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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道:“對不起,剛剛強迫你喝藥了,卿卿彆氣了,明天開始就不喝這帖藥了好不好?”

聽見男人充滿歉疚的道歉,蘇惜卿驟然一愣。

她根本就沒有生氣,她早就習慣喝補藥,甚至覺得自己剛才鬨了那麼久,珩哥哥半點兒也沒有動怒跡象,還莫名開心。

想著珩哥哥可真是疼我,哪怕我像個孩子一樣折騰也始終那麼有耐心。

怎麼珩哥哥還怪起他自己來了?

蘇惜卿眨眨眼,正想問為何珩哥哥要道歉,就聽到明天就不用喝這麼苦的藥,她一下抱住他的脖子,開心的甜滋滋笑起來:“真的不用再喝這麼苦的藥了?”

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甜,桃花眼兒閃啊閃的,簡直和剛才害怕喝藥的模樣判若兩人。

陸珩輕%e5%90%bb她的朱唇:“嗯,不喝了。”

蘇惜卿也知道自己身子,如今正值季節交替時分,特彆容易染上風寒,要是不喝藥,到時難受的還是自己。

“我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喝藥,”她滿臉糾結,“就是能再不苦一點就好。”

陸珩見到她這副乖巧的模樣,聽見她貼體的話語,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也不知這麼懂事又乖又軟的小姑娘,小時候怎麼會喜歡他這種讓眾人頭疼不已的混事大魔王,天天跟著他跑,趕也趕不走。

今日回門,蘇惜卿起了個大早,回來之後便有點困,陸珩將人哄睡之後,便讓人備妥馬車,親自去了一趟永春堂。

義勇侯府時,陸珩雖然主動退讓,答應江宴為蘇惜卿請平安脈,江宴卻以為那不過是陸珩的權宜之計,是以陸珩出現在永春堂時,江宴亦是微微驚訝。

永春堂的掌櫃夥計們更是心驚膽跳。

誰都知道這位新封的郡王陰晴不定,不好伺候的很,聽見陸珩指名要見江宴,幾乎所有人都為他捏了把冷汗。

永春堂太小且人多口雜,陸珩不欲在這談事,兩人最後來到樊樓。

江宴知道陸珩肯定是為蘇惜卿之事而來,亦不與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郡王若是急著想要在下取得岑大夫獨家避子藥方……”

“不是。”陸珩冷聲打斷他。

江宴微眯了眯眼:“那麼不知郡王如此焦急,所為何事?”

陸珩爽快道出來意:“江大夫可有適合男子服用的避子藥方?”

江宴沉默片刻,素來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浮現幾絲訝異的神情。

“郡王如今身中奇毒,就不怕再服避子藥會出什麼岔子?

陸珩沒有多說什麼,隻道:“你隻需告訴我,有或無即可。”

那就是不怕。

江宴頓了頓,斟酌用詞:“沒有。”

陸珩不再多留,接著又來到岑大夫的同仁堂。

岑家為太醫世家,岑大夫年輕時也當過太醫,同仁堂規模比永春堂要大上不少,前廳人來人往,後院卻是十分清靜。

岑大夫得知陸珩來意,竟與江宴問了相同問題。

“不怕。”陸珩道。

蘇惜卿可說是岑大夫從小看到大的,也知道哪怕他調的避子湯不損身子,但是藥三分毒,哪怕不損身子,長久下來也不好,本來就不太讚同她服用避子湯。

不過蘇惜卿身子這幾年好不容易養得漸有起色,確實也還不適合有孕。

岑大夫沉%e5%90%9f片刻,語重心長道:“老夫的確不止懂得如何為女子調配避子湯藥,更有岑家祖傳適合男子獨自服用的避子秘方,隻是郡王身中奇毒,服用此藥恐對身子有害,實在不建議郡王服用。”

“無妨。”

