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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鮮事,西州的百姓還不馬上傳到五湖四海去?

這就和現代的時候,群裡有些人發的紅包很小,可是大家還是喜歡爭先恐後的搶,畢竟紅包不用自己付出什麼就可以得到,他撒銅錢也是一樣的道理。

“二郎,我去!”張伍二當即道:“我絕對鬨騰到他們杜家沒有辦法開門做生意。”

張彥瑾望了一眼張伍二那隻可會意不可言傳的眼神,敲了敲桌子道:“鬨可以,但是不能到人家場子裡麵去鬨,咱們是講道理的。”

張伍二性格裡的活躍分子本身就多,剛剛張彥瑾一提點,他就明白要怎麼做了。他興奮地笑著道:“二郎,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尺度的。”

“好,就這兩條,你們下去做吧。”張彥瑾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張伍一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他們這兩條做的可都是合情合理,沒有違法也沒有惹事,就算是那周齊暉和王儉庭回去告狀,他們也有理不是?

“二郎,你這麼做,實在是……”張伍一沒說出來,但是誰都知道他要說什麼。

張彥瑾當做不知道,微微擺擺手道:“嗬嗬。”

第二天,張伍二就帶著一幫工人,打扮成了唱大戲的,在杜家作坊、酒樓、客棧外麵一早就開始練嗓子,唱大戲,等到半上午客人最多的時候,又將一把一把金燦燦的銅錢灑在了地上,有一些還故意灑到了客棧、作坊和酒樓裡麵。

裡麵的人和周圍圍觀的人,看到銅錢就和不要命了一樣,開始彎腰撿了起來。不多會兒功夫,客棧、作坊和酒樓裡麵就亂成了一團,就連客棧的掌櫃,小二,還有幫廚的人看到銅錢都眼紅得不行,也跟著跑出來搶,更重要的是,還有些人因為你推我搡,沒有站穩,被踩在了最底下。

幸好銅錢很快就被搶完了,摔在地上的人才沒有被踩傷。

就這樣,張伍二帶著人不斷地唱著大戲,期間時不時的撒銅錢,惹得周圍的人還有客棧、酒樓和作坊裡的人都不斷地亂成一團,一單生意也沒有做成。

西州各地蔬菜的價格也被張伍一通過大量回收炒作了起來,惹得大家都是奔走呼告,將各自家裡的蔬菜都販賣出去。

一日的功夫不到,大同和大同周圍各縣的蔬菜就被買得差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56章

“二郎, 我打聽過了, 杜家那小子聽到消息後差點沒有被氣暈過去!”張伍二興奮地跑進來道。

張彥瑾唇角微微勾了勾道:“明天繼續把蔬菜的價格往上抬, 每種平均抬一個銅錢,以後以此類推。”

張伍一盤算一番後道:“二郎, 我算過了, 若是杜家用他們所有的資產和咱們扛得話,他們最多超不過兩個月。”

“哥,你是不是傻?”張伍二這一次倒是機靈了起來, 他有些痞痞地笑了笑道:“依照著二郎這法子,杜家撐不到十天恐怕就要崩潰了, 價錢一天一天地漲,杜家會越來越頭疼的。”

張彥瑾如此大的動作, 自然是引來了孟經綸這個大同縣令以及其他縣縣令的關注, 第二天,孟經綸就找到了張彥瑾的翠屏山彆墅裡。

“張公子就是豪氣,一日擲千金,眼皮子眨都不眨。”一杯茶過後,孟經綸笑著調侃道。

張彥瑾自然是知道孟經綸說的什麼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打哈哈一笑, 毫不在意道:“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孟經綸啞然,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接, 同時他也驚豔於張彥瑾竟然有這樣的文采。

“二郎,你這句子是從哪裡來的?”吃驚過後,孟經綸趕忙詢問道。

按道理說,如此文采斐然的句子一出世必定是人人爭相傳唱,他雖說不是大才子,可也精通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卻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耐人尋味,豪氣千秋的句子。

“我聽到一位叫李白的豪客說的,你也彆問我李白是誰,人在哪裡,對不起,我不知道。”張彥瑾不以為然。他還對孟經綸剛剛含沙射影詢問自己故意在杜家門口撒幣的事情有些不爽。

杜家在他張彥瑾的客棧外搗亂,也沒有見他孟經綸出來協調,為何他一出手,這孟經綸就來找自己了?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路偏偏就不是這麼個走法不是?

孟經綸被噎,隻得笑著轉移了話題:“現在西州蔬菜比糧食都貴,整個西州都人心惶惶,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手?讓大家都安心一些?”

“等到杜家徹底收手的時候。”張彥瑾篤定地看著孟經綸道:“等到杜家徹底從西州搬走,他若是不想搬走,那就等著他杜家的資產一點一點被消耗光吧。”

張彥瑾知道,孟經綸定然會把這句話傳給杜家,他這話就是專門說給杜家聽的。既然敢惹他張彥瑾,那就要付出代價,若是杜家在不知道及時止損,那他就陪著他們玩下去。

“二郎可知道禮讓一寸,得人一尺,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孟經綸有些不死心道。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杜家和張彥瑾之間並沒有什麼血海深仇,不過就是因為利益起了衝突,導致兩家到了如今的局麵。

他作為大同的縣令自然是希望張彥瑾和杜家維持和平局麵,畢竟這關係到整個大同縣的問題,他這個縣令定然是要出麵協調的。

“我是個粗人,你給我扯那些道理,我也聽不懂。”張彥瑾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我隻知道彆人打我一拳頭,我給他兩拳頭,一直到把他打趴下,他才不會再來招惹我。”

