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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封了個大官,兄弟們可都等著你給我們說說你在皇上麵前英勇立功的表現呢,你倒是好,居然在這裡睡下了!”陳溯頗有些不滿。

“什麼立功,什麼封了個大官啊?”張彥瑾哭笑不得,“隻是輜重營的參軍錄事罷了。”

張彥瑾繼續說道,“要說立功那也是晉王立功,讓普通侍衛和黑羽軍比試,我就在一旁跟著晉王沾了光。”

陳溯根本就不信張彥瑾的話,他晃了晃腦袋道:“那皇上怎麼會親口給你封官?”

“皇上龍心大悅,又覺得我整天無所事事,就隨口給我封了個輜重營的參軍錄事,讓我跟著將士鍛煉鍛煉,哪裡是什麼大官啊?”張彥瑾打了個嗬欠道:“而且你就看我這樣子,是做大官的料嗎?皇上那麼英明神武,會不知道我幾斤幾兩?”

陳溯倒是十分樂觀,他眼珠子轉了轉道:“輜重營的參軍錄事雖然小可那也好歹是個官啊,更何況是陛下親口封下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求不來,我不管,今天你請客,兄弟們都等著了。”

張彥瑾伸了個懶腰道:“我說你們這幾天訓練都不困啊?晌午剛剛慶祝過,晚上又來?”

“晌午是為了咱們大夥兒比賽勝利慶祝,晚上是為了你慶祝,性質不一樣。”陳溯一本正經地看著張彥瑾,是打定了主意不拉著他出去誓不罷休了。

張博文剛剛走進來便聽到了陳溯和張彥瑾的對話,經過這一次張彥瑾和周齊暉比賽,張博文看著張彥瑾的這幫兄弟們也順眼了許多,不像以前隻覺得他們是一群遊手好閒,隻會惹事的紈絝子弟了。

“二弟,大家都在外麵等你呢,你還是起床一起去熱鬨熱鬨吧。”張博文說道:“更何況你受到皇上親口冊封的官職也有他們的功勞,再說了你這一次也贏了不少錢,就請大家一起去樂嗬樂嗬吧。”

“你看大哥都這麼說了,你趕緊的!”陳溯激動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嚴肅古板的張家大郎對他態度如此之好。

張彥瑾拗不過張博文和陳溯,便下床換了衣服打算和陳溯一起出去。

張博文見張彥瑾要出門,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囑咐張彥瑾道:“我剛剛讓你請你的朋友們出去樂嗬樂嗬,可不是讓你去青樓那些煙花柳巷之地的,你現在好不容易贏得了皇上的讚賞,全朝上下可都盯著你呢,你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張彥瑾知道張博文這是真心為他考慮,便點了點頭鄭重地答應了下來。

於是,張彥瑾陳溯一行人就去了飛鶴樓。

儘管他們沒有去青樓,可張彥瑾深知這些個紈絝子弟的本性,便直接包下了飛鶴樓,並且讓掌櫃的去清了有名的歌舞班子在飛鶴樓中表演歌舞。

一時間,飛鶴樓當中絲竹管弦之音嫋嫋流轉,婀娜多姿的舞女們細腰輕搖,看得一群人是移不開眼,直道是天上人間。

這樣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啊,張彥瑾很是感歎了一下。

隨著飯菜端上桌,已經是夜幕低垂,大家也漸漸收斂了心思,準備吃飯。

“二郎,出事了!”瑞福瑞福把張彥瑾叫出去之後,神色慌張道。

張彥瑾不解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瑞福道:“怎麼回事?”

“二郎,李容娘現在還沒有回府。”瑞福目光中透露著慌張。

張彥瑾一聽,酒瞬間就醒了不少,看著瑞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給我說說。”

“二爺,你不是說李容娘想要出去不能攔著嗎?今天下午李容娘要出去,他身邊的侍女就沒有攔著,誰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回來……”現在天已經全黑了,瑞福越說越慌張。

張彥瑾抓了抓頭發,在原地轉了一圈隻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有些不對勁。

“派人去找了嗎?”張彥瑾盯著瑞福道。事發突然,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容娘這是自己逃了嗎?若當真是李容娘自己逃了,這對他而言也並非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若是李容娘一去不複返,那他和李容娘之間的婚事那也就黃了。

可若是李容娘是遇到危險死於非命或者其他,那麼他的麻煩事恐怕就多了去了。

“已經派人去找了。”瑞福也不敢含糊。

張彥瑾捏著下巴,眉頭緊皺道:“那我大伯和大哥知道這件事情嗎?”

“二郎,事發突然,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向老爺和大爺稟報,先跑來告訴你了。”瑞福憂心忡忡地看著張彥瑾。

張彥瑾此時酒已經全部都醒了,他快速做了決定:“你先回府,讓綠綺他們趕緊去找,注意不要驚動大伯和大哥他們。”

瑞福也知道這是大事,應承之後轉身就往寧國公府中跑去,準備偷偷安排人去尋找李容娘。

張彥瑾這邊也轉身回酒樓,他正想要給陳溯打個招呼,讓他先招呼著兄弟們,他先回府。

可就在這時,卻聽見外麵傳來了一聲驚恐的聲音:“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張彥瑾猛地回過頭,就看見了一個粗黑的大漢拉著李容娘正從飛鶴樓大門路過。

大漢一巴掌就往李容娘臉上抽去,嘴上罵罵咧咧道:“臭娘們,不是你說你要好好陪陪大爺的嗎?你以為大爺不知道你陪了多少人嗎?怎麼到街道上反倒是裝起貞潔烈婦來了?”

