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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張彥瑾少不更事,鬼迷心竅,強搶李容娘,可我張彥瑾在聖上和我伯父的教育之下已經洗心革麵。另外,我張彥瑾雖然玩世不恭,但是隻要姑娘不願意,我絕對不會侮辱一個姑娘的名節,李容娘貞烈,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今後誰要是再敢說三道四,就是和我張彥瑾作對,我張彥瑾向來紈絝,是不介意打死個把人的。”

李容娘聽到了張彥瑾的話,心中微動。而其他圍觀的人,頓時都低下頭去。

張彥瑾上前一步指著周齊暉繼續道:“李容娘被當朝聖上稱讚為貞潔烈女,你現在卻說她水性楊花,周齊暉,你平日裡仗著你父親的權勢在京中為非作歹也就罷了,你現在居然侮辱聖上稱讚過的姑娘,你這是不把當朝聖上放在眼裡了嗎?到底是誰給你的這種權力?”

他想不想娶李容娘是一回事情,彆人故意用李容娘來羞辱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問題是這裡麵還有對李容娘名節的侮辱,張彥瑾知道,古代女人及其重視名節,儘管這個時代相較於其他朝代對女性的束縛已經比較小了,可總體而言,社會對女人的名節還是比較重視。

要是他現在不幫著李容娘澄清,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李容娘把這筆賬都算到了自己和張家頭上,今後稱帝,隻怕要給他和張家排頭吃;另一種可能就是,李容娘羞憤自殺,李容娘死在他們寧國府,到時候張仲謙和他恐怕有理都說不清了。

無論是哪兩個可能,都是張彥瑾極其不希望看到的。

周齊暉雖說做了這樣下作的事,但是被人赤·%e8%a3%b8·%e8%a3%b8地揭開又是一回事。他怒道:“張彥瑾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可是為時已晚,張彥瑾的一番話可以說是有理有據有節,完全是根據周齊暉剛剛在大家麵前的表現說出來的,即使周齊暉現在全盤否定,周圍觀看的人也已經低聲議論起來了。

“怪不得周齊暉這麼目中無人啊,原來人家連當朝聖上都不放在眼裡啊!”

“周齊暉也太囂張了,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若是要禦史知道了,說不定就要參一本,”

周齊暉聽著這些話,隻覺得渾身血液都開始逆流了、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可好歹從小是在父親和長兄身邊長大,對官場上的事情也早是耳濡目染,若是這話傳到旁人的耳中,定然是要連累到父親身上的,指不定當真就應了那話,被禦史抓住,參父親一本。

一切都是因為眼前人而起!周齊暉酒意上頭,揮著拳頭就朝著張彥瑾衝了過來。

張彥瑾抓住周齊暉的手腕狠狠一擺,罵道:“隻會靠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小伎倆來造謠,你還真是蠢!”

“誰造謠?”周齊暉奮力掙紮,又要打張彥瑾,“你才是下三濫的手段。”伸手打飛了張彥瑾的匕首。

張彥瑾抓住張彥瑾的胳膊,抬腿直接用膝蓋磕上周齊暉肚子,繼續罵道:“靠侮辱姑娘家的名節來敗壞彆人名聲,你真是讓人惡心!”

“彆把你說得好像是正人君子一樣!”周齊暉捂著肚子慘叫一聲道,他不斷抽著冷氣。

兩人很快就扭打到一團,兩人金貴,很快就有仆人忍著被打要分開兩人。

張彥瑾與他扭打一處的時候,使的都是暗招,周齊暉身上疼得難受,紅著眼想要掙開仆人的手。

張彥瑾沒理會周齊暉,反而對李容娘溫聲說道,“你沒事就好,馬上回去寧國公府,這裡我來收拾。”

張彥瑾的無視讓周齊暉身子顫唞了起來,憤怒到了極點,從腰間摸出刀,用足了力氣掙脫了仆人,伸手向著張彥瑾衝過來。

陳溯望著那明晃晃的刀刃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反而是李容娘見著了,她臉色一白,立刻拉過了張彥瑾的身子,急急拉著他往前走。

“你乾什麼?!”張彥瑾想要推開李容娘,可是周齊暉的刀已經砍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就想要推開李容娘。

李容娘自從看到了周齊暉失去了理智,就心中焦急,若是張彥瑾出了事,隻怕寧國公定然放不過自己。她沒想到張彥瑾竟然想要推開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心中微起漣漪。怎的也不願被張彥瑾推開,伸手抱住了張彥瑾的腰身,想要護住他。

張彥瑾無法,隻能夠緊緊的把李容娘抱在懷裡,想著用背部抵住刀子,自己護住李容娘。

第16章

砰!

陶瓷碎裂的聲音和周齊暉慘叫的聲音在周圍交織著響起,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卻遲遲沒有來臨。

張彥瑾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周齊暉站在一旁握著胳膊大聲痛呼著,張彥瑾這才意識到周齊暉的手腕已經被燙得起了水泡,刀和碎了一地的瓷片圍繞在他身旁。

不知道是誰扔了一個茶壺,解開了這一場的禍事。

見著險些出事,張家的下人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護住二郎。

“周兄,他再不濟也是張仲謙的侄子!”王儉庭衝上來,扶住周齊暉的肩膀,低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現在還是趕緊走吧!”他也是嚇得心驚肉跳,若是那一刀真的刺上了,自己隻怕也沒得好處。

張彥瑾猛然回神,差點被殺了的恐懼感在這一瞬間化作憤怒,他鬆開懷抱中的李容娘,揮著拳頭就上前,直直打在周齊暉的鼻骨。

周齊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即被張彥瑾一拳頭揍得趴在了地上不說,還連著挨了好幾拳頭,鼻血從他鼻子中汩汩流出,眼眶也被張彥瑾打得裂開了。

