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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圈子裡可是響當當的狗頭軍師。

此番李郢聽張彥瑾的話中意有所指,他沒有像陳溯那樣隻聽到其中的字麵意思,而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其中隱含的內情。

“二郎,你在打算什麼?”李郢凝視著張彥瑾,想要從其中再瞧出一些什麼。

張彥瑾喝了一口清茶,將白天積聚在體內的燥熱衝散掉。

“我想要抓住黃右澤背後隱藏著的那個人。”張彥瑾望著遠處如煙一般的楊柳,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在李郢麵前他沒有必要掩飾,再者李郢在京城,他還想要從李郢這裡準確得知朝廷的情況。

“據我調查所知,黃右澤是中書侍郎高世傑的門生。”李郢一下子就明白了張彥瑾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眉頭微微皺起道:“黃右澤這一次突然上諫,我父親和劉岩時都不知道。”

他頓了頓又道:“黃右澤能當上諫議補缺則是門下省諫議大夫王理格舉薦的。”

“這麼說來,黃右澤是周勤一邊的人?”張彥瑾似乎有些清楚了。

大多數人都有從眾心理,故而在任何時代都講究圈子,在古代官僚之中這一現象尤為鮮明。

畢竟在這個時代官員都是通過上麵的官員舉薦下麵的官員,新人才能當上官員,上麵的官員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也為了能用知根知底的人,一般都會用自己的門生。

如此一來,除了因為利益一致而聚集在一起的人除外,老師和學生就形成了一個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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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換一種思路,男主向感覺想寫的東西太多,然後把重點寫偏了~還是會日更六千到結束,估摸頂多六月就完結

第95章

就如同黃右澤之於中書侍郎高世傑, 而高世傑和前諫議大夫王理格又是一夥的人, 王理格幫高世傑舉薦他的學生這就很正常了。

畢竟在朝廷之中自己的人越多, 就越有話語權。

李郢點點頭道:“很有可能,你彆忘了, 你在信陽和南陽種植的信陽毛尖可使徹底把周家的利益給搶完了。”

據李郢對周勤的了解, 周勤這個老狐狸表麵上雖然不表現出什麼,可心裡恐怕都恨不得把張彥瑾弄死,更何況官茶這麼大一塊利益。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聽說在中州的時候, 有農民肆意鬨事?”

張彥瑾點點頭,現在看來, 當真的是周勤在後麵搗鬼。

“那你這是有對策了?”李郢見張彥瑾如此淡定,再加上剛剛張彥瑾給他說的從容應對, 堅持己見八個字, 更讓他覺得張彥瑾早就有了對策。

“隻有這樣,才能把他們引出來。”張彥瑾喝了一口茶道:“從丹陽村的農民開始鬨事的時候,我和陳溯就暗中在後麵調查到底是誰在搗鬼,可背後的人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可見其謹慎。”

“所以你就故意造出現在的挖不出礦產, 卻非要挖的假象?讓他們誤以為你真的是固執己見, 然後在上麵給你挖坑,你剛好可以知道背後是誰在動手?”李郢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見張彥瑾承認,李郢頗有些不解道:“是這樣沒錯,可是平頂山的事情你要怎麼給陛下解釋?難不成你已經挖出了礦產, 卻隱而不發?”

張彥瑾%e8%83%b8有成竹地一笑,有些隱晦道:“那麼多人怎麼能隱瞞的住?隻是這礦產埋藏的太深,需要用心去挖才能挖到。”

平頂山的事情可以說是天賜良機,既然那些人故意造謠,再加上所有人都覺得他根本就挖不出資源,這樣才更能麻痹周勤那一幫子人不是?

從丹陽村的村民堂而皇之的過來鬨事,卻找不到任何線索,他就知道這背後的人不簡單,行事非常謹慎小心,敵在暗,他在明處,他隻有通過這種辦法才能引蛇出洞,引出之後才能打蛇七寸。

“好辦法!”李郢思索一番後,激動道。

他父親李廉可以說是最為反對以瑞國公為首的這些世族了,可苦於周勤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老謀深算,根本讓人抓不住痛處。

可現在的形勢,顯然已經是把這些老狐狸給引上鉤了。若是張彥瑾真的能在平頂山挖出礦產來,那局麵就會形成極大的反轉。

再者,他早就看周家不順眼了,每一次天陰時他的腿就隱隱作痛,這些都提醒著他當初周齊暉是怎麼把他從馬上撞下去摔斷腿的。

“二郎,你當真有辦法在平頂山挖礦的事情上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說法?”激動之下,李郢直接站起身道。

張彥瑾微微頷首道:“自然是如此。”

“好,二郎,我這就回去和我爹通氣,以便你們明天早上可以在朝堂上隨機應變。”李郢撫掌道。

時間也確實是不早,再加上事情重大,張彥瑾也不含糊,他站起身道:“好,那就有勞你了。”

在張彥瑾起身把李郢送走之後,便去了他寧國府專門商量事情的大堂,他伯父和陳德讓正坐在那裡喝茶。

“和李郢說了?”張仲謙開口詢問道。

張彥瑾坐在一旁輕輕點了點頭。

陳德讓難得喜上眉梢道:“早就知道你發現的信陽毛尖搶了周勤的利益,周勤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他肯定想不到你會故意麻痹他們!”

