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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沒法吃飯了?”

蘇長樂委屈的扁扁嘴:“要太子哥哥喂。”

蘇天揚:“……”

妹妹傻了之後變得極為嬌氣怎麼辦?

太子也是,之前明明那麼討厭樂樂,為什麼樂樂傻了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呢?看到她居然也不跟她拌嘴,也不嫌棄她舉止粗魯了。

蘇天揚黑著臉捧起碗要喂她,蘇長樂卻一溜煙躲到太子身後。蘇天揚開始後悔帶她出門了。

陸珩饒有興致的看著蘇家兄妹的互動。

要不是他聽得見心音,都要以為蘇長樂是在裝瘋賣傻。

可惜她是真的傻。

陸畫就坐在楚寧身旁,看了一會蘇長樂的情況,忍不住湊過去跟她咬耳朵:“之前有聽說蘇大姑娘情況不好,卻沒想到如此糟糕。”

楚寧心有戚戚焉的點了點頭。

隨即發現兩人姿態親密得像手帕交的好姐妹,立刻繃起臉,對她翻了個白眼,冷酷無情道:“彆挨這麼近,我們不熟。”

“……”陸畫鼻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隨即坐直身。

因為蘇長樂的關係,這頓飯遠比蘇惜卿想象中要來得輕鬆愜意,用完膳,她猶豫片刻,終是拉過陸珩的手,將治啞疾需要施針的事告訴他。

【珩哥哥同意嗎?】

陸珩看著她,表情有些無奈:“我不同意難道你就不治了?”

他原本隻是想逗一逗她,沒想到小姑娘居然認真思考起來,最後,看著他,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可愛得要命。

陸珩失笑,抬手揉揉她的腦袋:“當然同意。”

他頓了下,又接著說:“卿卿要記住一件事。”

【嘿嘿珩哥哥又喊我卿卿了。】

蘇惜卿嘴角微勾,很快又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小姑娘認真的模樣與可愛到不行的心音形成嚴重的反差,陸珩差點沒繃住表情笑出聲。

他以拳抵唇乾咳了下,才又道:“表妹要記住一件事,無論何時,我的意見或想法都不重要,你自己如何想才是最重要的。”

【才不,珩哥哥的想法也很重要的!】

陸珩無奈的搖了搖頭,滿眼都是寵溺。

散席之後,陸珩跟前世一樣,在暗中護送蘇惜卿回府。

蘇惜卿一回房便迫不及待打開窗欞。

冬葵看到姑娘的舉動,還有那興奮又期待的小眼神,最後又找借口將自己與紫芙支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想陸世子肯定待會兒又要過來。

果不其然,兩人退出門外不久,本該回府的陸珩又去而複返,出現在蘇惜卿窗外。

而她亦跟前世一樣,抿著唇,朝他招了招手。

在他走近,微微俯身的同時,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輕輕碰了一下。

【好幸福啊。】

陸珩離去前,聽到了小姑娘心滿意足的心音。

那心音像沾了蜜,化成糖淌進%e8%83%b8腔,甜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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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卿原本擔心陸老太太為了阻止鎮國公上門提親,會使勁渾身解數,沒想到三日後,鎮國公夫婦卻真如陸珩所言,帶著他及媒人上義勇侯府提親。

沒想到兩家剛商議好納采的日子,義勇侯府的管事便進來稟報:“鎮國公府的人來報,說宮裡剛剛傳來旨意,要陸世子即刻進宮麵聖。”

第31章 把自己變成珩哥哥的【二……

今日鎮國公夫婦登門提親, 不止帶了媒人,就連男方生辰八字都備好,直接拉了幾車禮品過來, 其中還有幾隻活大雁,顯然有備而來, 誠意滿滿。

義勇侯雖然不太想將女兒嫁給陸珩,何奈兩人早有過肌膚之親,蘇惜卿又喜歡陸珩得緊,終是沒在這大好的日子拂了未來親家的日子, 點頭答應。

沒想到兩家剛商議好納征的日子, 義勇侯府的管事便進來稟報:“鎮國公府的人來報,說宮裡剛剛傳來旨意, 要陸世子即刻進宮麵聖,已經連下了三道詔書了。”

陸珩麵色微變, 立即起身與義勇侯行禮道彆進宮。

義勇侯看著陸珩匆忙離開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納吉的日子就定在七日後, 七日後鎮國公府會再派人送來聘金、禮金及聘禮, 完成納征的儀式,才算真正定下親事。

可今日鎮國公府那邊不止聘書、禮書都準備好了, 還帶了媒人、拉了好幾車禮品過來, 陣仗一點也不小, 一路上敲鑼打鼓, 給足義勇侯府及蘇惜卿麵子。

幾乎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國公府上義勇侯府提親, 陸世子要娶那個小啞巴,要是之後出了什麼意外,不止義勇侯府顏麵無存,就連女兒的名聲都會受影響。

鎮國公夫婦離開之後, 義勇侯立刻將大兒子叫了過來,吩咐道:“你親自去打聽一下皇上急召陸世子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蘇宸頷首,正要出門,沒想到一名奴仆急匆匆跑了進來,急忙道:“侯爺,宮裡來人,皇上召世子即刻進宮。”

話音方落,負責宣旨的公公也被管事迎了進來。

蘇宸接完聖旨,溫潤一笑:“勞煩公公稍坐片刻,容我換身衣裳。”

義勇侯麵色微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你也要進宮?”

傳旨的公公還在等著,蘇宸無法多言,頭也不回地回房更衣。

義勇侯看了眼管事。

管事心領神會,即刻從袖中拿出碎銀荷包。

義勇侯接過手,笑盈盈的塞進宣旨公公手裡:“公公辛苦了。”

接著低聲問道:“公公可知皇上此次宣犬子進宮所為何事?”