他正要的起身回揍張彥瑾,卻被王儉庭一把拉住了手道:“周兄,我看那邊好像來官兵了,咱們趕緊走吧!”正說著,他就連拉帶扯的把周齊暉給拉走了。

張彥瑾本來還想要上手,卻被陳溯幾人拉開了,生怕張彥瑾真的要了周齊暉的命,張彥瑾這才喘著粗氣停下了手。

張彥瑾一行人見王儉庭和周齊暉都走了,也勸著張彥瑾先離開,鬨著這樣大的動靜,隻怕等會要驚動護城軍了。

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此時正在站在酒樓二樓雅間中圍觀,在看到周齊暉一行人如同灰溜溜的老鼠一般準備跑路,他搖扇轉身離開了。

張彥瑾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李容娘,定了定神道:“你有沒有受傷?”

李容娘搖了搖頭,眼裡及其複雜,隨後說道:“我,我沒事……”她沒想到,這個張彥瑾竟然也會為了不讓她受傷,竟然會以身替之。

張彥瑾這才算是微微鬆了口氣,他扭頭問一旁的人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張彥瑾身邊的人擺擺手道:“彆提了,剛剛真是嚇死了,那家夥跟瘋了一樣抽了把刀就衝過來,幸好不知道誰扔過來了一個茶壺砸到了他的手腕上,這才把刀給砸飛了。”

陳溯走過來,用力拍了一下張彥瑾的肩膀道:“好兄弟!”

張彥瑾看自己和李容娘都沒有出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道:“不想讓你因為我受傷。”

“瞧你生分的!”陳溯說不感動都是假的,不過作為男人他沒有流露出來而已,他瞄了瞄低著頭站著的李容娘,示意張彥瑾道:“看來人家也不是對你沒有心啊?趕緊送回家好好安撫安撫吧?”

張彥瑾氣得瞪了陳溯一眼,剛好瑞福已經叫來了一輛馬車,張彥瑾對瑞福點了點頭,便抱拳道:“今日事發突然,擾了大家的興致,改天張彥瑾一定請大夥兒再聚一次!”

“行了行了,兄弟之間客氣什麼?趕緊回家去吧。”陳溯一行人對著張彥瑾搖了搖手道。

他們還沒說兩句話,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就在人群外圍響了起來:“把他們都給我包圍起來!”

“天子腳下,也敢罔顧王法,聚眾鬨事?!”一個穿著鎧甲,腰間掛著佩刀的捕快穿過人群,隨後過來一個穿著小官官服的人過來:“都給我抓起來,帶回衙門去!”

陳溯和張彥瑾聞言一看,發現來人不是彆人竟然是長安令孫誠。

孫誠顯然也看到了陳溯和張彥瑾,他不由得一陣頭疼。Ψ思Ψ兔Ψ網Ψ

就在這時,另外一隊穿著鎧甲的士兵小跑著過來道:“令尹,剛剛有幾個人想要逃跑,被我們抓住了。”

孫誠回頭一看,發現被抓住的人居然是周齊暉,便越發覺得頭疼起來。

周齊暉本來被張彥瑾揍了就已經覺得不爽了,他紅著眼眶瞪著押住他的士兵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抓我?”他一邊說著,就掙紮著要甩開押著他的士兵。

王儉庭一看事情鬨大了,連忙湊過去道:“周兄,事情已經鬨得夠大了,再鬨下去今天就沒有辦法收場了,咱們還是先聽孫誠的吧!”

周齊暉這才喘著粗氣咬著牙停止了掙紮,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都圍繞著張彥瑾轉,恨不得直接用怨毒的眼神殺了張彥瑾。

張彥瑾隻當是沒有看到周齊暉的目光,他和陳溯一行人都知道,儘管他們父親都是當朝大臣,可長安令的麵子他們還是要給的,更何況長安令已經下了命令,他們更是不能讓長安令難做,便都乖乖的任由長安令身邊的士兵綁住他們。

孫誠雖然頭疼不已,可剛剛狠話已經放了出去,他也不能收回,隻能囫圇一揮手道:“都給我先帶回衙門去!”

“她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和她沒有關係,你們把她放了吧。”張彥瑾見士兵們還要捆李容娘,皺了皺眉頭道。

孫誠看了張彥瑾一眼,還是道:“在現場的都帶回去!”

張彥瑾轉念一想,李容娘現在回去也隻能一個人,便沒有再說什麼。

反倒是陳溯貼心,他低聲勸道:“反正我們去衙門也是轉一圈,李容娘跟著你反倒是比先回去安全。”

張彥瑾點了點頭,默認了陳溯的話,便跟著裡孫誠去了衙門。

等一行人全部都到了衙門之後,孫誠才微微鬆了口氣。

在讓人把張彥瑾和周齊暉這些人暫時分開關在衙門的不同房間中後,孫誠便在衙門大院之中轉了起來。

最後他還是咬著牙,擺著一副臭臉先去了關押張彥瑾和陳溯一行人的房間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兩撥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打起來?”孫誠陰沉著一張臉道。

陳溯見孫誠已經換了一身便衣,便笑著走過去,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道:“孫令尹今天怎麼有空去街道上抓人啊?其實我們不過是產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攃,一不小心動起手來了而已。”

孫誠甩開陳溯搭載自己肩膀上的手,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道:“你少給我這麼說,要是隻起了一點摩攃,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圍觀的人群?你們這不是成親給我添麻煩嗎?”

“今天真的是誤會,周齊暉那家夥故意找我們麻煩,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另外一紈絝也站出來道。

張彥瑾因為還沉浸在事情的餘怒之中,故而沒有說話。

在陳溯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