孟經綸一聽,直接傻眼了。剛剛還能隨口%e5%90%9f出如此令人驚歎的句子,這會兒居然就自詡為粗人了?他還真是無言以對……

不過張彥瑾這樣倒是讓孟經綸覺得正常了,若真的張彥瑾一五一十的和他掰扯道理,或者是坐而論道,他倒是覺得該是天打五雷轟了。

“我今天又釀出一壇青梅酒,孟明府可要留下來品嘗?”張彥瑾心意已決,也懶得再聽孟經綸勸自己,乾脆岔開了話題。

孟經綸完全沉浸在了張彥瑾不願意調和,杜家為了自家的生意,此次十有八九要從西州遷移走不可的哀歎中,他重重歎了口氣,也不繼續坐下去了,隻是道:“行我知道了,你這新式軟塌我坐不慣,我還是回縣衙裡去吧。”

他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張彥瑾剛剛說了什麼,便扭頭道:“你剛剛說你新釀造出了一壇青梅酒?”

張彥瑾一樂,對一旁的張伍二道:“把新釀造出來的青梅酒給孟明府一壇子。”

孟經綸望著青梅酒,心情忽然好了許多。畢竟在多少個無人識的日日夜夜裡,陪伴他的也隻有酒而已,現如今前途看到一些希望,卻發現早已習慣了酒的陪伴。

張彥瑾送走孟經綸之後,想了想對張伍二和張伍一道:“你們今天鬨得更凶一些,把價格漲得更大一些。”他就是要快速瓦解掉杜家的心理防線。

在張伍二和張伍一走後,張彥瑾還專門去了一趟街道上觀看張伍二他們到處撒錢。當土豪就是好啊,他真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做出如此闊綽,如此紈絝,如此大規模炫富的行為。

這簡直就是要把他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名聲坐實了啊。

不過他不在乎,畢竟他堅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用其他,能快意恩仇就快意恩仇,更何況這件事對他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再者,如此也能讓周齊暉和王儉庭那兩個兔崽子知難而退,知道爸爸就是爸爸,不是他們就能惹得起!

由於大魏朝並不像現代的時候有電燈和智能手機,張彥瑾每天晚上天一黑,就準時睡下了,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這天早上,他起床後沒有洗臉就走到了後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後院的遊泳池已經修葺了一大半了,隻剩下把下麵的排水管道連接好之後,再鋪上大理石,就可以竣工。

至於水,則是從山上接下來的清泉,夏日裡十分涼爽宜人。

傾斜長在半山腰上的綠樹鬆柏在微風中徐徐蕩漾,落下的疏影跟著微微晃動,光影蕩漾,卻無刺眼之感,清新的空氣伴隨著草木清香撲麵而來,吹走餘下的睡意。

張彥瑾左右轉了轉身子,雙臂大張,伸了個懶腰。

“你們知道爺是誰嗎?居然敢攔著爺?”張彥瑾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

“怠慢了瑞國公的嫡公子,你們擔待得起嗎?”又是一個趾高氣揚的嗬斥聲。

寧靜的清晨被刺耳的聲音打擾,張彥瑾不悅地皺了皺眉。

“二郎,是周齊暉和王儉庭帶著人過來了,我讓人把他們擋在了外麵。”張伍二匆匆走到□□,對張彥瑾解釋道。

張彥瑾心中劃過一抹厭煩,這兩個兔崽子居然敢鬨到這裡來?

“讓他們在外麵等著。”張彥瑾微微一笑道。既然這兩個人喜歡擺架子,他就好好給他們擺擺架子。

得到張彥瑾命令的張伍二,大步來到前院,麵對著被擋在雕花鐵門外的周齊暉和王儉庭,俯視著周齊暉和王儉庭道:“我們爺還沒有起床,你們在這裡等著吧。”

周齊暉氣得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如同流浪狗一樣擋在外麵,想他瑞國公的嫡子,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這個小小的張彥瑾居然敢如此對他?!

“你有沒有給他說是誰來找他?”王儉庭不甘心道。

張伍二蠻橫地一揮手,把張彥瑾剛剛教給他的話說了出來:“說了,不就是兩個平民來拜見我們爵爺嗎?我們爵爺大發慈悲要見你們,讓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你們還想怎麼樣?”

周圍一陣哄笑聲,守住門口不讓周齊暉和王儉庭進來的人都知道周齊暉和王儉庭的身份,此時看到這兩個平日裡趾高氣昂的貴公子在這裡吃癟,說不爽是假的。

周齊暉和王儉庭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可他們卻又不得不承認張伍二說得話沒有錯。

儘管他們兩人出生顯赫,可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他們兩人沒有任何官職,更沒有什麼爵位,不是平民又是什麼?哪怕,他們想當個四五品的官很容易,但是和有爵位的相比,還是差了。

王儉庭和周齊暉以往去哪裡,彆人都因為他們兩人的家庭背景對他們高看一眼,他們從來沒有感覺過被人輕視的感覺,此時乍然被如此輕蔑,他們兩人怎麼能不氣憤?

“你……”王儉庭和周齊暉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反駁。他們想要動手,卻又不敢,畢竟這地方是張彥瑾的地方,他們若是敢動手,按照張彥瑾的性子恐怕得揍死他們。

王儉庭攥了攥手,決定讓一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今天找張彥瑾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他難道不想繼續開他的客棧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