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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遲恭的義女了,日後有誰欺負你,你隻管說,義父還是有兩把刷子足夠將人給一斧頭砍死。”

這話說得,讓趙王都心中不由一跳。

“多謝國公大人。”李容娘連忙行禮。

“以後就叫我公父吧。”褚遲恭做事一向果斷,他也看出了李容娘的緊張,便直接道。

這時候,從側室之中走出來一個衣著樸素大方,卻不怒自威的婦人,她笑著上前,握住了李容娘的手笑著道:“這就是容娘吧?”

李容娘也看出了婦人的身份不凡,下意識就要屈膝行禮,卻被婦人一把拉了起來道:“一家人何須行這些虛禮?你到了我們褚家,就是我們褚家的小娘子了,你放心我和你義父會好好待你的。”

李容娘聽完,連聲道謝。

褚遲恭的妻子劉氏又和李容娘說了一些寬慰她的話,這才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張彥瑾。

“見過叔母。”張彥瑾也認出了這是褚遲恭的妻子,見她在看自己便行禮道。

“聽說你前些日子打馬球贏了,還研製出了馬鐙和馬鞍,可真是長進了不少啊。”劉氏和藹地看著張彥瑾道。

張彥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道:“叔母謬讚了,張彥瑾不過是運氣好,湊巧研製出了馬鐙和馬鞍。”

“這些日子不見你,你倒是學會謙虛了?”劉氏聞言略有些驚訝,便又看了張彥瑾幾眼道:“嗯,站也有站姿了,身板也硬朗了不少,果真是不錯的。”

“姨母,我看啊,還是父皇那頓教訓的好。”趙王看了看始終被張彥瑾擋住的李容娘,有些不甘心說道。

劉氏瞪了這個侄兒一眼,她和劉淑妃一母同胞,感情向來親近,所以對於趙王這個侄兒也敢瞪。

趙王絲毫沒當回事。

張彥瑾隻要不是因為李容娘,到底沉的住氣,隻是道:“叔母,皇上英明,覺得侄兒長進了不少,還給侄兒安排了輜重兵監的職位,想要讓侄兒去鍛煉鍛煉,你放心,侄兒定然會好好為皇上辦事的。”

張彥瑾怎麼會看不出來趙王那雙露著浮光的小眼睛一直滴溜溜圍著李容娘轉?他和李容娘的婚事雖然沒有正式定下來,可是在表麵上已經是無需多言的事情了,這趙王卻當著他的麵對李容娘如此無禮,這明顯就是不把他張彥瑾放在眼裡嗎?

此時趙王又故意找事,張彥瑾便在話語之中回嗆了回去。

“甚好,甚好,你呀,早該如此了。”劉氏不想惹事,隻當是沒有聽到張彥瑾和趙王話語之中所含的拉鋸。

趙王被張彥瑾回嗆一句,小眼睛一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褚遲恭忽然開口道:“想來容娘這一路也累了,夫人,不如你先帶容娘下去熟悉熟悉咱們趙國公府,再帶她去她的房間之中看看,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她添置添置。”

“好,那我就不再這裡打擾你們談話了。”這樣說著,劉氏就帶著李容娘下去了。

李容娘行了一禮,這才退下。

褚持恭點了點頭,彥瑾雖然紈絝了些,但是眼光還真不錯,這李容娘雖然出身低了,但是自來到這趙國公府,雖說一開始緊張了些,但是表麵上卻是從容有度,褚持恭自己知道自己事,他這二十幾年的沙場生涯,殺的人不知道多少,他可不像那些儒將,將自己打理的文質彬彬,這導致這京城裡的小兔崽子見了他的大多數都害怕。

就連以前的彥瑾也怕他,今天怎麼……瞧著張彥瑾的模樣,敢情被皇上打了一頓,這小子膽子也大了?

