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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走了?”周齊暉一愣,這運水泥實在是太辛苦了,他也就是去了兩趟就是在不想去了,這次再去水泥廠,他是借口說自己牙疼的要命要去拔牙才請假跑出來的。所以壓根就不知道水泥被劫的事情。

“真的不是你做的?”周勤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肯定又是自己這個白癡二兒子做的,所以才氣勢洶洶的來教訓他。

“爹,上次你叫我不要到處丟人,在家裡好好看書,我這兩天除了去給張彥瑾那家夥運了幾次水泥,那裡還去過彆的地方啊!”

周齊暉訴苦道。

瑞國公也是見慣了世麵的人,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齊暉臉上的表情,心想他這個兒子最不成器,即便是說謊話都會緊張的臉紅心跳的,今次這件事卻是坦然的不行,看來真的跟他沒有關係!

可現在讓誰聽了都是他嫌疑最大,第一,自己前一段時間跟張彥瑾有生意上的衝突,第二,好巧不巧的自己派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去驛道司當差。現如今真是屎盆子糊在了腦袋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起來!現在你那個驛道司的同僚,也就是陳德讓家的那小子正在外麵等你呢!說是張彥瑾因為水泥被劫的事情要找你問話!記住,一定要跟現在一樣淡定,反正也沒你的事,你就矢口否認就行了!”

周勤害怕周齊暉在張彥瑾麵前露了怯,到時候要是張彥瑾抓住自己不放,在皇上麵前硬要說自己蓄謀已久的破壞他修路,原本皇上對他有意見,可不是難討好?

“好……好的,爹。”

周勤聽著周齊暉嘴裡的“爹”格外刺耳,自己幾代都是士族,家裡那個人不是文雅之士,唯獨這個兒子瘋瘋癲癲的不成器,一會叫爹,一會叫父親,真讓自己頭疼的要死!

“去吧,不要跟張彥瑾發生衝突,知道嗎?”說完,周勤又警告了一句。

得了周勤的囑咐,周齊暉有點心慌的往府前走去,還沒到大門處就看到陳溯帶著一群家丁和工人氣勢洶洶的堵在門口。

“快看!周齊暉來了,讓他陪我們水泥!”

“快抓住這小子!彆讓他跑了!”

離著大老遠,陳溯身邊的那些人看到周齊暉就嚷嚷起來,這讓周齊暉一時間竟然有點害怕了。可是他轉念想想,以來自己沒搶水泥,那玩意又臟又沉,自己就是再傻也不會搶那個啊!二來,這可是在自己家,有什麼好怕的?自己的老子是瑞國公,自己的姑姑可是當今皇後!

想到此處,周齊暉心裡大定,慢條斯理的走到了一群人跟前,不緊不慢的說道:“陳溯,我已經告假,你來我府裡頭做什麼?”

要說周齊暉裝逼撞到彆人前麵,那沒的說,瑞國公二公子,當今皇後的侄子,那在京城也算是一流的衙內,可偏偏陳溯就不服他周齊暉,這一點也是隨他老爹陳德讓,陳德讓在朝中就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到了陳溯這裡,更是將這個“優良品質”發揚光大了。

“周齊暉,你是趕緊交出水泥,然後自己去找張大人請罪,還是想讓我將你打成豬頭,然後再重複前麵的步驟?”

周齊暉給陳溯的氣勢嚇了一跳,不說雖然是這個個事情,但是現在可是在自己的地盤,無論如何氣勢不能弱了。

“切,就憑你?陳溯,你不就是跟在張彥瑾身後的小跟班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瑞國公府,你敢動我一下,就彆想出這個府門!”

可周齊暉怎麼也沒想到,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鬥大的一個拳頭,直愣愣的朝著自己的鼻梁子打了過來。

“啊。陳溯,你好大的膽子,救命……啊!”、

張彥瑾看著跟前鼻梁子上裹著一道紗布的周齊暉,再看看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的陳溯,一時間哭笑不得。

“陳溯,不是告訴你不要起衝突麼?”張彥瑾瞪了陳溯一眼,然後對著周齊暉說道:

“周兄沒事吧。我替陳溯給你道個歉……”

“彆假惺惺了,換你的鼻子被打破了你就知道有事沒事了。”周齊暉回想當時的場景,真是又氣又恨,在自己家裡竟然讓陳溯這小子一拳打爆了鼻子,要不是趁著家丁拉架的時候自己奮起反擊,在陳溯臉上撓了幾下,自己這個虧可就吃大了。

“行吧,你們打架的事情我會稟明瑞國公和陳尚書,給他們一個交代,不過現在,我要問周兄你一件事情,就是關於咱們驛道司水泥被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一聽到張彥瑾問起水泥,周齊暉心裡就緊張了起來,因為出門前周勤叮囑一定要振振有詞,所以他格外上心。

不就是不甩他張彥瑾麼?

“知道又如何?我為何要告訴你!”

如果周齊暉的老爹在這裡,肯定會被他氣死,這叫不露竊麼?這叫供認不諱!

張彥瑾聽了也是皺起眉頭,他本以為這件事跟周齊暉N應該沒有太大關係,畢竟就周齊暉這智商,也乾不出這麼大的事情。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張嘴就認了!!!

“你果真知道水泥在哪?”

周齊暉楞了一下,張彥瑾當下說道:“來人!給我把周齊暉綁了!送往刑部!”

