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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然後就看見小太後原本白嫩的背脊之上,劃出數寸長的血痕,手指用力攥成拳,恨不得現在就去將段斐給殺了。

蘇卿言正哭得神誌不清,感覺背後一涼,竟被那人扒得連裡衣都沒留下,啞聲喊:“都這時候了,魏將軍還想占我便宜!”

若是以前魏鈞,必定會好好調侃她幾句,可這時他隻是低頭邊用帕子為她擦著臉上的淚和汗,邊柔聲安撫道:“彆怕,我要給你治傷。”

蘇卿言在這溫和的嗓音之下,奇跡般的安定下來,臉抬起來,在他手上的帕子上蹭了蹭鼻涕,然後又不放心地叮囑道:“那你……可千萬不能亂看啊!也不能亂來!”

魏鈞見她惦記著自己的貞潔,連痛都忘了,忍不住輕抬了下唇角,溫聲承諾道:“放心,臣像那麼禽獸的人嗎?”

蘇卿言認真想了想,以他原來的行徑,那可真說不準。正在胡思亂想著,魏鈞已經換了塊帕子,輕輕按在她的傷口上,幫她擦去血汙。以他的經驗,知道這步對她來說就挺難熬的,便壓下`身子柔聲道:“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可蘇卿言當了十幾年身嬌肉貴的相府千金,哪裡受過這種罪,本來就疼,被他一說更覺得委屈,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淚又湧上來,怕影響背後那人,咬著唇努力不發出聲音,等魏鈞壓著力道儘量輕地擦了一遍傷口,全身逼都出了汗,再低頭時,卻看見小太後的唇都快被咬破了,大大的鳳眸裡不斷往下掉著淚,卻硬是一聲都沒哼出來。

他心疼地捏緊了帕子,皺眉問道:“很疼嗎?”

蘇卿言自己覺得有些丟臉,當初他受傷時,可是半個痛字都沒喊過,自己就包紮好了傷口,可她就是很疼啊,於是吸著鼻子問道:“應該……好了吧……”

魏鈞歎了口氣,手指在她傷口邊輕輕摩挲著道:“還得忍忍,需要上藥,不然傷口可能會惡化。”

蘇卿言的情緒已經忍到極限,邊哭邊胡亂抱怨著:“你為何來得那麼慢,非叫他打了我才過來,萬一再來晚點,我都要被他給打死了。嗚嗚,等我回宮,本宮一定要治你的罪……”抬臉想了想,又大聲吸了吸鼻子:“對了,就治你魏鈞一個護駕不利之罪!”

她還沒發泄夠,突然瞪起眼,連哭聲都被堵在喉嚨口苦,因為她感覺到傷口處,傳來溫熱又帶著濕濡的觸?感,魏鈞將唇輕輕壓在她的傷口處,如蟬翼般的%e5%90%bb,順著傷口輕柔地往下遊移,他鼻息間的熱氣全撲在%e8%a3%b8.露肌膚上,惹得她整塊背脊都紅了起來。

蘇卿言腦中的弦立即繃緊,傷口處的感覺十分奇異,刺痛中卻又夾雜著酥|麻感,熱熱的,又有些癢,感覺他的唇滑過傷口還要再往下,嚇得大喝道:“魏將軍,你答應過我,可不能真做那禽獸之事!”

魏鈞聽著她中氣十足的聲音,終於笑出來,直起身子,將手按在她肩上揉了揉道:“好了,上完藥了。”

“啊?”蘇卿言怔了怔,隨即才明白,他剛才便是用那樣的事分散她的注意,這樣便不會覺得上藥有那麼疼。

可那也太逾矩了,他都差點親到……蘇卿言感到一陣羞惱,偏偏又說不出譴責的話,乾脆把紅透了的臉埋在枕頭裡,賭氣不再理他。這時,又聽他身子俯下來,壓在她耳邊柔聲道:“臣可不舍得讓太後疼。”

蘇卿言被他說的心頭亂糟糟,也不知是氣他更多,還是甜意更多,還在專心當縮頭鴕鳥,突然感覺旁邊的床榻一沉,抬頭看了眼,發現那人竟自己脫了外衣睡了上來,忙抗議道:“你睡上來乾嘛?”