褚遲恭也就心裡想了下,隨後又讓張彥瑾坐下之後才道:“你這一次做出馬蹬和馬鞍確實讓人讚許,但是你還是要戒驕戒躁,此次皇上安排你去北征大營之中,你雖然隻是一個輜重兵監,可你還是要好好表現,要給你伯父爭光,千萬不能再給他惹事了。”

“侄兒記下了,侄兒會好好表現的。”張彥瑾知道趙國公褚遲恭這是真心實意地囑咐他,便時分虛心地應承。

“叔父,這一次來侄兒除了送李容娘來,還有一件東西想要送給叔父。”張彥瑾說著就讓人把一副打造精良的馬蹬和馬鞍呈了上來。

趙國公也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大將,聽說了馬蹬和馬鞍的效果之後,心中一直癢癢,但是他沒有馬蹬和馬鞍的圖紙,有心想試,卻也隻能作罷。

此時看到張彥瑾遞過來的馬蹬和馬鞍,當即眼睛一亮道:“這可就是你研製出來的馬蹬和馬鞍?”

“正是如此。”

張彥瑾微微一笑道:“叔父可想一試?若是叔父想要試一試,侄兒願意親自幫叔父安裝馬蹬和馬鞍,讓叔父上馬一試這馬蹬和馬鞍的功效。”

“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去馬場!”褚遲恭心情大悅,當即起身說道。

趙王看到那馬蹬和馬鞍也是心中泛癢,他雖然有幸在宮中試過了馬蹬和馬鞍,可他自己卻沒有一副屬於自己的馬蹬和馬鞍,此時見張彥瑾拿出了好幾副送給趙國公,他心中便有些泛酸。

張彥瑾看到趙王的目光一直往他這裡看,而褚持恭一直朝著他使眼色,褚持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懼內,他夫人向來疼愛趙王這個侄兒,張彥瑾一走,趙王肯定要他的馬鐙馬鞍,他如何舍得,東西反正就是張彥瑾做的,何不讓張彥瑾送。

張彥瑾送了,他不用舍自己的,還能讓趙王知道點分寸,張彥瑾也是知道分寸的,褚持恭都這樣,他隻能道:“我不知趙王也在此,若是趙王不嫌棄,我回去之後讓人再打造幾副,給趙王送過去如何?”

“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趙王臉上立馬就泛起了笑容。

張彥瑾隨著趙王和趙國公二人去馬場疾馳了一上午,在趙國公府用過午膳之後,這才回到寧國公府。

第21章

張彥瑾安排好了李容娘之後,也到了張彥瑾要去北征大營任職的時候了。

張彥瑾走的這天,張家四人都出來送張彥瑾。

張彥瑾的奶奶孟老夫人拉住張彥瑾的手,戀戀不舍道:“一轉眼你都要去軍隊之中任職了,你從來沒有離開家去過其他地方,軍隊裡苦你一開始肯定會不習慣,可是好男兒誌在四方,奶奶相信你,肯定會堅持下來的。”

孟老夫人雖然疼愛張彥瑾,可也並非不明事理的人,此時她儘管萬分不舍,可她反倒是鼓勵起張彥瑾起來了。

張仲謙也走過來道:“去了軍需後營,一定要好好做事,為皇上分憂。”

張博文拍了拍張彥瑾的肩膀道:“在軍營裡麵,比不得你在家裡,在家裡你惹了禍,父親還可以救你,可軍需後營裡都是按照軍法處置的,你去了凡事要忍耐,千萬彆惹事。”

“二哥,你現在代表的可是咱們張家小輩們的麵子,到時候一定要爭取立功升官啊。”張修武依舊大大咧咧,笑嘻嘻道。

張彥瑾看著四個人眼中的擔憂和殷切的希望,用力地點點頭道:“奶奶,伯父,大哥,三弟,你們放心,我一定全力辦事,不負皇上給我的重任,更不會給咱們家人丟臉的!”

