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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這才是生活啊!

大同屬於張彥瑾的一切都在隨著春風吹醒的萬物一樣,欣欣向榮。

可就在這時,卻有一件事打破了屬於張彥瑾的平靜。

張伍一麵色嚴峻,他快步穿過村子,來到張彥瑾的住處,現在張彥瑾已經從吉祥村搬入到了翠屏山下的彆墅裡,享受著屬於春天的繾綣生活。

“二郎,出事了。”張伍一眉頭緊鎖道。

張彥瑾放下手中的茶杯,從他讓人製作的布藝沙發上坐起身子道:“出什麼事情了?”

“二郎,是我的錯。”張伍一因為自責直接跪在了張彥瑾麵前。

張彥瑾一把扶住他,站起身道:“你這是做什麼?出什麼事情了你直接說。”張彥瑾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打了個大擺子,不是他沒由來緊張,而是張伍一平素沉穩,做事謹慎細致,從未出錯,現在張伍一突然要跪在他麵前,他不得不擔心。

“二郎,咱們從孟經綸手裡把客棧的地買了,可是客棧還有小飯館周圍有一些地是村民的,我那一段時間沒有來得及買村民們手中的地,等我準備好錢財去買的時候,那些村民們已經搬走了,隻剩下一片空房或者空地,我想聯係地的主人,發現這地的主人是金玉村的杜家。”張伍一話語中充滿了自責。

張彥瑾點點頭道:“然後呢?”難不成杜家是想要在他客棧或者小餐館摻一腳?

“二郎,咱們客棧已經蓋好也裝好了,這杜家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始在周圍蓋房子,把咱們的客棧和小飯館擋住的擋住,包圍住的包圍住,這樣下去,咱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開業。”張伍一越說越激動。

張彥瑾拍了拍張伍一的肩膀,讓房間中的小廝給張伍一倒了一杯茶,然後讓他坐下歇息。

“這不算是什麼大事,咱們和杜家遲早有一戰。”張彥瑾不急不慢道。利益相衝突,他在大同這邊開這麼大一個客棧,肯定是搶了杜家不少客流量,杜家惱怒這是很正常的事,隻是他沒有想到杜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的手輕輕叩擊著桌麵,這是他思考的時候一貫的習慣。

張伍一望著淡定的張彥瑾,剛剛天塌下來的那種感覺竟然快速消失了,仿佛隻要有張彥瑾在,就不會出什麼亂子一樣。

“先禮後兵,我先去看看。”張彥瑾起身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張伍一,張伍二跟在張彥瑾身後,一路來到了客棧周圍。高聳美觀的客棧周圍居然圍起了一圈圍牆,猶如被困在低矮圍牆裡麵的巨人一般,看起來相當的滑稽。

張彥瑾看到此狀,直接下命令道:“找人把這些都給我拆了,誰要是敢阻攔你們拆,直接動手!”

張伍一那種緊張感現在是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些地是被你們杜家買下來了有如何?我們二郎可是皇上親口敕封的男爵,就是動手收拾你們,你們也不能怎麼樣!

這些圍牆也是臨時堆砌起來的,杜家根本就沒有想著要蓋什麼,隻是單純的想要給張彥瑾難看,不讓張彥瑾的客棧開業。

“是男爵難道就可以強行拆老百姓的建築了嗎?”這時候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低矮圍牆一側走出。

“畢竟人家是爵爺,哪裡是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腔調再次響起。

張彥瑾猛然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來的人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周齊暉和王儉庭,隻是這兩個人不是單獨出來的,他們周圍還跟著許多人。

這下子張彥瑾總算是明白杜家為什麼敢如此和他明爭暗鬥了,他是皇上親口敕封的男爵,想要做什麼,根本不是杜家這麼一個士族敢明目張膽對著乾的。

可這背後若是有瑞國公周勤一家子在後麵撐著就不一樣了,至於周勤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小兒子周齊暉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周齊暉作為瑞國公府的嫡子,他本人就代表著瑞國公府。

“變聰明了啊,知道自己弱不禁風,出來知道帶著人了?”

張彥瑾笑著道:“不過走到哪裡都這麼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圍著,遠遠看去,不知道還以為哪個兔兒爺出來賣弄風騷來了,我說遠遠的怎麼就聞到一股脂粉香氣呢?”

和他過不去,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在大魏朝喜歡斷袖還是一件很隱蔽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在現代那般流行。大魏朝的正統教育是儒學,簡單點說就是隻要是男人都是爭相恐後的想要當君子,更何況從小在長安城長大的貴公子周齊暉和王儉庭?

兔兒爺,簡直就是對男性最大的侮辱和損毀。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55章

周齊暉和王儉庭氣得是滿麵通紅, 恨不得怒發衝冠。

“張彥瑾, 你膽敢胡說八道, 毀我清譽!”周齊暉咬牙切齒地大罵道。

張彥瑾聳聳肩膀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 你這是被我戳到痛處了?”

不得不說, 周齊暉和王儉庭這兩個文弱的小白臉走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裡麵,確實是看起來有些像兔兒爺的意思。

王儉庭拉了一把大怒的周齊暉,對張彥瑾揚了揚下巴道:“張彥瑾, 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我實話告訴你,隻要有我們在一天, 這圍牆就會立在這裡,你的客棧永遠都開不起來!”

張彥瑾故意學著周齊暉指著自己的樣子道:“哎呦, 我好害怕啊!”