魏鈞翻身對著她,手搭在她背上仔細檢查著她的傷口,然後道:“首先,這張是我的床。然後,等會兒藥效發作你可能還會疼,我得好好陪著你。”

蘇卿言趴在床褥上連動都不敢動,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又往裡縮了縮欲哭無淚地道:“那你先讓我把衣服給穿上啊!”

第55章

這時窗外還是一片暖白色, 半紅半黃的日頭漸漸往下墜,壓著天際擦出金色的細線。

蘇卿言總覺得, 他們光天化日就這麼睡在一處十分不妥當。尤其是, 自己除了%e8%83%b8`前壓著的肚兜,上身全是空空蕩蕩的, 再想著這人曾有過的劣跡,實在有些危險, 不自覺又往裡躲了躲。

魏鈞見她一臉戒備, 右邊胳膊幾乎就要挨著牆麵,感覺自己像什麼強搶民女的惡霸, 偏偏他什麼便宜都沒占著, 白擔了個名聲。

於是眯起眼將胳膊伸過去, 想將人往他這邊拖回來, 蘇卿言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烏溜溜的眼閉上又張開……唔,差點忘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單手就能將她拎起的魏大將軍。現在,眼看著麵前這人累得滿頭大汗,自己卻紋絲未動,幾乎要笑出聲來。

魏鈞向來高傲的心氣, 被她這一笑給狠狠摔在地上, 冷下臉道:“臣對太後一片誠心,太後卻如此防備,若是真的怕, 臣也無謂再妄作小人,去隔間睡罷了。”

蘇卿言見他氣得坐起,又想起方才他那般溫柔地為自己治傷,心立即就軟了,細白的胳膊抬起來,用指尖輕輕勾著他的袖角道:“不是……我沒防著你……”烏黑的眼仁狡黠地轉了轉,然後認真道:“我知道魏大將軍向來頂天立地,絕不會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

魏鈞聽著她用軟軟的語氣捧著自己,頓時什麼火都消了,再低頭時,看見小太後眸間還留著霧氣,光潔的手臂抱著錦被,尖下巴埋在湖藍色的枕麵,烏發散落幾縷,摻雜在肌膚上%e8%a3%b8露出大片的白嫩裡,纖細的肩線蜿蜒著往下,繞過淺淺一道凹陷,再往下便被錦被上繡著的大紅牡丹遮住,反而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誘惑感。

他覺得呼吸有些發滯,另一團火由小腹迅猛地燒上來,激的這具身子幾乎不堪重負,手握拳在唇邊,猛烈地咳了幾聲,才勉強壓下那股過於洶湧的氣血。

蘇卿言也不知他是怎麼了,可見他咳得臉色發白,才想起他剛才又是往外跑,又給自己治傷,實在耗損了太多精力,急的支起身子問:“怎麼了,你很難受嗎?”

可她忘了自己上身幾乎未著寸縷,剛被一陣涼意嚇得起了身雞皮疙瘩,就被魏鈞按著脖頸重重往下一摁,他將頭偏到一邊,掩飾耳根染上的薄薄紅意,啞聲道:“太後也無需這麼信任我,我這身子雖然看起來廢,可該有的也一樣都沒少。”

蘇卿言拉著錦被蒙住臉,憤憤想著:“不是你把我扒光的嘛,還惡人先告狀,真夠可氣的,回去還是得治他的罪!”

屋內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靜的蘇卿言能自被子裡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砰砰,隨著身邊的床榻重又被壓下,震得整個%e8%83%b8腔都在發顫。

他似乎翻了幾個身,呼吸聲越來越重,蘇卿言將整個身體蜷縮在被子裡,也顧不上水波紋的被麵碰到傷口,再將“嘶”的抽痛聲給儘數咽下,生怕攪起這平靜掩蓋下的巨浪。

然後,她感覺他冰涼的手掌從被子下伸進來,緩緩滑上她%e8%a3%b8.露的肩頭,沿著那滑膩的曲線往下摩挲,這下連身子都在發抖,喉嚨卻繃緊地說不出話來,正不知該怎麼辦好時,那隻手已經輕按在她的傷口旁,他的聲音就響在頭頂:“還疼嗎?”

