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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此次就由本王給你們當裁判,你們比試一場,誰輸了誰道歉如何?”

“張彥瑾你可是不敢了?” 周齊暉輕蔑地一斜眼道:“晉王說了比試,我肯定從命,就怕有些膽小如鼠的家夥不敢比試!”

“你說誰不敢比試呢?”張彥瑾沒答話,但是他身後不服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張彥瑾也趁勢抬頭,看著晉王和周齊暉道:“好,那就比一比!”

張彥瑾話音剛落,晉王就笑著道:“好,既然你們雙方都答應了,那本王就定個時間,三天之後,就在這裡,本王當裁判,你們雙方比試一場!”

“好!到時候誰不來誰是孫子!”周齊暉冷笑著扔下一句話,翻身上馬帶著以他為首的京中子弟們打馬離開,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有給晉王打。

晉王看著周齊暉一行人的背影,看不出喜樂。

等到他轉身看著張彥瑾一行人的時候,走過來拍了拍張彥瑾的肩膀,說道:“本王就等著看二郎的馬球術了。”

張彥瑾拱手說道:“謝王爺出手調和。”

晉王看向張彥瑾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訝異,麵前的張彥瑾麵色沉穩,氣質溫潤,絲毫沒有那日在朝堂上的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的觀感讓晉王來了興趣,他負手於身後道:“本王聽說周齊暉為了讓自己的馬球隊成為大齊第一馬球隊,可是花重金在各地挖了不少打馬球好手,你剛剛站出來要和他比試,可是有贏得把握?”

張彥瑾還未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小聲抱怨聲:“周齊暉那夥人本就癡迷於馬球,整日浸%e6%b7%ab於此,現在馬球最好的李郢也重傷不能參賽,咱們怎麼可能有贏得把握?”

這句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張彥瑾沉思片刻後,目光如炬道:“人生在世,豈是事事都有十全把握?況且周齊暉為一己私欲傷我兄弟,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怎麼著,我也得為兄弟背水一戰,長長誌氣!”

這番話一出,人群當即躁動了起來。

陳溯連忙附和道:“就是,我們不能李郢白白受了委屈!更何況那周齊暉在京城之中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贏了他,看他以後還怎麼辦!”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喊了起來,都是要贏了周齊暉,滅掉周齊暉威風的話。

張彥瑾聽了,不由偷偷按了按額頭,難道他們聽不出他不過是走過場的大義凜然嗎?這應和的,饒是張彥瑾臉皮厚,也不由捂臉了。

晉王有些好笑,不過卻是微微點頭,也讚了一下:“果真是我們關中男兒!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多謝殿下!”張彥瑾忙不停的雙手抱拳,動作是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晉王笑了笑。

第6章

紅日當空,已是晌午時分。陳溯便提議大家一起去嶽陽樓吃飯,晉王婉拒了一塊兒吃飯的提議,自是回府,其餘諸人吃過了飯,乾脆就在嶽陽樓裡在雅間商議訓練事宜,決議第二天在郊外曠野訓練。

定下了章程,時候也已不早,與眾人告辭後張彥瑾就回了府。

張彥瑾剛剛回到寧國公府,便看到管家迎了上來,麵露焦急之色道:“二郎,老爺找你。”

張彥瑾微微一頓,今日從周齊暉那群紈絝子弟口中得知,原來是皇上給他伯父施加了讓他對李容娘負責的壓力。

現在管家這麼急請他過去,難道是他伯父難道是要催促他和李容娘完婚?他心裡一沉,但也不敢怠慢,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跟著管家穿過遊廊來到了張家議事的大堂。

“伯父,大哥,三弟。”張彥瑾邁入大堂,發現張仲謙早已在大堂之中等他了,此外還有兩個人,一位偏大的是做文士打扮,顯得儒雅溫潤,一位小的是武夫的打扮,這兩人和張彥瑾的伯父寧國公張仲謙有些相似,他們是伯父張仲謙的一雙嫡子,長子為張博文便是那個儒雅文士,另一個武夫打扮,便是次子張修武。

“你怎麼淨會一天在外惹事,你這是還嫌你給父親招惹的是非不夠多?”張仲謙還未說話,張博文臉色鐵青開了口。

張彥瑾被這些話砸得是一頭霧水,他正欲發問卻看到張修武甕聲說道:“我倒是覺得張……二哥這事做得爺們!那周齊暉天天仗著他爹的名頭,在京城之中橫行霸道,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

那張博文警告地看了一眼張修武,正要說話,卻被坐在正中央的張仲謙打斷,“都閉嘴!”

張仲謙捏了捏眉心,看著張彥瑾道:“二郎,京中盛傳你和瑞國公家嫡子周齊暉三天之後進行馬球比賽,可是真的?”

張彥瑾微微垂眼,沒料到竟然傳的那麼快,不過此事傳出去越廣越好,倒是省了他的功夫,當下他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張彥瑾又看了一眼張修武,心中隻覺得怪怪的,張修武今日裡和張博文唱反調,反而向著他了?

張仲謙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他站起身負手於身後踱步道張彥瑾麵前道:“二郎啊,你可有贏的把握?”