岑大夫猶豫許久,終是在陸珩一再保證就算服用之後出了什麼事,也絕不遷怒,甚至開出許多誘人條件,終如願以償求得到岑氏獨有的避子丹藥。

陸珩既得了岑大夫的好處,不久前才答應義勇侯的事,自然不可能允諾了。

為此,他又去了一趟義勇侯府。

蘇惜卿完全不知自己不過午間小憩片刻,陸珩便做了這麼多事。

直到天黑,陸珩都未回府,蘇惜卿累了幾天,用完晚膳不久,看了一會兒話本沒多久便昏昏欲睡。

陸珩深夜方歸。沐浴更衣之後,輕手輕腳走進屋內,蘇惜卿已經躺在榻上,睡得極熟。

睡夢中的小姑娘雙頰微微泛著粉,唇角還露出兩個淺淺的窩窩兒,不知在做什麼美夢。

陸珩不由失笑,悄然在她額上落下一%e5%90%bb。

做著美夢的小姑娘忽然閉著眼輕笑出聲:“珩哥哥不乖,卿卿要把你綁起來,你彆亂動啊……”

“叫你彆亂動你為什麼脫衣服!”

陸珩一怔,簡直愛死了她人前害羞、人後大膽的小模樣,夢裡尤其大膽。

他扶著額頭低笑出聲,喑啞的嗓音裡是數不儘的愉悅與甜蜜,忍不住又垂下頭親她一口。

抱著他的寶貝,安心睡去。

翌日,蘇惜卿醒來時陸珩已經離府。

得知陸珩真的沒有騙她,沒再讓她喝過那難以入喉的補藥,不由捧著臉傻笑許久。

冬葵、紫芙對視一眼,無聲搖頭歎氣。

姑娘自從嫁給郡王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止變得更嬌、更孩子氣,還對郡王越來越癡迷了。

今日來請平安脈的依然是岑大夫。

蘇惜卿覺得有點奇怪。

她以為陸珩昨日是不想讓她為難,才會勉強應下義勇侯,蘇惜卿不願到時翁婿兩人再為此事爭執,岑大夫離去之後,便讓人準備馬車,又回了義勇侯府一趟。

蘇惜卿原本擔心義勇侯會為此震怒,沒想到昨日還堅持要江宴為她請平安脈的父親卻突然改口,說她的身子從小就由岑大夫照料,繼續由他調養亦無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惜卿坐上馬車回府時,仍想不明白父親為何一夜之間就開了竅。

冬葵笑道:“侯爺和郡王一樣疼您入懷,想必是昨日見到郡王當眾低頭,賣了他極大麵子,他也不好意思再讓你為難。”

蘇惜卿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想太多,心說隻要爹爹和珩哥哥不要再起爭執就行。

接下來這幾日,陸珩不知為何都早出晚歸,忙得不見人影,隻有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陸珩親醒時才能見著他。

“珩哥哥最近在忙什麼?”蘇惜卿很愛困,卻舍不得繼續睡。

她已經好多天沒看到珩哥哥了,這幾天都是一個人抱著喜被睡,她有些委屈,還很想陸珩。

陸老太太當初趁他出征時做的那些事終於有了著落,陸珩已經尋到當初意圖毀掉蘇惜卿清白的三個歹人蹤跡,這幾日便是在忙這事。

隻是人還沒押回京,在幾人招供之前,他不願讓蘇惜卿這麼早便得知如此不堪入耳之臟事。

要是她知道從小最疼她的外祖母,不過是因為她得了啞疾又與他訂下親事,居然就如此心狠手辣,意圖找人毀她清白,他的小姑娘不知會有多傷心、多難過。

他舍不得她難過。

陸珩隨口說:“再幾日便是慶功宴,所以才這麼忙。”

蘇惜卿狐疑的看著陸珩,猛地咬他一口。

陸珩被咬得猝不及防。

小姑娘怎麼回事,怎麼每次生氣就愛咬人?

陸珩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卿卿莫氣,我明日定早點回來陪你睡覺好不好?”