周齊暉看到張彥瑾這是在學自己, 氣得滿麵通紅,恨不得過來和張彥瑾打一架,可是上一次在長安街道上,他已經結結實實領略到了張彥瑾拳腳的厲害,隻能將怒氣壓製在腹腔之中, 安慰自己張彥瑾要是想要把客棧開起來, 遲早是要求他的。

“張彥瑾,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周齊暉氣急敗壞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他就不信沒有張彥瑾求他的一天!

“這才來了多久啊?我還沒有儘到地主之誼,你們怎麼能走呢?”張彥瑾略有些懶散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周齊暉和王儉庭一聽, 心中立馬就得意了起來,這個張彥瑾還算是識趣的,知道想要開客棧,必須來求他們。他一定要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羞辱張彥瑾一番,一雪前恥!

周齊暉扭頭道:“張彥瑾,看來你還不是那種沒腦子的…… ”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張彥瑾高高的拳頭朝著他的臉上砸了過來。

周齊暉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張彥瑾剛剛距離他臉很近的拳頭不知道何時又收了回去,正在撩撥額頭上的碎發,笑得是肆意又自信。

周齊暉氣得是臉一陣青一陣紅,他瞟了一眼身邊的王儉庭,才發現王儉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躲到了他的身後,他惱火地瞪了王儉庭一眼,越發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他真是恨不得一拳頭砸在張彥瑾那張笑得自信張揚的臉上,隻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上一次在長安街上和張彥瑾動手的教訓對他而岩時在是太慘烈了,況且他吃驚的發現,不知道何時,張彥瑾身後站了一堆拿著工具的工人。

這些工人們如同黑麵神一般瞪著周齊暉,惹得周齊暉身邊的打手都忍不住攥了攥手中的木棍。

周齊暉見狀,氣得是一陣%e8%83%b8口發疼,想來他瑞國公府的嫡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張彥瑾,你給我等著!”周齊暉怒道。

張彥瑾哈哈大笑道:“好啊,老子等著你!”對付這種紈絝子弟,說道理沒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任誰都沒有想到張彥瑾隻是抬拳頭虛晃了一下,就把周齊暉和王儉庭嚇成那樣子,張彥瑾身邊的人簡直是氣勢大增,一點都沒有客棧被圍住時候的焦慮了。

“二郎,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的客棧總不能修好了遲遲不開業。”晚上,回到彆墅裡,張伍一望著氣定神閒的張彥瑾,有些焦慮。

張彥瑾晃了晃手,示意張伍一坐下。

他這才道:“所謂急事慢坐,慢事急做,出問題我們解決問題就好了,焦慮是沒有用的,況且隻是一個杜家而已。”

“可是二郎,這杜家身後有周家啊。”張伍一還是不理解。

這杜家還好說,不過是一個士族而已,就算是在西州盤根錯節,可是他們二郎到底是皇上親口敕封的男爵,杜家再怎麼也橫不過他們二郎,但是現在不同了,周齊暉和王儉庭在後麵撐著,這要是當真鬨大了,勢必鬨到朝廷上去,讓他們老爺張仲謙難做。

再者,老爺張仲謙在他們臨行前,還專門把他叫過去,悄悄囑咐他,讓他看著點二郎,不要讓二郎再惹事了。

張彥瑾微微一笑,換了個坐姿道:“有周家又能怎麼樣?這一次我要和他們講理。”

坐在一旁喝茶的張伍二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們二郎居然要講理?這簡直不亞於天上下紅雨啊!

張彥瑾瞥了張伍二一眼,微微有些惱怒。

“二郎,二郎,我錯了…… ”張伍二拿起棉帛來擦拭著小案幾上的水,解釋道:“我實在是太驚訝了…… ”

本來就焦慮的張伍一此時更為頭疼了,他們一向能耍賴絕對不廢話的二郎居然要講理?他怎麼感覺這事要沒完沒了了?

張彥瑾不耐煩地敲敲小案幾道:“你們兩給我聽好了。”他不就是要用正經手段來解決嗎?這兩個居然反應這麼大,他平日裡有那麼無賴嗎?

看到張伍一和張伍二正襟危坐後,張彥瑾又想了想道:“去拿紙筆來,我說你記。”

張伍一不敢有他,起身小跑去將紙筆拿來,做出要記錄的姿勢。

“第一,明天早上,你們就去西州的各大縣宣揚,說我們要高價回收蔬菜、雞鴨魚肉、花椒等調料,誰來賣都買。”張彥瑾淡淡吩咐道。你杜家不是想要繼續開客棧嗎?我斷了你的菜,看你怎麼開!

看到張伍一記好之後,張彥瑾又道:“記住,這個高價,要是杜家根本接受不了的。”

張伍一的眼睛亮了亮道:“二郎,你這是想要耗死杜家啊…… ”杜家沒有雞鴨魚肉和其他蔬菜,就算還能維持十幾天的功夫,可是到最後,他們還是要彈儘糧絕。

再者,整個西州的雞鴨魚肉和蔬菜都被他們買走之後,杜家就算是能從外地買來,可大部分蔬菜從外地一路拉來,絕對是壞掉大半,根本無法維持客棧的經營。

這雖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可是他們二郎資產雄厚,又有煤這些東西撐著,每天都有大量的金錢回流,杜家被耗死,實在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第二,每天派人在杜家客棧、酒樓、作坊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在外麵撒銅錢。”張彥瑾勾唇一笑,在這個時代,他也成富豪了,他撒幣,他樂意。另外,這也是一種廣告,現代天價廣告費他見多了,這點小錢折騰出來的,在古代絕對比普通廣告要好,實打實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