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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玦幾人看陸煥換了衣服,立馬招手呼喊,“陸哥,快來!我們正玩著呢,一起下水!”

陸煥揣著兜正要拒絕,就看鬱白含朝著幾人指指點點,一副維護他的模樣,“彆說了,衣服濕了他會害羞的。”

“……”

陸煥哼笑了一聲便下了水。

水聲“嘩啦”一響。

鬱白含被一隻手撈了過去,緊接著陸煥的手掌捏在了他臉上,把他的嘴捏起來。

日光下,陸煥細長的眼睫垂著。

“誰會害羞?”

幾朵金花立馬興奮得嗷嗷直叫,“終於下水了,還是得白含啊!”

一片興奮中,聞婁忽然賊謔謔地湊過來,“陸哥,你不是會臉紅嗎?再紅一個!”

陸煥捏人的手指一定。

鬱白含震驚地睜眼。

集體的視線都刷地轉向了聞婁!看他的眼神中寫滿了:不知死活。

片刻,陸煥輕輕叫了聲聞婁。

聞婁不明所以地湊過去。陸煥腳下一動,接著就看聞婁“噗通”一聲栽進了水裡!大片的水花濺起來,把鬱白含都從頭澆了個透濕。

鬱白含:……

怎麼都不打個招呼,殃及池鬱了!聞婁不但殃及了鬱白含,還順手把旁邊看熱鬨的孫以青也一塊兒拉下了水。

孫以青下水後撲騰了兩下又站起來,他伸手抹了把臉,沒有鏡片遮擋的雙眼微微眯了眯。兩秒後,他露出了一抹幽幽的笑容。

鬱白含一個警惕,立馬溜去了陸煥身後。

接下來的場麵果然陷入了一片混戰。

鬨了大半天,鬱白含不僅衣服濕了,連頭發都濕漉漉地耷拉下來。一張臉像被水洗過一般又亮又白,掛著水珠。

他體力耗儘地往陸煥身上扒了扒,“我玩不動了,他們都潑我水……”

這會兒陸煥身上也全濕了。

休閒的T恤緊貼著身形,鬱白含熟練地往上一掛,很筷感受到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

他沒忍住往陸煥肩窩裡蹭了蹭,水下的一雙腿也跟著盤上了陸煥的腰身。陸煥腰腹瞬間一緊,目光倏地落下來,伸手托住了鬱白含,“你彆……”

幾朵金花看見,立馬起哄,“彆啥呀彆?我們什麼沒看過!彆見外,繼續摟著~”

兩人,“……”

鬱白含黃撲撲地掛著:

一群肮臟的金花,在說什麼大實話!

陸煥沒出聲,隻是托著鬱白含的指尖緊了下。

相貼的身前,紊亂的心跳怦怦傳來。

鬱白含剛調整著位置往上攀了一下,水聲忽然嘩啦一響,陸煥托著他便轉過身去,喉結動了動,“我們先回去了。”

感受到下方隱隱傳來的熱度和分量,鬱白含頓時小臉一紅,安安分分地不動了。

好敏[gǎn]的小麋陸。

才摟一下就成這樣了嗎?“誒,你們——”身後聞婁拔高的聲音一瞬被捂住。

其餘幾朵金花瞪著他,“噓!乾柴烈火。”

“……”聞婁睜著眼忙不迭點頭,“唔唔唔!”

·

等一路回了酒店,陸煥脖子已經全紅了。

鬱白含被放到了床上。他朝陸煥看了一眼,抬腳往人小腿上輕輕碰了下問,“來嗎?”

陸煥扯了把濕透的衣服,“……不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換身衣服,先去吃飯吧。”

鬱白含探頭,“你在備戰?”

“……”陸煥目光落回他身上,赤紅著臉有點凶,“你不是說,自己沒體力了。”

鬱白含立馬乖乖坐正,羞愧垂頭。

喔,原來是因為他~

兩人擦乾水,換了身衣服。

吃飯的地方就在酒店外的海灘邊,有自助餐加露天燒烤。

一群人晚飯吃得也非常熱鬨。

五金批發er圍著燒烤盆跳了個篝火舞給大家助興,手拉手旋轉的途中還不小心把聞婁蕩了出去。

眾人新奇地鼓掌:

哇哦,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吃過晚飯。

鬱白含拉著陸煥在海灘邊消了會兒食。直到天色漸漸暗下去,晚風推著海浪嘩啦拍擊在礁石上。鬱白含這才停了下來,拉著陸煥的手從海岸前轉頭。一雙眼在烏麻麻的夜色中蘊著潤亮的光,“我們回去嗎?”

陸煥看著他,喉結動了下,“嗯。”

回了酒店,兩人對今晚要做的事都心照不宣。

鬱白含先去洗了個澡,洗完後他就坐在床邊等著陸煥洗過出來。

陣陣水聲從浴室裡響起。

身下的床太軟,鬱白含等了會兒便情不自禁地往後一仰,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大概是今天玩得太累,他躺著躺著居然眯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水聲停下了。

接著浴室門被很輕地推開。

熱氣混著水汽從門中湧了出來。陸煥裹著浴衣從浴室裡推門而出,他抬眼看見的便是躺在床邊的鬱白含——

一張白淨的臉側在深色的床被上,柔軟的睫毛垂下來。兩條腿搭在床沿下,雙手擱在身前,整個人躺得十分安詳。

恍惚間又回到了他們新婚當晚,他見到鬱白含的第一眼。

陸煥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後朝人走去。

鬱白含正側頭眯著,身側的床塌忽而向下一陷。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上方輕輕落下,“誰讓你上床的。”

他睫毛一顫睜開眼。

隻見陸煥正撐在他上方,低頭朝他看過來。眼底眸光柔軟,蘊藏了點彆樣的情愫。

鬱白含先是覺得這句話耳熟。

他反應了幾秒,突然就笑了起來。他一雙胳膊勾住了陸煥的脖頸,抬起膝蓋抵了低,“喔~你不喜歡在床上?那我們在沙發上,浴缸裡?”

