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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是三隻戴著%e8%83%b8花的倉鼠。

賓客席中瞬間門一片沸騰!

許忻言喜歡得不行,好奇又激動地轉頭問,“這三隻是乾嘛來的?”

齊玦正要和人解釋是“花童”。

旁邊聞婁已經春風得意地飛快開口,“喔,這是陸哥的舅子們。”

“……?”

賓客們不由朝台上投去了驚異的眼神!

台上,幾隻倉鼠拎著爪子立了起來,瞪著烏溜溜的眼睛齊齊看向鬱白含和陸煥,仿佛在嘰嘰催促。

鬱白含沒忍住笑了一下。

陸煥在幾隻倉鼠的簇擁中伸手將戒指盒拿出來,打開了盒蓋。裡麵是一對重新訂製的婚戒,在陽光的映照下,銀白的光暈靜靜流轉。

他從中拿出一枚,牽過鬱白含的手。

身後的樊霖適時地開口,“陸煥先生,你是否願意和鬱白含先生結為夫……”

話到一半,陸煥轉過頭看向他,“已經結了。”

樊霖哽了一下。

鬱白含從陸煥跟前探出身,給出寫作建議,“這段快進吧。你就直接問我們是否願意繼續過著現在這種衣食無憂、健康富足、平安順遂、幸福美滿的生活。”

樊霖,“………”

他在陸煥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機械式重複,“請問,你們是否願意繼續過著現在這種衣食無憂、健康富足、平安順遂、幸福美滿的生活?”

陸煥點頭,“我願意。”

鬱白含欣然,“我也願意。”

台下眾賓客大為震撼:這特麼誰不願意啊!

宣誓結束,陸煥抬起鬱白含的手。

他目光落在鬱白含瑩白如玉的手指上,眼底熱意蘊藏。隨後他微吸一口氣,將那枚戒指緩緩套在了鬱白含的無名指上。

鬱白含看陸煥垂下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了一圈細碎的影子。他唇角一翹問道,“這裡麵是刻了洋氣白含的名字嗎?”

陸煥替他戴好戒指,捏著他的指根抬眼,“刻的是土味陸煥的名字。”

“你的名字,刻在我的戒指裡麵。”

鬱白含一愣,心頭驀地被撞了一下。

“喔…”他抿著柔軟的唇,拿起另一枚戒指,熱著臉替陸煥戴上。

銀白的金屬環套上了對方修長的手指。

刻著他名字的內側,此刻正緊緊貼在了陸煥的無名指根。

一想到這一點,鬱白含就感覺指間門戴著的戒指都在發燙。燙得他心口一陣熱流湧動,對方的名字仿佛是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他抬眼朝陸煥看去。

陸煥也正深深地朝他望過來。

戒指交換完畢,下方又是一陣響亮的起哄:“是不是該接%e5%90%bb了呀?”

“陸哥,親深一點!你們不是喜歡野的嗎?”

鬱白含紅撲撲地望進陸煥眼底。

大庭廣眾的,陸煥要很深地親他嗎?

在他期盼又緊臟的注視下,陸煥拿起了那束捧花交到他手上。兩人在對望間門,鬱白含看見陸煥憋了半天的耳根終於不易察覺地開始變紅。

陸煥隻頓了一秒,隨後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在四周熱烈的哄聲中,俯身垂眼——呼……溫熱的呼吸纏在了一起。

在兩人唇瓣相碰的前一刻,鬱白含忽然抬起手中的捧花擋在兩人臉側,仰頭迎了上去。

柔軟而灼熱的唇瓣親密相貼。

鼻尖縈繞著芬芳馥鬱的花香,陸煥的舌頭探了進來,在一簇捧花的掩映下,纏綿而熱烈地親%e5%90%bb著他。

“唉唉唉,怎麼擋住了?”

“彆擋了,讓我們也康康!”

“噢噢噢噢看起來親得很深——!”

四周喧鬨的聲響仿佛都成了氣氛的陪襯。

鬱白含腰身被陸煥握住,帶著往人懷裡擁去。他鼻腔發出一絲悶哼,一手撐在了陸煥%e8%83%b8`前。

他在仰頭間門閉著眼,隻能感覺到從頭頂落下的日光穿過了層層疊疊的花瓣,在他眼瞼上晃出一片片如夢似幻的光影來。

一%e5%90%bb畢。

鬱白含睜開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陸煥。

兩人對視一眼,鬱白含笑了一下,小聲說,“你臉好紅啊……”

陸煥喉結動了動,隨即帶著未散的紅潮將捧花放了下來。

蔓延的紅暈遮掩不住。

台下瞅得稀奇又起勁,尤其五朵金花,都快竄到了司儀台上來觀賞他們冷淡陸哥難得一見的情動。

喧鬨躁動的席間門,隻有許忻言還在竭力維護,清亮的聲音如異軍突起,“我懂,是光線問題!”

“……”

·

婚禮流程到此就全部結束。

因為宴請的都是熟人,接下來的場麵便相當隨意了起來。

眾人吃席的吃席,道喜的道喜。鬱白含和陸煥則相攜走到席間門,依次招呼。

兩人正招呼著,忽然在一派喜氣中對上了一張謹慎而凝重的臉——鐘秉棲坐在座位上,帶著滿身的風塵仆仆,狐疑地朝他們看過來。

鬱白含:……

陸煥:……

鬱白含定了定神,十分自然地上前招呼,“鐘哥。”

鐘秉棲深吸了一口氣,禮貌詢問,“我真的是作為特邀嘉賓來度假的?”