秦公公接過荷包惦了惦,察覺出荷包裡的碎銀重量不輕,躬身道謝,眉開眼笑道:“侯爺客氣了,咱家也不清楚皇上為何召世子進宮,不過今日一早邊關八百裡加急呈來軍報,想來與此事脫離不了乾係。”

義勇侯聞言,感覺一陣熱血上頭,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踉蹌後退一步。

另一頭,寶月軒。

蘇惜卿知道國公府今日上門提親,一大早就醒來,此時正在閨房裡繡著荷包,等鎮國公一家告彆時,陸珩翻|牆來見她,告訴她納吉的日子究竟定在何時。

沒想到沒等到陸珩,卻等到他被皇上急召進宮一事。

一個恍神,針刺進細白透粉的指尖,殷紅的血珠從指尖冒出。

蘇惜卿將手指放進嘴裡吮xī,有些心神不寧的想著皇上為何要召陸珩進宮。

難道是陸老太太又像前世一樣進宮麵聖,讓皇上插手陸珩婚事?

蘇惜卿來不及多想,就見紫芙從外頭衝了進來,扯著嗓子嚷嚷道:“姑娘,剛才宮裡來了人,世子也被召進宮了!”

“世子?”冬葵聞言心頭一跳,喃喃道:“皇上怎麼突然召陸世子及咱們大公子進宮?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惜卿聽見蘇宸被召進宮,手一鬆,捏在手裡的針線及刺繡繃子,無聲無息砸到腿上,再滾到地麵。

【難不成是要出征了?】

【珩哥哥之前跟她說再不久就要隨太子出征,真的不是在騙她?】

蘇惜卿想起前世大哥一去不回,父親一夜白發,陸珩容毀身殘,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難受得無法呼吸,渾身不受控製的顫唞起來。

“姑娘,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冬葵馬上發現她的異狀,手忙腳亂地將蘇惜卿扶回床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紫芙快、快去請府醫!”

“我去叫江先生!”

兩人同時開口。

冬葵慌亂點頭:“江先生也行,聽聞江先生醫術高明,定然不會比府醫差到哪去。”

江宴被請過來時,蘇惜卿已經冷靜下來,模樣與平時毫無二致,唯有臉色嘴唇蒼白了些。

她本就生得漂亮,此刻臉色煞白,甚至有些病態的透明,神情柔弱憔粹,翦水秋瞳水光瀲灩,眼角還帶著淚痕,我見猶憐、楚楚動人,任誰見了都會心生不忍。

少女玲瓏有致,纖細曼妙的身姿隱在紗帳後,唯有柔若無骨,軟玉凝脂般的腕子露在外頭。

在江宴進來前,蘇惜卿便讓冬葵放下紗帳,本意是不想自己狼狽模樣被外人見去,卻不想,如此若隱若現,瞧不清楚的模樣,反而愈發惑人心弦。

紗帳剛落下,江宴便被紫芙領了進來,一身月白色錦衣襯得他溫雅不凡。

他容貌本就不俗,舉手投足間更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優雅,很容易就引起彆人好感。

紫芙忍不住多看江宴一眼。

見他表情淡然,進到姑娘閨房之後始終微微垂著眼,目不斜視,氣質冷峻卻又不失儒雅,那股淡淡的好感,瞬間蹭蹭地往上漲。

江宴落座,目光掠過蘇惜卿如上好羊脂玉般細膩柔滑的細腕時,微微一頓,在她手腕上蓋了條雪白帕子,才為其診脈。

“姑娘自幼體弱,這弱症是先天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這幾年儘心調養下雖漸有起色,卻又因為三年前患上啞疾之後,憂思過甚及用神過度導致心力交瘁,乃致心中鬱結。”

江宴微微一頓,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歎息聲:“依在下看,姑娘這幾年並沒有按時服藥,耗傷了心脾及氣血,您不止患了啞疾,同時還患有輕微的鬱症,此病雖不足以致命,卻也不容小覷。”

他聲線清冷,說話的語調卻是平靜又溫和:“不知今日又是何事,以至於您心神大亂?”

話落,江宴起身,來到一旁書案,微微俯身,提筆寫下藥方:“鬱症與啞疾的藥性相衝,不可同時服用。啞疾所需藥材皆不易尋,一時半刻難以湊齊,容在下先為您醫治鬱症。”

“請紫芙姑娘按這藥方一日三帖,一帖藥三碗水煎兩回,煮成八分滿,需連續服用一個月。”

江宴不知想到什麼,末了又補上一句:“需盯著你家姑娘服藥,不可因她任性便不服。”

冬葵聽見江宴的話,整個人都懵了,稱讚之語不由自主脫口而出:“江先生真厲害。”

居然連姑娘任性不愛喝藥都知道。

江宴淡淡頷首,並未因為稱讚有任何情緒變化,寫完方子,便又隨著紫芙離開。

蘇惜卿亦微微詫異。

但她不覺得自己有江宴說的那麼嚴重,她現在每天都很開心,一想到很快就連與珩哥哥成親,結為夫妻,而總會不由自主地傻笑。

她隻是,很擔心大哥和陸珩又會走上前世老路。

她突然好想見陸珩,也想告訴大哥此次前去,千萬小心,可偏偏她根本不知前世他們究竟在戰場上發生何事。

蘇惜卿不安的捂著心口,再次微微顫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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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宸直到天黑才回府。

義勇侯見到大兒子凝重的麵色,心中登時一個咯蹬,追問道:“如何?皇上召你與陸世子進宮到底……”

“邊關告急,十日後出征,太子領兵,驃騎大將軍陸珩輔之,兒子亦要隨太子出征。”蘇宸斯文溫潤的臉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