蘇卿言大大呼出口氣,立即用慘兮兮的聲音答道:“疼,好疼。”

那人仿佛心疼地歎了口氣,然後用指腹在她那塊肌膚上忽輕忽重的遊移,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又似乎是舍不得就這麼將手收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卿言現在已經徹底被他引起的麻癢占據了所有感官,不敢把頭露出來,也許怕看見他的臉,自己就會不那麼堅定,隻是暗自想著:自己都這麼喊疼了,這樣總能喚回他一點人性吧。

可她將頭埋在被子裡太久,實在有些缺氧,正想悄悄掀開個口子透些氣,突然被人從上直接掀開,嚇得她心都快跳出來了,一抬眸,正對上那雙裝滿了欲.念的黑瞳,他低頭將唇貼在她耳邊,發泄似的用牙齒磨著她的耳珠,直到見她脖頸紅熱一片,才強迫自己深吸口氣,又在她耳邊啞聲咬著字句道:“等這次回去,太後就遂了臣的願吧。”

蘇卿言被他害得渾身都是熱汗,緊繃著神經全防備他擱在自己肩上的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歪到很危險的地方。恍恍惚惚間聽見他這句話,腦中遲鈍地轉著:遂了他的願?是什麼?

片刻後她就想明白了,更是捏著被角羞憤不已,覺得自己很像一隻被烤熟的大閘蟹,而那人正在琢磨,究竟什麼時候吃她比較好。

魏鈞見她紅著不看他,輕捏著她的下巴,迫著她抬頭與她對視,黑瞳柔亮,正好落進她的瞳仁:“還記得那塊帥令嗎?臣說過,你可以用它吩咐我做任何事,而臣所求的,無非太後一人而已。”

蘇卿言怔怔看著他的臉,%e8%83%b8口仿佛有什麼東西拚命往外撞,可她從小在相府所學的所有禮教、廉恥,又將那顆心給狠狠拽回來,因為太過用力,扯得五臟六腑快要痛出眼淚,趕緊死死咬著唇,不讓淚珠滑到他手上。

魏鈞察覺後皺眉,臉靠過去問:“怎麼又哭了?很疼嗎?”

蘇卿言不知說什麼,隻咬著唇不斷點頭,再配合做出痛苦表情,用苦肉計掩蓋掉剛才那個讓她心慌的問題,若如不然,她很怕自己會在迷糊間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承諾。

可魏鈞一把就把搭在她肩頭的錦被給扯下來,差點嚇得蘇卿言沒裝下去,然後他低頭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口,似乎鬆口氣道:“還好,已經快結痂了,沒有惡化,大概是剛才不小心扯動了。”

蘇卿言不住地點頭,心說:你看夠了倒是把被子蓋回去啊。

誰知魏鈞盯著她背後那道數寸長的傷口,似乎想到了件剛才未顧得上的事,冷聲問:“段斐是用哪隻手打你的?”

蘇卿言突然聽見這個問題愣住,可話題總算繞開讓她羞恥的部分,整個人放鬆下來,仰頭調侃他道:“怎麼著,魏將軍還能把他的手砍掉不成?”

可魏鈞不答,似乎正在認真思考這件事,蘇卿言無語,忙提醒他道:“你現在可不是威震四方的魏大將軍了,要知道段斐在外打理生意,在內對段老爺裝模作樣,已經是段府最受寵的兒子。你若想為一個丫鬟去找他討說法,隻怕段老爺會覺得你瘋了。而且你這身子骨,也不可能對他怎麼樣。其實你不用替我不值,當初你到聶天身上時,還不是照樣被打,就活該我們倒黴吧,反正也不是我真的身子,也不會留疤……”

她急切地說出一大串,生怕他會衝動行事,也忘了剛才自己是怎麼賣慘,就差沒說明天就能下地乾活了。

魏鈞幾次在打斷她都沒成功,乾脆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口,成功讓她的嘮叨戛然而止,然後欣賞著她瞬間僵硬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放心,在段府裡,他是能為所欲為