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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常以李廉為鏡,在後世著名的崢臣。

聯想到了李廉的事跡,又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李廉對朝廷忠心耿耿,為人正派,想來他的兒子也不會差,再加上李廉清廉,家中錢財不豐,怎麼會讓李郢成天和他們這些紈絝子弟們混在一起?

“對啊,周齊暉仗著自己是瑞國公的兒子,才敢仗勢欺人!”

陳溯這時候顯得有些義憤填膺,然後湊到張彥瑾身邊來,說道:“張兄,咱們當中和周齊暉地位相平也隻有你了,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周齊暉敢欺負咱們兄弟,那就是看不起咱們,他現在敢讓仆人那麼做,要是這一次咱們不說什麼,以後他就敢欺負到咱們頭上啊!”

張彥瑾聽了後,心中有些無語,以前的張彥瑾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算是什麼?他可隻是寧國公的侄子,那周齊暉是瑞國公的親兒子。

估計以前的張彥瑾根本沒有意識到。

做兒子的,可能未來能繼承爵位,也是大魏頂尖的貴族,而侄子……待張仲謙死了後,他自己若是不努力,就真的是除了紈絝,什麼都不是了。雖然,張彥瑾不覺得紈絝有什麼不好。

“那李郢的父親就沒有什麼表示?”張彥瑾雖然心裡如此作想,但表麵依舊是一副關切之色。

陳溯歎了口氣道:“周齊暉踢斷了李郢的腿之後,隻是讓仆人去李郢家裡說是打馬球的時候不小心踢斷的,李郢的父親是什麼性子,還能說什麼?”

張彥瑾一聽,有個名臣父親確實日子不好過,這不,這樣的父親最不重自己和自家的利益,然後自己遭罪了。

“那周齊暉呢?這幾日可還在馬球場?”張彥瑾繼續追問道,這會兒,他心裡頭突然有了些盤算。

他現在有些摸不清楚李郢從馬上摔下來到底是偶然,還是其他原因。未等陳溯回答,張彥瑾又佯裝著生氣道:“周齊暉以為他是瑞國公的兒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居然敢這麼囂張!陳兄,你給我好好說說,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我們正在打馬球的時候,周齊暉就帶著他的仆人過來了,說是要和我們比一場,你知道的,李郢打馬球很厲害的,球在他手上,周齊暉能奪走嗎?周齊暉心生嫉妒,就故意在打馬球的時候,讓他的仆人騎馬過來撞上李郢的馬,把李郢從馬上撞了下去!”陳溯倒是沒有絲毫猶豫,把當時的場景給張彥瑾描述了一遍。

張彥瑾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這周齊暉為了贏球居然用如此手段?”

“可不是嘛,周齊暉可真是囂張。”

張彥瑾想了想,信息量知道的也差不多了,這時候,他也想出去了解了解一些情況,他的伯父到底身處什麼樣的處境,隨後說道:“我們去馬球場。”

陳溯一楞,張彥瑾催他:“走,去看看,也讓我去瞧瞧這周齊暉有多囂張。”陳溯一聽回過神,當即道:“那行,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過去吧。”

***

張彥瑾和陳溯剛剛來到打馬場,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穿著一身簡易盔甲的男子,陳溯馬上說道:“那就是周齊暉。”

張彥瑾看了過去,那周齊暉也看到了張彥瑾兩人,當下他手握韁繩,雙腿一夾身下的高頭大馬,手中鞭子一揚,狠狠抽在馬匹身上。

他身下的馬吃痛,長嘶一聲,四腳邁開就朝著張彥瑾和陳溯的方向不管不顧地衝撞過來!

“小心!”陳溯拉著張彥瑾就往一旁躲去,他們兩人這才險險躲過。

“哈哈哈!”朗朗笑聲從馬匹上傳來。

張彥瑾聽著這聲音,果然囂張,不過囂張,他喜歡!

他認真地將來人的馬看了個清楚,當看到馬上東西和他在後世的認知有偏差時,他眼睛一亮。

周齊暉勒住韁繩,輕蔑地俯視著張彥瑾道:“我當是誰呢?這不就是宮門口被打得屁股開花的張彥瑾嗎?怎麼屁股還沒有長好,就敢出來閒逛了?”

他身後跟過來的子弟們也都把張彥瑾當笑話,個個道:“我聽說那天還是他伯父親自動的手!”

“我聽說那李容娘早就是彆人的妾,我可是聽說了,皇上訓斥了寧國公,讓寧國公替他負起責任來,隻怕最後寧國公為了息事寧人,會讓他娶了李容娘!”

“嘖嘖,正妻居然是彆人的小妾,這還真是…… ”

“他娶李容娘我看也是門當戶對,要不是他伯父,他哪裡能過上這般殷實的生活?”

流言可真是會害死人,這以訛傳訛的,竟然變成如此模樣。

第5章

張彥瑾因為不敢小覷李容娘,也沒當李容娘是自己人,聽到他們奚落的話他完全能保持冷靜,反而在斟酌語句。

順便想著實行自己的計劃,這計劃成了,才能讓他繼續過他的紈絝生活啊。

反而是身邊的陳溯勃然大怒,已然克製不住。

“周齊暉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陳溯險些被馬匹踩踏,此時又聽到他們言語上羞辱張彥瑾,血性被激起來的他不由得大聲嗬斥道。

騎在馬上的周齊暉不屑地一笑道:“我們怎麼就欺人太甚了?我們說得不是事實嗎?”手中的鞭子輕巧揚起,他鞭子使的好,輕巧就把陳溯頭上的帽子打落在地。

周齊暉這話一出還有他手上的動作,他身後的世家公子哥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溯和張彥瑾身後也圍過來一群京城子弟們,都是平日裡一塊玩的紈絝子弟,但是張彥瑾身邊接觸的人不少,他自己的紈絝朋友就那麼兩三個,這些關係隻是略近的同道人也不會像陳溯那樣憤怒的出聲,而是都憤憤不平地看著周齊暉一行人,隻是他們到底礙於周齊暉是瑞國公的嫡子都不敢說什麼而已。

張彥瑾看到周齊暉的馬,原本隻是想過來從紈絝子弟處打聽點消息,這時候,他心裡突然有了主意,當下他如所有人所料一般,麵色鐵青,他的手攥得緊緊的,突然指著遠方說道:“皇上!”

