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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些無聊,隻得招呼家中的魯鐵匠也做出了幾個製作蒸餾酒的裝置, 又做出了蒸餾酒。

隨著火力增加, 香濃的酒香慢慢溢出, 慢慢飄散到了寧國府的角角落落。

張博文和張修武聞到香氣,一問家仆說是二郎在小院子中煮酒,便一路尋著香氣走了過來。

張彥瑾看到張博文和張修武走進來,將剛剛蒸餾出的清透酒液給張博文和張修武一人倒了一小杯道:“大哥, 三弟嘗嘗。”

張博文和張修武在看著酒液倒出來,那明亮清澈的色澤就已經讓他們暗自吞了吞口水。

張彥瑾倒酒過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輕輕晃動酒杯,然後輕輕的聞了聞。

張博文也學著張彥瑾,嗅到鼻子裡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端起酒杯輕啜一口,這一嘗就楞了。

旁邊的張修武接過小酒杯,深深嗅了嗅酒香後,不滿道:“二哥,你怎麼才給我這麼一小杯,我要換大杯的喝。”

“你先嘗嘗看。”張彥瑾微微一笑道。

張修武仰起脖子,一小杯酒儘數進入了腹中。濃濃的酒香在口腔中散開,入口綿軟醇香,後味甜香乾凜,讓張修武忍不住砸了砸嘴,讓口中的酒香飄出。

張博文則是一口一口地喝著,深深嗅著其中濃鬱馥雅的香氣,似乎酒不醉人人自醉。

過了好一會兒,酒的後勁才湧上來,讓張修武和張博文都紅了臉。

“大哥,三弟,這酒如何啊?”張彥瑾笑%e5%90%9f%e5%90%9f地看著張修武張博文兄弟兩。

大魏朝的酒經過一次發酵之後出來的酒液普遍隻有七八九度,甚至更低,現在猛一下喝五十度左右的白酒,自然是承受不住了。

“二哥,你這是什麼酒啊?”張修武砸了砸嘴,又回味了一番道:“咋這麼夠勁道啊?”

張博文眨了眨眼睛,勉強將酒杯放在一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後才道:“三弟,聽說東瀛的人來朝賀,想要把他們的清酒進獻給陛下,然後在我大魏朝出售,我覺得你釀造出來的酒可以拿進宮去和東瀛的清酒一較高下。”

張彥瑾有些吃驚,按照華夏曆史,這日本的清酒得大唐中期才開始出現,他們一直喝的都是濁酒,沒想到這個比大唐要晚上兩百年進度的時空大魏,東瀛就已經弄出了清酒?

張博文一說完,本身身子就弱,平常也喜靜,無事就在房中看書,很少沾酒,此時突然喝這麼一杯高度數的白酒,隻覺得暈暈乎乎,如同飄忽在雲端,雙腿發軟,無處著落。

“快把大哥扶回房間休息去。”張彥瑾吩咐一旁的小廝。

張博文剛走,張彥瑾的心思就轉動開了。按照張博文說得那樣,東瀛的人帶著他們的清酒來朝賀,恐怕是想要受到皇上的讚賞之後,在大魏朝這種地大物博的地方推行清酒,然後賺錢。清酒後來成為日本的國酒,可見也是有獨到之處的。

這群小日本鬼子居然還想要用他們的清酒在這裡賺錢?這還真激起張彥瑾的憤青心了。

這次他偏偏就不如他們的意!

原來的曆史清酒是用大米和礦泉水作為原料,經過中國傳過去的製曲和製酒母發酵而成。日本人為了讓酒液看起來好看,又用石灰讓酒液沉澱,過濾這才得到清澈的酒液。

他的手慢慢收緊,若是他沒有來到這個時代也就罷了,可現在他來到了這裡,他就不能看著日本小鬼子坑中國人的錢!