他一想到張彥瑾要是輸了,就要和傳言中一樣給周齊暉下跪道歉,張仲謙就覺得頭都是疼得,鬨也就鬨了,像往常賭銀子不是很好嘛?若是下跪便有些過了。

張彥瑾似乎看出了張仲謙的擔心,想到了自己的打算,當下就拱手道:“伯父大可放心,孩兒有贏得把握!”頓了頓說道,“若是要下跪也是周齊暉,而不是我。”

“你有贏得把握,你有什麼贏得把握啊!”張博文見著張彥瑾的模樣皺著眉頭,“那周齊暉沉迷於打馬球已經有多年了,今年更是在各地挖了許多高手,你拿什麼贏人家?你還想讓他跪下?”

“我說大哥,兵書裡都說軍心不可動搖,你怎麼淨說這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張修武不滿地站了起來。

他扭頭看著張彥瑾道:“二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直說,我幫你,你這次一定要贏!”想了想又說道,“若是人不夠,我也上!我一定好生挫挫周齊暉的銳氣!”張修武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

張彥瑾頓時有些好笑,張博文也不由捂著頭,顯得相當無奈,就因為這麼一個活寶,張博文之前還有點生氣,這時候突然給消失了。

“三弟,你呀。”

隨後張博文看向張彥瑾,歎了口氣,他的目光柔和了起來,他對張彥瑾也很是無奈,說道:“罷了罷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打馬球就打馬球,你彆鬨出什麼事……反正你的已經答應了,但你記得,先前周齊暉對李郢的事,不是君子所為,你不要以彼之身還施彼身去報複周齊暉。”

張彥瑾麵上點點頭,心中對張博文有了更重的認識。

“至於三弟,你不許去。”隨後似乎又怕張彥瑾多想,說道:“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哥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張彥瑾也沒想過讓張修武摻和進來,他說道:“此次不適合三弟插手。”隨後,又連忙道:“不過,還真有事要麻煩大哥和三弟!”

寧國公張仲謙望著這三個一致對外的兒子,有些頭疼,這比賽用下跪打賭委實荒唐,但難得見到三兄弟難得這麼擰成一股繩,張仲謙隻得說道:“比賽時可要注意安全!比賽事小,身體是大。”

“伯父,孩兒知道了,孩兒定會注意安全,並且贏得比賽!”張彥瑾連忙道。

張仲謙點點頭,就大步離開了。

張仲謙一走,張博文淡淡地說道:“說罷,讓大哥幫你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張彥瑾並不在意張博文的語氣,當下也不客氣,徑直道:“大哥雖然馬術說不上頂尖,可誰不知張家大郎有相馬之才?二弟我想要請大哥幫著二弟挑選十匹寶馬。”

“這事我應了,但是,你彆再給父親鬨事了!”張博文對於張彥瑾的誇讚很是受用,隨後說道。

“那我能做什麼?”張修武一聽也來勁了。

對於張修武,張彥瑾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他這個三弟雖然平日裡不願意踏入書房一步,是個直腸子沒心眼的人,可他對收集上好兵器那可是萬分癡迷。

“三弟,這件事二哥還真的要拜托你。”張彥瑾誠懇地看著張修武。

張修武一聽,說道:“二哥你說,要是我能辦到,我肯定給你辦!”隻要給周家那小子添堵就行。

“三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雖說大哥挑選來了寶馬,可是若是沒有好的工具,我們還是不能贏周齊暉。”張彥瑾鄭重其事道。

張修武聞言愣了愣道:“什麼善其事,利其器的?打馬球不就是用馬球杆嗎?怎麼還要利器?難不成你是想要暗算周齊暉?”

“瞎想什麼?我就是贏也是光明正大的贏,我剛剛說的意是我準備給馬身上放一些工具,可以讓人坐上去的時候更加穩固!”張彥瑾笑著解釋道。

張博文早就習慣了張修武如此這般,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張彥瑾剛才的表現,倒是不像之前完全不成熟的紈絝作態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幫你找個技藝不錯的鐵匠?”張修武明白後,馬上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張彥瑾思索一番道:“不隻是要找鐵匠,還需要找皮革工匠,而且他們必須在一天半之內趕製出來,因為我們比賽前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沒問題!”張修武一拍張彥瑾的肩膀道:“隻要你把圖紙給我,我以前為了自己的兵刃經常和他們接觸,讓他們做個十來副工具,不是什麼事。”

張修武這話倒是讓張彥瑾犯了難,他隻是大致知道馬蹬,馬鞍的外表,哪裡知道結構啊?張彥瑾是理科出身,後麵在各國企做了一段時間技術工。雖然經曆豐富,但要說什麼肥皂、玻璃配方他清楚,但這馬鐙馬鞍,他確實知道不具體。

“三弟,這正是難處,我隻知道外表,所以才需要你去找能工巧匠設計出來。”張彥瑾地看著張修武,想知道他能不能辦到。

張修武也是一愣,隨後他道:“既然如此,那你趕緊趁著現在把工具的外表畫出來,我們連夜去東營鐵匠那一趟,那裡聚集天下最聞名的能工巧匠,肯定能做出來的!”

“三弟,且慢,這東西重要異常,最好是我張家的仆人,若是沒有,也得找信得過的,也不需要技術頂尖的鐵匠。”

張修武一聽,有些奇怪,需要這麼神秘?

“我明白了,那東營鐵匠就不去了,那裡雖然鐵匠技術頂尖,但優秀的鐵匠我們張家也有,魯鐵匠就是我們張家的仆人,他打造的兵刃我也喜歡,隻是他立了功,父親要放他奴籍,他還不願意,最後父親就給他一家子置了宅子,還買了個鐵鋪,當做我們張家的一出產業,隻是生意不大。”

張彥瑾點點頭,這樣的人才讓他放心。

“好!”張彥瑾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