“二郎,你確定你能在平頂山中挖出礦產來?”張仲謙還是有些擔心。

“伯父,陳伯父請放心,侄兒曾經暗中翻閱了大量的古籍,確定那下麵有礦產。”張彥瑾信誓旦旦道。

陳德讓和張仲謙二人這才放了心,二人和李郢的看法一樣,準備明天隨機應變,對周勤的人循循善誘,等到時機契合之時,再將局麵來一個徹底地翻轉。

不過張彥瑾卻不怎麼抱希望,像周勤那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主動下場?恐怕到最後也隻有黃右澤能被徹底收拾掉了。

第二□□堂之上,黃右澤果然開始發難:“啟稟皇上,據微臣調查,中州平頂山地界經常有老百姓被官兵以挖礦產的名義拉去做苦力,開山挖岩石 ,而這些皆因為中州工部侍郎張彥瑾的一句話,平頂山已經被挖了四十多米深了,什麼都挖不出來,可中州工部侍郎張彥瑾卻依舊堅持己見,讓那些老百姓頂著炎熱和危險,每日都在挖山。”

他舉起手中的笏板道:“微臣認為,工部侍郎這是在利用手中的權力,壓榨老百姓,為己謀私!”

皇上淡淡掃了張彥瑾一眼,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微微抬了抬手道:“張彥瑾,你說說看,你為什麼這麼做。”

“回稟皇上,微臣確實是在挖礦產,不過是還沒有挖到而已。”張彥瑾將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強詞奪理!”黃右澤高舉笏板道:“啟稟皇上,平頂山的老百姓已經在大太陽下麵挖了有一個多月了,每日頂著酷暑開鑿岩石,這無疑是酷刑!而且,中州的老百姓都傳是那幾個人得罪了至高無上的工部侍郎張大人,才遭此酷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嚴肅道:“皇上,中州遭此大劫,本就是人心惶惶,現在張彥瑾居然還以這種冠冕堂皇的名號來折磨百姓,中州現在已經是流言紛紛,就連長安城也傳遍了張彥瑾以權謀私的話語,如此下去,中州百姓勢必心寒!”

此想法和劉岩時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走到大殿中央,高舉手中的笏板道:“啟稟皇上,微臣附議,長此以往下去,中州老百姓心寒,民眾如水 ,能載舟亦能覆舟,工部侍郎此舉確實欠妥當。”

雖說他討厭張彥瑾,可是秉公辦事乃是他的原則。從張彥瑾以往的事情上來看,他並不絕對張彥瑾是一個以權謀私的人。

畢竟前一段時間,張彥瑾才平息了丹陽村民眾生亂這件事,故而他才用了欠妥當這件事。

“啟稟皇上,張彥瑾讓老百姓頂著烈日開鑿岩石,實乃酷刑,此乃擅自濫用手中權利,與強豪劣紳無異,還浪費了大量的時間,是在其職不謀其政,若是長此以往下去,朝廷的威信勢必會被破壞無疑,中州也會生亂!”

中書侍郎高士傑站出來道:“微臣認為,張彥瑾此舉實在是不配為官!”

高士傑見張彥瑾辯駁時隻有乾巴巴的幾句話,和他以往意氣風發,和彆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大為不同,再加上他們此次對中州的事情調查的是無比的清楚,他便更加肯定了張彥瑾根本無力反抗他們的指責。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向來愛做,因為這樣不僅可以在皇上麵前表現自己,還能提高自己在朝廷官員當中的威信,故而他直接站出來把想要讓皇上罷免張彥瑾的目的說了出來。

高士傑這麼一帶頭,朝廷上反對張彥瑾的聲音當即大了起來。

皇上也有些奇怪,中州的情況他並不是沒有關注,據李君恒給他彙報,宇文上愷和黃修均都說平頂山根本挖不出來什麼東西,更重要的是,張彥瑾讓當地的老百姓挖了四十多米都沒有挖出來什麼東西,可這樣張彥瑾還是沒有放棄,剛剛他問張彥瑾,張彥瑾還是堅持說是隻不過是現在還沒有挖出東西來。

他詢問的目光在張彥瑾的臉上掃了一圈,想要看出來些什麼,卻隻看見張彥瑾一臉平靜地站在大殿中央,聽著那些臣子對他的指責。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皇上手指微微抬了抬道:“張彥瑾,為何挖了四十多米沒有挖出來任何礦產,你還要繼續挖?”

說到底,皇上心裡還是偏向於張彥瑾的,因為不管是最初的馬鐙馬鞍,亦或者是馬蹄鐵,到後來的張彥瑾在朝堂之上幫他破掉罪己詔這種無稽之談的局麵,還是駕著中州巨艦遠下南洋,開辟航路,滿倉而歸,這些都讓他對張彥瑾的信任不斷加深。

“回稟皇上,因為微臣認為,山底下有礦產,所以才讓人不斷往下挖的。”張彥瑾乾巴巴地如實彙報道。他倒是想要說些其他理由,但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了。

“你以為?”黃右澤毫不客氣地打壓張彥瑾道:“那是不是工部侍郎張大人一句話,中州的老百姓就要無緣無故地在烈日炎炎下受著酷刑嗎?”

第96章

黃右澤他高舉手中笏板, 對皇上道:“啟稟皇上, 微臣在中州調查之後發現, 當初若不是宇文上愷和黃修均兩位大人勸說,更多的老百姓還要在烈日下受苦, 中州的老百姓都說是那些人得罪了張大人, 才被張大人拉去做苦役,烈日當頭,還要去開鑿堅硬的岩石, 於情而言,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 於理而言,有違法典, 微臣認為, 張彥瑾如此行為,根本就不配為官!”

沒有等皇上說話,中書侍郎高士傑再次站出來道:“啟稟皇上,張彥瑾的行為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中州重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