“把釀造出來的酒裝到壇子當中封存。”張彥瑾看了看新釀造出來的酒道。

當天晚上,張仲謙終於回來了。

彼時張仲謙剛剛用完晚膳,換了一身寬鬆的衣袍來到了書房當中,看到張彥瑾抱了一小壇子酒進來,有些詫異。

想到以前張彥瑾就喜歡花天酒地,這還沒有誰敢直接把酒抱到他書房的,頓時還以為張彥瑾又喝醉了,問道:“二郎,你喝醉了?”

張彥瑾連忙搖頭,將酒壇子放到書案上,又拿出一個杯子道:“侄兒並未喝酒,隻是有事想要和大伯商量,這是侄兒新釀造出來的酒,還請大伯品嘗。”

隨著張彥瑾的話音落下,壇子中清亮的酒液也順著壇口倒出,散發出濃鬱的酒香來。

“這是酒?”張仲謙望著那清透,在昏暗的燈光下卻依舊散發著光澤的酒液,詫異不已。

平日裡喝的酒都是略略有些渾濁的,及時是篩得極其乾淨的酒液,也難免會有淡淡的黃色,可眼前這酒液色澤通透,猶如清亮的泉水,卻又散發著濃鬱醇美的香氣,讓人隻是聞著就欲罷不能。

張彥瑾點點頭,又將酒杯往張仲謙麵前推了推道:“大伯慢些喝。”

張仲謙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酒香當即滿溢入口腔,醇美中略帶甘甜的感覺從鼻腔直衝百彙,讓人飄飄欲仙。

“大伯感覺如何?”張彥瑾追問道。

張仲謙默默坐了一會兒,這才穩住心神。他點點頭,讚歎道:“這酒實在是美味!”

“大伯,我聽說這幾天東瀛的使者來朝賀,說是要進獻什麼清酒,侄兒覺得侄兒這酒不亞於清酒,想要進宮和清酒一較高下,大伯可否帶侄兒入宮啊?”

張彥瑾趁熱打鐵道:“侄兒聽說,這東瀛人以前喝得可都是口水釀造出來的口水酒,前些年在咱們這裡得了製酒母之後,這才製作出來了清酒,現如今他們說是帶著清酒來朝賀,恐怕是想要把清酒賣給我們來賺錢吧?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東瀛人不知廉恥,伯父難不成願意看著東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你道理一套一套的。”張仲謙見張彥瑾喋喋不休,忍不住斥責道。

上一次張彥瑾在宮中和劉岩時乾了起來,把劉岩時羞辱得差點想要罷官歸隱。從那以後,張仲謙就對張彥瑾進宮麵見皇上唯恐避之不及,此時聽到張彥瑾想要進宮,先前的觀念先入為主,讓他開口就斥責了張彥瑾。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確實如同張彥瑾所說,東瀛人這一次確實是想要通把清酒進獻給皇上,然後在大魏朝做販賣清酒的生意。

其實這種事誰都看得明白,畢竟東瀛人大搖大擺的來大魏朝朝賀,一路在大魏朝的驛站吃住,他們這一次來大魏朝的目的早就傳到了朝廷。

張仲謙作為寧國公,皇上的左膀右臂,對這件事自然是清楚的。

那一次皇上將製酒母送給東瀛人,隻是覺得大魏朝地大物博,為了彰顯大國氣魄,就將製酒母和釀酒的方法教給了東瀛人。

想到明日裡皇上有可能真的會為了大魏朝的形象高價買下清酒,張仲謙心中也一陣一陣地犯堵,越發覺得東瀛人好不要臉。

“伯父,侄兒雖然沒有嘗過東瀛人帶過來的清酒,但是東瀛人是通過咱們賞賜給他們的老法子製作出來清酒,侄兒這可是用全新的釀酒辦法製作出來的酒水,侄兒有信心壓過他們的清酒。”

張彥瑾絲毫不在意剛剛張仲謙的訓斥,繼續說服道:“伯父,若是真的讓那東瀛人通過不要臉的法子得了大量的錢財,咱們的國庫豈不是又損失了一大筆,西征在即,大伯真的就不為前方的將士們著想嗎?”