所有人一聽,立刻就轉過頭望去,張彥瑾就立刻偷摸扔了一個打馬杆恰好扔在了周齊暉的馬身上。

那馬吃痛,高聲嘶鳴,兩蹄一抬,竟然把周齊暉從馬上給掀翻了下去!

這時候大家沒看到皇上,哪裡不知道是被張彥瑾暗算了。

而周齊暉,以他的身份何曾做過這般丟人的事情,他被仆人七手八腳的從地上扶起來之後,他當即大聲嗬斥道:“你敢暗算我,本公子要讓你們好看!”

陳溯是清楚看到了,但是他和張彥瑾是一頭的,當下和張彥瑾一樣看著天空,裝作無事人一般。

周齊暉一看就來氣,一定是張彥瑾搞得鬼。

他立刻一揮手對身後的仆從們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本公子動手?”

他的仆從們得了命令,立馬就朝著陳溯和張彥瑾這夥人衝了過來。

張彥瑾和陳溯這幫人雖說家世地位沒有周齊暉的家世高,可那也都是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們,他們哪裡受過這般欺辱?很快兩行人就混在了一起。

這一切都如張彥瑾所料,當下他也伸拳打了出去,打架嘛,他在現代沒少打,更研究過如何打讓人吃痛。

這時候,混戰之中,竟然響起了咚咚擂鼓聲。

“喲,你們這是做什麼呢?”穿著一身紫色長衫的年輕男子騎馬跑了過來,笑道:“這是你們新發明的打馬球方式嗎?”

眾人一聽到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周齊暉看了男子一眼,也難得收斂起了臉上的囂張之色,強忍著怒氣道:“晉王殿下,剛剛有人暗算我,我隻是想要找到罪魁禍首罷了!”

其餘的公子哥們看到晉王也都紛紛拱手問好。

晉王揮了揮手,淡淡一笑道:“都是來打馬球散心的,不必多禮!”

隨後,他看著周齊暉道:“打馬球難免磕磕碰碰,你又何必計較呢?”

周齊暉雖然沒有直接反駁,卻不服氣地扭開了頭。

張彥瑾注視著當著和事佬的晉王,他和陳溯來馬球場前就遠遠看見了晉王,原本打架是為了之後的計劃,現在晉王來了,似乎……可以進行地更順利?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晉王似乎也看出了周齊暉不服氣,他笑著道:“那周二郎覺得要怎麼辦合適?”周齊暉是瑞國公的嫡次子,平日也是被叫做周二郎的。

周齊暉雙眸緊盯著張彥瑾和陳溯這行人,冷冷道:“找出扔馬杆的人,給我跪下道歉!”

“周齊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昨天還縱容你家仆人把李郢撞得從馬上摔下去了,怎麼不見你給李郢道歉?”陳溯忍不住了,大聲嗬斥道。

“李郢馬術不精,被摔了,還得怨我不成?”周齊暉死死地盯著站出來說話的人。兩邊的氣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晉王見狀不由一笑,這笑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他看了看張彥瑾這邊的人又看了看周齊暉這邊的,最後落在了張彥瑾身上,說道:“張二郎,你怎麼看?你們這邊,是誰暗算了周二郎?”

晉王在張彥瑾的記憶裡是非常得盛元帝喜歡,晉王在朝中的名聲也極好,文武雙全,孝順有禮,他也喜歡和小輩們一起玩,在一眾紈絝心裡這晉王也很不錯。

這樣一個人,得到這麼多人稱讚,比太子的名聲都還好……

絕對是一個精明的人。

這樣一個精明的人,在馬場上,沒有偏幫周齊暉……似乎還有點向著他……

這預示著什麼?

這還需要進一步試探,於是,他帶著以往的紈絝性子,笑嘻嘻地說道:“周齊暉馬術不精,被馬給摔在地上,還能怨我們不成?”

這完全是拿周齊暉之前的話給返了回去。

氣得周齊暉立刻就要動手,張彥瑾眉毛微挑:“怎麼著,不服氣啊,不服氣你也得認啊,自己馬術不行,怪在彆人身上,嘖嘖……你就這點本事?”

周齊暉被張彥瑾這看不起的語氣給氣得麵容充血,說道:“張彥瑾你敢如此說話?”

張彥瑾幽幽說道:“我怎麼說話了?”

周齊暉見狀,他咬了咬牙,說道:“好你個張彥瑾,你說我馬術不行,那你敢不敢和本公子比上一比?”

張彥瑾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出門這麼久為了啥,就是為了現在。

“怎麼比?”

周齊暉想到當初把李郢打斷腿,這次……他一定要把這張彥瑾的腿也給打斷。

“打馬球!”

張彥瑾就知道如此,隻要惹怒這周齊暉,這周齊暉氣量狹小定然想要報複,他是寧國公的侄子,是頂級衙內,其他方式定然不可行,他出現在馬球場,又有李郢的例子在前,這周齊暉肯定會出這個主意。

張彥瑾還沒說話,旁邊的晉王就有興趣了。

他說道:“好好好,這法子不錯,就以你們比賽決勝負。更何況,本王聽你們昨天就是因為勝負的原因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