陸煥垂著眼睫,熱著臉笑了聲。

深邃的眼底映著鬱白含一如當初那副鮮亮純粹的模樣。

他壓著人低頭%e5%90%bb了下去,“淨胡鬨。”

“唔…”鬱白含呼吸一亂摟緊了陸煥,然後聽人吮著他的耳垂說,“就在床上。”

·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大亮。

鬱白含在被窩裡掙紮了半天沒能起來,隻能朝陸煥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陸煥默了半晌,最後帶著絲絲的心虛叫來了鐘秉棲。

鐘秉棲推門進來的時候衣著整潔,還挎著醫藥箱,一副已然營業的模樣。

鬱白含從被窩中驚異地抬頭,“鐘哥是帶著裝備來的?”

鐘秉棲嘴角掛上了一抹了然而涼薄的笑,“未雨綢繆罷了。”他說著往鬱白含和陸煥身上一掃,“我就知道,特邀嘉賓逃不過傳統保留節目。”

鬱白含:……

陸煥:……

兩人同時垂了垂頭。

鐘秉棲調整了一下心態,最後還是認命地歎了口氣,走到鬱白含床邊問,“這次又是什麼問題?”

鬱白含裹著被子拱起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能不能讓我瞬間下地?”

“……”鐘秉棲請教,“醫學奇跡?”

鬱白含朝陸煥那頭局促地蛹了蛹。

陸煥撈住他,替人解釋,“加速恢複。”

鬱白含湊在旁邊點頭,嘀嘀咕咕地說,“你看今天這麼多人在,我要是出不了門,多沒麵子~”

他還試圖拉鐘秉棲共情,“你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吧,鐘哥。”

鐘秉棲麵無表情:……

他為什麼能體會這種心情?

在鬱白含懇切的目光下,鐘秉棲還是給人拿了點膏藥,又和陸煥講了講按摩的手法,然後拿著六倍工資揚長而去。

有了膏藥和陸煥的雙重buff。

鬱白含被上上下下搓了一遍,又放到浴缸裡泡了個熱水澡。

泡完澡之後他終於恢複了點精力,趕在午飯之前出了房門。

外麵陽光大好。

何越、金花們都在海灘上撒著歡。看鬱白含和陸煥出來,他們瞬間露出了然的神色。

聞婁大加誇讚,“真行啊,陸哥!這都快十一點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鬱白含立馬倔強地狡辯,“是我厲害,不肯放過他。”

陸煥朝他看了一眼。

跟前幾人敷衍地點頭,“嗯對對對。”

鬱白含,“……”

這是什麼態度,他要生氣了!

今天是周日,明天就要回去。

吃過午飯,還剩一個下午的時間。鬱白含看天氣正好,大家也都在,便說一起拍張照。

拍照的地點選在海灘前。

也就是他們之前搭水台的地方,背靠著大海和藍天,一片明淨開闊。

他們請了酒店經理來幫忙攝影。

因為在場人數太多,還特意搭了個台子,幾十個人上上下下地攛著,跟拍畢業照似的。

鬱白含和陸煥站在中間最前方。

一群人站好了,正朝著鏡頭揚起一抹妥帖的笑容,就聽鬱白含的聲音從前方感慨地響起,“沒想到,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擁有了這麼多溫暖的家人。”

陸煥“嗯”了一聲。

眾人的神色跟著柔和下來。

鬱白含,“像是總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鐘哥……”

鐘秉棲目光一瞬落了過去。

鬱白含,“早早備好了份子錢期待著我們舉辦婚禮的兄弟們……”

三十名兄弟麵色微妙一變。

鬱白含,“還有——”

他正沉浸在動容之中,前方拍照的經理忽然輕咳了一聲打斷,揚聲示意道,“後麵的那幾…十位貴客,笑容自然一點。”

鬱白含:?

他扭頭看向華伍、秦倫、鐘秉棲等人,隻見一排勉強的笑容掛在他們臉上,略顯僵硬。

鬱白含眼含無奈:

唉,這群不會拍照的小笨蛋~

他抬手積極地調動著眾人的情緒,“家人們,來笑一個!”

一群人牽起唇角:……

“3、2、1——”哢嚓!

照片定格在眾人對向鏡頭的這一刻。

拍完照後,大家紛紛從台上下來。經理說照片會晚點洗出來,到時候給他們人手一份。

鬱白含歡歡喜喜,“那敢情好。”

·

他們返航的時間安排在晚飯過後。

這會兒,鬱白含和陸煥就先回酒店收拾行李。

收完行李,他們靠在陽台邊望著遠處的海麵。日頭漸漸西落,斜陽在海麵上映出一道金紅搖曳的天梯,波光灩瀲。看了沒一會兒,房間門被敲響了。

陸煥起身去向房門處,回來時手裡拿了一張照片——是他們下午拍的合照。

“照片洗出來了。”

“快,讓我看看~”鬱白含將陸煥拉下,探頭湊過去。

照片上,幾十個人在碧海藍天間湊在了一塊兒,親親熱熱地看向鏡頭。畫麵正中央是笑得一臉燦爛的鬱白含和麵色沉靜柔和的陸煥。

鬱白含細細品鑒:除了兄弟們的笑容像是P上去的,整個畫麵堪稱完美。

他同陸煥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