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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料到蘇惜卿會顧忌蘇長樂的名聲,所以直接將兩家人都找了過來。

陸珩沒有打算遮掩,派去的人直言:當年淨慈寺的歹人捉到了,勞煩義勇侯、蘇相親自走一趟平陽王府。

這才會來得這麼快。

義勇侯雖然與蘇相是本家親兄弟,兩人平時卻不常往來,在郡王府門口見到對方時倒是沒有任何生疏。

如今朝野震蕩不安,林家因為四皇子被貶之事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求到丞相府去了,蘇相亦是個大忙人,但他還是聽見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也不知陸珩那小子是如何找著人的。”兩人一同被迎進王府,義勇侯麵色陰沉。

“六哥先做好心理準備。”蘇相意味不明看他一眼。

義勇侯聽到這話,臉色越發難看。

當年這件事兩人都曾大張旗鼓的搜過人,無奈對方像是早有預謀,行跡都被人抹去。

當時蘇相就告訴義勇侯,他懷疑那並不是單純的意外,很可能是熟人所為。

義勇侯進到大廳前,還在想應該不可能,沒想到那三名歹人一下就招了。

但是吩咐他們做事的人十分謹慎,與他們見麵時都戴著帷帽,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根本不知幕後指使者究竟是誰,隻知道是名上了年紀,走路還有點跛的婆子。

義勇侯氣得上前踹了其中一人一腳:“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敢接這種臟活?”

蘇相卻像是想到什麼,臉色冷沉下來,輕掃了自己兒子及陸珩一眼。

他最後看著陸珩,問:“想必郡王今日請我們前來,應該已經找到確切證據,知道幕後指使者為何人?”

“若是我沒猜錯,指使者不但是熟人,還與國公府脫離不了乾係。”此時蘇相臉上已經全然沒了笑容。

義勇侯聽見自家七弟的話,更是愕然瞪大眼:“什麼國公府?蘇澤你老給子說清楚點,哪個國公府?”

蘇相不語。

陸珩麵無表情地讓蘇天揚取出帕子及荷包。

“這是什麼?”義勇侯問。

“他們當初怕出事,從指使者身上順來的。”蘇天揚答。

義勇侯伸手接了過去,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研究:“就憑這兩個玩意兒能看出什麼?除了荷包跟帕子用的是上好的料子之外,根本看不出對方來曆。”

“那不是普通的料子。”陸珩麵色陰沉下來,意示冬葵、紫芙,將蘇惜卿扶到一旁落座。

蘇相接過帕子,沉%e5%90%9f片刻,道:“的確不是普通的料子,這是晉國進貢的布料,隻有得到賞賜的後宮妃嬪或者達官顯貴才有。”

晉國是邊境小國,每年都會進獻許多東西給大齊,因為布料特殊的關係,即便兩國有商貿往來,民間也沒人敢賣進貢的布料。

“還繡著名字,”蘇相冷嗤,“如箏。”

蘇惜卿不知道如箏是誰,但當她聽到賊人說與他們接觸的人是名跛腳婆子時,腦海卻已經浮現江嬤嬤的身影。

江嬤嬤是老太太的陪嫁,年輕時腿受過傷,雖不明顯,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她走路與正常人不同,一跛一跛的。

蘇惜卿像是想求證一般,含淚望向陸珩。

男人粗礪的指腹輕撫過她的眼角,眉宇間雖還有來不及斂去的狠戾及可布,看著她的目光卻很是溫柔。

大廳裡都是人,蘇惜卿卻不像平時那般拘謹,緊緊捉住陸珩的手,屏息以待。

陸珩卻是看出她的害怕,直接伸手將人攬進懷中:“正是江嬤嬤出嫁前的閨名。”

哪怕蘇惜卿早有猜測,但聽到陸珩親口說出江嬤嬤時,心頭依舊一陣抽痛。

眼淚驟然從她眼眶滾了下來。

“江嬤嬤……”義勇侯喃喃自語。

起初他隻覺得江嬤嬤聽起來有點耳熟,半晌才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問:“你口中的江嬤嬤難不成是老太太身邊的那位江嬤嬤?”