打蛇打七寸,張仲謙是一個愛士兵如命的將軍,他聽張彥瑾如此一說,沉默半晌,動容道:“明日裡就是東瀛人上朝獻酒的日子,皇上會擺出小型的宴席來迎接東瀛人,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說罷,張仲謙又絮絮叨叨給張彥瑾說了許許多多的注意事項,生怕張彥瑾又像上一次在朝堂之上一般惹出事端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管張仲謙說什麼張彥瑾都一一應了,不過張仲謙的話對於他來說,卻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一一應了隻是為了趕緊結束這樣的念叨。

第二天一早,張彥瑾便頭戴黑色的襆頭,一身輜重錄事的官服跟著張仲謙進宮了。

並非是張仲謙不願意自己將酒帶進宮中獻給皇上,而是他除了為大魏朝廷考慮,他心中也存了私念。

張彥瑾是他的侄兒,從小由他一手帶大,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可就算是如此,在名份上張彥瑾依舊隻是他的侄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和張博文張修武兩兄弟不一樣,在以後他退下來後,張彥瑾沒有辦法襲承他的爵位,故而他才幾次三番的讓張彥瑾在皇上麵前表現,為的就是給張彥瑾謀一個好前程。

朝堂上東瀛使者對皇上和大魏朝說得奉承話,聽得張彥瑾是昏昏欲睡。

寶座上的皇上一身黃袍加身,略有些閒散地坐在龍椅上,聽著東瀛使者饒舌的話,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大魏朝皇帝的霸氣和雍容。

張彥瑾實在是懶得聽小日本鬼子那饒舌的口音,就把目光落在了皇上身上,他望著儘顯大朝氣度的皇上,目光中儘是讚賞和崇拜。

皇上對東瀛使者雖然禮遇有加,可更多的卻依舊是上位大國對東瀛小國的憐憫之感,既不是兩國平等,更不是現代的崇洋%e5%aa%9a外,這讓張彥瑾心中分外舒坦。

所謂強國風範、大國氣度,便是如此。也隻有這樣的皇上,才配做統一中國領土的皇帝。

皇上不經意間一瞥便看到了人群末尾站著的張彥瑾,見他目光清亮,充滿崇拜之色地看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無賴小兒怎麼也跑進宮來了?不過皇上更多的卻是高興。

深諳駕馭人心之道的皇上對於誰是真心崇拜自己,誰是溜須拍馬可以說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張彥瑾眼神清亮,毫無雜念,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崇拜地看著自己,不是真心又是什麼?

不過畢竟是在朝堂之上,皇上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東瀛使者身上,畢竟東瀛使者說得話實在是太過於繞口了,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東瀛使者在講什麼。不對,剛剛這個東瀛使者在講什麼來著?

由於清酒當朝獻上,隻能皇上品嘗,所有的大臣在朝堂上喝酒實在是不雅觀,便把獻酒這一環節設計在了當天晚上的宴會上。

明亮寬敞的大堂之中,大臣們跪坐在席子上,麵前的案幾上放著一盤一盤的珍饈,皇上則坐在正中央最高處,麵前擺放著明黃色的案幾和珍饈,背後站著兩名拿著芙蓉扇的侍女,侍女背後的牆上勾畫的是芙蓉花,儘顯大魏朝的雍容華貴。

琴師們坐在中央彈奏著琵琶,發出錚錚之聲。歌姬們穿著輕盈的紗衣隨著節奏,儘情的在大堂中央隨著琵琶的節奏聲舞動著嫋娜多姿的身子,當真可謂是從風回綺袖,映日轉花鈿。同情促危柱,共影赴危弦。

隨著一曲舞儘,嫋娜多姿的舞女們才齊齊退下。東瀛的使者們也從案幾後走到中央請求皇帝讓他們把清酒端上來,倒給陛下,讓陛下品嘗來自東瀛的清酒。

皇上頷首允許之後,一旁的太監接過東瀛使者遞過來的酒盅,給皇上斟了一杯酒,又用銀針試了試毒,才將酒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