“珩哥哥騙我。”蘇惜卿雖然不懂朝政之事,卻聽得出陸珩隻是在敷衍自己。

“珩哥哥是不是又背著我在外頭做些什麼危險的事。”

“……”小姑娘的直覺真是太可怕了。

蘇惜卿完全清醒了。

她氣呼呼的坐起身,翻身跨坐到陸珩漂亮的腹肌上,奶凶奶凶的扣住他的手。

陸珩被逼著擺成投降姿態。

蘇惜卿一頭青絲黑長濃密,因為微微俯身的關係,柔軟的垂落到陸珩臉上。

月色朦朧,模糊的勾勒出少女窈窕有致的身段。

兩人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親昵,黑暗中,男人眸色不由深了許多。

偏偏上頭的小姑娘毫無所覺。

蘇惜卿直覺陸珩有事瞞著她,非得問個水落石出。┇思┇兔┇網┇

少女的手撐在他的耳邊,獨屬於她的甜美氣息亦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陸珩其實現在就能掙開她,反守為攻,但他沒有。

他安靜的等著蘇惜卿盤問。

陸珩原以為她氣勢這麼凶,說不定待會兒問的時候還會再咬他一口,沒想到蘇惜卿卻忽然軟下了腰,可憐兮兮的抱住他的脖子。

陸珩呼吸微亂。

“是卿卿不能知道的事嗎?和太子有關的嗎?”

陸珩恢複自由雙手摟上她的腰。

他側過頭輕啄了下她的臉頰:“不是。”

陸老太太做的這件事,陸珩並不打算私了,待人找著了,他就會告知義勇侯此事來龍去脈。

或許是該讓小姑娘先有心理準備。

陸珩溫暖厚實的大手輕輕滑過她的寢衣,緞麵的料子,輕薄且滑順,來到她的後頸,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

“當年你在淨慈事遇劫一事,我懷疑並不是意外。”

蘇惜卿沒想到陸珩會突然提起一年前的事。

“啊?”

“當初那三個人,我的人已經找著了,很快就能押回京。”

“不是意外的話,那麼又是誰……”蘇惜卿說到一半突然噤了聲。

她本就聰穎靈巧,幾乎一下就猜到,此事若非意外,最有可能的幕後指使者是誰。

但怎麼可能?

蘇惜卿思緒紛亂得厲害,以至於沉溺榻中方堪堪回過神。

“那珩哥──”她推了推陸珩,還想問他心中懷疑的人選是誰,小嘴就被狠狠堵住。

【嗚嗚珩哥哥壞,我話還沒說完!你做什麼呢!】

陸珩眼角微泛著紅,墨發與她的青絲錯落在一塊,俊美到鋒利的眉眼染上一絲狠意,透著說不出的危險,那股被他好好藏住的痞氣露了出來,更襯得他俊朗非凡、英俊絕倫。

他極其溫柔的低下頭,慢慢地抿去她眼角的淚珠,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眉眼鼻尖,耳根脖頸。

她不知何時被逼到角落,背靠著微微冰涼的牆。

“珩哥哥!”

蘇惜卿根本沒心思再想當年的事,抱住他脖子,毫無佂兆地抓了下他的後背,像是在氣他不讓她把話說完。

“珩哥哥你慢一點,我還沒問完……唔。”

好不容易能說話,卻又說沒三句,嘴巴便再一次失去自由。

蘇惜卿散落的發絲被汗水打濕,雪白小臉滿是淚痕,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人心疼得緊。

她氣得不行,再一次憤怒的在他手臂及背上胡亂的抓了幾下,留下一道道紅|痕。

三月乍暖還寒,夜裡下了一場不小的春雨,暴雨綿綿不斷,雨淋花開儘芬芳,直至天邊浮現一抹魚肚白,雨勢稍歇。

守夜的冬葵又是一晚未眠,神情木然的望著窗外的細雨。

紫芙早上來和她換班時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