蘇天揚亦是駭然。

他也研究過荷包跟帕子,雖然發現料子是進貢的布料,卻如何也想不到想要害蘇惜卿的人居然與鎮國公府有關。

義勇侯氣得雙目赤紅,差點把郡王府的屋子給掀了。

“老太太她瘋了?阿卿是她的外孫女,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就隻因為當時阿卿還是啞巴?她覺得阿卿配不上她的寶貝孫子,所以就能不把我女兒當成人看,暗中指使賊人毀她清白!”

義勇侯滿腹怒火,無處可發。

直到剛才,蘇相說出國公府時,他都還在自欺欺人,心想老太太從小就疼蘇惜卿,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荒唐事才對,哪知現實就是如此荒唐!

“報官。”蘇相嗓音冷然,“當初樂樂也差點被人擄走,這口氣我蘇澤絕不會忍!”

他對著陸珩微微頷首:“郡王今日如此大費周章,想來是你的身份尷尬,不便為此事出頭,才特意尋我兄弟二從過來,既如此,現在便報官。”

義勇侯從小就將蘇惜卿捧在心尖疼,當然也無法忍受女兒受這等委屈。

人證物證齊全,報官的人又是當朝丞相及義勇侯,受害者還是平陽郡王的王妃,才剛新上任不久的京兆尹自然不敢怠慢。

是以當衙門的捕快來到鎮國公府說要捉拿江嬤嬤時,鎮國公府上下都是懵的,就連陸老太太都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江嬤嬤被押走,陸老太太才後知後覺的追了出去。

此時明明已是溫暖宜人的四月天,陸老太太得知告官的人竟是丞相與義勇侯,舒適的微風徐徐吹來,渾身一瞬間竟變得冰冷無比。

陸老太太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得很,一下就弄清來龍去脈。

她原以為蘇惜卿當年也沒發生什麼事,如今又治好啞疾,這無關痛養的小插曲早就掀過,沒想到義勇侯居然還一直惦記著,甚至還捉到了人。

要是這件事鬨開來,那麼她辛辛苦苦一輩子保住的名聲豈非付之一炬?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快去,去……”陸老太太向來冷靜從容的臉龐終於流露一絲驚慌,手中拐杖不停敲擊地麵,“快去將國公爺請回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要不是還有婆子們攙扶著,她恐怕早已狼狽摔落於地。

一名婆子剛領命離去,陸老太太卻又是想到什麼,扭頭吩咐另一人:“你,你現在就去郡王府將郡王妃請過來,記住了,切莫驚動郡王,隻請郡王妃過來即可!”

陸老太太如意算盤打得極好,她知道自己對蘇惜卿有著極大的恩情,蘇惜卿又從小就孝順、敬重她,隻要能說服蘇惜卿,便可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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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陸珩將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蘇惜卿知道真相之後,便連做了幾日噩夢,醒來時人也鬱鬱寡歡。

陸珩不敢放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不再像之前那樣忙得不見人影,幾乎一有空便會陪著她。

這日,都已是日上三竿,兩人卻還賴在榻上膩歪,蘇惜卿還被陸珩嚴絲合縫的挨著抱著,窩在他懷中打情罵俏。

兩人之前聚少離多,是以這幾日蘇惜卿倍受疼愛,此時她還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渾身都還酸軟得厲害。

昨天她的腰肢差點被折斷!