張彥瑾的眼皮子一跳,心中為那大漢捏了一把汗,再見著李容娘蒼白著臉,想也不想就上前,劈手奪下李容娘。

“你沒事吧。”

李容娘心魂未定,看到張彥瑾,心中放鬆了不少,對著他搖了搖頭。

張彥瑾看到李容娘隻是受驚,而並沒有其他大事,心中鬆了一口氣。

在客棧裡麵的人也聽到了李容娘和粗黑大漢的聲音,眾人一向對這種風月之事十分感興趣,聽見之後,便都衝到了窗邊或者外麵圍觀了起來。

“這不是李容娘嗎?”竊竊私語之聲很快包圍了張彥瑾。

“這李容娘可是要嫁給張二郎的啊,怎麼被人拽著?是不是被占了便宜?”

“這李二郎可真是倒黴催的,我聽說這婚事是皇上默許的,張二郎恐怕推辭也推辭不了吧?”

李容娘咬著唇瓣,眼眸之中劃過一絲厲色,伸手緩緩摸著手中被大漢抓過的地方。

陳溯看到張彥瑾與那大漢對峙,還有站在一旁的李容娘,他連忙衝了出來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身後的家仆和其他兄弟一看出事了,也跟著衝了出來。

和此處的凝重氣氛相比,不遠處一棟小樓上麵,周齊暉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端起酒杯和王儉庭捧杯。

第15章

張彥瑾這邊開始動手,不遠處一棟小樓上麵,周齊暉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端起酒杯和王儉庭捧杯。

王儉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他哈哈大笑著道:“這下全北京城都知道他張彥瑾是一個撿破鞋的了!”

周齊暉一抹嘴角上的酒液,神采飛揚道:“敢惹大爺我,我讓你丟人丟到全京城!”

路邊的張彥瑾冷冷地盯著中粗黑大漢,扭頭對陳溯的家仆道:“把他給我抓起來,押送到官府去!”

粗黑大漢一看,當即慌了神,他甩開撲過來的家仆,大聲嚷嚷道:“你們乾什麼?這小娘子非要倒貼我,關你們什麼事?”

那黝黑的壯漢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彥瑾一拳頭揍到了臉上。

黝黑的壯漢反應過來想要還手,卻被一旁的仆從抓住了胳膊。§思§兔§在§線§閱§讀§

張彥瑾搓了一下自己剛剛揍上壯漢臉的拳頭,他冷笑著道:“今兒是爺的好日子,你專門挑今天這種日子跟爺過不去,爺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專門和爺做對是什麼下場。”

張彥瑾從皂靴之中抽出一把匕首來。

黝黑的壯漢望著張彥瑾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額頭上更是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不住地往周齊暉等人所在的小樓看去。

張彥瑾如何不明白此人的來曆?

冷笑一聲,說道:“爺平生最恨兩種人,一種就是仗著自己是男人故意欺辱女人,一種就是惡意敗壞女人名聲,可今天你今天居然全部都占了。羊有跪%e4%b9%b3之恩,鴉有反哺之義,你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你,又含辛茹苦撫養你長大,你倒好,意圖□□民女,還要倒打一耙,侮辱她名節,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說罷,張彥瑾就舉起刀朝著黝黑壯漢身上刺去。

那黝黑壯漢看到明晃晃的刀刃,早都嚇破了膽,他奮力推開押住他的仆從,快速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跑一邊道:“殺人是要犯法的!”

張彥瑾的仆人見著張彥瑾動了刀子,下意識地手中也一鬆,更有直接抱上了二郎腿的,“二郎。”

眾人望著黝黑壯漢如此狼狽的樣子,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就是,沒想到他那麼紈絝,居然這麼仗義!”

“我也聽說這張彥瑾以前雖然喝花酒,但是從來不做這種強迫女人的事情,李容娘那件事是一場誤會,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

“原來是那男人有意欺辱李容娘名節啊,這張彥瑾還真是個漢子啊,是我們關中的好男兒!”

一旁樓上的周齊暉看到事情非但沒有發展到張彥瑾,讓張彥瑾從此在京城抬不起頭來的地步,居然還讓張彥瑾反轉了,他氣得一拍欄杆道:“豈有此理,我要去會會他,不能讓他這麼囂張!”

話剛剛說完,周齊暉就轉身跑了出去,王儉庭一行人見狀趕緊跟在了後麵。“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張彥瑾啊!”

周齊暉扇著扇子,一搖三晃地走到李容娘麵前,把李容娘散亂下來的頭發撥開一看,得意地笑道:“原來這位水性楊花的小娘子就是李容娘啊,怎麼著,還沒有成親就看不上張彥瑾要出來重新找其他男人了嗎?”

張彥瑾見著周齊暉的動作輕佻,想也不想就用匕首挑飛了他手中的折扇。

眾人發出了驚呼之聲。

周齊暉目光有陰霾之色,不再看著李容娘,而是死死盯著張彥瑾。

站在張彥瑾身邊的陳溯怒瞪著周齊暉,罵道:“怎麼又是你?!這粗鄙漢子是不是你派來的……”

正說著,他就要衝上去,卻被張彥瑾拉住了:“我來解決。”

“什麼叫做我們派來的?”王儉庭翻了個白眼道:“自己的未婚妻子做下這麼齷齪的事情,被人看到了,還要誣陷是彆人?”

張彥瑾手中的匕首翻飛,泛著幽幽冷色光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管怎麼樣,終究不會為了一己私欲,用一個姑娘家清白的名節作為代價,我張彥瑾要贏,那也是在賽場上,贏得光明磊落,贏得萬人矚目。”

“就是,自己輸了灰溜溜走了也就算了,現在還用這種下三濫招數,真是讓人不齒!”陳溯雖然紈絝,可他向來對這種行為看不上。

張彥瑾看了一眼李容娘,他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