮撫路的規劃,以及修築時的奇聞異事。

“張彥瑾,你沒有讓朕失望,這馬路,卻是不同凡響。”皇上看著沒有儘頭的馬路,若有所思地說道。

“萬歲,這僅僅是開始,其實在京城裡修築這第一條路,作用並沒有在兩座城之間的作用更大,臣之所以選擇在京城修,就是要百官相信這馬路的好處。就像當初我說過的一樣,隨著馬路不斷的修好,以後不論是出行,貨物運輸,還是信息傳遞,都將更加的迅速,而且其中提高的效率,我們今天都不敢想象!”

皇上聽了後並沒有說什麼。

而張彥瑾在心底卻是有一件事沒有說,隨著馬路的建設,以及馬路上稅收卡哨的建成,驛道司將逐漸控製大魏朝最大的信息網,甚至連張彥瑾都不敢想象,如此龐大的信息網,會對大魏造成何等影響,屆時,張彥瑾無疑將成為大魏朝除去皇上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想到這裡,張彥瑾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麵對如此巨大的權利,就連一向淡薄的他也不免有些緊張了。

張彥瑾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驛道司強大到如此程度,他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將變成何種形態?隨著在朝堂混跡越久,尤其這次水泥被劫一事,張彥瑾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心裡已經有所顧忌了,要想改變這個時代,其實不能隻但憑著聖心的,還是需要權力。

就在張彥瑾出神思考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父皇,我看這所謂的馬路,也不過如此!”

張彥瑾一愣,轉身一看,隻見一個的紅色身影,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飛速的朝這邊馳了過來。

“原來是玉陽,你莫要亂說,此等馬路,已經是運輸貨物,行軍傳訊的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哼!”隻聽一聲冷哼,紅衣女子已然飛身下馬,鳳眸黛眉,瓊鼻秀口,修長的脖子仿佛白天鵝一般高貴的昂著,非傾城一詞不足以描繪,正是大魏朝眾多郎君心念念的玉陽公主!

張彥瑾雖未見過玉陽公主,但以他的見識,剛聽到玉陽第一句話時,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此時看到玉陽走上前來,連忙行禮。

“微臣張彥瑾見過公主殿下。”

玉陽公主將馬鞭丟給了隨從,嘴裡冷冷的“哼”了一聲,便走到皇駕跟前說道:“父皇,我也要坐轎子!”

皇上哈哈大笑道:“朕的轎子你可坐不得,滿朝文武都在,你可不要胡鬨了。”

“不行,兒臣偏要坐轎,你若不讓我坐,今天我便坐在這裡不走了!”說吧,玉陽公主嬌聲說道。

張彥瑾雖然給玉陽甩了臉子,不過也不以為意,曆史上記在玉陽公主刁蠻任性,由此舉動他一點也不意外。

“好好好,皇兒上來吧,還要趕路呢!”皇上也是拿這個公主沒辦法,隻得讓人放下玉輾,扶玉陽公主上了轎子。

眾人見到,紛紛對張彥瑾表示幸災樂禍,瞧,玉陽公主多麼得寵,娶了她,一個女婿半個兒,皇上還不更寵。現在好了,人沒娶,反而惹下一個大敵。

張彥瑾不以為意,這位彪悍的公主他真消受不起。

終於,皇駕再次開始行進,這時候,卻聽到玉輾裡傳來玉陽公主的聲音:“那個張彥瑾,本公主問你,你說這馬路千好萬好,可在本公主看來,卻根本就是胡吹大氣。”

張彥瑾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