想起昨夜男人的瘋狂掠奪,蘇惜卿臉熱了起來。

陸珩將人鬆開,突然吃了一口果兒。

蘇惜卿微微失神,而後氣惱的抬腿想要踹他。

蘇惜卿的腿很長,又白又細又直,線條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百看不厭的大長腿卻沒什麼力氣,人沒踢成,反倒被陸珩一把接住,直接垂掛在健|碩的臂彎上。

兩人胡鬨了一整晚,到現在都還未起來洗漱,半寸絲縷都無。

蘇惜卿這下不止臉熱,就連腿都莫名燒了起來,白皙若雪的肌膚染上桃花般的淡紅,格外豔麗。

“珩哥哥做什麼!還不放開我!”

陸珩看見少女原本微微泛紅的臉頰,逐漸轉為引人遐思的桃花色,卻反而吃得越發專心。

【吃吃吃,珩哥哥以前總說我是小饞貓,我看他才是大饞鬼,吃了一整晚還吃不夠!】

陸珩含糊不清的低笑:“卿卿要吃嗎?要吃的話我喂你。”

“我才不要吃!”蘇惜卿臉整個紅了,心說,珩哥哥怎麼知道我在心裡偷偷罵他?

她氣得用手背擋住臉,半晌又撒嬌般的推了推他,“珩哥哥……”

陸珩這才有些意猶未儘的低笑了聲,拉開她的手,捏著她的下巴重重的|親|了上去。

蘇惜卿沒有閉上眼睛,可以看清楚的看到陸珩狹長的鳳眸及纖長的睫毛。^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陸珩一開始%e5%90%bb|得很專心,微微垂著眸,後來發現蘇惜卿呆呆的看著自己,也掀起眼皮看她。

蘇惜卿一下就被陸珩灼|熱的目光,看得心怦怦跳。

儘管兩人這幾天都膩在一塊,蘇惜卿卻還是有些心猿意馬,小手乖乖的抱住他的脖子。

陸珩%e8%83%b8腔震動,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悶笑,啞聲問道:“再來?”

蘇惜卿還在猶豫,房門就被敲響。

陸珩俊臉登時一黑。

蘇惜卿眼晴彎彎的笑了起來。

她甚至很壞心眼的輕聲問道:“再來?”

陸珩手仍撐在她腦袋兩側,額間青筋爆了出來,恨恨的磨磨牙,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什麼事?”

他的聲音充滿著壓抑及毫不掩飾的憤怒,門外的人似乎很害怕,聲音有點抖:“稟郡王,國公府來了人,說老太太有急事要見王妃,讓王妃即刻就過去國公府。”

蘇惜卿笑容微凝。

陸珩俊臉亦是一沉。

蘇相與義勇侯剛報官沒幾日,國公府就來了人,還隻請蘇惜卿一個,陸珩哪裡不知陸老太太想做什麼。

陸珩這下再無興致,鬆開人,翻身跳下榻。

蘇惜卿臉上幸福洋溢的笑容也淡了不少。

“我陪你一塊去。”陸珩說話的同時,又取來她的小衣。

陸珩不止臉長得好看,身體也好看,小麥色的肌膚,肌肉勻稱,充滿力量感,就是身上到處都是傷,看得人心揪疼。

蘇惜卿倒是沒再像之前那樣尷尬,不止乖乖讓他穿上小衣,甚至在他的目光下及親手伺候下,俏臉微紅,穿戴好一切。

陸珩滿意的捏了捏她軟嘟嘟的小臉,這才抓起長褲套上。

還沒來得及穿上中衣,蘇惜卿已經從背後抱了過來。

陸珩微怔,拍了拍她環在腰上的手,問:“怎麼了?害怕?”

蘇惜卿搖頭。

“要是江嬤嬤召供,那麼老太太會如何?”

第44章 正文完(上)

偏執狂追妻日常(重生)

文/三生糖

招供?

陸珩意味不明的笑了聲, 轉身將人按進懷中。

他還光著膀子,蘇惜卿臉頰貼到他溫熱的%e8%83%b8膛上,感覺到他說話時%e8%83%b8膛的震動, 臉頰浮上兩抹紅雲,耳根酥|麻。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