陸煥的聲線淡然而篤定,“當然是。”

鐘秉棲目光在兩人臉上落了幾秒,隨即呼出口氣,姑且像是信了,“百年好合。”

“謝謝。”

麵不改色地招呼完鐘秉棲,他們又轉頭到了親信那一桌。

陸煥作為雇主,他一走過去眾兄弟便全體起立。樊霖率先站出來,手裡還拿了個小紅包,裡麵薄薄的一層像是裝了張卡。

鬱白含好奇探頭,“這是什麼?”

“份子錢。”樊霖看陸煥似乎想要開口,緊接著說道,“先生就不要拒絕了,都是兄弟們的一份心意。”

他頓了頓,又在身後兄弟們同樣微妙而感慨的目光中說,“而且,這本來就是給白含少爺準備的。”

隻不過從“愛心籌”搖身一變,變成了“份子錢”。

鬱白含不明覺厲地接過來,讚歎感激,“你們這麼早就準備好參加婚禮了?謝謝啊。”

眾兄弟,“……不客氣。”

午宴在一片合樂中結束。

搭的場台也讓人撤掉了,留下更寬闊的海灘供眾人玩樂。

距離海岸線不遠的沙灘上,搭了幾張巨大的遮陽傘和一排躺椅,冷飲攤和流動吧台也跟著推了出來。

海岸邊,何越、許忻言、五金批發er們已經在水裡鬨了起來,歡鬨的笑聲混著晶瑩的水花“嘩啦”四濺。

鬱白含和陸煥待在遮陽傘這邊乘涼。

他靠在躺椅上,看前麵一群憨批在浪花裡掀來翻去,沒忍住發出一串“咯咯咯”的笑聲。

過了會兒,在浪花裡翻騰的幾人像是想起了他們,四下望了一眼,然後朝鬱白含這邊招了招手,大聲召喚:

“白含,陸哥,一起來玩啊!”

鬱白含被說得心癢,扭頭朝陸煥看了一眼。

陸煥朝他抬抬下巴說,“你去吧。”

鬱白含問,“你不去?”

陸煥雙手一揣兜,依舊端著當年那副“想要再格格不入一點”的架子,他看著水裡隱隱有開花跡象的五金批發er,“不了。”

鬱白含洞悉,“行叭。”

給他們陸學長保留一點僅存的高冷顏麵。

他起身朝酒店裡跑去,“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很快,鬱白含就換了身T恤短褲跑回來。嚴謹的正裝褪下,他禁錮的靈魂仿佛都被解放了出來,撒著歡就衝了過去。

“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水聲嘩啦一響!蘿卜進入戰場。

幾人片刻就在水裡鬨成一團,陽光底下瑩瑩發亮的水花中又多混入了一道“咯咯咯”的笑聲。

陸煥站在陽傘下,揣著兜朝那頭看去。

他漆黑的眼底蘊著柔和的光,唇角很輕地揚了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隔了不遠,樊霖正掛了電話。

他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陸煥那頭。身邊幾個兄弟見狀問,“怎麼了樊哥,工作電話,不跟先生說啊?”

樊霖拿不準主意,“這時候說工作,不太好吧……”

秦倫一把拍在他的肩上,慫恿道,“反正先生這會兒還閒著,去說說唄,萬一大生意給耽誤沒了呢。”

“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免死金牌。”

“……”?

樊霖糾結了片刻,還是轉頭,“行。”

他幾步走到陸煥那頭,叫了聲,“先生,這邊HT集團董事想談個合作。”

陸煥轉頭,目光落了下來。

樊霖莫名有點發虛,“呃,要……”

“以後再說。”陸煥淡淡道,“這幾天什麼工作都不談。”

樊霖趕緊應下,“是,先生。”

他汗涔涔地退開前,又帶了點驚異和感歎地朝陸煥看了一眼:難以想象,這真的是他們以往一心隻撲在工作上的先生……

待那道恍惚的背影離開。

陸煥又將視線轉回了鬱白含那頭,深邃的眼底沉著光。他不是沒有瞥見樊霖剛才表露出的意外。

但他這個決定做得很自然。早在那天早上陸氏的電梯間門裡,鬱白含問他回不回家時,他的心中就隱隱紮入了更重要的東西。

前方的海岸邊,海浪拍擊著溼潤的沙灘。

鬱白含還在浪裡歡快地海獺拍水,身上已經全部打濕了。

白色的T恤緊貼在他身上,隱約露出下方柔韌而流暢的弧線。烏黑的額發下,一張臉溼潤明亮,笑得唇角彎彎。

陸煥朝人看過去,遠處近處的聲音都混著鹹濕的海風混著吹來——

五金批發在“嘎嘎”討論著水上芭蕾,何越跟許忻言在聊著下次的弓箭聯賽。

隔了不遠,馮叔穿著沙灘褲沐浴在日光下愜意地聽書。

聽書的內容已經換成了甜甜的豪門婚戀。

……

他站了幾秒,然後從遮陽傘下走出去,叫了一聲,“鬱白含。”

前方的人一下轉過頭。

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一亮,鬱白含幾步就從海浪間門朝陸煥跑了過來,“陸煥——”

他身後是一片璨然的大海和廣闊的藍天。

白色的身影仿佛融入了海天的交界。

陸煥伸手,牽住了飛撲到跟前的鬱白含。兩人交握的指間門,緊貼著兩枚銀色的婚戒。

鬱白含仰頭,“你在看什麼?”

陸煥朝前方望了一眼,“大海。”

鬱白含便也順著他的視線轉頭看去。

頭頂明%e5%aa%9a的日光穿透了海麵,落入了不見光的海底,粼粼的波光泛動著。

在那每一朵破碎的浪花上,都沾染了新生的陽光。

第107章 婚禮後續

兩人在海灘邊站了會兒,午後太陽越來越大。

陸煥身上的正裝還沒換下來,他就先回酒店換了身休閒裝。

等他換完出來,鬱白含已經又紮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