張仲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就好,二郎,你即可啟程吧!”

張彥瑾拱了拱手,然後輕快的上了馬,最後在馬上施了一禮,這才疾馳而去。

四人目送張彥瑾上了馬,一路向西而去的背影,直到朝陽照在他身上的影子也消失在大路儘頭。

張仲謙歎了口氣,張博文說道:“父親,你放心,二郎這些日子看起來懂事多了,馬鐙馬鞍又是彥瑾弄出來的,他本性聰明,這差事應該不會難做。”

張修武也連忙點頭,說道:“是啊,大哥說得對。”

張仲謙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回了府,張博文和張修武連忙跟上去。

***

張彥瑾一路快馬加鞭,兩個時辰不到就來到了北征的軍需大營外,他掏出皇上給的任職折子,給外麵守著的士兵們看了一眼,這些士兵們便放他進了大營。

他牽著馬走進去之後,就把馬匹交給了馬槽旁邊的士兵,自己拿著折子去了大營,想要找輜重軍監長史,在他那裡報個道,然後開展工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是什麼人?”可張彥瑾剛剛走到軍監長史的大營外麵,就被門口守衛的士兵們給擋住了。

張彥瑾隻當是這兩個士兵不知道他的身份,便把任命為輜重錄事的折子拿了出來道:“我是新任命的輜重錄事,要找軍監長史。”

誰知道門口的這兩個士兵對視一眼直接道:“軍監長史不在。”

“那我先在裡麵等他。”張彥瑾眉頭微微皺了皺道。

“輜重大營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把守著門口的兩個士兵毫不客氣地回絕了張彥瑾。

張彥瑾眉頭一挑,又看了看這兩個士兵,隻覺得其中有蹊蹺。

望著兩個士兵腰間明晃晃的佩刀,張彥瑾取消了硬闖的打算,他乾脆在不遠處等著,他就不信那輜重軍監長史還不回來了!

他這一等就是半刻鐘的功夫,卻連個軍監長史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凝神細想,他記得他來的時候張博文還專門告訴了他軍監長史的名字,說是這位長史看在張仲謙的麵子上肯定不會故意難為他,讓他好好乾的。

按理說這位軍監長史應該知道他進來上任,不應該不見人影的,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嘶——

一陣痛苦的嘶鳴聲從不遠處傳來,張彥瑾聞聲扭頭,便看到幾個年邁的老兵拉著好幾匹馬,那些馬匹一邊走,一邊仰頭發出痛苦的嘶鳴聲,馬腳似乎也不太穩。

張彥瑾心中一動,細細查看一番發現這些馬匹身強力壯,不像是得了什麼病,身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傷口。

他的視線一路往下,便發現這些馬匹的馬掌上都被步包裹著,難道是馬蹄出了什麼問題?

“後生,來給幫幫忙!”為首牽著馬匹的老兵喘著粗氣停下來,招呼著張彥瑾。

張彥瑾今日來上任,專門穿了一身樸素的衣衫,把身上大半的富貴之氣完全遮去了。

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後生。

他聽見老兵叫他,也不矯情,便起身去幫著老兵們牽馬。

“後生,我看你身上也沒有穿鎧甲,你是來乾什麼的?”有了張彥瑾幫忙牽馬,老兵輕鬆多了,便和張彥瑾有一搭沒有一搭的閒扯了起來。

張彥瑾微微一笑道:“幾位老大哥,我其實也是來這裡賺兩口飯吃。”

“那你是做什麼的?”老兵繼續問道。

張彥瑾也不含糊,徑直道:“我是來製作馬蹬和馬鞍的。”

幾位老兵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彥瑾,紛紛流露出羨慕之色道:“那敢情好啊,一個月有好幾兩銀子呢!”

張彥瑾見幾位老兵的羨慕之色著實不是裝出來的,便不解道:“幾位老大哥,這製作馬蹬和馬鞍的工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