話音剛落,張伍一張伍二以來來到了屋裡,二話不說就給周齊暉摁在了地上。

“啊!你們乾什麼!我可是瑞國公的二公子,當今皇後的侄子!張彥瑾你好大的膽子,放開我……”

不等周齊暉掙紮著喊完,張伍一張伍二已經將他扭送除了房間,一路朝刑部去了。

水泥失竊之案此時已然驚動了整個京城,很多人在犯愁,很多人在看張彥瑾的笑話,但更有人躲在暗處,暗暗觀察著各方勢力的一舉一動。

……

皇宮裡,盛元帝緊皺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彥瑾。

“你怎麼搞的,這麼點事情都搞不定?”

張彥瑾也是一臉慚愧,他本以為修路這件事回想以往一般,全然是一件技術方麵的問題,想不到中途竟然出現了這種惡性事件。

“這件事你聯合刑部去調查,但無論如何,不能耽誤修路的工期,我不管你是找回那批水泥也好,還是再從水泥廠調貨也罷,我要在霜降之前看到宮撫路修好!”

此時皇上的臉上也是一臉疲憊,這件事很明顯,又是又人在惡意搗亂,無論幕後主使是誰,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發生在京城附近,不用想,便是京城裡的人做的。他估計著,隻怕是有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他接到密折,張彥瑾的雪藥產量極高,中州那邊的鹽價徹底低了下來,甚至世家把控的鹽現在都賣不出去。

因為張彥瑾做出來的鹽實在太好了。

張彥瑾憑什麼賣雪藥而無視鹽法,憑的就是他的聖心,所以,在鹽上找麻煩是沒有任何用處,所能做的就是針對張彥瑾這個人。

但是世家樹大根深,隻要是小打小鬨,盛元帝真不想追根究底,又或者說,他們之間互相爭鬥,才是帝王最好的平衡之術。這次劫走,要銀錢,盛元帝心裡清楚,無非是在試探他這個帝王態度,如果放任,那就是說,他並不想動世家,而如果直接派人,他們的心思就多了。

京城附近有山匪?

這是一個笑話!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是士族養的私兵而已。就算有山匪,也不過三五個,哪裡敢碰朝廷的東西。

張彥瑾聽了皇上的話,已然知道這件事上自己處理的並不妥當,這件事的主謀是誰,皇上根本就不關心,最好是永遠查不出主謀,因為這主謀,很可能就是皇上的愛臣之一。

但到了自己這裡偏偏不一樣了,這個主謀明顯是針對自己才搞出來這劫水泥的事情。皇上不希望查出主謀,隻關心修路的進度,但自己如果不找出主謀,即使這次丟失的水泥不追查了,那麼還可能又下次,下下次。

長此以往,那他驛道司的威嚴何在?

這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他為難。

“是,皇上,微臣告退!”

張彥瑾看到皇上已然閉上眼,識趣的從大殿裡退了出來。

……

退出大殿來,張彥瑾第一次這麼糾結,現在他都不敢確定自己是要追查這次劫水泥的元凶還是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張大人”

第112章

就在張彥瑾因為皇上的話, 而在大殿之外躊躇之際, 耳邊傳來徐公公笑聲。◣思◣兔◣在◣線◣閱◣讀◣

“原來是徐公公。”張彥瑾看到徐公公, 微笑得喊了一句。。

“嘿嘿,張大人不必多禮, 奴婢現在可是還擔著皇命, 給張大人打下手呢!”

徐公公淡淡一笑,話雖謙讓,但這會兒卻透著親近。

“徐公公言重了, 承蒙皇上的器重,才將修路的重任交給我, 可是現在……”

張彥瑾剛要說話,徐公公卻是伸手阻止。

“張大人, 隔牆有耳……”

張彥瑾無所謂, 事無不可對人言,又不是自己人,他說話向來不用在意是否被其他人聽到。

隻是這徐公公這麼說了,他便連忙四下望了望,隻見附近除了守在宮門外的幾個表情木然的小太監和幾百米處的侍衛, 再無他人。

“徐公公, 這些不都是你的人嗎?”

“張大人, 什麼我的人,這天下間所有的人,都是皇上的。”

張彥瑾目光微沉,總感覺他好像話裡有話。

這時候徐公公又笑道:“不過麼, 這些猴崽子在我手上一天,便要聽我的吩咐,隻不過他們心到底在哪,誰又能說的清?你說對不對,張大人?”

徐公公短短一句話,卻在張彥瑾心裡泛起了狂濤駭浪:這天下間所有人都是皇上的,所以皇上不願意讓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浮出水麵?但隻要威脅到自己的根本,便不能忍讓!

徐公公的話是這個意思麼?

張彥瑾又仔細的看了看徐公公略顯蒼老的臉,心裡七上八下的。

……

“張彥瑾這小子的貨被山賊劫走了?還讓他用十萬兩銀子去贖!”

趙國公褚持恭聽到陳溯要借兵的消息,當場就拍了桌子。

“反了!反了天了!這些毛賊,當初我當山賊時,他們還在玩泥巴的,竟然敢來砸老子的場子?”

陳溯聽了趙國公一會官話,一會渾話的,嘴角直抽。

“國公爺,現在那群山匪要我們去贖貨呢,還請國公爺借點兵給我,讓我去滅了這幫不長眼的家夥!”

“陳家小子啊,不是老子不幫你跟張彥瑾那小子,實在是現在我手裡麵也沒有兵權啊!你要真想借兵,拿的去找兵部尚書。”

“不是……不是那個老爺子,你借給我幾百親兵就行,滅幾個小毛賊而已,用不著找兵部。”

“嘿嘿,陳家小子,你回去跟張彥瑾說,聽說他那個酒樓現在重新開張了,還是會員製,可惜我老褚不是會員呐!”

陳溯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